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么?”宫门外一个站着一个悄生生的宫装美人,唇不点而红,明眸皓齿,乌丝挽了个坠马髻,几层纱衣扔掩不住在肚兜包裹下半露的****,走动间腰肢摇曳,轻纱下美腿若隐若现。
“杜妃娘娘?”郑丽娘讶然问道,连忙从绣床上起身相迎,一边笑道,“什么风把杜妃娘娘吹来了?”说罢就要行礼。
杜秋娘笑了笑,拉着郑丽娘的手道,“姐妹之间哪儿来的俗套,免了,免了。”
郑丽娘道,“身份在那儿呢,免不得。”推开杜秋娘的手,领了两宫女行过了礼,起身才继续道,“娘娘请坐吧!青柳,上些茶点。”
青柳满脸不甘的走了出去。
郑丽娘在杜秋娘的示意下侧身坐了,杜秋娘笑笑,道,“姐姐近来可是风光的紧,怎么不见十三皇子殿下呢?”
郑丽娘道,“回娘娘,殿下在房里温书。娘娘莫要再如此唤奴婢,还是叫奴婢的名字吧。”
杜秋娘见她如此生份,脸色一凄,沉声道,“姐姐是怨我吧?姐妹一场,你们母子五年来受了不少的苦,妹妹也没拉你们一把,如今皇上眷顾,到跑来沾喜气,讨便宜了。”
郑丽娘摇摇头,道,“娘娘何必如此说,这世上最了解奴婢的人是娘娘,奴婢何尝不是最了解娘娘的人呢?”言罢,又沉声道,“娘娘,你不该来的。”
杜秋娘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佯怒道,“来都来了,难不成姐姐还能赶妹妹出去?今日妹妹就赖着不走了。”
郑丽娘闻言,唯有苦笑道,“唉,你知我要做什么吗?”
杜秋娘正色道,“四处树敌!”顿了顿,又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依姐姐的才智怎的如此莽撞?”
郑丽娘温婉笑道,“我只是个爱子心切的母亲而已。”
杜秋娘凝色道,“姐姐想过如此的后果么?一曲《送别》,陈年旧事都浮上了水面,送走的是平静的日子而已。我若有子,必当不扫屋宇,任由门前冷落。”
郑丽娘淡笑不语,杜秋娘叹息一声,道,“姐姐近日需谨慎饮食,妹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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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东宫的墙上趴着一个瘦削的身影,待巡逻的侍卫离开了,从墙上跳了下来,尽量从阴暗处穿行,向西边大明宫走去。
小心翼翼的避开宫内巡逻的侍卫,黑影来到大明宫侧面的高墙边,望了望墙,黑影低声骂道,“******,墙都修这么高干嘛?”
两手十指交握,松了松经骨,放松开来,全身像壁虎般贴在墙上,脚尖麻利的找到青砖间狭小的缝隙,手指像长了吸盘般附了上去,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向上移动,片刻间便到达了墙壁顶端。
那黑影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无人经过,跳了进去。
李毅睡的迷迷糊糊的,和郑丽娘她们玩牌玩到半夜,整日的悠闲反而比较容易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喂!起来!别睡了!”一只大脚踢了踢床脚,大床随之震动。
李毅睁开眼睛,看见满室黑暗,疑惑道,“地震了么?”
“火灾。”一个低沉含笑的男声在他耳畔响起。
李毅坐了起来,摸摸鼻子,问道,“这么晚了来找我干嘛?扰人清梦,刚才正好遇见两个漂亮妹妹准备来个***呢。”
李宁往他床畔一坐,笑道,“你小子的命都快玩没了,还睡。”
李毅无所谓的道,“怕什么,这不是有你帮忙担心么。”
李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狠声道,“看在大家都是难兄难弟的份上老子好心来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李毅道,“不尽然吧,想找我帮忙就说,别找什么借口。”
李宁闻言有些泄气的道,“你小子到底多少岁?怎么跟个人精似的。”
李毅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听见李宁挫败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可能和你差不多大。不说这些了,咱们合计合计日后怎么动作吧。老子憋屈了五年了,有个兄弟来了,说话也有底气。”
李宁闻言大笑,道,“老子才一个多月就受不了了,兄弟,牛B了,五年,我非疯了不可。”
李毅道,“得,别埋汰我了。你那脾气也得改改,******,这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基本上人人都有毛病。”
李宁道,“你想当皇帝?”
李毅鄙视道,“千年的乌龟,万年的王八,老子才不当王八呢。要当你自己当。”
李宁憋嘴,“我军人出身,打仗还行,搞政治不拿手。”
李毅摸摸鼻子,道,“先不说这个了,你查到那个谋杀你的证据没有?”
李宁摇摇头,忽然又想到什么,道,“你不是说过是那个郭贵妃么?不过,好像我该感谢她?”
李毅对他这直来直去的性格实在是无语,骂道,“你就去感谢她吧。还记得那个郭钊不?那就是她哥哥,以后你在朝堂上有你好果子吃的。”
李宁叹息,“我娘也这么说,可是我对这些东西实在搞不懂,干脆太子让你来当算了。”
李毅见他挫败的样子,道,“******你是不是男人,人家要干掉你,你还当上帝了,我能当太子还用的着这么委屈么。反正你安心当你的太子,有什么问题来找我合计合计,就不相信咱们多了三千年的经验还斗不过这些老古板。”
李宁被他用话一激,也觉得信心十足,大笑道,“反正老子都死过一次了,也不怕了。”
李毅见状微微一笑,开始给李宁分析现在宫内的情形。
宫内,东南西三宫,东宫太子,南宫三皇子,西宫二皇子,三皇子是郭子仪的孙女,昇平公主的女儿,皇帝的姑姑。这是呼声最高的三个皇子,也是现在皇帝唯三长成的儿子,二皇子的生母连姓名都未留下来的宫女,其呼声最低,老二由于家族势利庞大,皇帝虽然有心偏向老大还是有困难,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老大喜欢读书,温文尔雅,朝中还是有一批文臣支持。情形算不上乐观,也算不上悲观,就看人如何操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