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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死不瞑目(1)

姜昭、姜晖再的娃娃不看一眼,最爱领上链链玩,给链链折树上的蜜枝枝吃,掏老鸹儿子、喜鹊儿子玩,跑得东头到西头的。他俩爱养鸽子,在房顶上给鸽子搭了棚,每天早上喂食后,鸽子就满天飞舞。他俩做了鸽哨,拴在鸽子翅膀下,当银鸽展翅飞翔时,鸽哨就“嗡嗡嗡”响起来。后来家鸽把野鸽也招了来,家的野的难以分辨,越来越多。无论你走到哪里,总能听到头顶上“嗡嗡嗡”的声音。他俩养的鸽子很灵,在多远的地方放出,都能飞回来。这天他俩又在大路上领着链链玩跳圈,羊换、金斗、银斗等一伙小尕子拍着手儿叫:“老大有病老二看,老三提了个大尿罐,老四拿了个馍馍转,老五要吃肉揪面,老六烧火老七擀,老八回来先抢碗,老九见了连锅端,老十气得干瞪眼。”

“啊哟,那么大的人了,还教娃娃耍那个!”朱葵花从姜晖脖子上抱下链链说:

“小心,别把尿浇到你四爹的脖子上!”

姜晖笑道:“二嫂嫂还说呢,那天我觉得脊背热乎乎的,原来链链趴在背后睡醒了,真尿了一大泡!”

朱葵花说:“你脱下来,我给你洗!”

姜昭说:“不啦,不啦!我俩常到海子湖里洗澡,从里到外,一齐就洗了!”

朱葵花见没别人,小声说:“刘开泰的婆姨一连养了九个姑娘,听说三姑娘、四姑娘长得一表人才,可标致了,我和大嫂已商量妥了,给你俩说了来……”

“好二嫂嫂,你就再罢左一个、右一个的说啦!”姜昭、姜晖还没听完就说,“咱俩天生就是田埂上、渠上、山坡上快乐的命,一进家门头就疼!”说完又像孩子似的跑了。

姜明却觉得他最快乐的时候是在家里。

朱葵花在里间屋教红花、香香做针线,他在外屋炕上老逗着链链玩。父子俩又在炕上玩骑马,那种感觉,那种开心,只有当父亲的才能体验到。链链不骑了,他俩又趴在炕上学山羊顶头,一个说:“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一个说:“水牛下水水漫水牛腰!”直到链链把他顶败了,他才高兴地说:“我儿子劲大,我儿子劲大!”他教儿子唱大街上从老大数到老十的顺口溜,朱葵花过来说:“你也成老三、老四了,从小就教那些东西!”她教练链唱道:“吃馍不要掉渣渣,吃饭不要剩巴巴,走路不要踏庄稼,玩耍不要打和骂,墙上不要胡乱画,对人不要说谎话。”

她教了几遍,链链果然会背了。姜明又给链链讲起海子湖金链绳的故事。

父子俩睡着了,姜明老是仰面朝天,链链总是向右边侧身睡。朱葵花瞪着他俩,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她怕儿子将来像老子,又怕儿子将来完全和老子不一样,她恍惚觉得儿子像一个人。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捅了姜明一把,说:“人说肩膀有劲养一口,心里有劲养十口。你心里一点劲都没有!”

姜明惊慌地爬起来,以为又是上工迟了。

朱葵花问:“那天,我给你说的话呢?”

姜明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说:“前天我去了,见五弟和六弟两口子为清理家底的事吵,我避了出来。昨天我去了,见大哥和五弟商量换田、开荒的事,我不好插嘴。

今天我去了,见六弟给大哥和五弟立规矩,我见势头不对,没敢进去!真是刮风吃炒面———难张口!”

朱葵花问:“为啥,立规矩?”

姜明支支吾吾说:“谁……谁知道!”

朱葵花冷笑一声:“你还瞒我!你们家蹄蹄爪爪啥事我不知道?五和尚在外面闯世界,见驴上驮的口袋是你们家的,经过盘问,才知道是老六两口子偷的粮食。

不知朝宁夏城张斗行那里偷着粜了多少粮食,才抓住了!”

姜明说:“你管他呢,六弟儿子多,所以才爱打个小算盘。”

朱葵花说:“我是没记性的驴,还管呢!”她指指姜的窗子说:“你这会子去,正合适!”

姜明披上衣裳出了门。他像走薄冰似的蹭到姜屋里,姜正在算账,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曹氏这儿扫扫,那儿擦擦,两眼巴巴地望着他。

姜头也不抬,曹氏给姜明使眼色,说:“这么晚了,一定有事,快坐,快坐!”

姜抬起头说:“噢,我正找你,咋就忘了。明天你犁田时,要是天还阴,就去撒粪!”

姜明咳嗽了一声,搓着手不敢正视姜的目光,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分家!”

姜吃了一惊,把算盘狠狠朝前一推,长叹一声,靠着椅子说:“我往后也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按说应该是兄长管家,咋落到为弟的头上?我费心劳神,出力不讨好,图个啥,还怕我的两个丫头片子饿下了!”

曹氏急忙拉着春花、秋花躲开,姜明低头不语。

姜说:“爹活着领上大伙破命干,才挣下这点家业。他死前嘱咐我们要争气,团结一心叫别人看。才几天就七股八岔的,包子从里馊了!”

曹氏端碗茶给姜明放下,说:“你们兄弟闹分家,罢怪到我们妯娌头上。二嫂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我看是个很好处的人!”她这么说,完全是为朱葵花开脱,又暗示朱葵花闹分家,不是因为和姜的矛盾引起的。

谁知姜明老实,反而说:“分家,也是为了避气。她又不要你们的啥,只把海子湖边的四亩田划给我们,再大小给两头牲口就行。要不,给三亩田,给一头牲口,也行……”

“你看是不是?”姜冷笑道,“我猜,就是那个挑家无良的闹分裂!”他脱了衣裳准备睡觉,说:“你给大哥说吧。大哥同意了,你们飞,你们跑,缰绳放得长长的,谁也罢拦!”

姜明跑到姜昕屋里,姜昕正训斥姜昭、姜晖,他只听姜明说了两个字就说:“你临死打哈欠呢———妄(亡)张的口!我和你大嫂一直顶大苦,四个儿子,三个顶上了苦。我都不提分家,你们谁还有脸提!你的三个娃娃小,老六的几个儿子更小。等再过上个十来八年,你们的娃娃也都长大顶上苦了,家里挣得也有个分头了,再说嘛!现在就这点家业,分啥呢!”

姜明蔫蔫地进了屋,朱葵花“啪”地关上门,小声骂他:“俗话说,宁给好汉子牵马坠镫,不给松(熊)汉子主谋定计;宁跟硬汉挨脚踢,不跟软汉受憋气!教给你个葫芦都不会吹,我咋就跟了你这么个榆木疙瘩!说得八字还没一撇,我倒先落了个挑家无良的。你听听,丧门星、歪人、泼妇,又加了一个!你不会说,爹留下的产业,是你一个人的?兄弟六个每人一份子呢!咋就先说出三亩田、一头牲口?那是我俩私下说的,是闹到最后才说的话,你就先把舌头喂到他嘴里……”她不住嘴地数落他,他已仰面躺着扯起呼来。

山下的秋粮全种上时,羊都要上山了,直到秋粮收后才下来。五十多只羊,就羊换一个人,姜不放心,叫姜明随羊上山。姜明几天都呆呆的,进了屋,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晚夕也瞌睡少了。他坐在炕上和链链斗雀儿玩,两人脚心对脚心挡成个大圈,雀儿在里面跑来跑去跳不出去,一个说:“出水青蛙披绿衣!”一个说:“落汤螃蟹穿红袍!”姜明又给链链讲起海子湖金链绳的故事。他直瞪到链链手里捏着半死不活的雀儿,头枕着他的大腿睡着了,还眼巴巴地看着儿子。

朱葵花在里屋给香香裹脚,她脚疼得睡不着,一会儿惊哭一次。朱葵花摸着她又红又肿的脚腕,说:“小脚一双,眼泪一缸嘛,忍忍就过去了!”她哄着她,轻声唱道:“案板上切猪肉,有肥又有瘦,你吃肥来我吃瘦,猫儿啃骨头……”

好容易哄着她睡着了,姜明还愣在那里。朱葵花说:“咋这几天丢了魂似的?

老像只呆雁!”姜明又到里屋,双手拄着炕沿看,两个女儿的脚裹得像大布锤子,十道八道的带子紧紧缠着,连脚腕也用带子绑了。红花脸朝南,睡成个月牙形。香香脸朝北,睡成个圆月形,双手抱着脚,枕上湿了一片,泪珠儿还在脸蛋上挂着。

朱葵花说:“刚哄着睡了,你又看。唉!裹脚是女人生下来的第一大难!”

姜明坐在炕沿上还是呆呆的,他说:“我咋做梦老一个人住在海子湖边的场窝棚子里等你,等你老不见你,只见一对一对的金蝴蝶朝来飞……”

朱葵花啐道:“我说把那个场窝棚子拆了,五和尚偏说往后还看场用呢!”

姜明又呆了半天才说:“……叫我到山上放羊!”

朱葵花“啊”了一声,半天才长叹道:“一大家子人,偏叫你上山!我早就说,我们是好欺负的,反正看着不顺眼。走吧,走吧,早走早好!我说么,你有点反常,早给我说一声都不行!”

姜明说:“五弟还小,按说正是耍的时候。只是爹妈死得早,叫他操心。往后他有不对的地方,你好好说嘛!”

朱葵花说:“你快悄悄地吧,我生来就是个臭嘴,不看着他们一大家子人吃饭,怕我的一个麻雀儿子没吃的了,要着吃也够了!”她拉过他的烂羊皮袄,飞针走线地将几个洞补住,把他唯一的一件白洋布衫洗了又洗,见还是白不白黑不黑的,又说白色不吉利,干脆用草木灰染黑了,然后再用清水漂出来。

第二天临走时,朱葵花叫姜明到海子湖里洗澡,她要给他搓背,姜明朝四周瞪了一眼,说:“叫别家都看见了!”朱葵花说:“就叫他们看呢!”姜明只得站在水里凭她摆弄。

羊换已吆着羊上山了,朱葵花把姜明送到山坡上。她手搭凉棚朝西眺望,渐渐的羊群和天边的白云连在一起。只听清脆的鞭梢声,伴着无奈的腔调,清晰传来:

瞌睡子多来,瞌睡子多,瞌睡来了由不得我。盼着公鸡罢叫鸣,一觉睡到太阳过。饿了我吃的是猫碗里的饭,冻了我烤的是灯头上的火……姜明上山几个月没音信。朱葵花隔三差五到曹氏屋里,假装干啥找啥问啥,想听到一点消息,所看到的都是姜阴沉的脸。

这天,她见姜早早的上山了,回来后一副气汹汹的样子,又见吴氏扭着一双小脚慌慌得进去了。她站在门口侧耳静听,只听姜气哼哼地说:“你说他,偌大个人,才几天时间,就丢了两只羊。这羊是一家子人一冬的吃穿。愣头罐!不是我骂,找不回来要你的命!”吴氏说:“找羊就叫他找羊,话不能这么说!人说,话到嘴边留三分,留下三分继儿孙。人要紧,还是羊要紧?他婆姨娃娃一伙的,逼出事来咋办!”

朱葵花还没听完,心就“嗵嗵嗵”跳起来。她回到屋里,拿出给别人帮工挣的两碗白面,手忙脚乱地烙了几个馍馍,把三个孩子托付给曹氏,天没亮就上山了。

蒙蒙细雨如云似雾,漠漠黄沙千姿百态,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若隐若现。太阳刚露出脸,一阵黄风袭来,漫天沙尘吞没了一切。太阳偏西时,朱葵花终于走出了沙漠,踏上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凸凹的沙丘滩涂,鸟蛋似的各色卵石,丛丛骆驼刺,簇簇山蒿,片片红柳,同时发出不同的声响。

双王坟渐渐变得清晰,上面的点点越来越大。前面高高的黄土堆叫大墩,是明代燃放烟火传递军情的地方。当朱葵花爬上大墩时夜幕降临,双王坟已看不见了。

风越刮越大,大墩上飞沙走石,紧闭着嘴牙缝里也进沙子。风沙打在脸上火辣辣的,麻酥酥的。朱葵花冻得打颤,到墩穴中避风。墩下传来苍凉的嚎叫,几只饿狼伸着火蛇般的舌头来了。朱葵花躲在穴口,扔了几个馍馍狼还不走,就燃起一堆火,度过了揪心的一夜。当繁星隐没,晨曦漫天时,她已来到双王坟脚下。

雄奇的双王坟高大无比,仰目才能望到突入云端的顶,远看的黑点是当时插了木头,木头腐烂后才变成排列有序的洞。残破的城墙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贺兰山巅。不识秦砖汉瓦的牧童,捡了五光十色的琉璃碎片,抛来抛去地玩。不知高低的山羊,三三两两朝坟冢、城墙上攀。城墙的拐角搭着窝棚,旁边用红柳条子、酸枣刺圈成了羊圈。一股熟悉的旋律,像天边伸过来的手,揪她的心:

白天想你我爬不上个坡,晚夕想你我睡不着。进了窝棚点着灯,一只枕头一个人。前半夜想你我吹不灭个灯,后半夜想你我翻不过个身,三天没喝上水一盅。

姜明躺在四处透风的窝棚里,他见朱葵花来了挣扎了半天起不来。朱葵花惊叫道:“天哪,才多长时间,就脸瘦成了个刀条条!”她伸着胳膊扶他,说:“咋这么脏,臭死了!”

一个小羊倌说:“你们五当家的来骂,我们还以为是叔老子骂侄儿。他吓得像筛糠一样,屎尿都吓到裤裆里,几天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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