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我的胸中犹如火山般喷出了一团熊熊烈火。修道之人本应心如止水,但我从小生性好强,好勇斗狠,无所畏惧,这六年的修道生涯,虽多少让我的性情收敛了一些。
但江山移改,本性难移,何况我是一个热血青年,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止水般的心境忽的起了涌起汹涌的波澜。
我目射寒光,全身无形的真气,犹如实质般发出凛然不可直视的气势。
我势气凌人的狠狠环视了一遭这些地痦流氓,攥着拳头格格响,沉声道:“和你们打,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
那些人被我的冷冷的气势所震,不由相互交望,身体向后退去。
那中年胖子觉察到了我身上无端冒出一股凛然的杀意,这杀意不仅强横而且凶暴,他轻轻低呼一声,低声道:“朋友,你是练家子。”
莫小白却全不知事,仗着人多,狂妄道:“练******娘家,李小龙来了老子都要把他打扒下喽,咱******人多,一人一口唾沫也他啐死。”
中年胖子却不理他,问我道:“你是练硬气功的。”
我吼道:“打便打,别******浪费时间。”把大同拦在身后,叮嘱道:“大同,记住,出去后,什么也别管,一个字,跑。”
包大同一脸忧色道:“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跑呢。”
我用命令的口吻道:“少废话,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在这儿,我还嫌碍事。”
“可是……”
“包大同,这时候别给老子三八,要不老子连你一块揍,妈的,从小到大,你见过我打架吃亏么?”
“可是……,那我回去给你找帮手去。”
莫小白脸带一抹冷笑道:“想走,没门,兄弟们上。”
那中年胖子连道:“不可鲁莽。”
但为时已晚,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大块头挥着醋钵大的拳头猛然向我左颊挥来,另外一个高瘦青年也飞起一脚,朝包大同的小腹踢去。
我不慌不忙,那拳头离我有半分之距过,我头迅速向侧偏去,那拳头擦着我短直的头皮“呼”夹着一阵拳风而过,显然,这“傻大个”上来就痛下了杀手。
我轻松躲过,同时,伸出右手,一把将那青年飞起的那脚抓个正着,顺势一拉,正是道家太极心法上所说的顺水推舟,以柔克刚,克敌治胜。
那青年一脚踢了个空,又被我借力用力,“叭唧”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那身子骨若不是有皮包着,肯定散架,跌座在地上“哎哟”直叫。
莫小白双眼一瞪,面露讶异,旋即笑道:“稀奇稀奇,今天还真碰上个李小龙了,可是老子不怕,李小龙也把你打成李小虫了。弟兄们一起上。”
刚才我把那青年顺势拉倒在地时候,右拳已然向那大块头的肚子抡去。我能感觉到我的拳头离他的肚子只有一毫米而已,
但在这时,外面有人喊道:“光天化日,聚众斗殴,奶奶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人民警察,全都别动,站好了。”
我一听是警察,那眼见就要把大块头把成重伤的拳头收了回来。
我站定身子,理了理衣服。包大同喜道:“警察来了,这下好了。”
我斜了他一眼,似乎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的简单。
那地上的青年被两个同伙扶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回阵营。那莫小白狠声道:“算你狠。”
这时,一个穿着一身绿色警服,戴大檐帽胳肢窝里夹一皮包的高大警察走了进来,张口就道:“这里,谁是老板,有人打架怎么也不报警,要不是我正好从这儿经过,这万一出了人命,谁来这个责任。”
那中年胖子唯唯诺诺,敬上烟道:“同志,抽烟。我,我是,这里没有打架,他们在研究打游戏呢。我做生意为的是赚钱,他们敢在这儿闹事,我第一个不答应。嘿嘿,这,这,有火。”
那相貌魁梧的警察吞云吐雾道:“是洪胖子呀,哼哼,你以为我老眼昏花,耳朵聋啊。没打架?没打架,那位是怎么回事,瞅那一脸苦相,家里老娘死了都没那么惨。”警察拿烟指着那被我摔倒的青年道。
“他是不小心跌了一交。”莫小白上前谄笑道,“李sir,我们是守法公民,怎么会打架呢,且不说触犯法律,就是您,借我们俩胆,我们也不敢惹事啊。”
那姓李的警察点点头,似对他很信任,道:“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那警察态度转变之快俨如翻书,我不由觉得其中必有古怪。
他回头望向我的包大同,问莫小白道:“这俩人很面生啊,干什么的。”
我抢声道:“到游戏厅当然是来玩的,你说能做什么?”
包大同在我身后嚷道:“事实不是这样,警察同志,我们是来玩的,可是他们却要寻我们的事,勒索我们的钱。”
那警察问莫小白,道:“是这样吗?”
莫小白恶人先告状道:“玩是玩的,可是他们赌输了想赖账,弟兄们不答应,所以我们就跟他们讲道理,任我们好说歹说,谁知他们油盐不进,所以就吵了起来,要不是记得您的教导,我们一再忍让,这场架可能都结束了。不信,您问问在场的这些人,问问洪老板。”
洪老板点头,道:“事实就是这样,我本想做和事佬,可是好人没当成,若不是闪得快,早挂彩了。”
包大同激动道:“你们,你们血口喷人。事实上,是他们……”我拽了拽包大同,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包大同却视而不见,顾我道:“是他们赌输了,不给钱,还要把我们的钱也想给赖掉。我们说不要钱,让我们走,可他们非要我们把钱留下才放我们走,我们当然不能给了,这可是我们一个月的伙食费。”
那警察皱眉道:“伙食费?你们多大了,干什么的。”
莫小白抢道:“他们是学生。”
“学生也有年龄那。你们多大了,成没成年,未成年人是不准进这种娱乐场所的。”
包大同道:“我十八了。”
“身份证。”
包大同嗫嚅道:“是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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