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林人仕按凌空的安排,选轻功高强者,二至三人一组,四处打探倭寇踪迹,但有所见,不的惊动,立即回报,其余人等十人一组,组成猎杀小队,多带暗器弓弩在城外密处隐避,一得消息立即出动,只要一动手不论用何方法,务必将所攻击之目标歼灭,一旦得手立即将倭寇人头割下,送回城内悬挂城头各处,以寒敌胆。如见大股倭寇却不得上前挑衅。只准寻小股倭寇动手。
众人虽是不解,但大话都说出去了,均一一领命而去。
凌空此法虽简单却是隐含深意,只看倭寇从不敢大举攻击县城,便知道他们兵力应不会多,而倭寇最喜流动劫掠,如此一分散,每股便不会有太多的人数。而打倭寇最难不是倭寇凶残,乃是打不着,大军一来,他便远遁,大军一去,他又过来骚扰,如此几次,朝廷大军不愿动,那些倭寇却更加肆无忌惮了。
凌空此计便是要使得倭寇不敢分散劫掠,,用杀伐手段将那些上岸之地压的龟缩一地,待得他们合兵一处之时,便可派大军一举扑杀。
这一日凌空正在县衙修炼,忽有人来报说有一个自称是县令兄长的人来访,凌空听了大喜,师兄终于来了,对来人说快快有请。
其实非是没有凌绝子,凌空便无以为继。以凌空之能便是将那些来犯倭寇尽数击杀,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如今凌空剑胎境界,那些倭寇别说扬帆远遁。只需一道剑气击出,保准是连人带船皆化为乌有,但如此仙家手段,还是不要用的好,免得引出事端。且凌空修炼之仁心诀,讲究体悟人心、天心,未至剑婴境界化境,还是少见血腥的好。且凌绝子曾说过,自己在尘世历练,便是在杀戮时,也仅将功力压制在剑动随心之境界,那些仙家手段除非是遇上同为修炼之人,否则绝不动用。
不过仁心诀不宜造杀戮,非是不能杀戮,仁心既天心,天心一怒,毁国灭邦。
凌绝子既到,那杀戮之事自有人代劳了。
数月一过,凌空的计策大见成效。各猎杀小队再难寻到四处流窜的小股倭寇了,平海县境内为之一缙。而凌空则侦骑四处,人选自是那些轻功高强的武林中人,渐渐的摸清楚倭寇聚集的几个重要据点。本来此刻如果让凌绝出手,那些聚集一处的倭寇自是难逃一死,但这却非凌空本意。他要让这些饱受残害的平海县民,拥有自己抗击倭寇的信心。如果仅由凌绝子出手将那些倭寇杀光,虽一时得胜,但如果他们离开了后倭寇在此来犯,那些只会在别人庇护下的百姓,面对手持屠刀的倭寇岂不是又要遭到残害。只有自己拥有了力量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凌空将那些倭寇头颅悬于四处,就是要让百姓们知道,倭寇并不可怕,他们也一样是人,同时也显示了朝廷的强大,来犯倭寇必难逃大军扑杀。
一时间平海县群情激愤,士气高昂。
诸事既已齐备,凌空派人“都护使”通报已查清倭寇动向,还请派大军围剿。
为防倭寇逃逸,凌空终于让凌绝子出去活动了,临走之际凌空再三交待凌绝子,此次的目的只是叫那些倭寇无法逃逸,莫一时意动就将那些倭寇杀戮一空,那就大违自己几月的苦心安排了。
唉,如此话语也只有他们师兄弟这样的人才说的出来,那些倭寇人数虽说不是太多,但那是相对军队来比较,但是再怎么少,据探子的回报,那些倭寇聚集起来也有近二千人的规模。就是这二千人,在这对师兄弟嘴里,不过如同蝼蚁。这番话若是叫那些倭寇知道,不知是哈哈大笑呢,还是转身就逃。
自从出去劫掠的队伍,连续失踪以来,早川野二就有感觉,这应是皇朝军队在围剿出去劫掠的武士。断断三月的时间就损失了五百多人,就连派出去查探的人都再没有回来,这应该是皇朝大军即将出动的先兆。想及自己等人在皇朝登陆以来,四处烧杀抢掠,过的何等舒服,所抢得的金银是自己这下等武士永远都无法想象的,而且那些中原的女人更是让他着迷,以前在国内之时,这样美丽的女人怎轮的到他,那是贵族将军们才有资格享用的,想到这里心里觉得有一把火在烧。这里的土地只有东瀛人才配拥有,那些怯懦的中原人只配做东瀛人统治下的猪狗。
看着手下将最后一批劫掠来的物资搬进船仓,如此巨大的财富,早川野二只觉得一阵幸福的感觉将自己笼罩,现在只等将谈水补充完毕,便可开航,那时皇朝军队来了又怎样,漫漫大海上皇朝军队再多也无用处。出海追击,就凭那些破烂的渔船,又怎是我们伟大的东瀛武士的对手。如今冬天将至,今年的收获也早已足够,只要将这些金银运回国内,自己的地位必将有很大的提升。
凌绝子赶到这些东瀛倭子所在的海湾时,入目就是五艘船舰停泊在近海处,只看不停有小艇将各种物品运上船,便知这些倭寇已经准备远遁。只需将这些船舰尽数破坏,这近二千的倭寇便逃串无门。那时他们将要面对中原百姓的怒火。
身影一闪,凌绝子已站在最外一艘船上。海船上两名警戒的倭人,见船上平空出现一人,还不及反应什么,便见那人手中长剑一引,船上几根粗大的杆木已被斩断,身形一闪又不见踪迹。两名倭人目瞪口呆,如不是那倒下的帆杆,提醒两人,还要以为这一切皆是幻想。
呆得片刻,两人同时放声大叫有奸细。
奸细,这个词还真是辱末了凌绝子,如果凌绝子愿意,这两千人对他来说的性命,就跟玩耍似的。如今破坏海船之举,不过是让其无法逃遁,凌空要利用歼灭他们的机会,培养普通百姓抗击倭寇的信心。
惊呼声四起,短短几息的时间里,五艘海船帏杆均被斩断,每艘船上本还备有无风时用来划行的巨浆,也均被凌绝子一一破坏。
在倭人大呼小叫声中凌绝子早已不见踪影。
正沉顷在自己臆想中的早川野二被四起的惊呼声惊醒。等他派出人手查验损失时,才知道五船均已遭破坏,除了还能浮在水面外,航行是不可能的了。早川野二恼怒下,唯有暗恨中原汉人当真狡猾,破坏了船只,等于将自己等人归路切断。
早川野二也是个当机立断之人,得知五条海船若要修复需耗日持久后,当即将现有的倭人全部召集,沿海岸向北方奔去,企图与其他倭人部队汇合。
沿海边急行,还未走出三里,便见前路一人当前而立。这些倭人本就是些亡命之辈,在中原登陆以来不知已杀了多少无辜百姓,此刻见有人挡路,立即有几个武士持刀而出,大喝声中向那人杀去。
挡路之人正是凌绝子,他破坏海船后就在附近监视倭人的举动,此时见那些倭人向北逃窜,如何能许,当下便现身阻拦。这些倭人凌空还有大用的。
几个倭人奔到近前,举刀向凌绝子劈去,脑中还幻想着将面前之人一分为二的快感。
凌绝子此刻却是无悲无喜,待得刀光临头,手中长剑轻轻向前画出一道弧线,那三名持刀人如遭重击,向来路抛飞而出,颈中鲜血直喷,还未落地就已毙命当场。
看着眼前这一幕,早川野二知道碰上中原的武林高手了。来中原之前,他就听人说过中原能人异士颇多,但在中原活动日久,虽也碰上几次中原武林人士,几次交手下来,在早川野二的心中觉得也不过如此。那些武林中人虽比之朝廷兵士要利害许多,但皆个自为战,早川野二就亲手杀过几个,因此对那些话也就不甚在意了,便是碰上利害的,数十名武士一拥而上,片刻间就可将之斩于刀下,因此对武林中人也无惧怕之意义。眼前之人虽一剑就将杀死自己三名手下,也不惧怕,当下手一挥,十多名身手高强的武士越众而出,向那人杀去。早川野二冷冷看着那人,眼中露出一股残忍的快意。
凌绝子淡然而立,待十多名武士冲至近前挥刀劈出,手中长剑仍同上次一般,轻轻向前画出一道弧线,十数名东瀛武士,如同上此三人一般,颈中喷血,向后抛飞。
十多名身手高强的武士,在那人面前居然毫无反抗之力,早川野二知道这次碰上的是真正的高手了,那十多名武士在此次随自己东来之人中,武功最好的,难道这才是中原高手的实力。看了看身后的两千部众,正准备不顾一切杀向此人时,话音传来。
凌绝子此时却不想将这些倭人尽屠于此,击杀冲上的十几人后,见那首领模样的似乎欲率人冲杀,唯有开口说道:“你等倭子只需退回原来所在之处,我便任你等离去。”
早川野二能被任命为这些东瀛倭人的首领,非是他武艺高强,此人早年曾来过中土,对中土文化有一点了解,且能通汉话,因此才做了这首领之位。此时闻的凌绝子话语,却不愿理会,一把将刀拔出,大喝一声,身后众倭子闻声纷纷拔刀而出,两千倭子,向凌绝子杀去。
看众倭人不愿退去,凌绝子微微摇了摇头,无奈一叹,既执迷不悟,唯有杀之。
一直以来倭人在中原活动都是及其顺利,所遇中原人士皆被他们的凶残吓的望风而逃,因此在这些倭人心中,中原皆是些怯懦之辈,只需自己等人拔刀冲上去,那些汉人立刻就溃败而逃,一旦被抓个个都是痛哭流涕,磕头求饶。可是现在、这个想法即将被打破。
那个人挡路之人虽然杀了自己这边十几个人,但是没什么的,中原人都是些软骨头,只需大军一起向前冲杀,相信那个汉人也会害怕的,那时他也会和其他被抓住的人一样,磕头求饶,为了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那人也会象狗一样的在地上摇尾乞怜,就连他们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也不会显得有骨气些。
怀着这样念头的倭寇们红着眼睛,大叫着向凌绝子杀去,近了,近了,就可以看见那人惊骇欲绝的表情了,奇怪、他怎么还不逃跑呢,恩、一定是吓得呆了,已经冲到最前的池上****心里这样想着,并幻想着一会如何折磨这个敢于拦阻自己等人的男子。
一道光华似匹链般射出,凌绝子腾身而起,一道剑罡击出,将当先数十人一分为二,一时间血肉横飞,众倭人被这惊天一击嚇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恐怖的男子。
正在奋力杀向凌绝子的池上****忽然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心下奇怪间看见地上有一双没有身躯的腿在跑动,这是他最后看见的景象。
凌绝子下山以来,一直将功力压制在剑动随心境界,但是所拥有的杀伤力,绝对不是倭人能够想象的。在他们贫脊的认知里,一个人再利害,能敌百人已是非常的利害了,千人敌、万人敌那是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人物。
早川野二在适才冲锋之时留了个心眼儿,一见情形不对立即躺到在地逃过一劫。
凌绝子本来就没有杀尽这些倭人的想法,如今见那些倭人都不敢再向前来,也就停止攻击。
站起来的早川野二,茫然的看着自己身边那些断做两半的尸体,莫可名状的恐惧将他整个的笼罩。早川野二不敢相信这还是他熟悉的世界,象绵羊一样的中原人,任由他们杀戮的中原人,居然敢和高贵的东瀛武士动手,而且以一人之力阻止两千大军,如此多的武士就在那人发出一道光芒后,全死了。
想那东瀛本莽荒之地,所居倭人皆为粗陋不文之辈,所辛离我天朝上国颇近,几百年前遣使来朝,受我上国恩惠颇多,它之文化构成大多抄袭我上国而成。它之国内流派更是不过得了我中原武林一点皮毛,就足以在那倭岛横行霸道,到养成了那些武士骄横的想法。
只知道使用暴力向比自己弱小的人挥刀之人,一旦发现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维系自己的安全时,他们比普通人更容易恐惧比他们强大的存在。
近两千倭寇在凌绝那恐怖的攻击方式下,彻底崩溃了,纷纷向来路逃回。
平海县民在凌空有意识的引导下,对倭寇渐渐不再惧怕,而仇恨则让他们更加无畏。
平海县中士气正旺,“都护使”派出的三千军士也已抵达平海。
第二日一早,五百城防兵全部出动,而那三千“都护使”派来的军士则留下三百人守城,两下一起,共出动三千二百人,一路向倭寇所在杀去。
自从海船被毁,出逃无门口,那些倭寇对未来越来越恐惧,被困在小谷中的倭寇,不知道中原人准备怎么对付他们。才逃回来的那几天,每天都有人企图趁夜色逃向北方,但是不论逃出多少,第二天,谷中的倭人都会在谷口发现一排脑袋,熟量应该和那些趁夜色出逃的人数一致。如此几次后,再没有倭人敢逃跑了。
这些事自然是凌空派出的猎杀小队做的。
凌空的本意是想由凌绝子摧毁了倭寇的船只后,就由猎杀小队接手对倭寇的骚扰任务,而凌绝子则在外围防止有倭寇逃出。
却不想,倭寇的首领在船被毁之后,立即决定逃跑,那时猎杀小队还没有赶到,无法阻止倭寇的出逃,凌绝子唯有杀敌立威,将倭寇驱赶回来。
被围困了多日,且一直生活在恐惧中的倭寇们,在平海县大军来到时,简直已经再无丝毫的战斗力,但是,就好比他们当初不会饶过别人的性命一样,现在也不有人会对正在磕头求饶的倭寇们有丝毫的同情,大军杀入谷中,除了在开始时候有零星的抵抗,随后完全是一面到的屠杀。大军出城之后不久,城中部分百姓自发组织而来,他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向倭寇讨回笔笔血债。
近两千倭寇没有一个活口,连全尸都没有一具,可想而知这需要多大的仇恨,才足以支撑着这些善良朴实的百姓发下农具,拿起刀枪。
平海县一役,全歼来犯倭寇近三千人。
凌空声威大振,不过真正让凌空欣慰的是平海县的百姓,再不是看见倭寇就怕的人了,经过这一战,善良的百姓学会用武器保护自己,凌空相信既是以后自己不在平海县,倭寇便是再次来犯,等待他们不再是以前胆小怕事的百姓,而是那早已准备好的愤怒之刀。
平海县的倭寇之患,暂时是解决了,那些武林中人也各自离去。凌绝子离去,凌空大讶之下问之,才知道凌绝子已将镖局送出,凌空大惑不解问之,引出凌绝子一番话来。
杀伐一动,鬼神皆惊
心诀所向,不得以弱小而存慈悲之念,不得以杀戮而有兴奋之心,需稳守本心之平和,于杀中一念不生,好恶全无。剑诀一出当一往无前,心无挂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凌绝子如今的境界已摆脱了杀伐诀最初需从杀中就道的阶段,终进大成之期。从杀伐之境入无情之期。
需知这杀伐诀在剑门七诀中最是凶险不过,在剑丹未成之时,需在不断的杀戮来锻炼本心之坚稳,如在杀戮中因为情绪的波动而生好恶之念,剑诀之力当即反噬,轻则心智受损,从此难有寸进,重则心神失控,化作疯狂之人。但如果能过的此关,则心神已在杀戮中锻炼的坚定非常,日后无论什么都不能引动他之心魔,面对一颗寂灭之心,便是诸天神佛之力,能将之毁灭,却不能动其本心分毫。
平海县虽成功将倭寇清除,但重建的事物也是繁杂无比,如此又过得半个月,凌空才将诸事理顺,期间凌绝子忽接门中传书,回了山门一趟,回来之时凌空也终于能轻闲下来。
凌绝子从门中方回就将凌空拉入静室。
两人到的内间,凌绝子喷出剑丹,却是在此间布下七绝戮神剑阵。
凌空大讶下,也知凌绝子必然有要事要说,但对其如此慎重,却是大惑不解。
不待凌空相询,凌绝子已将事情说出。
原来剑门在千年前本属修炼界九门之列,剑门心法虽是利害,却从不多惹是非,不成想当时一个练杀伐剑诀的第九代弟子无情子,下山修炼时候时,于杀戮中一时不能控制心神,心生慈悲之念。结果遭剑诀反噬,心神激荡,心魔入侵,当年无情子已快入剑丹境,此时尚能勉力以功力压制激荡的心念,当即赶回剑门。那时他若能平安回返师门,门中中长老功力境界均极为高强,再加剑阁之助,当能为其驱除心魔,虽此后在难有进境,但总比入魔的好。
不想在返山途中,路遇贼人行那剪径之举。此时他心神已乱,如能置之不理,想来当能安返师门,但世事难料,他之遭心诀之力反噬,本就是心生慈悲之念,如是因为心生恶念,此时当能无恙,偏偏就是那慈悲心害了他。
心神激荡之下,又受心魔所惑,当下拔剑而起将那些贼人斩于当场,如此一来神仙难救。外相引动心魔,一场杀戮下来,善念与杀戮中产生的兴奋之意,两厢同来,他之剑心再难清明,剑心一染,那名弟子被自身心魔控制,狂性大发,首先遭秧的便是那些他才救下的百姓。杀伐诀可怕之处便在于此。
剑门修炼境界与外间所传却是不同,剑门弟子在未能修成剑胎之际,前两重境界只不过乃人间技艺,比之其他修炼门派才修炼了八九载的弟子也是不如,但一旦剑胎结成,便立时等于脱胎换骨。
剑动随心与剑心通灵两个境界都是为了最后的结剑成胎,而修炼自身与本命元剑间的联系,此两层境界练成,也不过人间武功顶层而已,御剑取人性命不过弹指间尔,如有武林中人能到此境界,已是剑仙一流的人物,便是被尊为武圣也不为过。如此武功虽是利害无比,但仍不脱人间武功的范畴。便是剑门心诀,在未来修成剑胎前亦是如此,如遇上道门弟子,几道法诀一出,再强的武功也无从抵挡。而剑门弟子一旦化剑入体,结成剑胎便如同化龙金鲤,期间境界相差不知几千里许。
剑胎一成堪比道门紫府元婴,世间所云之金丹大道在剑胎之前也不过尔尔。想那修成紫府元婴者,无不是修道已达无上境界之人,神通玄妙已不是人间手段,只需时机一至便可立地成仙,从此超脱五行三界,何等之逍遥。
想剑门心诀如此玄妙,只剑胎之境便已堪比紫府元婴,那如达剑婴境界恐需天上真仙方可比拟。
那无情子,剑胎早成,距那剑丹之境也不过一步之遥,此时却因一时不甚,心魔横行而狂性大发。想那快修炼成仙之人却在俗世间杀戮,又有何人能挡。
无情子剑心被染,心魔入体,但毕竟多年精修之功,心神之坚固,心魔虽入却只是一时善良无比,一时恶似夜叉。他这一入魔,江湖可遭大劫了。
善念为主时,如同圣人一般,扶危济困,好比万家生佛。恶意为先时,见者立毙,若一时兴起,屠城灭寨,不过动念间尔。可谓杀人如麻,那些欲行侠义之举的江湖中人,不知有多少命丧他手。
一世间江湖动荡,正邪两道均有无数弟子门人亡于其手。惟其武功高强,正邪各派虽数次围剿,无奈差之甚远,不但无法杀之,连轻创亦有不能,反在其反击之下,损兵折将。
江湖上愁云惨淡,面对如此之人,杀之不过,躲之不及,宛如末日一般。
无情子入魔后在江湖上杀的天昏地暗,终惹出道门修士前来斩妖除害。
那些修炼道门典籍的修炼者与剑门的修炼方式大是不同,他们讲究道心稳固,无欲而为,对于入世修炼之举嗤之以鼻,却是不屑一故。无论是道德宗的“上清坐忘策”或是蜀山的“紫玉论剑篇”均是以意入道,修炼道心,上体天心,练的是天人合一之道,最终境界都是修得紫府元婴,霞举飞升。
因此虽闻江湖大乱,却仍是各自修炼,在他们想来那俗世凡人不过世间蝼蚁,只要不全部死绝,便与他们无关。直到那剑门弟子杀戮日甚,各派修士于修炼之中,忽感天地元气中充满人间暴虐之气,差异之下派出弟子下山查探。
各派弟子均是修炼之士,下山不久便得知原委,但却只是以为有武林狂人四处杀戮,不以为意。
一番准备之后,各派弟子将那无情子围困于一山谷之中,也是那些修士大意,查探时得出的线索,以为那剑门弟子不过普通武林中人,虽功力高绝,也不过达到运剑为罡而已。因此围住剑门弟子时,连阵法均不屑使用,想这等武林中人怎见过仙家手段,到时只需以法诀引下几道雷电,那发性狂人还不是化为糜粉。天雷之威岂世俗之人能挡。
待得交手之时才知大错特错,一昆仑门人以“雷霆诀”引动天雷击下,五道雷电立时将无情子淹没。
一道剑光却在此时暴起,骄若游龙,只当空几绕便将那些雷电尽数化去,而此时无情子周身却在此时喷薄而出凌厉至极的剑气,让各派弟子同时动容。
众人初时托大,以为不过一武林中人,有何惧哉,不想此人居然能引动周天剑气,那已是修炼之法,不再是俗世之功。
这些弟子皆为各大修炼门派精英弟子,此时虽见敌忽强,却是不惧。震惊之于纷纷摆下派中大阵,将那剑门弟子围困其中,准备以阵力将那邪魔株杀于此。
昆仑此次下山之人四人,领头者乃是昆仑掌教洞玄真人亲传弟子天机子。天机子见那人发出周天剑气,已知面前之人乃同为修炼中人。而能将周天剑气随意施展,怕不是已达元婴境界。此时却是顾不得许多,当下率领门中诸子布下“反五行元神诛魔大阵”,此阵以五行之力为引,引五行之力循环不息,以布阵之人元神为阵眼,引导阵力运转,五行之力相生相克,布阵之人元神引导下,虚实互换,颠倒阴阳,入阵之人如能稳守本心,则阵力不动,如神志为大阵所迷,则五行颠倒,杀机立显,天地五行之气受大阵引动,生生不息,除非入阵者以大神通破之,那除非被困者是跳出三界五行的仙人,否则必然无幸理。
无情子虽已入魔,脑中时善时恶,但往日所学俱在,此时被大阵所困,浑浊的神志却是一清,仔细辨认之下,以他达剑胎顶层的修为也不禁大吃一惊,眼前之阵,生死相生相克,五行之力运转期间,生门晦暗,只觉无论从何方破阵均为死门所在,枉他道力高绝,境界堪比紫府元婴的修为也是无从下手。在他仔细辨认“反五行元神诛魔大阵”时,入魔后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浮现,但杀伐诀本就是杀中求道的不二法门,此时在天地五行之力流转下,心魔渐退,心神已清。无情子大讶下,却不急于破阵。
当日他因本心不稳,百念杂生,遭至心诀反噬,不染剑心都被心魔侵入,已是必死之局,待心魔壮大吞噬本心,世上再无无情子其人,不成想在昆仑的“反五行元神诛魔大阵”下,却是心魔尽退,回复清明。因此无情子并不急于破阵,恐此阵破后,心魔又动,而自己剑心被心魔侵蚀已久,急需时间恢复,而这阵中却是五行元气充沛,虽剑门心诀自成一格对天地元气需求甚底,有无均可,但是如今无情子被心魔所空日久,能在此天地元气充沛之地修炼,却是再好不过。
无情子在阵中修炼,急坏了布阵的天机子,此阵以元神为阵眼,引动天地五行之力,本是利害不过,但却有一天大的弱点,被困之人入能稳守本心,端坐于地,便不会引动阵法。
不过这事情之奇妙也怪不得天机子,天机子布此阵时,无情子仍是被心魔所控,而“反五行元神诛魔大阵”对一切魔头均有莫大之杀伤力,乃布下此阵,以天机子所想,待那魔头发觉被阵力所困时,必是奋力挣扎,以求破阵而出,那便引动阵力,五行运转下,生化死,死化生,阴阳颠倒,那魔头必无辛理。哪知那魔头为大阵所困却不急不噪,居然安坐阵中,闭目调息,反让天机子陷入两难之境。撤阵,那魔头能将周天剑气随意发放,功力境界只有修成紫府元婴之人才可比拟,而各派下山弟子,功力最深者不过得证金丹之道,如此境界便是各派中也不过一、二人。不撤阵,以天机子金丹期道力运转此阵却是难以持久。忽然间却给他想出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