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初出狼窝又遇虎患,杨柳欲哭无泪了,她怎么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闯进了一家妓院?想想也该知道啊,深更半夜的,哪个正经人家还灯火辉煌的大开其门呢。
那天她闯进来以后,好死不死遇上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一把抓过她就要上下其手,她使用了女子防身术第一招,直接攻击某个传宗接代的地方,愣是把那个家伙疼的在地上打滚,也不知道会不会从此断了香火。
旁边的丫头被吓坏了,那个丫头自然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她们这里的人,尖叫声引来护院,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出现了。
是她笨,几句话就被别人把家底套了个清清楚楚——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那个老鸨打扮的一点也不像电视里面那么丑陋,感觉还是很漂亮的,很有点风尘侠女的味道,除了她那身豪放的衣服,杨柳对她的形象没什么的意见。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想要她接客?
你做梦吧!
杨柳吐了她一脸口水,以前她认为这个行为非常的不雅观,可现在除了一张口还能动,她整个人被绑的像个粽子。闯入别人的后院是她不对,这老鸨也不能就这么把她给捆了吧?
她承认自己长的还不错,不过她们不知道她还没成年么?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唐朝!
那个女人在她吐了她一脸口水以后,只是笑了笑,没有在她身上再多添伤痕,实际上,她现在已经够凄惨了,手上脚上都是伤。老鸨在让人给她的伤口上了药以免日后留下伤痕以后,就把她扔进了这个房间。
“若不是看你长了副好相貌,你以为我会管你么?来历不明的人,在这个时候,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若听了我的话,我自然会想办法帮你。”老鸨笑的很冷,自命清高的女子她见的多了,结果除了死,哪一个不是被调教的服服帖帖。
杨柳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什么如果她有骨气,她本来就有骨气,就算死,也别想她出卖自己的灵魂。
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那样的女人,自身懒惰,却又花钱如流水,只有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华丽的外表。
“你现在这么对我,终究有一天会后悔的。”杨柳的双眼充满了怒火,对这个视女子贞洁如无物的老鸨恨到了骨子里。
老鸨用手绢擦擦脸上的唾沫,总觉得还没擦干净,在杨柳身边坐了下来,冷笑道,“你怎么让我后悔?没钱,没势,连亲人都没有一个。可惜大唐不兴女子科考,否则你也可以去当个女状元来让我后悔。到最后还不是只有倚靠男子,怕就怕你最后倚靠的男子怕是没有能力来动我这儿一草一木。不若在我这倚红楼好好呆着,免去了日晒雨淋之苦,娘亲我也可替你挑个好的人来跟,如何啊?”
杨柳冷哼一声,怒道,“你以为世上的人都像你么?尽干些苟且勾当,也不怕死后上不了天堂。”
老鸨只是笑,挥挥手绢,道,“无妨,老娘还没怕过什么。你吃些苦头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杨柳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做梦!我宁愿死!”
“死是容易,活着难。你就着这牙齿一口咬下去,把舌头咬断了吐出来,就一定会死了,试试看,我不会救你的,大不了拖到郊外去喂狼,呵呵,喂狗也不错,也能节约点。”老鸨轻蔑的笑着,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
杨柳怒道,“你做梦!我才不会自杀!要死也要拖上你这个巫婆垫背。”
“是么?很好!”老鸨笑的像只老狐狸,“我不会逼你,我风大娘还没逼过任何人,你若是有志气,就坚持到底。呵呵。”
“呸!”杨柳又是狠狠的唾了一口,“那你绑着我干嘛?”
风大娘大笑,颇含深意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转身离去。
风大娘一走,即刻就有人将门落锁,杨柳这才卸下坚强的伪装,一颗泪珠从眼角落下。
“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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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上一番争斗,众人皆是精疲力竭,不过牛僧孺却还是不得休息,山南道的叛乱虽平,眼前的形势却更加不容乐观,战乱后流民的安置,接任者的选择,怕又要引起一番争斗,现在留守在当地的是各路藩阵的人马,这次过来帮忙的人马有些是倾巢而出,造成了一些地方兵力不足,外敌若是来犯,大唐危也。其粮草军费的开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人家来帮忙,你总不能让别人空手而回吧?现在大唐的财政也只有他们几个权臣才心中有数,本来还算不错,这仗一打下来,虽然时间不长,入不敷出是绝对的,套句现代的话来说,财政赤字严重啊。
唯今之际也只有挪东墙补西墙了,现在还是春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说起来还真头疼。赈灾,流民要安置,要扩军,又是一笔支出,还有好些地方的河道正要乘着这个时候修葺,这只是三个最大的大头,剩下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比这三项也少不到哪里去。
牛僧孺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军部的那些家伙都是流氓,抢钱不要命的,灾民也不能不管,河道不修就等着来年饿饭吧。还有,还有……
本来这些事就够头疼了,今日看来宫内又要起变异,多事之秋,多事之秋。他还哪儿有时间想自己儿子失踪的事。
牛僧孺一路想来,连回到家门口了还不知道。
管家在轿外唤了两声才反应过来,匆匆下轿向屋内走去,边走边吩咐管家,“今夜我要在书房拟折子,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这话是冲牛夫人说的,女人失了儿子,哭了好些天后变的有些歇斯底里,他一回来就闹腾,牛僧孺哪儿有时间陪她,安慰了几次不见效果后干脆不见她了。夜夜不是在小妾那儿过夜就是干脆睡在书房。
管家连忙应了是,脸上却苦恼不已,得罪当家主母,他这日子还真不容易。
眼睁睁看着牛僧孺走入书房,叹息一声,忙吩咐人去端水送茶,顺带稍上夜宵。
夜影幽幽,牛僧孺前脚刚到,李宗闵后脚就跟到了。
管家通报后,李宗闵推门进了书房。
牛僧孺已经铺开了折子,斟字酌句的准备奏折,见到李宗闵来到,面露喜色,道,“找到那逆子了?”
李宗闵缓缓的点点头,满脸愧疚的道,“牛丞相,学生无能。”
牛僧孺只觉得一阵无力,手一软,毛笔落在折子上,画出一片漆黑。
李宗闵连忙上前搀扶,牛僧孺挥开他的手,两手按在身前的桌面上,青筋毕露。半晌,牛僧孺惨淡的笑了笑,“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逆子的尸身在哪里?”
李宗闵道,“其实,学生是依照公子随身的饰物来判断的。”一边说,一边把一块碧绿的玉佩交给牛僧孺。李宗闵与牛僧孺的关系,其实只要他能确认,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出于一丝希冀,还是没把话给说死。
牛僧孺将玉佩接了过去,仔细端详着,感受上面的温润,叹息一声,道,“在哪儿?”
李宗闵面色有些为难,道,“公子丧身有些时日,尸身有些坏了,属下已经让人入了敛,现在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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