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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谁的罪孽

陶淑琴嫁来后,连着生了招兄、招弟两个女孩,朱葵花把灵芝、改过领来后,陶淑琴又快生了。

灵芝、改过进门后,家里两个女孩变成了四个。夜里四个人盖一条被子,这边朝那边拽,那边朝这边拽,被子像筛糠。早上起来娃娃头乱绕,屋更小了。她们出了门,连院子都显得窄了。人说半截子桩,盛饭的缸,咽喉深似海。她们都两个胛子抬着一张嘴,光会吃。饭菜上桌,就麻雀头包饺子———尽是嘴。姜文旗还没动筷子,一伙孩子就把桌子围了。朱葵花给姜文旗另盛了饭菜,他刚开始吃,这边早吃光了,一个个眼睛像雀儿似的瞪着他的饭菜。姜文旗只得不吃了,端过来叫她们吃。她们常为争一口饭菜吵吵闹闹的。为糊住七回家的嘴,朱葵花常常出去打零工,陶淑琴给别人缝衣裳,姜文旗到山里拉骆驼。

陶淑琴生下孩子后,坐在她事先铺好的沙子炕上,吸着吸着地哭。

朱葵花叹息着朝锅里添水,给她熬谷米汤。

张氏来查看生的是男是女,她梗着脖子朝沙子炕上瞪了一眼,就“哎”了一声,冷冷地说:“又养了个丫头片子!”她劝陶淑琴说:“儿子嘛,是命里注定的。造着早就早,造着迟就迟,造着有就有,造着无就无……”

陶淑琴还没听她说完,又伤心地哭起来。

张氏忙完,又劝了陶淑琴几句,把头伸到外间屋问:“你们说么,又给她起个啥名字?”

朱葵花嘴里没词儿了,只是叹息。

姜文旗正忙着用芨芨编背,不在意地说:“随便!”

张氏点着头说:“随扁!对对对!这三丫头随她两个扁大扁大的姐姐,就叫随扁好,就叫随扁好!”

陶淑琴生下随扁后,一滴奶水也挤不出来,想冲面糊糊给她吃,家里又没面。

她瞪着随扁发起愁来:“这娃娃,咋养活呢?”

朱葵花带灵芝、改过回来,陶淑琴压得气都喘不过来。自己家都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两个娃娃咋养活呢?想起红花死得可怜,陶淑琴心里就酸疼。她理解婆婆的难处,红花活着时常接济娘家,这个情是永远不能忘的。姜文旗表面看不出来,但陶淑琴知道,他内心很痛苦,她的肚子一天天大,男人的心情一天天沉重,谁知又养了个脸朝外的呢?她叹道:“唉!宁可让自己的娃娃受苦受罪,不能叫亲戚的娃娃受拘辖。陶淑琴想了半天,终于拿定了主意。她流着泪,又哭了一会儿,把随民用烂布子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了,就探头探脑出了门。

上庄子老猎户也染上了大烟。小东方禁烟后,他烟瘾发作,夜里跑出门,冻死在海子湖冰滩上。他婆姨皮氏带着三个邋遢儿子,以种茭瓜为生。这天,皮氏又到集市上卖她的黄皮子茭瓜,她朝陶淑琴的怀里瞥了一眼,拗着嘴说:“他五嫂嫂,也卖黄皮子茭瓜!”

陶淑琴低头一瞧,随扁黄皮寡瘦的,可不像个黄皮子茭瓜!她急忙用衣襟兜严实了。

皮氏说:“我上回卖黄皮子茭瓜,见到你娘家二嫂还说呢,全小东方,谁也比不上我那个侄媳妇仁义,从不嫌弃人、挖苦人。再的人嘴像刀子似的,不买我的黄皮子茭瓜也就罢了,再说叫三个小邋遢尕子用屎糊黄的。人家集市上的人都说,我的黄皮子茭瓜,皮老肉嫩,蒸包子香,熬汤糊!走,我们娘母两个一起卖!”

陶淑琴和她搭伴,遮人眼目出了村。她假借小便,从岔路走到田野里。她来到望娘滩,这里扔的孩子被野狗吃得差胳膊少腿的,她闭眼跑出来。她来到山坡上,这里扔的孩子身上爬满黑嗡嗡的绿头苍蝇,她边呕吐边走开。她来到荒郊碱滩,这里的大头蚂蚁在盐蒿上爬满了,她跺跺脚又走了。她把随扁双手放到保安寺神台上,刚走了几步,随扁“哇”地哭了,她急忙又兜在怀里,一路哭回来。

张氏迎到门口说:“你,又抱回来了。撂娃娃心要狠,谁见肉不疼?越大越疼。还不快趁血泡泡撂了!”她一把抓过随扁,兜在大衣襟里,扭着双小脚走了。

陶淑琴的心像是被张氏抓走了似的,坐在门槛上心疼地哭起来。

朱葵花回来,朝炕上瞥了一眼,问:“随扁呢?”

陶淑琴厚厚的嘴唇哆嗦着说:“死……死了!”

朱葵花说:“好好的,又没啥病,咋就死了?”

陶淑琴只抹眼泪不吭声。

朱葵花见地上有一把葱,才明白过来,急得说:“你!她一来,好点子没有,馊点子一堆!”她扔下手里的梅豆,扭着一双小脚,满滩各洼的找随扁。

她从出门就眼泪不干。她把外孙女领了回来,儿媳却把亲孙女给撂了。人说外孙子是狗,吃了就走。她难道不知外孙女和亲孙女的区别?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她想骂陶淑琴又骂不出口,儿媳这么做是体谅婆婆的难处,是为了减轻男人的负担,她是为了这个家啊!俗话说,各娘养的各娘疼,老鼠养的猫不疼,儿媳心里也难受嘛!朱葵花跑到望娘滩,四处是红眼的狗和肢体不全的婴儿,她辨认出没有随扁,又朝昊王渠跑。芦草洼里不见有死婴,只听到“……………………”的声音,原来姜嵬又在掘古墓,他问:“老二家,你找准?没见有人来这里!”朱葵花吐了两口,扭头就走。

在回家的路上,她听到保安寺里有婴儿的哭声,进去才见随扁放在神台上,包她的烂布片子被她的双脚蹬开,冻得像红虫似的。她急忙一把抓起来兜在怀里,叫着朝回跑:“扁羔,回家了,扁羔,回家了……”

刘菜花来了,远远地打声色。她端着茭瓜包子,进门就说:“老猎户家的说,你和她一起卖黄皮子茭瓜,咋不见了?虎子妈说,她哪有茭瓜,可能想买没钱,你就给她一个嘛!家里刚蒸了一笼茭瓜包子,我说你在月子里可能想吃,她就叫我送过来。咦,灵芝、改过呢?”

朱葵花朝随扁瞪了一眼说:“你听听,再叫别家说卖黄皮子茭瓜。那些人好事不连带!”

刘菜花说:“哟,咋不早言传一声。姜万军家的想抓个丫头,上回就说,怕不摸底,不敢乱抓!”

陶淑琴知道,姜岩的儿子姜万军那年为躲避抓兵,把右眼弄瞎,后来他还是被抓到军营当马夫,在贺兰山军马场牧马,从山上摔下去跌死了。刘菜花到上庄子说了,沈寡妇高高兴兴把随扁抱走了。

姜文旗拉骆驼回来,听说随扁给了人,把挣来的钱朝炕上砸了,朝朱葵花嚷起来:“妈,你以为儿子多了两个娃娃就养活不起了?你错啦,你儿子不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就是穷死,娃娃也不能送人!”他要到上庄子再抱回来,朱葵花拦住说:“有忌讳呢,给了别人,就再不能朝回要!”姜文旗说:“我从不忌讳那一套!”他急得两眼冒火,把陶淑琴骂了一顿:“你以为这是减轻我的负担?你这是小瞧我,叫我难受!你就是给人,也给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叫她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长痛不如短痛!

咋就从下庄子给到上庄子,而且给了他家!叫我往后听不完的闲话受不完的气!”

陶淑琴委屈地又哭起来。

姜文旗执意要朝回要随扁,他到姜岩家里,谁知沈寡妇抱着随扁走娘家去了。

不知谁把这事告诉了沈寡妇,她在娘家一住就是一年多,随扁回来时已经长得扁大扁大的了,不但满地爬,还能扶着墙走路,姜文旗见人家已把孩子养大,再不好意思去朝回要了。

秋花生了个鱼鳞皮肤男孩,朱守业说小东方盖房子起大梁,梁上贴着“姜太公在此,大吉大利”,所以给孩子起名大吉。春花生孩子,朱葵花赶到靖胡堡李家庄。

远远地就听见春花在屋里哭。李光明早上就出去了,还没回来,炕上地下都是血。

春花坐在沙子炕上哭,朱葵花问她咋不见娃娃,她大骂李光明那个“贼鸭鸭游”干了坏天良的事,老天报应给他养了个“猪尿泡”。朱葵花这才见地下的尿盆里有个肉球儿在蠕动。她捞出来用剪子铰开,才见里面是个男婴。她说这是“西瓜胎”,她把婴儿伸到春花面前,春花吓得“妈哟”一声,说咋是条鱼!朱葵花说这是鱼鳞皮肤娃娃,等娃娃大了,鱼鳞皮肤就会自然脱掉,她说春花生孩子顺利,就给婴儿起名大利。

转眼大吉、大利都五岁了。那天山丹去看春花,把大利带回庄子里玩。姜不叫春花和李光明上门,见外孙来了也没说啥,叫他和双旋兄弟俩一块儿玩。谁知山妹回娘家路过看秋花,顺路把大吉也带来了。姜虽不准秋花和朱送上门,但他经常挂念秋花。他听说大吉来了,觉得浑身松快多了。

庄子里一伙人围着看大吉、大利,还“糙葫榔”长“糙葫榔”短的。原来他俩不但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皮肤和鱼鳞也一模一样,从脖子到腿腕排列整齐,泾渭分明,用手一捋,还“刺啦刺啦”地响。

双旋兄弟俩一阵风似地跑进来,大双是来给大利找鸟笼子的,小双是来给大吉找铲子的。大双说:“爹,他们都围着大吉、大利看呢。”

姜问:“两个娃娃,有啥看的?”

小双说:“上庄子姜嵬大叔说,大吉、大利是一个爹妈养的,长得一模一样,是双棒棒。还说我家有养双棒棒的命!”

姜顿时面目青紫,双手扶着炕沿浑身发抖。

大双叫道:“爹,你咋啦?爹你咋啦?”

姜朝外面指着说:“快叫他俩回来!快叫他俩回来!”

双旋不知何故,扔了鸟笼、铲子,一阵风似地把大吉、大利拉回来。姜不看还不相信,只瞧了一眼就惊呆了。大吉比大利大几个月,但两人的个头、长相、说话、举动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拓出来的,而且两个娃娃都是鱼鳞皮肤。他心里像刀绞似的,“哇”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指着两个孩子骂道:“快滚回去,谁叫你们来的?”

大吉、大利吓得朝海子湖边跑了。

双旋兄弟俩扶着姜哭叫:“爹,你咋啦?爹……”

姜扶着炕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悔死我了,悔死我了!春花,我对不住你!朱进,我错怪了你……”

张氏闻声赶来,她朝地上看了一眼,“啊”了一声,急忙扒炉灰把血垫了,问双旋:“你俩又咋啦?要命鬼!”

姜指着断指骂她:“坏事头!坏事头!坏事头!你赶天黑,快把那两个坏种种送回去……”

张氏气得脸色铁青,她要和他骂,见他病刚好,忍住了。她把门“咚”地掼了一声出去,扭着一双小脚边走边喊:“文海、文晏,谁叫你们家的把大吉、大利领回来,快送回去,又惹下锅了。”她压低声音,指着姜的房子骂:“绝户头,和尚转的。不叫女儿女婿上门,外孙子也不叫来!独骨头!”

姜文海、姜文晏见姜又吐血病倒了,把山丹、山妹骂了一顿,把大吉、大利赶天黑送回去了。

姜这才想起秋花出事,他毒打了朱进,朱葵花说她到上庄子查问。咋没见她的话,就稀里糊涂地打发两个女儿?张氏当时说,一定是朱葵花亲自审问了朱进,他才来承认的。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嘛!难怪打发春花她没来,打发秋花她才来了。姜捶胸顿足道:“原来她查出了实情!天呀,我当时咋就这么糊涂?”他狠心剁去双指,又被暗箭穿心,得了一场病,几乎起不来。

朱葵花听姜又病倒了,提了一篮蛋正准备去看他,张氏气恨恨地来了,她只得又进了屋。

川花已出嫁,是姜曜给说得人家。他进城摆摊常水土不服闹肚子,是到药铺里买药认识了老任医生和他的儿子任喜。他和老任话很投机,一说便结成了儿女亲家。

川花提出要到城里随任喜住,老任说药铺小没处住,婚后便先住在城南吴家堡。

张氏一进门就嘴不停:“大女婿姓任,找了个小女婿偏也姓任。山花不随男人住,一个人在山里落了个啥下场,川花又不叫随男人住,一个人撂到吴家堡。真是买眼镜买了个车串———一眼看透了!”

朱葵花说:“不攀亲是两家,攀了亲是一家。你就支持他们好好过日子么,又说这些干啥!”

张氏说:“你没见我那个亲家母,人说我小气,攀了两个亲家,一家更比一家小气!每次去女儿家,一进门她就说,昨天宰了只鸡,就放倒了一座肉山,吃肉的有多少么,光喝汤的就把门前踏了个抄路子!意思是我来迟啦,肉吃完啦……”

朱葵花插话道:“她说她的,你就听着嘛!”

张氏说:“不去呢,想女儿,去呢,就着一肚子气回来!每回去都是坐半天她光倒水不煮饭,喝干了倒满了,喝干了倒满了。坐到晌午了还不煮饭,晌午过了才磨磨蹭蹭溜下炕。这儿扳扳问我吃啥呢,那儿瞧瞧问我吃啥呢。我说随便!就煮了半锅稀溜子调和。临走呢,我见屋里没人,悄悄扳开墙柜子一看,里面羊肉猪肉都有。就一路哭回来!”

朱葵花说:“你去女儿,又不是去吃她,多啥心!”

张氏说:“咋就遇了个捋着吃虮子的婆婆,遇了个憎头女婿,他每回来,手指缝里没见夹半个下小钱。才过门几天,就朝我说家里没米吃。真是人说的,女儿生得丑,倒贴几壶酒!”

川花住在吴家堡,老和婆妈怄气。张氏去看女儿,亲家母就朝她哭诉,张氏走了,亲家母就朝左邻右舍哭诉,哭诉的时间长了,大街上的顽童就编了段《怒疙瘩》,到处传唱:

亲家母,又来啦!扫扫炕请你坐下,等壶开了再沏茶。自从你娃到咱家,由十七到十八,头不梳,脸不搽,从早到晚怒疙瘩。叫你娃洗个碗,她拿碗去叫狗舔。叫你娃洗个锅,清鼻子甩到锅耳朵。叫你娃倒个灰,坐在粪堆捉虱子。叫你娃看个磨,坐到磨坊就睡着。

张氏前脚走,川花后脚进来。她住娘家勤,每次来都不梳头,像个刺毛骨朵。

她这回来笑嘻嘻的,头也梳了,脸也搽了,进门就炫乎任喜和他爹挣了多少多少钱,准备什么时候朝城里搬家,又说看准了哪点儿的房子,正巧临着大街,街上经常有耍猴的,还有个凉粉摊子。离香香住的三道巷不远,闲了两人还能串个门子。她炫乎完了,又怒着嘴,说她婆妈怎么小气,连仨瓜俩枣都锁。还说她公爹带回一包点心,也没说叫她尝上一口,就锁在箱子里,一个人吃。

朱葵花说:“就一个儿子,她给谁锁?还不是为了省给儿子吃!朝城里搬家是早两天迟两天的事,你就朝她使气挂脸子!惹得她你妈一去,她就诉苦!”

川花说:“二妈哟,你没见,小气咂了!”

朱葵花说:“她一辈子就那么个生活习气,你刚去就能改变了?”

川花又炫了一气,才说到了正事:“二妈,我临来看了香香姐,她说又三个月没来月经。我望着她的肚子秕秕的,才知道她在娘家就几个月,才来一点子!”

朱葵花吃了一惊,急忙问陶淑琴:“她在家,就月经不投,你咋不早对我说?”

陶淑琴说:“不知道嘛!她老大盆小盆的泡裤子。后来我查问,反说我惊狐失道的……”

朱葵花急得直瞪眼。

川花说:“她婆婆领她病,任喜他爹说是干血痨。把她婆婆吓的,才吃了几服药就说不顶事。她婆婆不知听哪个和尚道士说,要到崆峒山求仙药,才能治好她的病。求仙药又怕跑路,说乔姐夫看铺子走不开,她脚疼得咋走呢。还不是和我婆婆一样,小气怕花钱找借口!我婆婆就那样,我一有个头疼脑热,就说,医生家里的人也病呢。还说,眼睛不治不瞎,腿子不打不瘸!”

朱葵花立马使陶淑琴进城打听,原来香香病了,余氏四处求医卖药,她听吕祖庙的姜梦麟说,只有崆峒山的仙药,才能治好她的病。朱葵花说香香从小就是个胎里素,常升表上香,虔诚拜神,有天地保佑。她决定到崆峒山为香香求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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