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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门不当户不对,穷富联姻是个技术活(2)

老一辈人的嘴上挂着“门当户对”,这个想法曾经被年轻人嗤之以鼻,恨不得扔地上踩两脚再压个千斤坠让它永不翻身。可是,当人到了一定年纪,有了一定阅历之后,又会幡然醒悟:还是门当户对的人过日子能过到一起去。生活习惯不同,思维方式不同,你非要把兔子搁到鸡窝里,那就只剩下打架了。

当岳伟和辣椒的爱情开花结果的时候,任远的儿子也要呱呱落地了。孩子出生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炮制过程”,任远从来没有正式带孩子他娘跟我们见过面,也几乎不提他们之间的恋情。倒是网站或者报纸上时不时有狗仔队偷拍的照片,类似“牵手门”、“车震门”的报道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局外人比局内人更了解内情。任远绝口不提,我们谁都不敢追着问,有一次岳伟追问任远,把他问急了,大吼了一顿,之后就没人再问了。

只知道那是一个演文艺片的小众女明星,模样一般,不太出名,她的第二部电影就是任远投资拍的。岳伟说任远是“假正经”,欧强则打趣他“金屋藏娇”,任远黑着脸说:“烦不烦你们这群人,脑子不能想点儿正经事?”

对女友只字不提,对儿子还是万千宠爱的。当然啦,不说也知道,那个孩子在出生的第一时间就被做了DNA鉴定,确信是他的儿子,他才露出了当爹的愉快模样。男人有时候很奇怪的,对婚姻恐惧,对后代却十分看重。尤其是有个儿子,感觉自己的生命有了延续,自己的血脉得以继承,即便自己死了,自己的一部分血液、灵魂还是存在于另外一个小小的机体里,继续成长,逐渐成熟。这一点,在任远的身上尤其明显。只是,他仍不提结婚的事。

“孩子是孩子,婚姻是婚姻!”在某次聚会上,任远终于提出了他的主张。

“那不用问了,那小明星没戏啦。”岳伟做怜香惜玉状。

“她该干嘛干嘛啊,愿意养孩子,我给钱。不愿意养孩子,我把孩子抱回来。反正是我儿子,这个事实变不了。”

“哥们儿,你这事办得可不地道,我万万没想到。”欧强说。

“海归兄,难怪你当海归,在国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洗脑啊,你看人家国外,孩子生一堆一堆的,不结婚的有得是,凭什么我就得奉子成婚,凭什么我就得这么快把自己交代出去?”

“这是一种责任和义务啊,你跟她谈恋爱、生孩子,又不跟她结婚,你不怕以后孩子长大了问你?”

“怕什么,问我就告诉他啊,我是他爹,她是他娘,结婚不结婚的,不都得这么叫?因为我的精子和她的卵子到了一起才有了小孩,所以小孩管我叫爹,管她叫娘,对吧!并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小红本她也有个小红本,所以孩子管我叫爹管她叫娘,对吧?”任远喝得有点高了,往日沉着冷静的绅士风度在减弱。

“任远你这是歪理邪说,是对爱情的亵渎!”欧强教授还在据理力争。

“欧教授,欧教授,别他妈给我上大课。我是商人,懂吗?你们知识分子文艺青年那一套,对我,不灵。商人讲究什么,权衡利害,避祸趋利,做一件事之前,必须掂量好得失和轻重。奉子成婚对我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我不做。”

“商人重利轻离别。”欧强气鼓鼓扔下一句。

“别给我整这些文绉绉的,我烦,我已经烦你们这帮文艺青年了,打发一个算一个,以后,你,别说你丫认识我。你们爱当愤青当愤青,爱玩文艺玩文艺,别拿我们商人当靶子,动不动做点儿小文章。我……我告诉你,没商人,你们这会儿还穿绿军装刷大字报呢!”任远彻底喝多了。

那天,借着酒劲儿,任远把憋了一年的话都说了。他不娶那个小明星进门,实在是因为她融不进他的家庭。任远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有政治背景,也有庞大的家族企业。任远这几年做广告又做房地产,虽然自己做得红红火火,但早晚还是要以“接班人”的身份接手家族里的产业。他父母给他指出的道路是,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两个人联起手来把家业发扬光大。说得直白些,任远未来所要拥有的婚姻,不是一门政治联姻,就是一笔商场交易——除非他能自己找到具有这项条件又情投意合的女人。

任远迟迟没有找女朋友,有三个方面的原因。首先就是他父母的要求像紧箍咒一样套在他的头上,虽然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但是不知不觉就被他们“洗脑”,在评判一个女孩子是否能跟他交往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想:她能和我一起打理家族企业吗?从这一点来看,任远还算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他恋爱的前提是结婚,而不是游戏。第二个原因就是,任远满脑子都是生意经,他几乎忘了怎么像普通老百姓一样谈情说爱了。如果有女孩子喜欢他,他判断不出是虚情假意还是实心实意,就像曾经麦吉对他的感情,他非常果断就屏蔽掉了。第三个,也是任远认为最荒唐、最不可理喻的一个,就是父辈对“门第出身”的一套繁琐的讲究和对“面相手相”的无可救药的信奉。任远儿子的妈长着一张在他们看来“丝毫没有旺夫相”的脸,瘦,丹凤眼,尖下巴,看人的时候眼神不懂得回避,仿佛直指人心。文艺片里最典型的“小清新”形象,与任远父母亲的审美观激烈冲突。更要命的是,那位女明星坚决不增肥、不退出演艺圈、不肯向“权贵”低头。

“这样的婚是不能结的!就算是我勉强结婚了,两头受夹板气!”任远没了意气风发的精神劲儿,跟往常判若两人。

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每个人都是头重脚轻,满嘴胡话。欧强失恋的旧梦也在这样的氛围里复苏了,一边喝,一边哭,一边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岳伟则是幸灾乐祸,在一旁给欧强打拍子。任远推开欧强说:“去去去,你唱的那叫什么呀,多老了,也不唱点儿新鲜的。听我唱。‘当你在,翻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思念是一种病,哦,思念是一种病,一种病……’”

“你才有病呢!”欧强冲着任远大叫了一声,然后念着“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的句子,把我的手机扔进火锅里煮,后来捞出来,又哭着说:“我的手机怎么这样了!我还有好多照片在里面呢!”我一把揪住他喊:“你丫闭嘴,你煮的是我的手机!还有好多照片在里面。”醉眼朦胧间,我恍惚看到麦吉的脸在手机里一闪,手机就彻底黑屏了。

1男人得到一个女人就像是得到一件战利品。如果他很爱这个女人,他会兴高采烈地告诉身边的所有人:“看,这是我的女人。”“哥们儿,这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孩子他妈!”或者其他什么称呼。他会在这个时候发挥无穷无尽的想象力,给女人加个“专有”头衔。这是因为他把这个女人放在了他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他给了女人这个头衔,就说明他让身边所有的人知道他以她为骄傲,他有跟她交往的计划。他认为自己能够跟这个女人有一个长期的、有承诺的关系。相反,如果两个人已经交往了几个月,男的都没有带女的见过他的母亲或其他家里人,也没有向他的朋友、同事、老板正式介绍过她,那他可能还另有打算。

2男人思维大条、头脑简单,爱一个女人就为她付出一切。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真的“无欲无求”呢?当然不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痴”的午餐。男人的头脑简单,只是想得少,他们并不白痴,他们对女人是有所求的。大多数女人都会对男人说:“我不求你……”省略掉的内容有很多,包括钱、地位、荣誉等等,总之,女人就是一再表示自己的要求低。事实上呢?女人们私下里还是有很多要求的,而且要求很善变。一分钟前想要金子,一分钟之后可能又觉得和田玉最好。所以就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摸不着。比较一下,男人对于女人的要求就低得多了。别被葛优《非诚勿扰》里的征婚条件吓住,那些条条款款的要求都是假想出来的。当缘分没有到来时,男人会想象自己未来的女友、妻子是什么样;一旦遇到有感觉的人,愿意和她在一起了,要求就简化为三点:支持,忠诚,性。就这三样,男人就会快快乐乐地“俯首就擒”。

4别追问真相,女人才能幸福

男人是思维很大条的动物,一般不善于撒谎。我们往往喜欢简单,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女人一再追问,逼急了绝对不会有更好的答案,只能不欢而散。想说,我们自然会说了。不想说,那就打死也不说。所以,聪明的女人不要追问所谓“真相”,什么是真相?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相,只有逼真的假象。

欧强撒酒疯把我的手机扔进火锅里煮,醒过味来的时候已经大难临头了,手机从里到外都滴着红油,还有几个花椒粒黏在上面。岳伟用勺捞起手机放进我碗里,还冲外面服务员大喊:“再给你们老板来碗麻将调料!”我的酒醒了一半,赶紧用碗捧着手机出去用凉水冲。好歹冲干净了,已经不能开机。

没办法,我找出以前的旧手机先凑合用,把这个手机送去专卖店修理。毕竟里面存了很多电话号码以及重要的短信,都丢失了会很麻烦。店里的工作人员掩饰不住好奇,问我怎么弄的。我说,火锅煮的,麻辣锅。她说,味道怎么样?我说,太硬,火候不足,呵呵。最后,她说要五个工作日之后才能修好,我约定到时候来取。

五个工作日之后,我出短差去密云开个会,就交代香蕉去店里把我的手机拿回来。我想,部分功能会丧失,开机导出里面的电话号码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没成想,还是出现了问题。里面的大部分短信记录都丧失,只留下一条彩信,是麦吉传给我的那张照片。很久之后香蕉对我说,她想到了那天我们做的“事业、健康、爱情”的排名测试,觉得我在骗她,她看着那条彩信自己在家哭了整整一天。

我和香蕉认识四年多,谈了三年恋爱,几乎没吵过架,偶尔有小争执,转过天也就云破天开了。这一次,香蕉真的是伤心了。可能每个女人在这方面都无法做到宽宏大量吧,有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被她们看做是氢弹原子弹的引爆装置。香蕉做得够好了,一天都是自己在家默默流眼泪,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她说怕我急着开车回家路上会出事。

我如实告诉她,照片上是我读商务英语课程时的一位同学。我们一起出去郊游,路上回来她靠着我睡着了。课程老师给我们拍了这张照片。

香蕉问:“为什么这么久了,你手机里还有这张照片?”

“我一直没见过这张照片,当时老师拍了照就带走了。后来她回了美国上班,在纽约偶然遇到我这个同学,把照片给了她。她最近回了北京,就用手机翻拍了照片,彩信发给我,如此而已。”

“就是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你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位同事,对吧?”

“对。你也看到了,她要嫁人了,很快就移民去美国。”

香蕉红着眼睛看着我,又看看手机,问我:“这份爱情,能排在事业、健康之前吗?”她的眼睛直直盯住我,我无从辩解,也不想辩解,我实话实说:“我只能说,那个时候我没有事业,所以没能赢得爱情。所以我认为,事业比爱情重要。”

“那么,现在你已经拥有了事业,下一步要去追求爱情吗?”

“香蕉,你怎么学会咄咄逼人了?”

“我没有咄咄逼人,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我曾经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我。然后我拼命工作,买房子,出租房子,遇到你,喜欢你,跟你在一起,跟你过日子,挣钱养你养父母养孩子,就是这样!”我一时没能收敛住情绪,声调挑太高了。

“是这样就是这样嘛,你那么凶做什么!”香蕉像个小孩儿似的,哇地哭了。我好像是第一次冲她大声说话。

“我不是被你问急了嘛!”我拿了纸巾盒递给她,审讯就此结束,“这件事就此过去了,我们别再提了,行么?生活简单点儿,别吵架,有事好好商量,多好。”

“我没想跟你吵架,我就是问问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你就跟我凶。如果我的手机里放一张我跟其他男孩子的照片,你会怎么样?”

“找到他,剁了,煮火锅吃!”

“你又胡说八道!”香蕉终于破涕为笑。

那个烂手机被麻辣火锅煮了一遍,只剩下一条彩信,和一个接打电话的功能,不能拍照,也不能发短信了。我把里面的电话号码都导出来,放到新手机里,一边操作,一边想起电影《手机》里的台词:“这哪儿是手机,分明是手雷。”

手机也好,手雷也罢,没有伤到我,却伤到了另外一个家庭。若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手机,我跟那个家庭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联系。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小的手机,让我、我的火锅店险些遭受一次“血雨腥风”的洗礼。

1我很想劝诫女同胞:不要试图跟男人“谈谈”。男人不爱谈,也不会谈。女人肚子藏不住话,想当然地认为男友、老公就应该是倾听对象。殊不知,“谈谈”是男人最怕听到的字眼。因为男人的思维模式跟女人不一样。人的思维多半是有惯性的。女人遇到问题首先是情绪波动,激动啊高兴啊恐惧啊担忧啊焦虑啊,然后,她会很快把这种情绪传播出去,也就是找人谈话。不管这种谈话是否有助于解决问题,只要她把话说出去了,舌头痛快了,仿佛问题就解决了。男人则不同。男人的思维惯性就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有了事情,他会马上去想如何解决,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个上面来。所以,女人一跟男人说:“我们谈谈吧。”男人第一感觉是:“出了什么事?”女人不明白男人这一思维转换,以为是他没有耐心、不爱她,继而丢下一句:“没事就不能谈谈?算了,懒得跟你说!”得,又要吵架了。这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冲突。恋人、夫妻之间的感情就是在这种极端无味、无聊、无价值的争吵中消失殆尽的。

2男人怕“谈谈”的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们不会“谈”。我不是学医的,也没读过解剖学,不过我觉得男女的大脑构造肯定是有差别的,掌管语言技能的部分肯定有所不同。一般男人都不会谈,尤其不擅长女人热衷的家长里短、八卦娱乐。女人别妄想男人会坐下来像你的闺密一样跟你来个数小时长谈,大笑一番,喝杯咖啡,说到动情处再来块纸巾擦擦眼泪,然后AA制结账。男人的DNA里可没有这种基因——即便有这样的男人,他八成也会被其他的男人瞧不起:老娘们似的,没个爷们儿样!男人热衷军事、财经、体育,即使谈,他们也会谈这些。如果男人决定谈话,并且认真倾听,那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有事说事,不要动不动就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要跟男人“谈谈”,那样十有八九会看到男人心不在焉的面孔。

5木兰从军是历史,狐狸画皮是传说

花木兰有职业,而“狐狸精”吃的仅仅是青春饭,前者靠自己的努力加官进爵,后者只能含恨离开。女孩子绝对不能指望外表过一辈子,套用某女星的话:“就算是花瓶,我也得成为古董花瓶。”

某个周末,我在外面办事,大堂经理小邱给我打电话说:“钱总,你快回店里,出事了!”我忙问什么事。她说:“一伙儿人来砸场子!”这孩子把话说的,当场吓得我半死。我说,你大致跟我说说情况,别急着报警。她说:“一个泼妇来咱们店里抓小三儿,硬说我们店里的小米是她老公的情人!”她这么一说,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些,是冲着人来的,不是冲着店来的,那就好办。

我把手头的事先放放,急匆匆赶回店里。剑拔弩张的事态还在延续着,幸好是下午时分,吃饭的人并不多,但为数不多的食客已经起到了加油助威的效果,在他们津津有味的注视下,闹事者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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