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人边说边要跌下,我连忙起身扶上他,顺势挥手让止步于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文峰退下。这人真是老实过了头,眼见着自己主子都要跌了,还顾念着不得如女眷内寝的礼数。我把宇文允迟搀到榻上安置好,吩咐了小小下去炖盅冰糖谏果给他醒酒,这时辰喝药汤应是不顶用的。细细观察眼前合目睡下的人,面部脖颈皆是红得不像话。回忆起大婚后头回入宫那日,几个王爷兄长轮番灌他,也没让他醉成这副德行。
坐了榻边上,掏出帕子给他擦着额头上隐隐渗出的汗珠,心里的怨气已消了大半:“怎就喝了这么多?”这话实是说给自己的,没指望他能听见,不成想那人竟是假寐,猛的伸手捉了我双臂一拽,我立马失去平衡跌伏在他胸前。
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正想恶言厉色相向以掩饰心中尴尬的情绪,却看到宇文允迟对着我笑的澄澈:“王妃何时竟学会心疼爷了?”
沉溺在他纯净的眼眸和独特的男子气息中,一时之间忘了作答,只觉得男人手臂用力揽上我的腰,身子一翻,卷着我躺进了床榻内侧。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还来不及挣扎,便被宇文允迟清冷的双唇贴上。惩罚的咬噬渐渐转为温柔的吮吸,气息也一点点炙热起来...
我不知不觉陷在那甘醇酒香中不可自拔,若不是听到小小隔着房门说炖好了汤要端进来,恐怕不知何时才能清醒。
我红着脸扯了压在身下的被子蒙住头,不敢看推门进来的小小,倒是一旁的宇文允迟不急不缓坐起身来,握拳抵在唇间轻咳了两声。小小在来我房之前,也在这位爷身边待过不短的时候,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把食盘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待小丫头掩死了房门,宇文允迟掀起把我蒙得严实实的缎被,手肘支着头侧卧看我,声线喑哑:“王妃…要不要再来一次…”
什么叫做再来一次?我顿时气结,翻身朝向里侧留给他个背影。可恶,被轻薄一次还不够吗?心里羞得砰砰直跳,想到方才我不仅不阻止,反还主动迎合,我便…
身后的男人不愠不恼,哑着嗓子笑出了声,一手由我背后轻抚着爬上腰腹缓缓摩挲,痒得我一阵轻颤,绷紧了身子。
宇文允迟扳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向他,粉唇白面,望着一脸紧张的我道:“王妃,莫怕。”随即又压了双唇上来。我起先还挣扎,后见实在无处可逃,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炽烈的吻星星点点落下,先是唇畔,复至颈部肩胛,宇文允迟每向下一分,我身上的薄衫便褪去一分,直至双肩尽露,被他温柔啃噬舔吮。在这烛光掩影,缱绻罗帐之时,我却突然恍惚,想起了先前书房中他与嫣玉那一幕。
此刻他眼中的我,与嫣玉,定是无分毫不同罢。泪朦朦胧胧涌上双目,我先是任它无声滑落,后实在忍不住,变为低声抽泣。身上的宇文允迟对我的流泪颤抖无动于衷,仍是一手肆意在我背上游走,一手扯下我剩余的衣物……
翌日清晨起身时,宇文允迟已不在屋内,只不过身旁的位置还热乎着,想他应是才走不久。径自披上被扔在一边的小衫,钻出被子,还好,身上已不似那般疼痛了。回想起昨日种种,一丝苦涩漫上心头,我实是不懂,为何原本体贴温存的他,竟在瞬间变得攻城略地毫无怜惜。念及昨夜他埋于我颈间的温湿液体,不禁为心底的希冀感到自嘲,云慕遥,他怎会为你心痛?
坐了铜镜前打量着自己,面上还是苍白了些,衬得颈上的红翡甚是鲜艳。这玉本是碎成了几瓣,是我叫坠儿拿到府外去修的,拼合得还算精致,只是几条裂了的印记恐怕再消不掉了。昨夜宇文允迟看到这玉时显然是怔了,可他不问,我便也不必与他解释什么。
出神的功夫,小小和坠儿端了洗漱的器具和早膳进来,我这才想起昨个儿竟是忘了用晚膳了。
“主子,王爷出府前吩咐了,让您抽空去趟昱王府,说是昱王妃喜结珠胎,还吩咐,让您搬回正屋。”小小一脸喜气洋洋。
这话我全当没听着,只是瞥见小小拿着剪刀在褥子上剪着,不耐道:“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留着它做什么。”
“主子这话不对,那个女子初夜不金贵,何况主子是王妃。”
心下只觉得这话可笑,未思量便又问:“王妃,可就真那么金贵?”
“你把这元帕送去晋嬷嬷那儿罢。”不等小小做声,坠儿先一步把她遣了出去。
“你竟与他同房了?”等着小小走远了,坠儿低声问道。
坠儿的责问是我意料之中的,便始终笑着,回道:“是。”
面前女子对我一脸轻松甚为不解:“你这是为何?那梒大哥呢?”
坠儿,你可知,这该是我问你的。你为何要如此做?若我是你,定极不愿意。
这话藏在心中已是许久,如今还是未能问出口。四娘的话,我不尽信,让坠儿抄账本,也是这个道理。逍遥遭袭,迟为。坠儿,你意究竟在何?两月半,或是更久,这汤药是药还是毒?碧儿自愿为你担下罪责,你竟当真忍心任她去做?坠儿,这看不清的,该是我才对。
转了头掩下满目心事:“过了早膳替我备车,去昱王府上。”二嫂有孕,我可得去瞧瞧。
(额。。。飏子真的不会写H,童鞋们见笑见笑~~~各种阴谋已经初露端倪了,坠儿到底是敌是友嘞?(*^__^*)嘻嘻……,期待后面的文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