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勤被李毅的一番作为激的怒气升腾,此刻更是百无禁忌,冲口便出,“妓女所生的儿子,只会使用这般小人伎俩。真是辱没了我大唐皇家。”
李毅闻言不怒反笑,扔掉手中的笔,转身走到凳子上坐下,阴飕飕的笑着,“我本来就是小人!呃,看来你不想死的太容易了。”
牛子勤被他笑的心头一惊,对面前这个小孩心头忽然生出几分莫名的恐惧,五岁的孩子可以这么冷静么?距离上次在皇宫中他说那句话已有两日,他竟然沉的住气出宫来对付自己。牛子勤有些迷惑,却还是不肯示弱,怒目圆睁想叫,却又觉得辱没了自己的名声,且,面前这个武夫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本事的样子,他没有把握。
李毅觉得玩够了,再继续下去这个人一定还会口出更多的污言,平白让自己不爽而已,递给小段一个眼神,小段会意的手扶着腰上的剑柄,全身紧崩的一步步走上前去。
牛子勤身上冒出些许冷汗,瞪着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小段,不敢相信在他们真的在这里敢杀人。长安城的治安还没坏到这个地步,一定是虚张声势而已,一定是。
小段面无表情的抽出腰中的剑。
哗!
意外发生了……
一个黑色的物体砸破房上的青瓦,以自由落体特有的加速度向下跌落。李毅身处安全地带,最先看见危险的来临,小段也不见慢上半分,以杀手特有的对危险的预知能力,飞快的往后跃出丈许,躲过了凌空而来的袭击,一个人形的物体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在牛子勤的身上。
牛子勤的视线被小段挡住了,当小段躲开以后,还来不及发出惊恐的表情,就觉得胸腹间一股大力,被砸的有出气,没进气,一双眼直翻白,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毅定睛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以后,大笑出声,“你太猖狂,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这是牛子勤这辈子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口中溢出鲜血,哇的一声喷的一地,断气了。
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头齐腰的长发,乌黑亮丽,小巧精致的五官,这些都不特别,特别的是,她身上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T恤,一双运动鞋。背上还背着一个比她身体大出一倍的登山包。
正是这个登山包救了她的命,李毅看清楚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试她还有没有呼吸,要是不小心被摔死了,他会很难过的。让小段把她搬到床上以后,李毅打开了包。里面装了一堆衣服,李毅有些怀疑这位小姑娘是不是离家出走,所以才会带这么多衣服。春夏秋冬一应俱全,最好的一样东西莫过于那件羽绒服了,在这次坠落过程中起到了最大的保护作用,让这个小姑娘的身体只是些许地方有点淤青。李毅在扑进可以给他当睡袋的登山包里,扒开足足占据了半个包的衣服以后,一个黑色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笔记本电脑了。
李毅欣喜的要打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现代科技产品的资料,可惜貌似他对这个高科技的产品实在没什么研究,在按了N次电源键都没能开机以后,郁闷的把它扔进了衣服堆。
又来一个!
这是李毅在翻完东西以后才意识到的。
真是热闹啊,别人想穿越一次都不容易了,他们这里竟然一次聚集了三个。他,找轮回公司帮忙投胎,付出的代价是要在日后帮他们办几件事。李宁丧生在一次军事行动中,莫名奇妙的来到这里。还有这个小姑娘呢?又是怎么来的?不像他们是灵魂穿越,想必更有震撼效果吧?
李毅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醒过来时候的表情了。
天将亮了,李毅没有时间等她自然醒,只有用比较实际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成了杨柳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盆洗脸水。
一双黑白分明犹如婴儿的眼睛睁开了。
床上的人儿的眼睫眨了眨,用手用力的揉了揉,再次慢慢的睁开来,没有焦距的四处扫射。
床上的女人的视线还是很迷茫,大脑却清醒了很多,随即感觉到身上的痛楚,怎么回事?她不过登了一天山而已,这点运动量就能让现在的她腰酸背疼了么?难道她老了?
忽然想起什么不对劲,最后的记忆是一个黑的不见底的深渊,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下掉。
杨柳猛的瞪大了眼睛,她现在在哪里?她可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如果她现在没有死,第一件要作的事就是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该死的,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室内的光线昏暗无比,难道这里是山上?连电都还没通么?再次揉揉眼睛,杨柳厌恶自己的低血压,老是让她在睡醒以后看不清东西。又闭上眼适应了一会儿,她终于看清楚了自己身边坐着两个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很奇怪的打扮,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面的侠客,也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其他,总觉得他白的不正常。腰上甚至还有一把剑,杨柳好奇的伸出手要去摸摸。
杀手的剑,便是他的命。小段厌恶的闪开了。
杨柳摸了个空。
李毅看着她迷糊的神情笑了,又是一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不知道来自什么时候,他这个前辈要提点一下才行。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杨柳的注意力立即便被他吸引过来了。她看见了一个漂亮的足以去当童星的男孩子,穿着一声华丽的媲美戏服的衣服。杨柳惊喜的看着李毅,叫道,“好可爱啊!”
一双魔手伸了过来,李毅便沦陷入敌人的魔掌,樱桃小口在他脸上亲了亲,又不敢置信的拧了拧,口中直道,“真的好可爱!”
李毅奋力推开这个女人的脸,心头嘀咕,还是古代的女人比较可爱。现代的女孩子昏迷了醒来以后都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shi身,反而非礼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