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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修改稿)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献公陆续接到斥候的十万火急军报,证明了老将军孟明的判断——魏军主力正昼夜兼程奔赴洛河。他同魏军作战是有经验的。魏军战斗力强劲,曾经屡胜秦军,秦军平日对魏军有些害怕,但现在魏军虽然人数众多,却系长途奔波的饥疲之众,秦军只要能够抢先到洛河邑,以逸待劳,可以稳操胜算。他希望能够在这一次洛水之战中建立奇功,更希望能如大司马所说能“以一战之威而横扫河东。”,“国之强者乃临阵败敌,胜万乘之国。”让秦国变得强大!这是每一任秦王的心愿。

到了洛河邑,献公顾不上休息,马上带领众将侦察整个战场。

洛河邑是一座弹丸小城,离洛水南岸二里。献公担心魏军一旦渡过洛水兵力展开,秦军就失去战役的主动权,也担心魏军发现秦军的意图,看见南岸戒备严密,不敢强渡,折往别处。不管出现哪一种情况,都会使他围歼魏军的心愿落空。思索良久,他对如何作战已经胸有成竹,还是故意向左右问:“怎么办方能取胜?”公子稷建议:将重兵埋伏在洛水南岸,“待其半渡而击之。”左右将领们纷纷附和,“必获全胜。” 献公摇头冷笑,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统帅,他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也注意到,众人中,只有姬服默不作声,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河岸发呆。

“姬大夫有何高见?”献公的目光越过众人。

“臣也以为半渡而击之。”他的话说了一半,环顾了一下众人,“不过是在北岸。”

“愿闻其详。”献公手捻长须,眼里露着微笑。

“务求全歼。”姬服抬起头来目光迎向献公。

君臣二人相视大笑。

献公叫将士们赶快饱餐一顿,然后命太子舍人率领三千名将士埋伏在汉水南岸,并且再三嘱咐,务必要等魏军半渡而击。自率领一万二千大军迅速渡河。他让开魏军奔占渡口的大路,却将人马埋伏在离渡口不远的小山背后,打算在魏军的中军下到水边正在抢渡时候全力突然猛攻,将一部分逼下水去淹死,一部分在岸上消灭。擒贼擒王,毕竟敌军人数众多,只要打败魏国的中军,群龙无首,魏军必败。

本以为魏军会在下午赶到渡口,可是一直到了晚上也没见敌军的踪影。派出去的斥候迟迟不见回音。大家等得不免有些心慌了,虽然不敢说,但是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着一丝焦虑。“是不是走露了消息,魏军发觉我军的意图。”献公心里也很担心,可是他表面上装得很轻松的样子,吩咐手下人备饭。

由于担心炊烟暴露目标,不敢举火,这一餐只有备好的冷饭和咸肉。公子稷特地派人划船过去,到洛河邑带了些热汤回来。“我一直包在衣服里用身子暖着。”他看着献公偌大的年纪狼吞虎咽的吃着冰冷的泡饭,嘴角一撇,滚下了两行热泪来。他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给献公的碗里乘上了些热汤。

儿子能惦记着自己的饮食起居,这很是让献公感动,可是看到他动不动就哭,着实是让献公有些担心,如此柔弱将来怎么掌兵!

斥候传来了报告,魏军已经宿营。

献公听完只是一挥手:“睡觉。”

“父王。”公子稷拦住献公,“我军正好可以乘夜袭营。”

“不!”献公坚决的拒绝了他的提议。秦王扔下一头雾水的儿子一摆衣袖走开了。“看来是要给他指派一名好的师傅了。”

献公根本就睡不着,两件事让他放心不下:一是魏军为什么忽然停下来宿营,二是为赢稷选个师傅。第一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至于给儿子选老师的事情,他辗转反侧,把秦国的王公贵胄想了一个遍,没有几个合适的。乞术年事以高,左将军公孙范、郎中令狐明,全是太子一党。若大个秦国,竟然找不出一位可堪此任的大臣。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献公猛的想起一个人,姬服,此人初投秦国,应该和太子没有瓜葛。想到这里献公不由高兴的笑了,此人可堪重用。正寻思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正有大批的军队换防。“来人啊!”献公大声吩咐着,帐外伺候的高硕一直没敢睡下,听到秦王的叫声急忙小步跑了进来。

“这么晚了,大王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外面什么声音?”

“是宿卫的亲军正在换防。”

“宿卫换防?”献公疑惑地问,营外的宿卫是自己的亲族卫队,好好的换什么防?

“是谁的命令?换谁的部队?”

“左将军公孙范担心陛下的安全······”

“朕的安全,谁要他担心朕的安全······”献公勃然大怒,他正要发作,望着高硕腰间的玉佩忽然生生的收住了话头,那是当初他送给太子的勾龙牡丹佩。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他狠狠的看了高硕一眼,猛的挥了挥手。

“今天晚上谁在中军巡营?”

“郎中令狐明。”

“好!好!好!”最后他几乎是在狞笑了。

高硕吓得脸色苍白,他不知道秦王到底怎么了。

“朕刚才忽然做了个噩梦,你去叫乞术来给朕圆梦。”

“我当什么事情呢。”高硕笑道。“奴才这就去。”

“等等。”献公把条三寸长的竹简写好字交给高硕。“把这个给大司马。”

高硕应着转身走了。

看着高硕转身出去,献公跳下虎皮床榻,快步走进内帐,自己身边的近侍和亲军指挥忽然在战前都换成了太子的人,魏军忽然原地宿营,两件事情想到一起,秦王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几名年轻的小宦官见秦王一脸杀气,吓得大气不敢出。献公打量着周围的几个内侍,用宝剑指着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恶狠狠地说:“快,把衣服脱下来。”

换上内侍的衣服后,献公把他们几个全捆成了一团,用衣襟塞了口,这才大摇大摆地出了大帐直奔乞术的大帐而去。

乞术本来处理完军务正要休息,忽然听说高硕求见,只穿了中衣就出来了。

“大人深夜到访,想必是有什么军情?”

“倒也不是,只是大王说做了一个噩梦,让我来请大人圆梦。”高硕说着将竹简交给乞术。

“这倒奇怪了,这种事情大王应该问卜官······”乞术一面说着一面接过竹简。

“大王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高硕也一脸疑惑。

“来人啊。”乞术忽然大声吩咐,“把这个阉狗给我捆了。”

高硕只听明白了一句“阉狗。”还没等他还嘴,几名虎贲卫士早冲上来将高硕捆了个结实。

“你,你这是做什么!”高硕气得说不出话来,徒劳地挣扎着。

“有什么话,你等着和大王说吧。”乞术将竹简扔到高硕眼前,“这是军中报急的阴符,意思是主帅被困。大王在上面写了一个“箭”字,分明是嘱咐我让你有来无回。”

“满口胡言,你等见了大王,哼······”高硕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恶毒之情溢于言表。

“万一是我老了,理解错了。”乞术嘿嘿笑道,“你也活不成了。”说着,身边早有人将一杯毒酒灌进了高硕口里。

“你!你个老狗!”高硕骂道。

两个人正在说着,献公穿着一身内侍的衣服就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捆在地上的高硕长出了一口大气,与乞术相视一笑。

“大王,大王。”高硕尖着嗓子哭叫着。

献公拉出宝剑,一下子顶到了高硕的嗓子上。半男不女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了。

“我问,你只答是或者不是。”

“是。”

“是不是魏军已经知道我军的动向了?”

“是。”

“是不是太子故意命你们走露的消息?”

“是。”

“是不是太子要借这个机会将朕至于死地。”

“不是啊,不是啊,陛下,太子只是要陛下退位,还要奉陛下为太上皇,要送陛下到骊山养老。卫队换防也是怕······”

献公狠狠地一嘴巴抽下去,打得高硕的脸歪了半边,“住嘴。他是怕魏国挟持朕,好在危险的时候动手对不对。”

“陛下!”高硕只是哭,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寡人还没有老糊涂,我问你,魏军打算什么时候进攻?”

“魏军说明日丑时有大雾,打算趁那个时候。”

献公吩咐:“把这个家伙拉出去。”早有几名虎贲卫士横拖竖拽的将瘫成一团的高硕拉了出去。

“大王······”乞术正要说什么,被献公制止住了,“这是朕的家事,不用大夫插手了。不肖之子,不肖之子啊!”献公接连感叹了几声“不肖之子。”转而问道:“大司马身边还有多少宗族卫队?”

“虎贲五百,重车三十。愿听从陛下调遣。”

“大司马的儿子可在军中?”

“臣的儿子就在帐外听命。”

“叫他进来。”

乞术转身出去,不大功夫带进一名精干的小伙子。“犬子乞明,见过陛下。”

“好,朕就命你为郎中令,掌管宫中宿卫。统领朕的宗族卫队。”

“遵命!”小伙子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接过秦王的宝剑浑身只是乱颤。要不是乞术在旁边拉他一把,他几乎站不起来。

献公一面在大帐中踱步,一面下达命令:“传朕的命令,命公子稷领后军,乞术领右军,卫鱼领前军。即刻到任,交割兵权,有抗命不从者就地问斩。今夜没有朕的手令,右军,前军和后军皆不可擅自行动,兵符节杖一律作废。命宜安候现在将太子舍人就地拿办。至于左将军公孙范,郎中令狐明着姬服就地擒拿。命他权令左军。今夜朕的大帐就设在这里。”

“得令。”几名虎贲卫士接过了秦王的令箭转身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的功夫,后军,右军,前军陆续传来回报,洛河邑方面也射出了鸣镝。只是中军方面全无动静,派出去打听的人只是说刚才中军方面忽然起火,不过很快就被扑灭了。 大家正在猜测着,忽然姬服在帐外求见。

“姬大夫怎么如此轻慢。”公子稷大声责备道。“害我王担心。”

“公子见怪了,若不是听到洛河邑方面得手我怎么敢下手呢,万一走漏了风声,你我君臣岂不要成瓮中之鳖。”姬服不紧不慢地说。

“刚才那把火是你点的?”公子稷被人抢白,气得恼羞成怒,“那不暴露我军的位置了吗。”

献公听到这话气得几乎笑出来:“竖子!不足与谋。下去伺候。”

乞术在一旁拍手大笑:“姬大夫大功一件啊,万马军中取上将如探囊取物。”

“哪里哪里,不过是烧其必救而已。臣于其中趁乱取便罢了。”说完向秦王谢罪道:“臣一把火烧坏了中军宝帐,请大王降罪。”

“大夫何罪,我刚才还和各位大臣说,要换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直取二人。”他转而吩咐新上任的郎中令孟明:“把这些人全给我杀了。”

“遵命!”孟明提了宝剑急匆匆的退下。

献公环视大帐:“如今之势,军情泄露,我军战与不战?”

“以臣度之,魏军一定早有准备,我们不如趁夜色渡过洛水,直退宜阳。”卫鱼的话不无道理,满帐的公卿纷纷点头。

“以我看,虽然乱党头目被擒,但是谁知道军中还有没有其它乱党余孽,万一猝然起变,恐为不美,臣以为,还是退军的好。”公子稷刚才被父亲呵斥,现在急于表功。

“谋逆之事,只一二乱臣耳,岂有全军谋反之理,是才为父举措只是怕他们狗急跳墙,裹胁士兵举事。你涉世未深,考虑有欠妥当,退下去一旁听着。”献公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失望了,当今的局势,稳定人心才是上策,他不是不想查,如此重大的事情,应该不止一两个乱臣。只是大敌当前,也没时间追查了。他决定赌一把,效仿楚庄王绝缨的故事稳定人心。

“臣以为,不如将计就计,尽弃辎重。引其决战于洛水南岸。”乞术明白秦王的心思,要是不想打,他早引军撤退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呢。

献公转而问姬服:“姬大夫以为如何?” 姬服望着面前的秦王好生感叹,若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方寸大乱,无心恋战,可是他却如此的坚忍不拔。心里暗自和周王比较,这才是自己要辅佐的一代英主。

“战是一定要战,只是,诱敌决战南岸并非万全之策。需是南北夹击才好。”

姬服的话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如今洛水南岸以无处埋伏兵马,怎么才能南北夹击?”献公趴到沙盘上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一处埋伏人马的地方来。

“就在这里。”姬服指着王城,“大王可命部队穿上周军的军装,装做前来勤王的部队,明天清晨趁开城的时候直穿王城,然后从魏军背后夹击。”

秦国的众位公卿几乎是同时惊叹一声。献公更是拍案称赞:“大夫真是天予我大秦。”

当夜,献公下令尽弃辎重,率领军队南渡洛水。

清晨,大雾弥漫,浓厚的雾色里,秦军在洛水之南的小山下严阵以待。士兵们整齐的坐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来。山上树林的幕府里,秦献公正在等待斥候消息,大雾打湿了他斑白的鬓角。公子稷也披了一身重甲,正忙着将献公的发髻打散,把头发用一块黑布包好。一打起仗来,头发要是披散下来那可是死路一条。整理完头发,公子稷将一件白色的裘袍披到了献公的身。正在闭目养神的献公哼了一声,伸手将裘袍拉紧,的确有些冷了。

一名斥候跪在帐外报告:“魏军前军已经渡河,正在南岸列阵。”

献公连眼睛都不睁开,只是吩咐:“再探。 ”

魏军一路长途奔袭,已经是人困马乏了,昨天夜里忽然传来消息说秦军撤兵,于是中军急令追击。追了半夜,眼看就要赶上秦军,可是谁知下了大雾,等赶到洛水时已经把秦军追丢了。只在北岸找到了秦军的空营和丢弃的大量辎重。魏军先头部队原想着秦军已经派将士扼守渡口,准备一阵冲杀将敌人赶跑,不料竟毫不费力地占了渡口。魏军前军轻而易举的渡过了洛水。前军指挥公孙愈还是担心南岸有伏兵,过河之后一面派兵抢占洛河邑,一面将战车在水边上列好阵势,派马昌率领三百徒兵往小山附近搜索敌人,又命庞过率领二千徒兵搜索船只,接应大军过河。他自己则跳下马车,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休息。

马昌率领的徒兵根本就没上山坡,大家找了个离大军稍远一点的地方就坐下来休息了,这么大的雾,反正大将军也看不到。弥昌让斥候回去报告说,没有发现敌军。

听说没有发现伏兵,公孙愈这才放下心来,一面命令士卒下车休息,一面派人回报中军。

魏军的统帅朱斌听说前军报告没有发现埋伏,命令中军渡河,同时催促后军前进。他还亲自到秦军的营帐里查看了一番,到处是散乱的旗帜和兵器,还有不少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抢来的粮食也胡乱的丢在那里。中军更是一片狼籍,连秦王的大帐也烧坏了。朱斌估计是太子做事不秘,泄露了消息,秦军一定发生了内讧。本来计划和秦国太子的人马里应外合在洛水北岸大破秦军,挟持秦王,然后挥师函谷关,拥立公子显为王。现在秦王突然撤退,让他有些遗憾。不过照目前看来战事进展顺利,而且前军报告说没有在南岸发现敌军,估计秦王非死既伤,秦军仓皇撤退根本就来不及阻击。

“追击!务必在洛水南岸全歼秦军。”想想天象这招“釜底抽薪”之计真是阴险。朱斌多少觉得有些胜之不伍。他对儿子说:“真想痛痛快快地和秦军打一仗。”

南岸的魏军几乎就在秦军的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军令声,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

斥候终于来报告:“魏军的中军已经开始渡河了。”

献公一抖肩,身上的裘袍滑落到在地,他快步绕过斥候,头也不回,飞快的跳上了战车。

魏国的中军主力正在大雾中渡河,鼓声中,洛水南岸的伏兵一齐跃起,齐向江心放箭。由于魏军正在船上,又没有携带盾牌,不少人纷纷中箭。渡船在失去动力后开始打转,有的大船被江心的激流打翻。

听到鼓声,献公脸色铁青的下令开战。“车御,车左,车右各司其职。伤于背者,斩。”公子稷亲自驾车,献公对全军发动了简短的动员。随即下令击鼓,献公自率宗族亲军。趁着大雾对魏军发动进攻。

马昌正在和士卒大骂统帅无能,忽然听见浓雾中传来鼓声,脸色大变,立即跳起身来招呼士卒。浓雾中秦军的战车已经冲了上来,献公抬手一箭将马昌射翻,浓雾中鼓声大作,杀声震天。他的副将跳上了战车,指挥士兵抵挡,被献公的车右一戟戳于车下,后面的徒兵冲上来一刀砍去了脑袋。

眼见两名大将阵亡,魏军登时大乱。公子稷一面嗷嗷大叫一面加紧策马前进,献公的亲兵纷纷大叫着,“魏军被包围啦!魏军被包围啦!”秦军士兵见君主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纷纷拼命超过献公的车子,向正在溃乱的魏军乱冲乱砍。魏军立时死伤满地,有一部分跪下求饶,另有一部分抛掉兵器,落荒而逃。前军指挥公孙愈被冲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来的及上车就被秦军乱刀砍死。献公见魏军前军已经溃败,下令不许追赶,命令部队一面重新整队一面冲向洛水渡口。

隔着浓雾,魏军的统帅朱斌眼见秦军杀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又听说前军公孙愈已经被秦军杀死,前军部队已经全面溃逃,心中大惊:天知道他怎么敢杀个回马枪。本以为自己算无遗算,秦王应该落荒而逃,可是现在却被人家半渡而击。

朱斌算来,秦军势弱,魏军纵然半渡,在人数上也占优势,也许能够侥幸一逞。于是他下令擂鼓,命令自己的儿子代替他继续指挥部队抢渡,自己迅速跃上战车,挥动长戟,率领最精锐的亲军,呐喊杀出。

见魏军迎战,献公命令吹号,随着号角声四起,乞术率后军,卫鱼率前军,同时齐起,向魏军三面包围而来。

朱斌有多年的战争阅历,如今仗恃人多,就一面包围秦王的中军,一面分兵不顾伤亡地夺取渡口。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朱斌很快发现,秦军多是轻车,不便攻坚,而且秦军士兵大多没有阵形,车、卒缺乏配合,于是下令魏军以连(战国军事单位,二百人为连)为单位,结成圆阵,同时命令已经过河苍头军(魏国的轻装步兵)冲击落单的秦军战车。战场上,魏军凭借人数众多和平日严格的训练,指挥得当,在猝然被袭中不但基本保持了阵形, 而且开始重新集结队型对秦军进行反包围。

随着大雾逐渐散去,战局的发展越来越对秦军不利。朱斌也发现了秦军的中军所在——秦王居然毫发无损。他把手头最后的一支部队也派了出去。“活捉秦王!赏千金,食邑五百户。”在重赏的刺激下,魏军士兵对秦国的中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眼看秦军就要支持不住了,献公下令“举火!”几道浓郁的黑烟在阵后袅袅升起“杀!”四野里又是一片呐喊,姬服指挥的秦军从洛水北岸,魏军背后掩杀过来。魏军从早上撕杀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猛烈的打击,纷纷开始溃逃。胜利的天平开始倒向秦国。“这怎么可能呢?”朱斌几乎是愤怒的质问着身边的人,秦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人!”后军主将朱爨(读川)满面是血的冲了过了,“秦军今天早上骗开城门,直穿洛邑,绕到了我军背后。”

“可恶!”

朱斌手里再也没有可以指挥的部队了,眼见到手的胜利变成了泡影,他懊恼的失声痛哭。 最后下令放倒帅旗,在亲兵的护卫下登上一艘大船顺水逃离了战场。

秦军在洛邑大败魏军精锐六万人,斩首三万,俘虏一万,缴获战车三千辆,军械辎重无数,秦军的伤亡不过五千。秦国一时间威震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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