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篝火光,看看戴着手腕上的表,已经半夜十一点三刻了。范教授说:“都累了一天了,大家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山考察。”
看来大家折腾了一路都累坏了,各自进入帐篷休息。但晚上我被呼噜声吵醒了好几次,寻声听去,应该是杨伟,平时在宿舍这小子就爱打呼噜,没想到今天旁边睡了美女,竟还打得如此起劲,要不是我实在困的不行,真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掴他两个大嘴巴。
反正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中,范教授把我摇醒:“金乾,醒醒,出事了。”
我猛然惊醒,打开探照灯,看看表是早上五点半,外面还黑蒙蒙的。我说:“怎么了范教授?出什么事了?”但看范教授脸色极为难看,知道肯定不是闹着玩得。
“丁家辉和马天敏不见了。”
“啊?什么时候不见的?白素雅他们都醒了吗?”我感到身上毛骨悚然,怎么会呢?两个大活人,和我们睡在一起,说没就没了?昨天晚上是我和老丁轮流守夜,这样做为了安全,还有就是,随时增添柴禾,不要让篝火熄灭,晚间动物都是怕火的。三点的时候,老丁接了我的班。
“我醒来后发现丁家辉不见了,后来又看马天敏的帐篷门帘开着,但人也不见了,这不就第一个通知你。”范教授看起来很着急。
我说:“范教授,您别往坏处想了,说不定他们只是想早晨早起一会,呼吸呼吸这新鲜的空气,你也知道,老丁和马天敏都是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大自然。我们先把其他人叫醒,商量商量怎么办?”尽管我知道我是在自欺欺人,谁会这么大早起来呼吸狗屁新鲜空气啊。
走到杨伟帐篷里,发现那小子还在打着呼噜,我上去就是一巴掌:“起来,出事了,老丁和马天敏不见了。”
本来杨伟被我一巴掌打醒颇为不悦,但听见我说我们两个队员失踪了,赶紧起来出了帐篷。这时候白素雅、张丽红也都起来了。范教授把情况大致给他们说了说,想征求下意见。
白素雅说:“看这篝火着的很旺,想必丁家辉他们刚走没多久,也是,如果说他们是被什么东西弄走的话,为什么就这么一声不响呢?即便是他们自己活动活动,也不该不给我们打招呼啊。除非……”
正说着,忽然白素雅的嘴巴张成了“O”型,由于我坐在她的对面,不清楚我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两双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回头一看也吓了一大跳,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老丁。
“丁家辉,马天敏呢?你们一大早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在为你们着急?”范教授显然发了火。
“我守夜的时候,马天敏起来了,她说睡不着,然后我们看到村子里也有灯光,就想先到村里看看,因为昨天杨伟他们并没有进村里打听,当时我看天也快亮了,觉得没事,就和她去了,没想到大家这么担心。”老丁显然没有料到我们大家这么担心。
“那马天敏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白素雅说。
“我们进了村以后,开始打听被迫迁祖坟那户老陈家,刚打听到。马天敏在老陈家里正在打听情况,我就先回来通知大家一下,怕大家着急。”老丁说。
“亏你还知道我们着急,大家赶紧收拾下东西,先到村里了解下情况吧。”范教授说完,就开始动手拆帐篷了。我们也就跟着拆了帐篷,用矿泉水把篝火熄灭,到了村中。
老陈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可见他家特别贫穷。老陈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他说:“我听我太公的太公讲,我家祖上是女真族,还是一个王爷,后来仿效中原的风俗,看风水、选墓址选中这里,这位王爷死后,据说埋了好多东西,但墓地让女巫施了法,谁也打不开,即便是打开进入墓地,也会中咒死亡。前不久村支书也看中了那块墓地,欺负我是一个光棍,就想让我迁祖坟,我被逼没有办法,就挖了祖坟,挖出了一些玉器,当然这个被挖了的祖坟并不是那位王爷的,村支书就想据为己有,抢了我的玉器,还独自一人跑到山上,想偷挖我家祖坟,就这样他一去不返,他家里人上山寻找,也没有结果,后来,村里晚上都能听到鬼叫。大家都说是我祖宗的诅咒起了作用,谁打祖宗的注意,谁就不得好死,大家以前管这座山叫兴安山,现在都叫鬼山了。”
我们听的面面相觑,这时,范教授站起来,对着老陈说:“这位老哥,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进行科研,我们也只是好奇,关于您所说的诅咒的事情,我以前也有耳闻,今天您能带我们上山看看吗?”
老陈闷闷说:“这山凶险着呢,你们如果不想活了就去,我不去。”
白素雅说:“陈大爷,你带我们上去,我给你一部分费用,把家里也改善改善,瞧您家也没件像样的家具。您带我们上山,先给您一千块钱定金,就当是导游费,您考虑考虑。”
也许老陈真是穷怕了,一听给他钱,两眼放光,这个时候杨伟不失时机地说:“陈大爷,反正你在家也没有什么事,这样你还能赚笔钱,你就先拿着吧。”说着他从白素雅手中接过一千块钱交给了老陈。老陈的手抖了一下,我看得出来,他一生也许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最后,他点头同意了。可是更可怕的事情就在不久的以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