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看不下去,扭脸避开铁锅中抱团紧蔟的毛虫问他:“大爷,您这是要干啥?煮毛虫吃?”
撑筏人又抓出了两把毛虫丢进锅里,头也不抬的从地上拿起个木杵子说:“不懂了吧,在我们这有种叫虫糊饼的饭嘎嘎。就是把虫子给溜进铁锅里,用木杵子把它们捣碎,摊成饼糊状,再烧大火把它煲干,那味道,保你吃了一口还想吃第二口。尤其是这树毛虫做的,味道更是绝!一般外人我都不给吃。”
说着,他就举起木杵子,对着铁锅里还在四处乱爬的毛虫砸了下去,一下接一下,“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那些还在钴攮着的毛虫瞬间被砸成了一摊烂泥,墨绿色肠道带着汁水四溅,铁锅边上满是它们的体液。空气中仿佛能闻到一些酸草的味道,八成是那堆毛虫烂坨坨散发出来的。
我本来还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看到他要用这堆稀泥似得东西给我们做吃的,我再也忍不住,食道连带着喉咙有些抽搐,恶心的不得了。背过他缓了缓神,没吃就快看饱了,这他娘的要是把它吃了,小爷我不得拉肚子拉死在这。
反观肖冰,她倒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铁锅中的烂虫,好像丝毫没有被恶心到(其实我后来才知道,她们蛊派的人,从小就会生吞各种虫蛇,这种场面她见过很多)。
我小声对她说:“咱们还吃吗?”
肖冰双臂环在胸前说:“吃,这有可能是咱们这几天里的唯一一顿饭。”
“啊?!”我有些晴空霹雳,顿时就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了脚心。
撑筏人用木杵子把烂虫坨坨给抹成了饼状,又出门捡了些柴火塞到了铁锅下面,点上大火就开始干煲。
那些墨绿色水湿的虫酱被慢慢烤干结痂,形如干饼,颜色也逐渐转成了黑黄色,一阵阵犹如炸蚂蚱的香气传进了我鼻子里。
还真别说,这香味还就不错,搞得我立马又变得饥肠辘辘。
烤好后,他把虫糊饼从锅里揭了出来,撕开递给我和肖冰,我看着手里直冒热气的虫糊饼,放到鼻前嗅了嗅,稍稍犹豫了下,想到这是唯一的一顿粮食,也不管什么二八一十六了,张开嘴就咬了一大口。酥脆微咸的口感透过舌尖传进大脑,口水立马汹涌,果然好吃!
我又连咬了几口,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吃的不亦乐乎,嘴都快咬合不上了。这吃东西就要放松心情,我开始细细打量起了屋内的情况,扫过一面石墙的时候,似乎有个东西一下从石头缝隙中撤走了。
我拿着虫糊饼向那面墙走去,弯身看着这墙的石缝,对他说道:“大爷,您这墙这么露,能遮风挡雨吗?”
撑筏人毫不在乎的说道:“我们这里气候好,家家户户都这样,全都舒服的很。”
我点了点头,刚要直起腰,突然,一块石缝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阳光透不进来,我低下头仔细看去,一个杏仁般的白色眼睛正透过石缝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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