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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然力量

父母赐于我生命,故土滋润我的灵魂,伴着岁月的流淌,孕育我追逐的梦想。今天我就要踏远方,为实现梦想厉兵秣马。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的誓言。

公交车上我将仍然澎湃起伏的心情埋藏在心底,从此它将化作我拼搏不已的最终的源泉动力。一路上我调节着情绪,下了公交车我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告诉要去的地址,一溜烟向老爷子(就是我师傅)家开去。我重新理了理头绪,眼前最重要的是把事情的源源本本一字不露的告诉老爷子,让他老人家定夺。唉!我这条小命就赌在老爷子身上了,师傅啊师傅,你可别让乖孙子失望才好!我心里暗暗想道。

说起我认这个师傅加干爷爷,纯属偶遇。那是在高一时某星期天的下午我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人工湖畔钓鱼,当时在我身边的是个虽满鬓银发但精神矍铄让人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老人。可能是我奇怪的举动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当时只是将钓上勾的鱼小心翼翼的取下来,再放回湖里而已。当他问我为什么时,我好象答了句:我是来寻钓的,不是来钓鱼的。接着我们一句又一句的聊上了。我们这一老一少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而影响交流,反而十分投机。或许我的随和又或我流露出的对自然的崇拜的语气,很对老人家的脾气。快天黑时他非是找了许多不是理由的理由,什么碰上知音了,要和我做朋友了,要请我吃饭了等等,硬是把我温柔的给骗回家。结果是我赚了一个干爷爷,他赚了一个干孙子。玩点子,一句俗话:姜还是老的辣!

幸亏我当时还是在万般无奈的表情下欢天喜地的去了。这不算虚伪,读书人吗,谦虚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况且是个老人家不能不给面子吧!不然我注定要遗憾终身!

在和老人家吃饭时,他问我愿不愿常和他这个老头子聊天?我自然蛇随棍上,“不如我认你做爷爷吧?我正没有爷爷疼呢!这样我就能常和你谈谈心了。”我也不等他回答,赶紧夹了块我刚挑好刺的一块鱼肉,送到老爷子碗里,道:“爷爷,孙子孝敬您的。”自己都佩服自己拍马屁的本领!这老头也真会办事,“看你怪可怜的,瞧在鱼的份上又叫了爷爷,我就认了你这个孙子。”饭后当然我清理餐具,理由就是孝敬长辈。然后有在他的威逼诱惑下,磕了几个头。唉,老头办事麻烦,怕我跑了似的,再说让我跑我也不跑啊!

后来我就一直喊他老爷子,我喊着顺嘴,他听着亲切。老爷子又给我讲了他的生平,没想到他今年都70岁了,不久才从天州军区司令员的位子上下来,说到这时还瞪瞪我,那意思当然是--你小子认我做干爷爷没亏。没想到他就是军队中赫赫有名的罗杰罗铁腕司令。而我早就吓的滑桌子下去了。老伴早些年因病去世,只有一个女儿,由于她和她老公在天州开着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不能常陪在老人家身边,而老爷子又想回故土过段平静的日子,所以就老爷子自己住在家里。还有个外孙女今年要上高三。他又说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不是得了多少荣誉和勋章,而是将太极和散打融二为一,创出的新武学--武极功,包括太极气功和武极拳。每说到这时他总禁不住满脸自豪得意之情,看不出老爷子还是武痴一个。

从此就是老爷子的天堂而迎接我的是阎老鬼的地狱。也不知道老爷子用了什么招式竟然和校长达成了一个协定--给我自由的特权,用同学的话说:你是浪子,一个自由而悲哀的浪子。课可以不上,作业可以不做。这本来是理应敲锣打鼓放鞭炮可喜可贺的事,真的如此就好了!

学校把我卖了,从接受老爷子教导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识到这一点。每天除六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外,就是老爷子那变态的训练:体能,反应能力,气功,拳法等等。训练之残酷,之疲累,之艰辛,实属前所未有,前所未问。在我强烈抗议下,老爷子把我那四个死党兼“闺中密友”也一同招来享受同等待遇才勉强堵住我那使他讨厌嘴。但是经过一段适应期后,随之而来的是训练之兴奋,之欢快,之舒畅。就这样在学习再学习,老爷子那魔鬼般的笑脸以及我们祖孙六人融融的感情中,亦文亦武的度过了高中三年。正是老爷子的武学兼修和谆谆教诲使我们得到了脱胎换骨般的改变,每天都能心旷神怡,心清气爽。记忆力更是惊人,虽不能过目不忘但也达到了过两目不忘的境界。外加我们的努力学习成绩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得到大幅度提升。说实话,没有老爷子的帮助,我们五个是不可能同时考上都城著名的学府--豫龙大学。而对老爷子的尊敬和彼此间的感情,恐怕就连亲是祖孙间的感情也比不上的。特别是我,若不是老爷子的知遇之恩,我恐怕要上到高四,高五去了,也许这辈子会与大学无缘吧!

出租车在老爷子的小别墅门口停下,我付过钱后直接推门便冲了进去,边喊到:“老爷子,我想你了。”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可笑,这是什么问候。

“小子,你还记得我呀?你们几个都挺有默契的啊!说不来还都不来,是不是把我老头子给忘了?你要说不出个道道来,今天可有你好看!哼!”老爷子雄厚的语声从屋里传出。

我走进屋,老爷子正悠然的喝着茶,一副早已算到我要来的样子。看着老爷子那机吃定我的样子,我忙小心的说:“老爷子很想我们,我当然知道,这不我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吗!”

老爷子又露出恶魔般的笑脸道:“是吗?”我最怕的就是他这招牌式的笑。我们四个曾在私底下认为这是老爷子在部队养成的虐待人综合症。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

“老爷子,我这次是向你求救的来的。可以这么说吧,现在我的小命正悬在空气中,随时都有‘啪’的一声成一堆肉酱的可能。”

“我看你小子精神着呢。”老爷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

我一听急了,忙道:“真的,千真万确。”我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源源本本一字不露的讲了一遍,包括我的一些变化。然后我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不让我失望的答案。

谁料老爷子听完先是一楞,接着竟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喃喃说:没发烧啊!不放心似的又拍拍我的脸问到:“你不是脑袋里那根筋搭错了吧?即使你想逃脱我责罚也没必要用这种弱智的瞎话呀!亏你想的出来。”

我晕!我都快真的急出病来了,他竟然不信。说真的,若不是这事发生在我身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

我用我认为最严肃的语气说:“老爷子,此事一千个一万个真。这两天来我虽然直觉上感到这股力量不会伤害到我,但我还是认为请你老人家确定一下下才放心呀!你就别吊我的胃口了。”

老爷子见我一脸很少有过的严肃和焦急的神态,感到事情真的如我所讲般,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他沉思一会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股力量对你绝对没有坏处。诚如你所言,这股接受的能量和你提体内的太极真气如同出一辙般融合在一起,而没有排斥现象,就说明这点。否则的话你早已经被阎王拉去当下酒菜了,这点道理你应该明白的。”

我点点头,道:“老爷子,您说过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我从开始就认为太极是源自自然,太极中的所谓真气就是自然力量。因为太极的刚柔和随心所欲本就是自然的运行规律,而这颗陨石所带的能量也应该是自然的能量,或至少和自然能量是同一性质的。正因如此,才和我体内的真气相吸相融,没有对我产生负面的影响。”

老爷子笑了笑说:“不愧我的乖孙子,孺子可教。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在修炼太极这方面超出你那四个兄弟一大截吗?那是因为你天生就和自然有着特殊的联系,所以你能和它产生心灵上的共鸣,当你练功时你会完全融入那种意境,你是自然,而自然就是你,没有区别。这是他们四个所无可比拟的。”顿了顿又道:“你说的非常对,太极讲阴阳,而阴阳正出自自然。阴阳合万物,万物皆阴阳,阴阳无极,而万物亦无穷。太极只是自然能量的一部分,而他巧妙的运用自然力量,柔中带刚,静中带动。也正是一柔一刚,一静一动,才有四两拨千金的功效。它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自然力量,真正的自然力量,不单单有无人匹敌的勇气和力量,更应该拥有自然般的赤子之心,对人乃至万物有着一颗博爱仁慈的心。只有用心产生的力量才算是自然之力。”

老爷子说完用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我本就在老爷子三年来的教诲中学会了善于领悟思索问题,当下焉有不知他那眼光里的深意。他是含蓄的告戒我:不管你拥有多么强的力量,只有正义的力量才是永恒的伟大。自然就是一个公平竞争的有序机体,而正义的力量则是维护这个机体的终极力量。

我感激的望着老爷子道:“老爷子,您放心我的毕生梦想就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贫苦的人民获得多一些的幸福,从前如此,以后更会无悔的坚持。我虽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大善人,但是我决不会做坏人。您不是常教导我们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追求的信念,那么他也就失去了生存的价值。我的理想任何人都无法使我改变,这就当我的誓言吧!”言罢,我又苦笑到,“况且我虽为得到这种神奇的力量暗自高兴,但我也觉得这是一种负担,而且是一种无法摆脱的负担。我现在还在一直纳闷这么强的力量怎么没有把我给砸死呢?”

老爷子一听竟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到坦诚,不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凭空得到了超能量付出点义务还是应该的,若那一天你做的不合格的话,说不定你那超能量马上就飞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本想在问问老爷子有关这方面是不是有过历史记载的资料,不过听他的语气也是第一次遇到。我突然有想起一个纠缠我很久的问题。

“老爷子,自然不是要人淡泊明智,宁静致远吗?那么它和滚滚红尘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爷子押了一口茶,说:“这用哲学上的出世和入世来阐明是非常容易理解的。自然的真正的本质是无欲和有欲。无欲则世道风气蔚然,和谐统一,万物和平共处,其乐融融;有欲则世道精神充盈,文明昌盛,万物公平发展,持久不衰。所谓的隐士高人只是对现实的逃避,他们只能出世,因此看透的也是自然的无欲的一面。故真正的至圣的人要即能出世又能入世,无私和有追求。”

我听了老爷子的话顿时茅塞顿开,这个一直阻碍我进一步修炼的心结终于被解开了。要知道我早就向老爷子询问了,看来多听听前人的经验绝对好处多多啊!以前的我总是认为是谓自然就是冷眼观世道,所以总是想着有空去当和尚。我孟源真是愚蠢!我笨蛋!我无知啊!

一个人若是有了心结,心灵就会被束缚,从而影响人的信念追求。

摆脱心结的我身心顿时放松开来,说话也不由的轻松起来。“老爷子,您真是我的活菩萨,我的救命大恩人,我的西门大官人、、、、、、我对你的敬仰如山洪泛滥,火山喷发,瘟疫流行、、、”还没有等我说完,老爷子就跳起来道:“停、停、、、停,少说这些恶心的奉承话,听了我就想吐,我老人家还想多享几年清福呢!到是你若不想被人拿去当小白鼠般解剖,你的屁股门最好塞紧一点,就连你那几个好兄弟暂时也隐瞒一下,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老家伙说吗!我当然是在心里想的,怎么着我也不会说出来,再说就是借我一个老虎胆我也不敢那!嘴上赶紧说:“您老人家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子佩服的五肢着地。”老爷子更是夸张的捂着想要吐出来的嘴跑了出去。

午饭时,我和老爷子都万分的高兴。令我有些不解的是老爷子比我要兴奋的多,那情形就像是他自己得到了宝贝似的,吃饭时一直给我加菜,还直夸我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从前他不让我喂他就好象是对我已经厚爱有加了。对我之热情直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心怀叵测,毕竟无事现殷勤,非奸即盗吗。

饭后我和老爷子说了声,骑上他的电动车去了我大伯家。不在家的高中三年除老爷子外,给我最多的就是大伯一家人了。每当我回想起时,心中总会流淌一股暖意,久久挥散不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和他们道声别的。

第二天下午我回到老爷子家时,我还沉浸在大伯他们对我的感情中。刚进屋就有人道:“老大,你来看老爷子也不给我们说声,太不够意思了吧?”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除了老五武敬外没有第二入有这破嗓子。我苦笑,暗说:这是那跟那呀?我当时不是有急事吗!便冲他说:“你这不是不用我打招呼也来了吗?这正说明咱们兄弟心有灵犀呀!”然后不理老五的反应,和老二朱海、老三张青杰、老四许永贤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几个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变化,这当然也得归功于老爷子,在他的帮助下隐藏了我那股吸引人的气质,据老爷子说现在我身上剩下只是一种春风般的书卷气。

快乐的时光转眼即逝,更何况只有短短的两天。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

妩媚的青春正散放着她浓郁的芬芳,在这激情流淌的岁月,我们就要踏进人生的另个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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