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呆楞住,绝对不可能看错,这就是一个只有眼白的眼珠,凸鼓着的眼球还湿湿的发亮,我头皮发麻,不受控制的大叫出来:“有鬼!”
他们听到我的喊声,全都转过头来看我,我根本就停不下大叫,指着那个石缝继续喊着“有鬼,在那呢!”
撑筏人一个健步跨过来,皱着眉头问我:“哪里有鬼?”
我不断指着那个石缝说:“就在那!”
他弯腰在我手指的那片地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直起身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这瓜娃,逗我干吗嘛。”
话音刚落,“咵”的一声。
石墙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砖瓦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听的真,这面石墙后面一定有东西!
撑筏人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忙随手抄起那个木杵子跑了出去,肖冰也紧随其后,我看了看手里的半截虫糊饼,一把塞进了嘴里,娘的,是人是鬼也要出去弄个明白。
我追到房后,一片杂草丛生,破瓦堆积,矮草上覆着高草,高草上覆着更高的草,跟本没有下脚地,风带着这些草来回摇曳,我四处望去,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撑筏人唾骂了几声,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正莫名其妙着,这时屋里突然又传来了一声“铛锒”的铁器声,听声音好像是那铁锅翻了!
我神经正紧绷着,突然这么一响把我吓一跳,心里暗道不好,刚才的那“玩意”一定是趁着我们都跑到了屋外,他又跑进了屋里。
肖冰反应最快,转身阔步向屋里跑去,我紧跟着她,还没到石屋门口,就见一个黑影飕的一下从屋里窜出,向着另一面跑去,我盯目看去,那黑影竟然一个破衣半大的孩,正头也不回的疯跑着。
我刚才寒意和不解瞬间转成了一丝怒意,刚才的一切一定都是他搞得鬼,也太他娘的皮了,不过那只白眼他是怎么弄得。
撑筏人看着那个影子,气的只咬牙:“他个卵蛋子的,又是这个丧气鬼,下回让我逮到他,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我看着他的表情,眼里都快喷出火了,就问他:“您知道他?”
撑筏人咬了咬腮帮子说:“知道,他是个桑门神,晦气的很,他一家都被他给克死了。这里每家每户都晓得他,尤其是他那只鬼眼,谁要是和他对眼时间长了,准保得被小鬼把魂给勾走。”
我脑里又想起了刚才的那只白眼,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我刚才和他对视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真他娘的出师不利,这墓还没找到在哪,就遇到了两次灾,还是赶紧和她盗完墓离开这,要不然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
我应付了几句撑筏人,示意肖冰要不要现在出发去找墓,她点了点头,又问那撑筏人说:“这里有没有沼泽。”
撑筏人前一秒还眉头紧皱,一副凶罗汉的模样,后一秒直接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说:“有一片湿地,难道你们想去那!?”
肖冰木然着脸点头表示yes,那撑筏人咧着嘴,挤着三角眼,(当时我看到他这幅模样的时候,心里就想,你这一出比粽子还吓人。)一脸焦急的说道:“可不行,可不行,你们俩娃不能去那!”
我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你们不知道,我们这唯一的一片湿地就在那个鹞子山,那片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那地方全都是龙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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