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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共魂(4)

“救我,十五妹,救我!”梅如剑喊叫声里已经带了哭腔。

梅如焰不敢再多想,连忙上前抓住梅如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回拽。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会武功,不可能轻松把人拉上来,而在拖拽的时候难免会让他吃尽苦头。安久依靠在窗边说风凉话:“巴结二房的走狗,长着一身软骨头就不要妄想能挺直腰杆子。”等到梅如焰终于把人给拖回来,安久才用筷子戳了戳他,谆谆劝诫:“我呢,武功不怎么样,要是长老们来了也只有挨惩治的份儿,但就有一点,我不稀罕这条命,谁不怕死尽管来试试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梅久的魂魄被死死压制着,根本动弹不得,焦急之下,竟然还能够影响到身体,眼泪不知不觉地溢出眼眶。山风吹进来,安久觉得脸上凉凉的,微微一愣,抬手抹了一把。屋里的人都看见这个疯子在差点杀了一个人之后哭了,霎时都在风中凌乱。

这一次,安久没有放弃控制梅久的身体,而是死死压制住她。族学中的一切,让安久感到不安,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令她必须要拼着被人当作疯子的危险去验证。

为什么梅氏要杀梅嫣然母女灭口?既然有必杀她们的理由,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为什么梅氏的子孙早死?为什么有这么多古怪的规矩?安久从梅久脑海里得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都与这个家族截然不同,所以这个家族是大宋的另类。她以为,梅氏有太多的秘密不能为外人所知,梅嫣然带梅久逃离,无疑会是秘密外泄的隐患,对于叛逃者要施以严厉的惩罚,才能以儆效尤,所以要除掉她们。而后来改变主意,与她突然出现射杀了两名武师有关。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这件事情不止一次地被人提起,而且今天梅亭瑗说起的时候,意思分明是认为这是一件能表现能力的事情!

这个家族……

是以杀人为生吗?

也许这些孩子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但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注定会与别的孩子不一样!

安久可以选择慢慢去查证结果,但她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她急于证明这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而不是遭受了命运的玩弄!

“怎么这样热闹呢?”一个素衣青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墨发如瀑,玉面上笑容恬淡。屋内陆续响起了椅子移动的声音,所有人都站起来,“叔。”

梅政景施施然走进来,行动优雅,却很迅速。他凑近看了脸色青白的梅如剑一眼,啧道:“哎哟,伤得可真不轻,快点抬下去治伤。”说完,又双眼发亮地盯着安久,关怀道:“可吃饱了?”

“叔!”梅亭瑗道,“她犯了族规!”

“哪一条?”梅政景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说说,如果真犯了,我必然严厉惩罚!”

“族规不准私斗!”梅亭瑗道。

“哦。”梅政景换上满脸的不以为然,“是不准私斗,又没说不许杀人,事故的经过我已悉知,她这叫杀人未遂。”

梅亭瑗气结,“什么事故!您不能这么混淆是非!”

“如剑还手了?他俩互相打斗了?十四打他了?”梅政景一连串地逼问,最后不等她说话,就兀自下了结论:“所以这不叫私斗。”

梅亭瑗还要争辩,梅政景道:“有什么话跟你爹分辩去,再跟我多言,治你一个不尊长辈!”

梅政景是二房“政”字辈除了家主之外硕果仅存的男丁,今年二十有三,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家主。倘若这一任家主没有英年早逝,他将来就是“智长老”的接班人,所以即便他这个人再怎么没原则,说话的分量却很重。

“吃饱了都滚蛋,各找各娘,别都杵在这儿让人看着心烦。”梅政景不耐烦被人围观,顿了一下,又想起来一件事,“亭君,回去跟那老不死的说,我带十四去祠堂领罚。”

梅亭君顿住脚步,恭声道:“是。”

“姐姐。”梅如焰方要说话,便瞧见梅政景瞪过来,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梅如晗连忙拉着她一起离开。

只消一眨眼的工夫,热闹的饭堂里就只剩下了梅政景和安久二人。

梅政景举步离开,安久便跟在他身后。出了饭堂的门,穿过一个花木繁茂的院子就到了山洞。洞中的道路九曲回肠,里面没有点火把,刚刚进入的时候还能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看清路,走了十几丈之后已经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滴水声被岩洞扩大,梅政景的脚步轻不可闻,分明是两个人,却只能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走了一会儿,梅政景突然顿住脚步,他讶异地发现,安久也立刻停住。

“你跟着我做什么?”梅政景道。安久的视力极佳,这样的光线中还能依稀看清他的面容上带着笑,“你不是带我去祠堂领罚吗?”

“哈哈。”梅政景伸手拍拍她的头,“说着玩,莫当真,下回你真杀个把人,我再带你去不迟。”

“为什么帮我?”安久道。梅政景敛起笑容,不悦道:“我这个人从来刚正不阿,何来偏帮之说?不许胡说。”

“抱歉。”安久现在没有心思跟他玩,“梅府是个杀手组织吧。”

梅政景不知道“组织”是何意,但“杀手”两个字他听懂了,也能意会出安久这句话的意思,便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评价道:“不似豆蔻年华。”

安久心中很急切地想知道,但她耐住性子,没有追问。

“杀手啊……”梅政景咂嘴道,“不完全是,但也差不离。”

安久心中原本没有抱着得到回答的希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说出口了。然而给出的,却是这样一个残酷答案。即使早就有所预料,安久依旧难以接受。

“呵。”梅政景一声轻笑,显得五味杂陈。安久辨不出其他的情绪,但个中嘲讽的意味很清晰。他低喃:“真不知图什么。”

梅政景悄无声息地离开,不知走了多远,山洞里响起他的带着回声的言语:“你是梅庄之人,普天之下,除了皇族,你杀任何人梅氏都能兜得住,只是要记住,不得杀害手足至亲,否则这天下虽大,也绝无容你之处。”

山洞中响起骨节咔咔声,安久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疼!”梅久气愤道,“你还没闹够吗?”安久未答话。梅久以为她总算有所收敛,“你这样一闹,我日后如何与族中兄弟姐妹相处?你让母亲和妹妹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安久冷冷道,“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是个累赘,总想着依附什么去生存,梅嫣然和梅如焰到哪儿都能活下去,你离开她们却只有死路一条!既然是个无能的东西,就不要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恶心人!”

梅久第一次觉得,原来言辞也能杀人于无形,这些话就像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喘息,亦发不出声音。安久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讥讽:“这个家族以杀人为生,你根本不需要与兄弟姐妹相处,因为,手上染血的人没有资格拥有亲人!”

感觉到梅久的消极,安久勾起嘴角,缓步往清明先生的居所去。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强大自己的机会,只有好好学习这个世界生存的技能,才有机会选择自己的道路。

回到清明居时,陆清明正在讲禅,院子里摆了蒲团,众人盘膝而坐。

陆清明已经换了一身禅衣,一身清爽地盘坐在池塘边的巨石上,须发如霜,双目空明,与晨间狼狈模样截然不同。他的目光停留在橘树下的安久身上,似是看着他,又似不曾看她,“宁静源于内心,勿向外寻求。放下昔日的烦恼,亦不担忧未来,不执着现在,你的内心就会平静。内心不嫉妒他人,也不贪婪任何的事物,无私欲,无论何时,内心都持有宁静。莫把所得的估计过高,莫嫉妒他人,莫羡慕他人。如果你嫉妒了别人、一直羡慕别人,便不知自己心即是佛,你就得不到宁静的心灵。当你懂得体会孤独的恬静,便不再孤独。”

“当你懂得体会孤独的恬静,便不再孤独……”安久在心中重复这句话。

陆清明问道:“你状若思索,可有所得?”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看见站在橘树下美丽而孱弱的少女。橘黄累累硕果之下,她的面容明丽却不秾烈,只是脸上浮起笑的时候,莫名冷艳。

她道:“先生是在教人自娱自乐,不过孤独就是孤独,再怎么恬静也是孤独。”

“好一块顽石,只是不知道撬开之后是美玉抑或依旧是顽石。”陆清明呵呵笑道,“你先去放羊吧。”安久道了一声“是”,转身出了院子。

“叔果然未曾带她去祠堂领罚!”梅亭瑗恨恨道。

“梅七,你去摘十筐橘子给几位长老送去。”陆清明道。

梅亭瑗知道这是对自己内心不宁静的惩罚,便没有分辩,起身去摘橘子。

安久循着味儿找到屋后,把所有的羊都从圈里放出来,赶着几只头羊往南坡去。梅亭瑗站在橘子树上看见这一幕,不禁嘀咕道:“还真会放羊。”

一个优哉的下午过去,安久把羊群赶回羊圈,便将身体的掌控权让给了梅久。

梅如焰来寻梅久,两人一同下山。

安久今日整治梅如剑时激发了身体的潜能,导致体力透支过度,每一个指关节都像是要断裂一般,控制不住地颤抖,梅久下山的时候只要一用力,更是浑身打战。梅如焰扶着她,“姐姐今日那样对梅大,他会不会伺机报复啊?”

梅久紧咬着下唇,眼底有雾气浮起。

“姐姐?”梅如焰眸中藏着探究,午时梅久要把梅如剑丢下悬崖的那股冷冽杀气把她都镇住了,那一刻感觉梅久好陌生。她认为梅久会武功不足为奇,但是一个人的性格不太可能存在这样极端的两面性,难道真的像莫思归说的那样,梅久……有病?

梅久是梅如焰与梅氏唯一的联系,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其实心底真的有些在意梅久。且不论感情,至少梅久的存在,能让她心安地待在这个家里,所以她怕梅久出事 。

“姐姐无须担心,”梅如焰安慰中带着试探,“姐姐的功夫好,就算梅大报复又能如何?”

梅久的眼泪倏然滑落,视线模糊,脚下不慎绊到一块石头,整个身子一歪,瘫软地往地上倒去。梅如焰一惊,连忙抓紧她,“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梅久不答话,只是哭。梅如焰见她还有力气哭便稍稍放心了,蹲身背对向她,“我来驮着你下山吧?”

梅久盯着她的背,耳边响起安久的那番话,眼泪流得越发汹涌,“阿顺,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梅如焰身子微僵,这才没多久,“阿顺”两个字就恍如隔世,此时乍一听到,不禁勾起了她对那段凄惨经历的回忆。

“姐姐为何这样说?”梅如焰敛了神思,转过来看着她,“姐姐模样生得极美,读过许多书,又会琴棋书画,以后定然有许多儿郎争相聘娶。今早在学堂时,姐姐能和大家一起背书,我却连读都读不顺。姐姐若是无能,我岂不成了废物?”

梅久抬头,看见梅如焰一双凤眸微噙笑意,听她说道:“哪有人生下来就会做事,不会咱们就学。”

这样的话,好像安久也曾经说过。无论是外表还是学识抑或出身,梅久都比梅如焰强,安久却好像从来没有看不起梅如焰,今天听过那番残忍的话,她也意识到自己和梅如焰之间的差别,“我胆小,懦弱。”

“圣人都说,知耻近乎勇。姐姐才不胆小呢!”梅久再次转回身,拍拍自己的肩膀,“姐姐快上来吧,不是还要去拜见长老吗?”

梅久这才想起来,智长老让她下学之后去找他。她实在走不动了,也就不逞强耽误事,依言让梅如焰背着。

“再说,今天姐姐吓唬梅大的时候的模样,我都神往了!”梅如焰一边小心地下山,一边叹道,“那样都还算胆小懦弱,如何才是胆大刚强呢?”

“那不是我……”梅久在心中道。想起梦里看见的那些恐怖画面,梅久打了个哆嗦,心中轻唤:“安久。”

“不准说话!相看两相厌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安久能感觉到梅久内心的变化,立刻严词打断,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可怜,尤其是一个窝囊废的同情可怜!

走了一会儿,梅久道:“很累吧,我自己走。”

“姐姐能行吗?”梅如焰有些气喘,她并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闺阁娘子,可后来也毕竟被娇养了几年,今日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背着梅久当真很吃力。

“嗯,我能行。”梅久道。梅如焰放她下来,两人搀扶着往山下走。

安久不爽,她好不容易把梅久弄得消极,竟被人三言两语又鼓励出了信心。

到半山腰时,就遇上了遥夜和澹月,两人搀着各自的主子回了住所。

梅久稍稍清洗了一下,用了一点晚膳,便让遥夜领着她去了智长老那里。

智长老住在梅花里西边的永智堂。永智堂是个两进院子,进门后入眼处是一个很大的靶场,面积之大甚至能够进行骑射。进入二门,竟然依旧是个靶场,只不过面积要小很多。此时智长老一身简便的常服,宽袖用布带扎起,持弓立于廊下,瞄准十丈远的靶心。

梅久不敢打扰,静静站在一旁等候。

半盏茶工夫过去,他依旧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像。

安久盯着智长老的手指看了许久,心中感慨,一般人到老年的时候,手脚都开始有些不稳了,而智长老保持挽弓姿势这么久竟然纹丝不动,实属难得。只不过,于她来说,射得准不准与能够持稳的时间长短并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看能否在箭矢射出去那一瞬间稳住,并且精准地把握周遭的一切有关影响。

智长老手指一松,箭矢嗖的一声射了出去,正中靶心。他将弓放在一旁的高脚桌上,冲梅久道:“过来。”梅久迈着酸痛的腿脚走上前。

“试试这张弓。”智长老并没有把梅久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学生。梅久依言拿起弓,在心里急唤安久:“你快出来吧。”没有人回应。接下来任凭梅久怎样说,安久都不曾给予丝毫回应,她打定主意要让梅久受挫,把那点可怜的自信心抹掉。

“怎么不动?”智长老嘿嘿笑道,“这把弓是我特地为你制作的,算是精良。怎么,还是瞧不上眼?”

“不,不是。”求人不成,梅久打算自己来,她想着刚才智长老的动作,依葫芦画瓢拉弓。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架势一拉开,智长老便皱起了眉头,但他没有打扰,心想梅久可能只是有天赋,并没有真正学过。

然而弓箭才拉开一点,梅久便浑身不堪重负地颤抖,令智长老眉头愈加紧锁。

梅久苦不堪言,她没想到这张弓拿起轻,却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拉不开。

看了许久,智长老终于忍不住,倏然闪身到她面前,一把握住了弓和箭矢,满脸寒霜地盯着她看。智长老面上的严厉,吓得梅久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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