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行空的师父。也就是方丈主持带着另外两个弟子也走了过来,两个弟子一胖一瘦,胖的是行痴,专管大家的伙食,另外一个是行戒,不善言语,对佛法却是最痴迷。方丈说相逢即是缘分,需要什么只管说便是。我想这深山野林的,也没有什么好需要的,不过眼下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学会大悲咒,好加速我法力的恢复。方丈听我有心想学念大悲咒,也很高兴,便让行空教我,之后便回到他自己的禅房,打坐起来了。
接下来的数日,我都在跟行空学习念大悲咒,这大悲咒还真是长,不过还好,现在几乎没什么事可干,记本书还是可以,没两天,我也就会背了,每天晚上不管我是躺着还是坐着都会狠背起来,要说这方法还有点效果,我手上的红宝石戒指还真亮了不少。这日晚上,我照常默背着我的大悲咒,心想,古代高僧个个都嘴里整天即里哇啦的,背着各种经文,难道是在增强自己的各种属性?胡思乱想了片刻,便起身想倒杯水喝,要知道念这大悲咒可是很费时间的,起先我照着念一遍都要一个时辰,而现在以半个时辰的时间默念完,我还是很得意的了。虽然唾沫星子飞了一大把,不过只要有效果就行。枯藤说配合大悲咒,只需三天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希望明天就有效。越想越觉得有动力了,一口将水喝掉,就打算继续我的大悲咒默念课程,谁知道,我这么一转身,,,,“啊!”
不自觉的就是一声尖叫,眼前站着不是别人,而是紫玉箫中的薛怀义。只见他抚mo着他的玉箫,神情哀伤,虽然我很郁闷他的不声不响,但是谁说这不动声响不是鬼的专利呢?兀自叹了口气,看在他正情伤的份上就算了吧。我一屁股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道“这回多谢你救我了,否则我非的挂在武则天手上。”
薛怀义看了我一眼道“我本就怀疑你不是凡人,看来你这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故意讶然道“你如何知道我不是凡人?”
薛怀义道“首先你能看见我,其次,你体内的法力竟然与我玉箫上的梵言相生,应属佛家一脉。”
额?这是什么意思?
薛怀义看着我不解的神情道“我这玉箫乃是我当白马寺主持的时候获得的,乃是白马寺的至宝,是具有佛法的神器,所以我死后,便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内,虽然不得轮回,但是能时刻看见媚娘,也甘心了。”
看着他唉叹的模样,我想此人真是个痴情汉,“既然你对****如此眷恋,又怎么会当主持的呀?那不是需要六根尽断么?而且你既然是主持,又怎么爱上武则天的呀。”
薛怀义苦笑道“我与媚娘早年便相识,当年我穷困潦倒,无法只得投身佛门,求口饭吃,而媚娘则因太宗去世入感业寺出家,白马寺与感业寺不过一墙之隔,又同饮一口井,故而我与媚娘在井边相识,她体弱较小,如何能打的动水,故而我时常为其打水,并帮她挑至寺院门口,一来二往,便生情愫。”薛怀义叹了口气,“她后来被李治带回皇宫又成了皇后,我本以为我俩今生无缘,但是却放不下她,我只希望知道她的消息即可。之后我便还俗,在京城做些小买卖,跟一些公主套上了关系,由她们带着我的小玩意儿给媚娘玩,后来机缘巧合我又再次遇见了媚娘,唉,,。”再一次深深的叹息,薛怀义道“往事不可追啊,媚娘当上皇帝后,未免闲话,便将我安置在了白马寺,也就是在白马寺,我找到了这支紫玉箫,知道这紫玉箫的秘密后,我就想跟媚娘死后一起遁入其中,与天地同寿,后来媚娘将这紫玉箫交给我保管,我便一直当定情信物般时刻不离身。只是媚娘她胸怀大志,对我的情感也不过是当年的感激跟晚年的寂寞罢了,我就像是一个男宠一般,也有失宠的时候,于是我大闹明堂,并将其一把火焚尽,媚娘终于动了怒,将我处死。其实我如此,也不过想是让她的注意力能放到我的身上来罢了,就算是死又何妨呢?只要她能记住我。死前我便已经准备好这紫玉箫,待我魂魄离体后,我便封印在这紫玉箫中,萧在我在,萧毁我亡。媚娘她,终究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啊。”
我听了这前因后果,也就明白了个大概,后宫妃嫔那么多,皇帝只有一个,这嫔妃们吃醋大闹只会让皇帝不快,而当皇帝变成女帝,嫔妃变成男宠,也是一样的道理嘛,唉,这薛怀义真傻,要是现代社会也有如此深情的男人就好了,好男人都是在这种情况下灭绝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算了,女人嘛,看开点哈。”
他呵呵一笑,然后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何人?”
我见他对我放开胸怀,没有理由我遮着掩着吧,我于是就将枯藤告诉我的一切都跟他说了,他听后就哦了一声,道“千年之前的事我不知道,而我没有投胎也未去过地府,更不知道这些事了,想不到地下跟人间也都是一样的,争权夺利。”他摇了摇头,叹气道。
“唉。”我也叹了口气,“没有争权夺利,没有尔虞我诈这社会就不能进步嘛,虽然大家都在提倡公平公正,提倡和谐,那些都是表面功夫,这跟挂狗头卖猪肉是一个理,社会离不开这些个手段,但是却要反对这些个手段,难呐。所以嘛,做人看开点,做鬼更应该看开点,你我现在是难兄难弟,你算一个鬼,我算半个鬼,以后你这紫玉箫就我保管了,要毁了你,就先过我这一关。”我豪气云天道,好歹别人救我一命,这点牺牲也不算什么,而且挂个紫玉箫也涨面子。
看着薛怀义一副很是赞同,又外加感动的模样,我想这人还是挺厚道的,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我忙问道“怀怀义。”一阵攀谈之后,我也跟他熟络了,“你知道我们从皇宫里逃到那林子里的事么?”
薛怀义摇了摇头,“鬼乃阴,最怕的就是阳,火属阳,而且我还在正午十分显露原型,再加上那几支火箭,我早已支持不住,把你安全着陆后,我也就完全没有意识了。而我今日醒来,也是因为这紫玉箫跟你身上的法力同属一脉,当你的法力增强时,我也逐渐开始复原。”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那天晚上的野兽之事,要成一个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