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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湖是非

京城到福建,路途遥远,便是快马也需十多天的时间。凌空一路行来,也不御剑,偶尔在野地闭关几日到也逍遥,他如今剑胎已成,剑丹境界却不是苦练能成。如今既已入朝为官,还应用心为之。

凌空一路行来,算算时间已过了近一月,这一日凌空刚自九岭山中游览了一番,正欲御剑而去,灵敏的灵觉告诉他林外山道上似乎发生了一起争斗,本不欲理会,却感到那些人中有一股气息,似乎是剑门中人才有的气息,心觉怪异,现在门中下山历练的只有自己及二师兄,莫非是自己走后又有人下山不成,当下急急赶去。

林外十多个人正围成一圈,内中另有三人正在合力博杀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老者。而那股气息正是从那老人那里传出。

圈内那相斗正酣的四人,若叫其他武林众人见到,必会大惊失色。

身着青衫的老者乃是如今武林中顶尖的人物,四大顶尖高手中的“长空一剑”林振风,一身武功已达先天至境,万剑归心诀下从无敌手,实为武林中神仙一流的人物。

能与如此高手相博的另外三人自不会是简单人物,三人一使洞箫、一用折扇、那身着黒衫之人兵器却有点怪异,乃是一把锄头。这三人在武林中虽不及“长空一剑”林振风,但也是难缠的人物。

这三人自称“岁寒三友”, 那使洞箫者唤做陈松,手中“破云箫”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第九,内中暗藏玄机,一以其独门心法催动,箫中便发出尖利啸声,乱人心志,箫中更暗藏九枚子午问心针,以内力激发专破人护体气劲,且无声无息,委实厉害无比。那使折扇者则是宋阅,掌中一柄“七巧扇”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十三,扇柄暗藏迷烟,内中十三枚扇骨还首尾相连,可长可短,远近皆宜。最后那黑杉之人则是高闲,所使那锄头样的兵刃叫做“埋叶锄”,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第一,巧妙之处却是无人得之,着实神秘无比。但此人武功之高已直追四绝。

如今这三人联手围攻“长空一剑”林振风,不知又是所为何事。

凌空在场边看得片刻,便看出那青衫老者必败,他此时虽是剑气纵横,威势一时无两,但那使锄头之人每在青衫老者逼开另二人之际,总能恰好挡住青衫老者的去路上,缓得一缓另两人已扑至。

林振风虽是武功高绝,但“岁寒三友”合击之术更是精妙,虽一时占尽上风,但他知道自己委实不能久拖,体内剧毒在功力耗损下已渐渐压制不住。心下一叹,顾不得再保存功力,剑势忽变。

暴喝一声,强运内力,只见一道剑光凌空爆起,万道剑气向四周纵横射出。

“惊天剑诀。”岁寒三友惊呼一声同时向向外飞出,三人虽一直在提防林振风的反扑,但均未料到,林振风居然已练成“惊天剑谱”上所载武功。

虽然三人在剑势一出之时,已极力退避,但那一剑之威岂是易予,三人皆为数道剑气所伤,虽不致命,也决不轻松,宋阅的“七巧扇”更是在那无边剑气下被撕做两半。外围一众大汉却无岁寒三友的武功,在那四处激荡的剑气之下,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尽皆毙命当场,林振风一剑之下,十五死,三伤,可见这一剑之威。

林振风才剑势一出,凌空便认出他施展的确是剑门心诀,但那剑势虽是凌厉,却是无心之剑,这一式入门剑诀便是随便叫个外门弟子使来,其势都比那青衫老人要利害几分。

林振风那一剑,在外人看来确是惊人,万道剑气扑面而来,席卷方圆数十丈,叫人无处退避。

落在凌空这剑门弟子眼里,那一剑,简直就一无是处。一剑使出,剑气四散,无法凝聚为实体,如是剑门弟子使出此等剑法来,面壁一年是逃不掉的了。

此时林振风一剑破开三人合围后,腾身而起向林中跃去,凌空正心疑其剑术,怎容其遁走,闪身间已将林振风抓在掌中,剑胎运转眨眼间已御剑而去,剩下正重伤在地的岁寒三友。

林振风奋力使出惊天剑谱所载剑术,果然一举奏功,一剑使出只觉浑身真元在剑势引动下,奔流而出化做滔天剑气,顷刻间便将岁寒三友伤于剑下,哪知这一番施展下来体内剧毒骤然失去功力压制,发作起来,林振风勉力收束真元,压住毒性,起身向林中跃去,那知身在半空却被人一把抓住,想及终落人手,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凌空御剑而行,在山中寻了个僻静所在便落下地来,伸手在林振风腕脉出一探,才发现林振风身中剧毒,如再不救治,等毒性攻入心脉想救都晚了。凌空再不迟疑,取出一粒剑门的稳心丹给林振风服下护住心脉,运转剑胎,将一丝剑罡缓缓输入林振风体内,为其逼毒。

那丝罡气在林振风体内缓缓运转一周天,便将剧毒尽数逼出。凌空见毒已解,自去一旁端坐,等林振风醒来。

林振风昏迷过去主要还是功力用尽,压制不了剧毒的侵蚀,如今剧毒已解,体内经脉更被凌空的剑罡游走一周天,有些散乱的真元都被剑罡理顺,功力反而精纯不少,是以没过的一刻,已醒了过来。

林振风才醒来,就记起自己正欲逃走时,却为人所擒,默运气息却发现体内剧毒已解,且功力还精纯不少,显然是为人所救,疑惑间张眼向四周看去,见身旁不远处有一身着白衣之人闭目端坐。正欲开口询问,那白衣人已开口。

“你所中之毒我已为你解去,你只需答我一问便可。”

“林某既为阁下所救,但有所问定知无不言。”林振风剧毒虽解,但功力未复,眼前形势强弱悬殊,言中自有几分萧瑟之意。

“你适才所使剑法从何而来。”凌空也不多言直接问道。

听了凌空的话,林振风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为了这剑谱而来,剑谱就在林某怀中。阁下既解去林某所中剧毒,这剑谱要就拿去吧,也算林某报答阁下救命之恩。”

凌空淡淡一笑:“你确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问你最后所施剑法为何人所授,你所说剑谱凌某却无兴趣。”

疑惑的看了凌空一会,林振风才道:“阁下当真的不知?”

“我若知道何必问你。”

看凌空神情不似做伪,林振风自怀内取出剑谱,向凌空说道:“我最后所施剑法出自此书,阁下一看便知。”说完欲将剑谱向凌空掷去,却见凌空将手一抬,那剑谱便从林振风手中抽出,向凌空那飞去。

林振风见了这一手,心下大惊,隔空取物,林振风也能施展,但要做到象这白衣人一般自然如意,确是万万不能。

凌空将剑谱翻开一看,大惊,内中所述与剑门入门剑诀一般无二。暗自思量剑门心法怎会流落江湖呢,看来此事还是通知二师兄的好,此人去留还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剑门其实并不是武林中的门派,应属修炼门派,而剑门修炼法门之怪,古不存一,以剑入道便是剑门的精意所在。

剑门挑选弟子之法也最是怪异,每过百年剑门中人便派出门人下山收徒,别的门派收徒要看资质、根骨、悟性,剑门却不如此。每次剑门收徒都是派出弟子在世间各地聚集年幼的乞儿,只要愿意拜入剑门者,不看面相,不论资质根骨一概收下,故剑门每此收徒多则上千,少则数百。

回山后,所有新进弟子都会被告知,如不能成为正式弟子,则终生不得离开门派驻地,此时如有不愿者还可有人护送离开并给与金银,一旦开始修炼剑门心法,则再不能反悔了。那些弟子皆是乞儿,此时怎会离开。

剑门心法从入门功法开始修炼,直到自己铸成长剑,育出剑心,而入剑阁不能得授剑诀者,自然成不了剑门弟子,也就终生无法下山。

凌空想了一会便对林振风说道:“此本剑谱乃是我门中入门心法,按我剑门门规,未习得剑阁心法者,终生不得离开山门,你如今却在外间习得我剑门武功,为正我门规,如今你只有拜入剑门,如若不愿,我亦唯有取你性命。”

林振风听完凌空话后,哈哈大笑,“阁下欲杀我灭口,动手便是,何必编些故事耍弄林某。”

凌空也不见恼,却道:“你既已修习剑门心法,与我便份属同门,不论稍后你如何答复于我,这剑门之密你也有权知道,你且看来。”

随着那一个指头伸出,林振风只觉得一道恐怖至极的剑气将整个空间充斥,一道晶莹的光芒自那个指头上缓缓升起,林振风一时目瞪口呆,竟会是剑罡,只用身体便催发出无坚不摧的剑罡。林振风在一瞬间觉得自己以前的认知正在被颠覆。

随着剑罡浮现,空间中的剑压越发凌厉,林振风此时目光全被那短短的剑罡吸引,此时那道剑罡忽地离指而起,绕空三折才复有飞回那只指上。

林振风此时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正在自艾自怨之时,却听见那白衣之人低语道:“这剑罡之道,的确过于霸道,与我仁心诀却是不符,想来应是我功力不纯所致……”

后面的林振风已无心再听,想及自己纵横江湖四十年,被人许为四绝中人,闲时想及还颇为自傲,而这少年之人,如此年纪以肉身催发剑罡,还言道功力不纯,那自己算什么呢。原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啊。

“你已见我剑势,还有何疑问?”正想及心事的林振风被凌空一问便既醒来。

仔细思之,果是与惊天剑谱第一式,一般无二,当下再无怀疑,恭声应是。

“你既知道此事,是否愿拜入我剑门之下,如还是不愿,我虽不喜杀生,但门规如此,却也不得不取你性命。”凌空淡淡问道。

被凌空剑罡镇住的林振风此时哪还有不愿之理,连声答应。

凌空才有告知入剑门者,如不能被收入门内,则终生不得下山。

林振风想及自己六十有二,能不能下山已无所谓,只要能习得绝世剑术就够了。

末了又问及入剑门能否学习剑罡之术,凌空告知剑门心诀入门者皆有学习之机,就看你有无机缘。

林振风既已愿入剑门,凌空便携他一同去金陵平安镖局,自己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处理了此事后,还须尽快赶去福建平海县上任才是。

一路御剑而行只把林振风惊的呼出声来,不过以往认知在谷内就已经被凌空的剑罡打破,如今见了这御剑而行的神仙手段,也不过怪叫了几声便认同了下来,打定主意,便是再见任何怪异之举,也当是合理之极。

九岭山到金陵近千里的路程,不过片刻时间,林振风接受能力再强此时也只疑在梦中。

在僻静处落下地来,凌空带着林振风直向平安镖局而去。

待得到了平安镖局,林振风忽地想起三、四年前江湖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劫镖之案,仔细思来,便是与这平安镖局有关。

心下忐忑,后怕不已,当年自己才得了这“惊天剑谱”正潜心研习,否则如此凶残的劫镖杀人之事自己说不得,也要参与进去。现在知道这能将飞龙堡满门屠尽的高手,是自己身旁之人的师兄,师弟的身手高的如此离谱,那做师兄的还会差吗,怪不得单身一人便吓跑六大门派高手。如今的六大门派真是越来越差了,现今江湖中的十大高手,无一人出身六大门派,更不要提还在之上的四绝中人。

凌空与凌绝子相见后,将江湖上出现剑门心法一事告知,并说了带林振风前来之意。凌绝子闻得剑门心法居然流出江湖之上,很是震惊,当即便带林振风赶回山门。

诸事已了,离京也已一月,公文之上不过是叫自己着即上任,并无期限。按朝廷律法,外放赴任官员在三月内上任既可。

金陵离福建已是不远,快马只需五日即到,如今既来到金陵不如去拜访一下那李府尊大人,说来此人也应属自己的恩师呢。

凌空一路向金陵府衙而去,走至门口才想及,自己一路从京师出来身无长物,那来的拜帖。不过他本就是洒脱之人,虽无拜帖还是走上前去。

府衙门口差役见有人上前,也不细看,自有一人向前一步喝道:“府衙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凌空淡笑拱手说道:“还请这位差人向李府尊大人通报一声,便说是平安镖局故人来访。”

“去去去,一介江湖草莽也想见我家大人,还不速速离去。”这差役估计是新来的还有点愣,居然知道李府尊大人与平安镖局局主交好一事。

旁边那位是知道这些的,他还知道李大人曾亲自上平安镖局,祝贺那局主的弟弟高中解元之事,而且听说那镖局局主的弟弟在京师高中了,这样的人可惹不得啊,是以听了这人话,吓了一跳,怕那愣子再说出什么话来,把来人惹恼,那就坏了,急忙一把将那人扯了回去,上前对凌空说道:“这位爷,那人是个二愣子,说的话您别在意,我这就给您通报去。”说完向刚才说话那人横了一眼,就急急向内行去。

凌空在门口等得片刻,适才进去的差人已奔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与凌空有过一面之缘的管家。

那管家远远的看到凌空便认了出来,急走几步来到凌空近前,躬身说道:“小人李福见过凌公子,我家老爷闻平安镖局有人来访,便猜着是凌公子来了。”说完身子一侧:“公子请随我来,我家老爷命我带公子到书房相见。”

李继锋对凌空的来访十分兴奋,连连询问别来境况,说道凌空高中探花之时,更是哈哈大笑。李继锋谈兴颇高,一直到下人来报晚宴已备好,才发现已到了掌灯时分。

在李府用过晚饭凌空才脱身而出,李继锋的热情过剩实在叫人吃不消,当下自回镖局而去。

李府内院李大人夫妻二人正谈论着凌空。

“娘子,今日你在后帘望之,觉得那凌空如何。”

“相公,今日妾身从旁观之,那凌空确是丰神俊朗,只看气度便知乃属世家子弟,但是相公在酒泉为官多年,怎么就没有听说西域一带有这个姓凌的世家呢。”

“娘子有所顾虑也有些道理,不过也不必在意,想我与凌绝相交多年,此人不愧文武双全,论文,可谓学贯古今,不论各家之学说均极为精通。论武,只看他那平安镖局只是一些行路脚夫,便可将些价值连城之物平安送达各地,便可知凌绝的利害。”

“哦,他的镖局子都不派人护镖,路上就没有强人为难于他。”

“呵呵,怎会没有,他这镖局才开之时,镖银被人劫过无数次,但每次被劫后,不用多久,那镖银都会分文不少的被送到。”

“莫非是他与那些强人有交情,人家一看是他保的东西又给送回去了。”

“非也、非也,娘子此次却是猜错了,所有被劫的镖银都是那凌绝亲自去讨回来,只不过这手段有几分暴烈。我听来的消息乃是他将劫镖之辈尽皆屠尽,一个不留。”

“啊,不想那凌绝望之如良善之人,却如此凶残。”

“凶残,为夫却不做此想,想那些绿林草莽皆是些目无法纪之亡命之徒,人命在之眼中不值一文。想我当年来金陵上任之时,若非被凌绝所救,你我全家如今怕不已早化黄土。如此连朝廷命官都敢下手之人,都杀光了才好。”

“那凌绝下手如此不留余地,那当真是没有人敢惹他了。”

“是啊,据为夫所知,他那平安镖局如今在江湖之上无人敢惹,呵呵只要一面镖旗,天下都可去的。”

“既如此那凌空是他之弟,想必也会些武功了。”

“为夫也做此想,不过为夫看中的是那凌空之才不在其兄之下,在今年会试中更高中探花之位,如今已被授平海县令之职,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因此为夫有意将敏毓许配与他,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今日你才叫我从暗处看那凌空,我便知你心意,不过女儿的心意我们怎会知道,不如等我先去问问她的意思。”

“荒唐,婚配之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来的问她的意思,只要娘子觉得那凌空可以,我明日就派人去凌家提亲。凌空父母虽然不在此处,但长兄如父,只要那凌绝能答应下来,日后通知其父母便可,现在就怕那凌空已定有亲事,便麻烦了。”

“那老爷不如明日去找那凌绝叙话,探探凌空有无定过亲事。”

“娘子所言有理,待明日我便去平安镖局找那凌绝问问,此刻时辰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李府尊大人这番心愿暂时是无法达成的了。

次日一早李继锋便急急赶到平安镖局,局内之人见府尊大人来访自是不敢怠慢,李继锋询问后得知,凌绝前一天已突然赶回老家,少局主则今日一早便已上路,听闻是向平海县而去。

李继锋乘兴而来却失望而归,如今只有等凌绝回来再提此事了。

―――――――――――――――――――――――――――――――――――――――

天色才放白,凌空已到平海县境内外,一路向县城而去,走得大半个时辰,心下却越走越觉奇怪,这一路之上人烟稀少,虽偶见村落,但走近却无人烟,且屋宇残破,显是已很久无人居住。心下称奇,也唯有尽快赶至县城。

到得城外,却见城门门禁森严,对进出者均仔细检查,城门口排起常常的一道人流。凌空虽是新上任的县令,却也不喜张扬,跟在人后,慢慢向城门挪去。

跟了一会,凌空也对此地情况有了些认识,原来是倭寇为患,而朝廷海防甚长,无法处处顾及,那些倭寇也是些奸滑之辈,朝廷大军一来便扬帆远逃,待时日一长大军撤走,便又来骚扰,且手段凶残令人发指。

凌空听的这些消息确是在想如是凌绝子师兄在此,定会大喜,如此多的凶顽之辈,且是异族,如此良材岂是易寻。

想到便做,当下运转剑胎,将一丝心念附于其上,调动剑罡将那丝心念包裹而住,一把小剑自眉心而出,须臾便逝。

他这里传出剑书不过念动之间,立与他他旁的普通百姓却被吓了一跳。在凌空身边之人只觉得忽被一股寒气笼罩,虽不过刹那间事,但那寒意却却在瞬间寒入骨髓,齐齐打了个寒颤。

凌空瞧在眼内暗怪自己大意,这些普通人如何受得自己精纯至极的剑罡之气,自己功力尚浅,日后在人多之处还是要避免运转剑胎,想及这江湖应还没有能让自己动用剑胎之人。适才幸好一发即收,不过这些普通百姓受剑气侵袭,过后还是会大病一场,不过这样一来却也将其体内杂质驱除不少,待病好后身体将强健不少,是以并不在意。

经过一番漫长的等待终于论到凌空。将身上公文取出,接过凌空递上的公文随手展开,一看之下却愣了,看着公文呆在当场,旁边之人见这兵手持一物久久不见动静,便推了那兵一把嘴上说道:“赵义,快些查验,没见后面人还多吗!”

这一喊到将那兵喊醒过来,噗的一声向着凌空跪倒在地颤声道:“小人不知是知县大人来到,居然敢拦大人,望…望大人恕罪啊。”心下却暗自想到,新上任的县太爷进城居然被自己拦住检查,这怠慢上官之罪怎么也是逃不了的了。

“至此非常之时,你等在城门仔细查验进出人等,职责所在怎会有罪,且开始我未表明身份,怎能因你等查验了我而怪罪你等,快快起来把。”凌空本就无其他官员那倨傲之心,见这些兵士查验认真,怎会怪罪他们。

那叫赵义的兵士闻得凌空此言,几疑自己听错了,如此对上官不敬之罪居然没事,大喜下向凌空连连叩头,高呼:“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必多礼了,我刚至此地不知县衙何在,不如就由你带我去把。”凌空缓缓说道。

那赵义再叩一头才道:“小人遵命,请大人随小人来。“

城门口等待查验众人及兵士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赵义已爬了起来,恭敬的在前引路,带凌空向县衙而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互相询问。

“这真是新到的县令大人吗?”

“我怎么知道,刚才人在你又不问。”

“我看是真的,你没见赵义那小子一看路引便吓的跪下了吗。”

“都别瞎猜了,是不是,一会换了班去县衙一问便知,现在还是仔细查验的好,如被倭人混入城内,你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在城门众人吵嚷间,凌空已至县衙门口,赵义一步窜前,举起门前大鼓便敲了起来。才响得几声,便听得门内有人大喝:“何人击鼓,快快停下。”门内也有人跑了出来。

见有人出来,赵义才停止击鼓,将鼓捶放下,将手向凌空一引,对来人说道:“这是新任县令大人,快叫人迎接。”

来人中有一个身着官服的闻言向前拱手道:“即是新任县令,可否将吏部文书给在下一观。”

凌空取出文书,那赵义抢前双手接过,这才交给说话那人。

那人接过文书,仔细辨认下确是吏部公函,印信齐全,当下交还公函,恭声向凌空说道:“下官平海县丞,孙得功,恭迎县令大人。”

凌空入主平海县已过得半月,才知此地倭寇为患之烈,由胜它处,原因出在此地驻军身上。平海驻军隶属福建“都护使”管辖,然福建海防甚长,可用之兵分于海防,无异杯水车薪。而这倭寇凶残狡猾,面对如此情况,凌空也无法可想,唯有日日操练平海县兵士。无奈那些兵士与倭人几次交锋之下,被倭人的凶历下破的胆,士气低落,面对此情形,凌空纵有千般妙计,也难以施展。所幸还有些武林中人前来帮助防守,否则情况还要险恶些。

如此又过得一月,平海诸事均已理顺,凌空开始将注意投注道平海的海防上来。

平海县在一个从陆地突出的半岛之上,海防颇长,有一百多里,而县城中仅有五百士气低落的士兵,想想都叫人头痛。

知道倭寇狡猾,凌空吩咐下面人等将前来助拳的义士请来商议,自己在县衙中暗自思量,如今这军中士气低落,虽然有武林中人相助,但这些人不服法纪,难以管束,虽人人皆有不俗战力,却因缺乏管束,临阵之际各自为战,有时候反不如训练有素的军士来的有用,如今用人之际也唯有将就了。

过得一刻,差役来报“定天棍”周老英雄等来到,凌空命人将之引到偏厅,自己在那里相候。

这些武林中人对朝廷官员虽是不愿招惹,却也不大恭敬,来平海助拳不过一腔热血,一直以来对平海大小官员都不大理会,更不用说听其调度了。但自凌空来后不过半月,那些武林中人对凌空态度却何以往大是不同。

原因便在凌空子身上。那些武林中人消息却是灵通凌空上任半月之后,那些武林人士已知这新任县令乃是平安镖局那“白衣杀神”之弟,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为好。如果因为抗命不遵而惹恼了县令大人,想及那“白衣杀神”动则灭门的手段,这些武林中人均是不寒而栗。

因此对凌空之命,均随叫随到,县衙中人不知缘由,只道新来的县令大人,手段高明,将这些桀骜不驯的武林中人管的服服帖帖,心下均暗自佩服。

凌空将这些人招来,却非是显威风,乃是准备借助这些武林中人之力,将近来在县城附近流窜的倭寇剿灭。

与众人寒暄几句,凌空便说道:“今日本官将诸位请来,乃是有要事需诸位相助,本官在此先代平海一县百姓谢过诸位了。”

听了凌空之语,“定天棍”周阔海抢先说道:“凌大人哪能这样说,我等众人皆是中华汉人,岂能眼看那倭寇欺我同族,我等抗倭不过本份而已。”言落,余下诸人纷纷言是。

凌空听了众人之话后道:“既如此,凌某也不再废话,就让我等一同将倭寇驱出我中华之境。”说完命人取过地图开始分派众人任务。

凌空至平海后,抗击倭寇的第一战便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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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越而来,成为了他的小王妃。他把她这个王妃宠的无法无天,在(她,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仰着头注视着他说:我们可约定好的等我长大了,就得让我离开。他只嗯哼了声。在他这个王爷心里,她是否真的会离开呢?她这个小王妃在他的王府内处处用心去保护她这个小王妃呢?……可是有一天,她这个小王妃就不乐意了,等他这个王爷回到王府后,拉着小王妃的手,又摸着她的头说:你放心吧!我的王妃只能是你一个,其余的人想要进我王府的大门?哼哼,下刻便是用棺材抬出我这王府的大门。
  • 剑问天

    剑问天

    流浪少年,九死一生知身世;兄弟情深,何遽相煎太急时。弱水三千,东西南北多凄苦;亲情友情,骨肉流离道路中。剥极神功,九州伏魔风雷起;独孤九剑,仗剑无语问苍天。
  • 夜迷宫:花城

    夜迷宫:花城

    欧阳一家富可敌国,正室子女继承了欧阳的姓氏和一半的家产,二房子女改姓欧,继承了四分之一家产,三房子女改姓区,继承了八分之一的财产,剩下的八分之一则捐给了圣庙。至于那个叫马易的私生子,没有改姓正式认了家门,交给圣庙抚养长大。
  • 鬼面娘子俏郎君

    鬼面娘子俏郎君

    娘亲告诉她,新郎是个跛脚,还是一个独眼,长得奇丑不比。她这才放心嫁了过去。没想到,没想到她的新郎居然是这般模样,她天生丑颜怎配得上他?被他吃干抹净外加生了一个球,却得知他另有所爱,心死情灭,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方!
  • 碎天劫

    碎天劫

    他遭遇莫名的海难,身处陌生之地,依旧深信逻辑和理性,却遭遇着一连串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食人企鹅、漂浮岛、吸血蝴蝶、雷暴飓风、扭力地震,与三个女人间的感情纠缠,还有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欲杀之而后快!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背后有着怎样的真相?下一个死去的又是谁~!没有鬼怪,没有冤魂,但有着出其不意的恐怖和惊悚!
  • 倾城神医:妖孽狐狸清狂妃

    倾城神医:妖孽狐狸清狂妃

    娱乐圈最闪耀的一颗新星,被称作全能女神的叶北汐在拍戏时被人设计,坠崖身亡。异世界最废柴的一个瞎子,被称作北夜郡主的叶北汐在看病时被人下毒,香消玉殒。当她再次醒来,懦弱不再。有着神医之称的她,几针下去,剧毒尽数排出,便重见光明。却发现自己七系灵根傍身,身世成迷。天赋异禀,医术无双。左有朱雀小萝莉,右有饕餮小心机。前有哥哥遮风挡雨,后有伙伴天下无敌。结果,她竟然着了一只狐狸的道!好吧,她承认这只绝色妖孽的狐狸很好,但是……这么吃她豆腐是几个意思?外表这么清纯绝世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最后,当她知道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非偶然时,她又该如何选择?
  • 末世宝典

    末世宝典

    当世界被迷雾笼罩,当地球上丧尸与变异生物横行,人类已经从食物链的顶端跌落深渊。当李仲机缘巧合得到了记载着外星高级文明的宝典之后,这场对世人来说是灾难的末世,却成为了他的机遇。
  • 爱国主义教育丛书:狼牙山五壮士

    爱国主义教育丛书:狼牙山五壮士

    狼牙山五壮士的英雄事迹很快就传遍了他们所在的部队——第一分区,也传遍了整个晋察冀抗日根据地。聂荣臻司令员在军区的一次会议上,高度地评价了狼牙山五壮士的英雄行为。他说:“在他们身上,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的优秀品质,体现了中华民族的英雄气概,我们要继续下去,发扬光大。”为了悼念为国捐躯的马宝玉、胡德林和胡福才3位烈士,一分区召开了隆重的追悼大会,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在会上宣读了晋察冀军区司令部和政治部发出的训令,训令要求全区各部队,学习狼牙山五壮士勇敢顽强的精神,以战斗的胜利来纪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