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听说了。”丁世梁有一丝诧异,卉卉不会无缘无故地关心一家超市,这些日子只见她忙东忙西,不知道鬼干些什么。
“爸爸,你真是不关心我!”卉卉叫嚷起来。丁世梁一听卉卉讲不关心她头都要炸了,这世界上他唯一怕的是他不够关心他的女儿,而他女儿偏偏常以此提醒他满足她的要求。这次可要听听这宝贝女儿耍什么花招。
“噢,不过是一家超市失火,又不是一个城市失火。”丁世梁不以为意,没想到女儿的小嘴撅得更高了。
“爸爸,那可是我的超市!”卉卉提高了八度音,刺得丁世梁更是惊诧,他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脖子上还长绒毛的女孩子,曾经几何她缠着自己买棒棒糖吃呢,怎么一下子之间开了一家超市。
卉卉看见父亲惊讶的眼神,迫不及待地往下说:“爸爸,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都忙什么?我都在宣传我的超市呢,你知道那个陆白芳吗?就是前些天出了车祸了陆白芳,她的秘书凌云和我可好了,我们一起打理这家超市,她负责管理经营超市,我就为超市的宣传联系报社电视台,之前还有一位好朋友吴兰也在帮忙,不过她最近去香港了。”
丁世梁听着听着就觉得蹊翘,以他多年经商的经验,他知道一家超市不可能短期内发展到中型超市的规模,而卉卉说实在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懂得那么许多,这幕后一定另有其人。而且那个陆白芳可不简单,生前是全国人大代表,在T省可是赫赫有名的女强人,不过最近刚出车祸死了,事后他还惋惜了半天。这样一个女强人的秘书居然会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开超市?丁世梁决定还是装作不在意的继续听下去。
卉卉见父亲愿意听她讲,于是开始大倒苦水,几乎声泪俱下,声情俱茂好似演戏一样。“可是,爸爸,我们辛苦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把连锁超市开起来,宣传也很到位,很多人去我们的超市,却被一把火烧了一家,爸爸!”卉卉说到这时,把身子更靠近她的父亲。“到现在公安局也没查到失火原因,你想,六安就这么大,其他家超市的声誉可都受影响了,这几天我们的生意远没有从前好呢。”
六安那家超市失火丁世梁亦有听闻,并且听说记者围到公安局前采访公安局长未果,他远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跟这件事有莫大关系。他说:“你怎么会开这家超市,谁出的资金啊?”丁世梁更关心这件事情。
“其实也不是我的超市,可是由我亲手打理的,资金是一位朋友出的,但是有我的股份在里面。”一说到“朋友”这两个字,卉卉的粉脸低下去,丁世梁不由大为感概,小女儿已经长大了,这个他肯定是她的恋人了。难道是赵建国吗?听说那小子和陆白芳的秘书可有一腿,自己的女儿不要被人骗了。
“他是谁?”丁世梁假装开玩笑的问。
“他姓赵,叫赵建国。”卉卉抬起头,她可以猜测到父亲一定不同意她和赵建国的交往,甚至大发雷霆,她首先要显得态度非常坚决。
“但是听说他和那位出祸的凌云关系可不大清楚……”出人意料的,丁世梁没有大发脾气。
“爸爸,你也只是听说,如果他和凌云真有那关系,那么我这次何必休学呢?我和她是好朋友,又是合伙人,她眼睛瞎了,独自去英国治眼病,多可怜的,所以我休学陪她去,而且我去英国还可以读书啊,你说英国任何一所大学不比六安的B大好多了?”说完卉卉扭股糖一样缠着丁世梁。“爸爸,我想去英国,去英国念大学。”
鉴于女儿的个性,丁世梁暂时做了忍耐,不管赵建国和凌云关系如何,让卉卉远去英国至少可以和赵建国分开一段日子,治眼病起码要半年才会好,这半年之中,卉卉在英国不是会认识更多更优秀的男孩。想到这里,丁世梁露出微笑,宠昵地摸摸女儿的头发。“好,什么都答应你,就去英国,你去了英国可不要变成了英国的淑女就不要你这个老爸了!”
“爸爸,我最爱你!”
…… ……
“喏,建国大哥,我和凌云姐去了英国,以后你有什么麻烦事情,打我爸爸的电话,他是Z市的市长,在这个省里可是有权的人哦。”卉卉自信满满地告诉我。
我对卉卉的讲述,虽然有些疑虑,但是凌云毕竟有人照顾了。
第二日,医生做了检查之后,我和阿冰护送凌云和卉卉登机,飞机在中午十二时起飞,我和阿冰在候机大厅望着飞机渐渐远去,一股怅然升上心头,不知凌云此去是否能重见光明。
**
毛忠平摆脱了记者的纠缠,从公安局后门开车驶往毛健文的房子,他到了侄子的办公室,却不见毛健文。毛忠平坐在毛健文的安乐椅上抽了一支烟,坐了一会,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文件,又拿起桌上一帧相框。
木制相框里是一张毛健文和朱婷婷的合影,朱婷婷笑意盈盈地站在毛健文身边,真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配了败家子。毛忠平这样想。
毛忠平抽完一支烟,毛健平这败家子还不见踪影,他拿起桌上一张便条纸写起字来,叫毛健文的秘书,一个人走进来,毛忠平低头写字看也不看地说:“让健文今晚给我打电话,说我有事找他!”威严的架势一点不减。
“叔叔,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毛忠平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回答,他抬起头心中一振,好一个清雅的女子,她就是朱婷婷。朱婷婷满面春风地为毛忠平倒茶:“叔叔,你难得来一次,喝一杯茶吧。”毛忠平不禁把身子留在了安乐椅上,看朱婷婷为他倒茶。
朱婷婷娴熟地为他泡了茶,端到毛忠平面前,毛忠平举起茶杯啜了一小口,满口溢香。他不禁为这个女子感到可惜,毛健文这粗坯可不配朱婷婷啊。
“你和健文最近怎么样?”毛忠平不相信朱婷婷不知道超市失火的事情。
“我和健文很好,他最近很忙,他待我不错。”朱婷婷低下头,低声说道,这个男人愿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月亮,不过就是一个粗坯。她想起以前有一个人也是个粗坯,不过他没有能力摘星星月亮,等到他有能力时,她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了。
“健文最近很忙啊,我看他也不陪陪你?”毛忠平关心地对朱婷婷说。
“他说他最近在忙生意呢,没时间陪我。”朱婷婷笑容里多少有些无奈。
“忙生意?他忙什么生意,这个小子可真是啊,做这么大事情也不告诉我,太不像话了。”毛忠平埋怨道。
“他跟我说起过,他说您从前总是帮他,他不好意思再打扰您了,他说这生意很容易做。”朱婷婷替毛健文安慰毛忠平。
毛忠平心中哑然失笑,他看眼前这个女子,一张光洁的额头没有一皱纹,上面没有怀疑焦虑的影子。
他站起身,望望窗外的天色,他说:“你的茶泡得不错,堪称一流,下次我再喝喝你的茶,替我关照健文说我会帮他的,什么样的难题我都会帮他,一点不会亏待他,不过有一点他要注意,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虽然我相信都是假的,但是为了毛家,为了他爸爸和我,最好要离是非远一点。”毛忠平说完向外走出去。
朱婷婷望着毛忠平的背影,这种常做领导的人她见得多了,她自己家的父亲何尝不是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态度不可一世。她想起从前有一个人总以她为公主,往日的日子让朱婷婷沉浸在回忆里。
“宝贝儿,你来了!”毛健文刚进门就看见朱婷婷俏丽的身子靠在沙发上,娇懒的神态令他神迷颠倒,他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朱婷婷,手插入朱婷婷的衣内抚弄她柔软的****,他的身子压在朱婷婷的身上,已开始解衣。
朱婷婷最恨毛健文这种习性,在任何地方任何时段他想做就做。有一回已到了毛健文私人公寓,就在楼梯的暗角,他把她按在地上,他在她身上大声喘气,她在他身下忍耐着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她感觉她的耳朵变尖了,搜索各个方向的声音,幸亏没有邻居开门也没有人走到这里。
朱婷婷眼见毛健文拿出他那红头家伙冲向她,她赶紧说:“你叔叔说有急事找你,叫你马上回他电话。”一句话还没有讲完,在她身上的毛健文打了个冷战,那坚硬直长的家伙也萎了下去。朱婷婷马上抽身站得离毛健文远处,迅速整理衣服。
“他刚来的,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你,叫你无论如何打电话给他,要是你不打电话给他,那事情可要黄掉了!”朱婷婷不得已编出这一番谎话,穿戴好衣服,她怕毛健文再次兴起,对他说:“我不打扰你办事了,我先回去了。”匆匆忙忙逃离毛健文办公室。
毛健文还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他的男秘书进门看见此景退出去。
“我叔叔什么时候来的?”毛健文听见秘书的脚步声,毫不在意地起身拉上裤子拉链。男秘书说:“半小时前来的,我见他和朱婷婷坐在这儿喝茶,就没有进来了。”
“是么,你没听见我叔叔说什么话?他没交代什么事情?”
“噢,我看见他伏在办公桌上写了什么东西。”
毛健文快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纸条,他白净的脸立时更加煞白,焦躁地向秘书挥手:“出去!”
**
主啊,神佛啊,保佑读者大大们的推荐就象包龙兴的口水一样对准我砸过来吧......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