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175700000011

第11章 水中妖

落日峰比武大会结束后,前十名本都可下山行道,只是方青虹由于被罚思过,故此只剩下卫离、邓环,杨崇义、陆大平、金虹、吕文辉、孙成龙、董寰、陈忠等九人。

九人下山之前,又从落日峰藏宝阁中挑选了一遍终南派前辈们登仙而去后留下来的法宝兵器。卫离挑了一弓一箭,色做墨玉,入手清凉,式样古朴,,弓名墨玉、箭名穿云,乃是昔年终南派第一代祖师天机子所留,千年神物,果然通灵,卫离拿起墨玉弓时,穿云箭嗡鸣不止,卫离也感应到了它寂寞的心,当即选定了它们。陆大平挑了一件大斧,斧长六尺,十分沉重,斧名六丁,到是挺合他心意。邓环得了一柄扇子,也不知是那位酷爱舞文弄墨的前辈留下的,上面的山水画到是十分见功力,扇名山水,也甚合邓环心思。其他七人也分别选到了自己喜爱的法宝兵器。

这日正午,骄阳四射,掌教冲宵率众送他们下山。众人心潮澎湃,只因他们虽是道士,讲究无为二字,但都豪情年少,多年苦修,又有谁没做过烟蓑雨笠、行侠天下的男儿梦呢。尤其是卫离,十年囚禁,终于得脱,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恨不得肋生双翅,即刻飞回去,拜见父母。只是这次下山,掌教有命:“最近流星河附近出了怪事,时不时闹场大水,搞的十里汪洋,灾民甚多,要他们务必先去赈济灾民,查清真相后,方可分开行道。”

九人刚与众位师父、师叔、师兄、师弟等依依惜别,道完珍重,正要下山,忽隐约听到落日峰上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南阳的咆哮声:“哪个兔崽子偷喝了爷爷的好酒,看爷爷我不……”。原来是南阳闲来无事,想去找坛酒来解闷,不料十多坛子好酒仅剩下两坛,南阳辛辛苦苦才攒下这么些,如何能不心疼。

众道士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均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做的,死定了”。

陆大平、卫离、邓环三人做贼心虚,忙不迭三马当先,跑的比兔子还快,冲下山去,直到听不到师叔祖的咆哮了,方才停下来,气喘吁吁,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正不亦乐乎时,其他几人方才追了过来。一行九人走到山脚,陆大平发牢骚道:“流星河那么远,又不让我们飞,难道就靠两只脚走吗?”

邓环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你在天上能看到地上疾苦吗,妖怪能没事大白天的在空中兜风吗,你既不了解民情,又碰不着妖怪,还有什么道可行啊”。

邓环本是谦谦君子,可不知为什么一碰到陆大平,就要针尖对麦芒,寸土不让,大概前世是冤家,这世却成了师兄弟。

卫离见二人又要争吵,忙在旁劝道:“二位师兄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这赈灾之事,却宜早不宜迟,我们大可等赈灾之后,再去慢慢行道不迟”。

其他几位师兄都觉得小师弟所说大有道理,点头赞同,陆、邓二人也没有反对。卫离见众人基本同意,嬉笑道:那我们就飞吧。当先纵起遁光,拔地而起,其他几人如何肯落在他身后,一时间,遁光耀眼,九道长虹直冲高空,道道色彩不同,彩光流动,照的大半个天空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卫离身处高空之上,团团白云被遁光冲的支离破碎,棉絮般四散飘开,大感有趣,不由想起幼时金虎、火鸦带他飞来终南时的情景,昔年的愿望,今朝终于实现,自己离蓝天白云是如此的接近,心胸大为开阔,长啸一声,遁光速度更快,瞬时便消失在白云深处。有道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其他几人总算是没了管束,惟恐落后,俱都象刚是逃出笼的小鸟般,催动遁光,紧随卫离而去。

终南山思过崖上,一人孤零零立在山崖上,注视着天空中五彩斑斓的遁光,目光中俱是愤恨之色,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会将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加倍拿回来的……。”

卫离等人飞行甚快,只飞了约莫一个时辰,隐约瞧见远方地平线处波光粼粼,向是一条大河,卫离心道:应该是那里了。减慢速度,向下降去,飞到近前,只见那河宽约三十丈,绿水盈盈、河流端急、旋涡翻滚不停,两侧河畔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只有几棵大树歪歪扭扭立在那里,虬根翻露,数只乌鸦孤零零的散立在几处树梢,梳理羽毛的闲暇,不时嘎、嘎的叫唤几声。

几人按下遁光,落在河畔三丈处,立脚处没进泥土半寸,噗、噗冒出几个水泡来,显然是大水刚退不久。几人走到河畔,仔细打量,只见河堤甚高。邓环奇道:“现在并非雨季,这河堤又远远超过水面,如何来的大水?”

陆大平抬杠道:“不是雨季就不能发大水啊,莫不成天要下雨,还要先知会你一声不成。”

众人都知道他二人脾气,懒得相劝,反正这里已远离师门,寂静无人,便是打翻了天也没人知道。远远躲了开去,自行勘察,只剩二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吵个不停。

卫离等人顺堤而行,走了约有五六里地,河势越发宽阔,烟波浩淼,绿水长天,依旧是先前那般荒芜景色,此时陆大平、邓环二人方才追了上来,衣服上满是泥点,脏兮兮的,自然是言语不合,文斗改成武斗了。

又行一里多地,只见一块石碑,上面所刻,正是流星河三字。那陈忠老成持重,皱眉道:“我们走了这半晌,也没有瞧见一个人影,不妨到空中瞧瞧,也好找个人问问情况”。

陆大平适才与邓环斗了一场,又走了这许久,早就前心贴后心,听了陈忠的话,登时想起吃饭这码事来,更感腹饥难耐。心想:“有人的地方一定有吃的了”。念及至此,忙道:“陈师弟所言甚是,我们快去”。也不待别人答话,遁光又起。

众人早听见他肚子咕咕做响,知道他定是饿了,只听邓环叹道:“只怕这蛮牛打问消息是假,吃饭是真。”众人闻言大笑。好在陆大平已飞的甚高,没有听见,否则又少不了一场争斗。

众人飞在半空之上,极目远眺,远远瞧见河对岸有个市集,缕缕炊烟不时伸起,已是开始做午饭了。陆大平伸手一指,朗声道:“我们就去那里罢”。

些许距离,片刻即到,众人不敢太过显眼,隐了遁光,落在离那市集二里处,步行入集。

一路行来,只见这集市虽小,人却是不少,街道两旁,或座或躺,挤满了人,只是俱都满面菜色,萎靡不振。

忽听铛铛铛三下钟声,街上众人好似听到了什么命令,纷纷起身,向那钟声处集合。卫离等人也循声而去,到得地头,原来是个施粥处,只见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在维持秩序,众人排成两列,缓慢前行。

陆大平人虽鲁莽,但心眼却是甚为善良,眼见一位两鬓班白的老翁牵着一个端着粥碗,衣衫蓝缕的小女孩,颤颤悠悠从眼前经过,忙上前拦住,从怀中掏出攒了好几年的散碎银子,一股脑塞在老翁手里。

突兀闪出一个大汉,着实将那老翁吓了一跳,待看清手里白花花的银子,方才明白,忙不迭让小女孩跪下磕头,谢过恩人。陆大平一把拦住,苦涩道:“不必”。扫了一眼那女孩碗中,只见清汤一碗,上面飘着几棵菜叶,米粒只怕屈指也能数的过来。陆大平脸色一变,怒道:“老人家,这东西能管饱吗?”

那老翁眼圈一红,叹道:“人多粥少,这有总比没有强啊”。众人只见那小女孩紧紧抱着手中粥碗,小心翼翼,惟恐洒了一星半点的样子,显然是将这粥瞧的甚为重要,俱感心中一酸。

陆大平瞪着那几个衙役,恨恨道:“定是这些家伙从中克扣,且让我去找他们问个究竟”。松开双手,便要上前。那老翁顿时面无血色,将他一把拽住,口中道:“道爷且慢”。

众人见那老翁神色突地大变,均知必有缘由。

只听陈忠在旁道:“陆师兄,待问清缘由,再去不迟”。卫离等人也在旁劝阻,方将陆大平按住,气哼哼道:“若真是这帮家伙克扣,看老子不揪下他们的脑壳当夜壶”。

那老翁见陆大平身着道装,黑黝黝的面孔,说话却是山大王一般。惟恐言多有失,生出什么祸事来,忙告过谢后,便要告退。

众人中除陆大平头脑简单外,俱是终南派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脑子自然不必多说,察言观色,也知老者必有苦衷,不敢明言。再说那边已有衙役注意到了这边动静,不时向这里扫视几眼,显是已起了疑心,这叫那老翁还如何敢说。

金虹低声道:“那几个衙役贼头贼脑,不时向这边打量,不如我们换个地方,顺便祭祭五脏庙,再问不迟”。

众人点头赞同,将老翁裹在中间,向别处走去。

老翁面露惧色,不知这些小道士要做什么,可一看陆大平铁青着脸,又不敢多问。

众人裹挟着老少二人,拐过一个街角,刚好是一间酒馆,大伙一拥而入。

酒馆内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伙计靠在柜台边打瞌睡。众人找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下,那伙计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大为高兴,忙起身过来给众人斟好茶水,招呼道:“欢迎各位客官光临小店,请问要用些什么?”

卫离道:“小二哥,就给我们拣几样现成的,不忌荤腥,快些上来,我们吃完之后,还有急事要办”。

那伙计应了一声,上后边忙活去了。

陈忠道:“老丈,现在四下清净无人,您大可直言了。”

那老翁犹豫了一下,瞧瞧孙女,又瞧瞧众人。卫离轻声道:“老丈但请放心,我等决不会将老丈所说透露给旁人的”。

那老翁好似终于下定决心般,咬牙道:适才这位道爷所说不错,这次水灾,听说朝廷本是拨了救灾款项,但到了县里,层层克扣,到得我们百姓手里,只怕十分之一都还不到。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仿佛触到了什么伤心事般,老泪纵横道:老朽这一把老骨头,到还无妨,只是可惜了我这孙女,幼年父母双亡……。

众人眼光落在那小女孩身上,只见她脸上灰灰的,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都看不出本来肤色,一双大眼却黑白分明,甚是灵动,只是充满惊惧之色,尚将那碗稀“粥”紧紧抱在怀中。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吆喝,“菜来了”,那伙计手托食盘,将酱牛肉、腌黄瓜、煮果仁等几样小菜及两大盘热气腾腾的大馒头给端了上来,在桌上摆好后,又道了一句:“各位客官慢用。”退了下去。

邓环抓起一个馒头,递给那小女孩,那小女孩只是看着,咽了几口吐沫,却是一动不动,大眼怯生生的看着爷爷。那老翁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邓环怜意大起,柔声道:“小妹妹,吃吧,没关系的。”一只手将女孩手中粥碗接过,放在一旁。另外一只手将馒头塞在女孩手中,又递给她一双筷子。 那女孩儿确是真的饿了,也不吃菜,一个大馒头三两口便吃了下去,邓环忙又递过一杯茶去,口中道:“小妹妹,慢些吃,别噎着……。”

陆大平本是早已饿了,不料听了老翁所言,又见了小女孩的可怜样子,火气上升,那里还吃得下去。高呼道:“小二,拿坛酒来。”

众人本待劝他,可见他黑着个脸,他的暴躁脾气大伙又都知道,还有谁愿意去触这霉头,便是邓环,也没有再与他斗嘴。

待那小女孩吃得差不多了,邓环问道:“老丈,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

“道爷客气了,还请直言。”

“以现在节气来说,已非雨季,那河堤又建的甚高,怎会突发大水,将两岸淹没呢?”

那老翁沉吟片刻,叹道:“这件事情,老头子我确实也不明白,只知两月之前的一晚,无风无雨,那流星河河水却突然暴涨,河两侧数十里之内一片汪洋,此后,还暴发过两次,规模虽要要比第一次小些,虽说没出人命,但谁还敢回去,只好在大水冲不到的地方暂时避一避了。”

卫离几人听了,均沉思道:无缘无故大水泛滥,只怕那流星河里必有古怪……。

陆大平已将一坛酒喝完,见老翁与孙女都已吃饱,心急去找那贪官算帐,叫了声:“算帐”,手下意识伸进怀里,便要掏银子,不料却摸了个空,方才记起银子早都给了老翁,那里还有剩下的,顿时尴尬在那里。那伙计见了他神色,和以前吃白食的一模一样,估计是没钱付帐,拉下脸来,正要催促,这次邓环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算了饭钱,解了陆大平的难处,其他几人尚在沉思中,没有注意到。

众人来到街上,问清县衙方向,与老翁话别之后,陆大平趁着四下无人,对邓环扭扭捏捏道:“谢谢师弟了”。声音简直比蚊子还低。邓环不由一楞,实在是没有想到从来不会服软的陆师兄会为了区区一两银子向自己道谢。待他回过神来,陆大平已经恢复了平常神色,仿佛什么也没说过。邓环对着陆大平轻轻一笑,也压低声音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师兄客气了”。那陆大平也是一呆。只因他二人在一起时,不是拌嘴便是打斗,几时说过客气话,今日却为了区区一两银子而彼此客气起来。二人心中俱是一暖,陆大平瞧邓环也有了几分男子气概,邓环瞧陆大平也不那么粗鲁了。

众人走出市集外,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卫离抢先问道:“众位师兄,你们对这突发大水有何看法”。

陆大平道:“什么看法,我看应当先去将那贪污的一干人等抓将出来,砍了他们的狗头,看以后谁还敢贪污百姓的救命钱。”

陈忠道:“贪官虽然可恨,但我等此行的目的乃是为了赈灾和查明水灾的原因,其他事吗,最好是先放一放,待此间事了,再做不迟。”

孙成龙赞同道:“陈师兄所言及是,我等修道之人,赈灾救世,斩妖除魔方是份内之事……”说到这里,略微停顿,看着陆大平,又淡淡道:“至于杀孽吗,还是少造些好。”言下之意,是不同意陆大平的说法了。

杨崇义道:“我同意孙师兄所言。”

董寰、吕文辉也是这个意思。轮到邓环,邓环笑道:“众位师兄,我觉得赈灾是要办的,原因也是要查的,可这贪官也是一定要惩戒的……。”

众人听的不甚明白,金虹奇道:“邓师兄,什么意思,究竟是要先办那件事情啊。”

邓环唰的将摺扇打开,这次却是一副山水图,正是他新得的山水扇,邓环轻摇两下扇子。陆大平又看不下去了,问道:“这天又不热,放着正题不说,你扇的哪门子扇子。”

邓环摇头晃脑道:“陆师兄此言差矣,不热就不能扇扇子么,那你没事时天天背着那柄大斧又是做甚”。邓环的意思是说陆大平无论睡觉、吃饭都背着那柄六丁神斧不肯松手,岂不也是有病。

陆大平略一琢磨,醒过味来,又要还嘴。众人见他二人又要争吵,连忙拦住。孙成龙道:“邓师弟,你继续说。”

邓环点头道:“我认为我等不妨分成三拨,一拨去募捐赈灾银两,一拨去流星河中查明原因,一拨去惩罚贪官。”

陆大平听了半天,没有一个同意他观点的,本是十分郁闷,待听到邓环说完,总算有一个不反对他的,虽说是冤家,也击掌赞道:“邓师弟说的对,我这就去揪那贪官脑壳去。”说完,便拔腿要走。陈忠忙将他一把拉住,道:“陆师兄,莫要急噪,等大伙议定后再去不迟。”陆大平回头嘟囔道:“还有甚可议的,就照邓师弟所说做吧,我去杀贪官,你们去做别的。”陈忠又道:“尚有金、卫二位师弟未道明看法,等他们说完,也好分配人手。”

陆大平悻悻而立,不再说话,只待金、卫二人说完,便去杀那贪官。

金虹人长的五大三粗,说话也是言简意赅,只听他说道:“我随陆师兄去。”便没了下文,他与陆大平当日大战一场,虽是败了,但也是个豪爽之人,与陆大平甚投脾气,故此要随他去。陆大平听了金虹的话,精神一振,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大笑道:“还是金虹兄弟与我投脾气。”

陈忠转而问道:“卫师弟呢?”

卫离道:“我同意邓师兄的意见,不过具体的人手安排,小弟听师兄们的安排。”

众人听了卫离所言,便是与他不熟的师兄也想:“小师弟到是甚有礼数。”

陈忠笑道:“卫师弟天罡遁法甚为精妙,不如就由你和邓师弟去流星河中去一探究竟,陆师兄与金师弟去寻那贪官晦气,我与其他几位去募集赈灾银两,大家伙觉得怎样。”

众人都无异议,陈忠又嘱咐陆大平道:“陆师兄,我们终究是修道之人,还是少造些杀孽为好,逼那贪官交出赃银,好生赈灾也就罢了。”

陆大平不以为意,心道:“这种垃圾也算人吗。”可怕还嘴又惹出陈忠许多废话,更是难耐,闷哼一声:“知道了。”拉着金虹就走。

众人心知他不爱听陈忠所言,陈忠摇了摇头,看着陆、金二人远去的背影,无奈道:“哎,这个陆师兄啊。”

孙成龙从旁开解道:“陈师兄也不必太过担心,陆师兄天性淳朴,又有金师弟做伴,当不致生出什么大祸来。”

陈忠摇了摇头,又叹道:“我到不是怕陆师兄惹出什么大祸来,只是担心他杀孽太重,以至误了修行。”

众皆不语,只因修道之人,最忌杀心太重,否则道法愈是高深,便愈是容易入了魔障,一身修为,化为泡影。

卫离见气氛有些沉重,忙笑道:“既如此,师弟就与邓师兄去了。”

陈忠回道:“也好,只不过二位师弟千万小心,一有什么异常,立即回来,待众位师兄弟会合后,再做定论,以策周全。”

卫离、邓环二人应了一声,与陈忠等人道别后,驾起遁光,往那流星河去了。

卫离、邓环到了流星河上,按下遁光,卫离默念道:“天罡北斗、奇门遁甲、入水。”白光闪过,入水而去。邓环又是不同,只见他将摺扇打开,念道:“山高水长,波光水影,去。”一团朦胧光罩将他包裹起来,缓缓没入水中。

流星河水势甚深,水草茂盛,二人潜入河底,光线已甚为模糊,只有邓环的护体光罩散发着淡淡白光,卫离胸前却透出一团金光,卫离寻思:“这是什么?”忽地想起定是金虎送他的舍利金珠,忙取出一观,他将那珠子取出后,竟照的周围五丈之内纤毫毕现。卫离大奇,心道:“这珠子在地面时毫不起眼,为何到了水中却是如此耀眼。”正寻思间,只见有几尾河鱼摆着尾巴,游过来好奇的打量二人一番,二人均感有趣,卫离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那鱼,那鱼摇摇尾巴,哧溜,跑的不见踪影。

二人相视一笑,缓缓向前行去,不时有什么小虾、小蟹及其它叫不出名字的动物被二人惊动,从水草中游出来,金光刺眼,不太适应,远远躲了开去。

二人在水下走了约莫一里多地,河床渐趋平坦,水草也少了许多,河底突然出现六个大坑,虽大半已被泥沙掩盖,但依旧清晰可见,二人一路行去,细细观察。只见大约每隔三十丈,便会出现同样的六个大坑,

卫离、邓环蹲下身去,只见坑缘平滑,尚未被泥沙掩埋部分呈螺旋状,上粗下细,二人惊疑不定,卫离传音道:“邓师兄,依你所见,这大坑会是什么东西留下的。”邓环思索道:“我瞧这象是什么怪兽的脚印。”卫离倒吸一口冷气,骇道:“怪兽,这若是怪兽脚印,那它岂不太、太大了。”

邓环终究是见识多些,答道:“正是,若非如此,又怎会无风无雨之下,突发大水,我们在往前走,瞧瞧还有什么异常。”当先向前行去。又行了二十余丈,竟然又现出一个横贯两岸的大坑来,深达十丈,坑边寸草不生,极目望去,竟不知有多长,二人相顾骇然。均想:“什么怪兽如此厉害。”

邓环叹道:“难怪会发大水了,瞧这样子,只怕是有过一场激斗。”

“那这河中不只一只怪兽了?”卫离问。

邓环点了点头,又道:“我们下去瞧瞧。”二人下到底部,落脚处十分松软,身子竟然不住下沉,二人连忙提气轻身,将身子从泥沙中拔了出来,漂浮在水中。卫离道:“邓师兄,这坑只怕还深,只是被泥沙掩埋了一部分。”

邓环没有回答,不知在那里沉思什么,许久方道:“师弟,这里既有怪兽的痕迹,那么它藏身处应当不会太远,不如我们用本身神识搜索一下,适适能否将它找出来。”神识搜索虽是方便,但极为耗费功力,故此邓环起始不曾使用,现在既已发现痕迹,自然不妨一适。

二人闭目凝神,物我两忘,放出神识,向四面八方搜索而去。卫离心如止水,神识慢慢与河水溶为一体,水流在轻轻波动,鱼儿在悠哉游动,水草在柔柔摇摆,水中的一切动静,卫离都清晰的感应到了,它甚至感应到了鱼的快乐,草的呼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可爱。忽然,卫离感应到了一只十多尺长大鱼的恐惧,它在恐惧什么?

水流突然一阵波动,卫离感应到了大鱼的绝望,黑暗中,大鱼倏地身不由己向下方泥沙中沉去。

邓环似乎也感应到了,与卫离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传声道:“是那里了,快去。”

水面绿波滚滚,碧水生辉,循着千古不变的河道,径向东投。水下暗流涌动,奇怪的声响在水中回荡,邓环、卫离心内忐忑不安,却又跃跃欲试。

陆大平、金虹二人回到市集,又找了一人,打问那县衙所在,方知县衙是在离此三十里的流星城中,好不容易到了县衙门口,那守门衙役见二人一个背着大斧,一个背着巨剑,虽身着道装,但五大三粗,横眉立目,那里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气度。兼之陆大平心有怒气,存心找茬,言语蛮横,三言两语那衙役便擎出刀来,要将二人拿下,陆、金二人还怕他怎地,一人一个,卡住脖子,提小鸡般,将守门的两个衙役提将起来。陆大平问道:“那混蛋在哪儿?”

只见那衙役腿脚乱登,满脸通红,气尚都喘不过来,如何能够回答的了。金虹从旁提醒道:“陆师兄,你抓的太紧了。”陆大平方醒悟过来,略松手劲,那衙役干咳几声,忙大口呼吸,从来没有体会到空气原来也如此美好。只听那衙役断断续续道:“大爷,您问的是哪个混蛋。”吃了苦头,连称呼也变了,不愧是做衙役的,见风转舵的本事,实在是高。陆大平沉声道:“就是县官那个混蛋。”

那衙役寻思道:“老爷怎么得罪这两个家伙了,害的人家找上门来,夺了人家钱财?这道士看着也不象有钱之人;抢了人家妹妹?是了,上月抢的那个女子听说有个什么做道士的哥哥,莫不成就是眼前这位,可另外一个又是谁,难道那女子有两个哥哥……。”

陆大平见他眼珠乱转,不知在打什么坏念头?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喝道:“快说。”那衙役脖子一紧,又告别了可爱的空气,急的连连摇头,可一琢磨不对,又改成连连点头,眼中露出哀求之色。陆大平警告道:“若有半字虚言,老子揪下你的狗头当球踢。”那衙役重重点了几下头。陆大平又松了些劲,那衙役喘着粗气道:“老爷……。”刚说出两字,见陆大平眼冒凶光,很不爱听,方想起陆大平是来找晦气的,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他连好人都算不上,忙又改口道:“那,那个……。”终究是喊老爷喊惯了,那个半天,终于说道:“那个混蛋不在衙门里。”总算回答出来。

陆大平抬头看看太阳,疑道:“天色尚早,那混蛋不在衙门里处理公务,又去做甚?”

那衙役向旁别金虹努了努嘴,示意那个伙伴知道,原来他被那伙伴听见自己称呼老爷为混蛋,怕他日后打小报告,所以也要将他拖下水。陆大平转头问金虹手上那人道:“那混蛋在哪里。”

那衙役心知是陆大平手上之人要拖他下水,心中大骂不止,要牺牲也就牺牲你一个好了,何必还要将我拉下水,简直就是混蛋连升十三级,混蛋到了极点的混蛋。

金虹见他沉默不语,手上又加了一分劲,那人顿时呼吸急促,不由脱口而出道:“那混蛋在翠红楼。”需知混蛋事小,性命事大,反正又不是说自己混蛋。

金虹噫了一声,问道:“翠红楼是啥子地方。”他与陆大平都是幼年即拜入终南,极少下山,自然不知道这翠红楼是做什么的了。

那两个衙役闻言,均想:“原来是两个生瓜蛋子,这怎么解释呢。”二人皆闭嘴不答。

陆大平眼睛一瞪,又要用劲,那衙役不由一哆嗦,忙道:“是与女人座谈的地方。”

陆大平一楞,心道:“这混蛋不在衙门呆着,去找女人座谈个什么鸟……。”急噪脾气上来,也不细想,松手将那衙役放在地上,命道:“快带我兄弟二人前去。”

那衙役扭扭脖子,活活已经僵硬了的血脉,寻思道:“若是被老爷知道是我带这家伙去的,我还活的了吗?可若是不带他去,这蛮牛发起脾气来,喀嚓一下,我的脖子不保……。”

陆大平见他原地不动,大手伸将出来,又要掐他脖子,那衙役慌忙说道:“小的带路,带路。”硬头皮带着陆、金二人而去。

那衙役带着陆、金二人东拐西拐,来到一条十分繁华的大街上,指着不远处一座绿檐红柱、粉墙青瓦的建筑道:“那就是翠红楼。”说到这里,瞧瞧陆大平脸色,乞求道:“大爷,小的已带您到了这里,您看能否让小的回去,否则被……”,忽又转口道:“否则被那混蛋知道是小的所为,小的怕日后……。”陆、金二人听出他的意思,陆大平喝道:“少说废话,我兄弟二人又不认得那混蛋,偌大座楼里如何找的出来,再说,你担心个鸟,那混蛋还能有明天吗!”

那衙役闻言,身体竟不由哆嗦起来,听陆大平意思,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要杀的还是县官,当真是目无王法,胆大之极的亡命之徒。

陆大平那管他是怎么想的,牛眼蹬圆,又要发火,那衙役除了向上天祷告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慢慢向前挪去,拖延一下时间。

卫、邓二人循着神识发现的异常而去,到得地头,那水中异响却忽地消失,水中寂静一片,卫、邓二人凝神查验,只见水底有一处泥沙下,不时冒出几串水泡,那泥沙似覆盖不久。二人相视一眼,邓环传音道:“就是这里,待我试他一试。”二人凝神戒备,邓环手指连弹,五道寸许白光弹指而出,瞬间没入那水泡冒出处。这白光乃是邓环用本身一点真元,凝聚而成的山水神雷,虽无声无息,但威力甚大。

忽闻轰隆巨响,那山水雷好似撞到了什么物体,水波开始剧烈震荡,邓、卫二人身形摇摆不定,脚下泥沙开始慢慢鼓起一个大包,一粗大柱状物体忽从泥沙中穿出,带起大块泥沙,水中顿时浑浊一片,那东西却十分准确的向卫、邓二人拦腰夹来。二人只见那东西好似一把剪刀,上面犬牙交错,好似锯齿,碧光闪烁,好似翡翠,急切间竟瞧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好在二人早有准备,虽惊不乱,卫离御气成兵大法发动,一柄大刀应手而生,大喝一声,刀光闪耀,迎了上去,刀与那东西相碰,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卫离只觉手上一酸,大刀消散无形,那剪状物体仅是略一停顿,方向不变,照旧夹来,电光火石间,容不得卫离多想,天罡遁法自然展开,溜之大吉,露出身后邓环来,邓环山水扇大张,指做兰花,拍在扇面上,叱声:“去!”山水扇中的青山忽地好似活了一般,青光大做,从扇面激射而出,转眼间,便变成一座巍巍青山,拦在邓环身前,那剪状物体碰到青山上,轰的一声,将那青山楞生生掏出一个大洞来,顿时碎石乱飞,水中更是模糊一片。

那大包越来越鼓,低沉的异响从四面八方响起,无数股暗流相互碰撞,水中压力越来越大,水面好似刚开锅的热水,无数的水泡翻滚不停,邓环只觉越发吃力,俊脸憋的通红,卫离眼见不妙,双手并拢,大喝道:“天罡北斗,霹雳擎天,引雷。”天空忽地风云大做,金乌暗淡,大晴天的,一声巨雷响彻天际,一道碗口粗的电光,穿云入水,奔卫离而来,卫离法诀变化,手指那即将破沙而出的怪物,叱声:“去!”

那电光在水中呲呲做响,水雾飘摇,轰在那鼓起的大包上,只听一声悲嘶,震的卫、邓二人心神一荡,真气运转不由一滞,那剪状物体奋力一击,邓环身前青山再也抵挡不住,轰隆一声,竟从中裂为两半,邓环不敢再拼,遁光起处,破水而出。 那剪状物体倏地收回,一庞然大物破土而出,乱石横飞,泥沙滚滚,水雾腾腾,一片模糊,卫离尚未看清那怪兽是何模样,只觉一股激流迎面扑来,心知不妙,忙故伎重施,再用天罡遁法,破水而出,避其锋锐去也。

水面绿波滚滚,浊浪翻卷,卫离、邓环二人相视骇然,心乱如麻,这怪兽委实厉害,裂山破雷,浑然无事,究竟如何是好。

同类推荐
  • 燕赤霞伏魔传

    燕赤霞伏魔传

    世间妖魔光怪陆离,危害人间,幸得世间有正道之士,燕赤霞浪迹天下,将各地妖魔诛伏,拯救天下苍生。但终究妖魔多,乃是人心添,妖魔恶,人心更恶.仗剑游天涯,只为降妖除魔卫正道。
  • 龙皇创世

    龙皇创世

    邪宗销声匿迹数十年后,又复卷土从来。在一夜间,名剑山庄,一百八十五口、无一人幸免于难。昆仑作为玄界正教之首,眼见名剑被毁。玄界众人,尽皆震怒之。誓言,必杀尽邪宗一干人,为枉死者报仇。岂料,邪宗不过是巧施阴谋。幸好被上清,当即看破,道出战力原委。再则首徒白战,为妻执意,不顾师傅决明反对,破山自出前往南溪村中,终是发现失踪者——成衣等人踪迹,而后更在福缘山中,突遇险情。白战等人,几经辛苦,杀身成仁。到底凶徒为谁?继白战二十年后,又出一人,其人假天之意,名天成。乃叶家九代单传。为人聪颖,在一次上京赴考的途中,竟意外……
  • 七界非仙

    七界非仙

    “不要离开我好吗?”“好!”带着你作乱皇城,征服大陆,走遍凡界只怪自己爱错了人,弄丢了你“最后才发现我不是我,可是你在哪儿?”夏佑站在界壁之前,俯视着整个凡界,说道。走遍七界,破碎苍穹,是否真的能寻回曾经的你?
  • 傲骨剑帝

    傲骨剑帝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魔帝之子,流落凡界,成剑道,丹道,逆天行事,杀灭天下,却钟情于情爱,堕落成魔,造就一代魔帝
  • 开天破苍

    开天破苍

    一斧破鸿蒙,再回首,已是千年事。那堪诀现,风雷动,一笑震九重;群豪起,风波不断,烟云潇潇水蒙蒙。九州裂,风云涌,身既死兮为鬼雄。万年风雨,武神苍殿现人间。辰机落,一斧斩青天。待到功成身退时,持酒黾勉笑苍天。
热门推荐
  • 婚迷妻心,大叔别闹了

    婚迷妻心,大叔别闹了

    戚薇然以为自己做了个翻身做主的梦。领着毕业证,雄赳赳气昂昂挺进首屈一指的财团。原本以为未来是锦绣前程,结果一跃成了豪门妻,少奋斗三百年!这馅饼砸得太重了!六个月后,戚薇然挺着圆滑的大肚子躺在贵妃椅上,翻着搜刮而来的美男册。“大叔,这个当我儿子后爸……这个当我儿子干爸……怎么样……”“大叔你房子那么多,送我几套当嫁妆呗,哈死那些凤凰男。”“大叔……你儿子好像要出来了!”戚薇然扶着腰,看着惊慌失措的沈之衍。“大叔,破羊水而已,镇定!”“你闭嘴!躺好!”
  • 时间线索

    时间线索

    上古时期,天地之中衍生出八件神物,被周文王预为时间线索的东西。这八件东西是宇宙背后,或者说是宇宙暗面映射出来的纯在,分布在宇宙的各个角落,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着整个宇宙。而整个宇宙的成长也与其有这重要的联系。预言所说,每当这八件东西融合的时候,宇宙将会停止一切运动,。而当这八件东西再次分裂之时,宇宙将会膨胀一周。每一次的膨胀就是宇宙一个岁月。而每当这来临之前,将会有人带着其中一件重要的神物,寻找到其他的七件,然后进入宇宙的暗面,解开时间的密码。此文,纯属虚构,情节夸张,构思大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银杀墨守

    银杀墨守

    这是一个拥有银白色长发,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容的绝世美女;她时而温柔体贴如侍女,时而冷冽寒冰如女神;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大小姐,不择手段的抹杀前来的杀手;毫无疑问她是男人的梦想女人的噩梦。但我总觉得应该告诉你们“他是个男人。”-----------------------本文可作为剧情小说亦可作为放松读物,愿您在阅读每一章节时都能露出会心的微笑,您的微笑是对笔者我最大的恩赐。
  • 冷艳总裁:爱上强势娇妻

    冷艳总裁:爱上强势娇妻

    “放下,让我来!”冷初阳单手叉腰,指着叶泽风手上的设计图纸,一脸的紧张。“你说放下就放下啊?那你给我什么好处?”叶泽风听了冷初阳的话,不但没放,反而还兴致勃勃的往冷初阳身上扫了一圈。“死性不改,你不放就等着晚上独守空房吧。”冷初阳气结,脸色一红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可是我现在就不想要独守空房诶。”说完,叶泽风便化身为狼朝着冷初阳扑了上来。
  • 魔圣剑心

    魔圣剑心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在这个世界神是被管制的,要神何用,不如成魔,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杀遍自己想杀的人,人阻我,我便杀人。天阻我,我便逆天。神阻我,我便诛神。一切反抗者都将成为我剑下的英魂,一切臣服者都会受到我的庇护,我要成为魔圣;魔霸天下,圣统内国。剑心,我注定与你有缘,我们一起杀遍一切阻挡我们面前的敌人,一起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邪不胜正就让我林印来改变这个不变的道理吧。
  • 奈何问道

    奈何问道

    一位少年,一把木剑,一段轮回,一场醒悟。年少的他,渴望有一日能够乘奔御风,踏上修道之路。可是当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时候,却发现世间有太多的无奈是自己改变不了的,曾经拥有过的,也最终会失去。路一直都只有一条,当经历完了一切,他是否还能再找回自己的过往?·········
  • 文字决

    文字决

    本书不YY,不装逼,前期有点轻微虐主,强大起来再去虐别人!
  • 国民校草:原来你早已在我心里

    国民校草:原来你早已在我心里

    看着身边的女子,他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是女孩也未曾见过的美好。远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笑声,“姐姐,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呀,快来陪我玩啊!”“说多少次了,要叫姐夫!”女子孩子气的对小女孩说道,“我就不叫就不叫,来咬我啊?”小女孩冲着女子拍了拍屁股,女子迅速窜了出去,追着小女孩满海滩跑,男子宠溺的看着两人,笑容加深了许多,男子心想“此生,遇见你们便是我一生的幸运。若岁月静好,愿你我她终生到老”
  • 逆天神尊

    逆天神尊

    一个正道少年,却得到了一本邪道修真圣卷,从此,他的人生,将走向另一个极端。正道中人视他为邪道妖孽,为正道所不容,而邪道之人,为了得到他所负之异宝,也对他进行着无休止的追杀。天下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地。“什么正道邪道,全他妈的见鬼去吧,老子要靠自己的实力,杀出属于我自己的天下。”少年在受到连番的打击之后,对着苍天吼道。从此,少年开始了他的逆天之旅,开始他对命运的抗争,踏上了血腥的征途。喜欢本书的朋友,敬请收藏推荐,谢谢支持!
  • 谁能给你救赎

    谁能给你救赎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魔鬼,而我们的愤怒、悲伤诸如此类的负面情绪,都会成为他的养分。倘若我们没能即使将这些负面情绪释放出来,任由它发酵,终究会被魔鬼吞噬掉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