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闲谈之后,我继续开始念我的大悲咒,次日清晨,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维持着昨晚念经的姿势,双腿卷缩在床上,竟然以这种打坐的姿势睡了一晚上,我发现我真的要成神了,居然这样也行。
伸了个懒腰后,就将自己整理了一下,按照往常的经验,这时行空会进来喊我吃早饭。没过一会儿,行空就在屋外喊我了,然后敲了敲门他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的眼神扫了一圈屋里,然后看了看我正坐着的位置,然后眼神露出疑惑的神情,我也跟着他的眼神扫了一圈周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啊,他疑惑什么呀?随即只见行空掉转身子,扯开嗓门喊道“柳施主?柳施主?”
“行空啊,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呢?”这时行痴正从厨房来院子打水。
“师兄,你看见柳施主了吗?他不再房里呢。”
“没看见,或许他上哪溜达了呢,过会儿就来了。”行痴打完水就提着水朝厨房走去,边走喊道“行空啊,你过来给我搭把手啊。”
行空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我的房间,然后就跟着行痴去了。我站在窗口就纳闷了,他们怎么就看不见我了?莫非,,,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红宝石正发出耀眼的光辉,在阳光的折射下折射五彩的光芒,看来真是因为法力恢复了,心里顿时有些激动,可是转念一想,虽然能隐形挺不错的,但是现在莫名其妙消失了总是不太礼貌,要是能够自由切换隐形与实体那该多好啊。我想了想,忽然瞅了瞅我腰间的紫玉萧,心想,怎么把薛怀义给忘了,虽然他是鬼,但是一般人是看不见他的,而那天政正午他居然能让所有人看见他,是不是有啥秘诀呢?这样一想,我便急忙将薛怀义从紫玉萧中喊了出来,听完我的问题后,他抿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他只是将身上的鬼气暂时移除,让本原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样是件很冒风险的事,同时自己的鬼体在阳间被消耗的很快,若不是他在这紫玉萧中修行时间够长,而且将元神封在紫玉萧里面,否则他早就翘掉了。
听完他的方法,我心想他身上是鬼气,那我身上应该是仙气吧,我要是隐掉自己身上的仙气,回复本原,应该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对我法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了。我向薛怀义讨来方法,依葫芦画瓢,发现周身有一道金光,随着我的意愿,正在慢慢的缩小,最后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消失不见。我心中惊讶,这莫非就是仙气?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左手的红宝石戒指,发现其依然明亮光彩,而我也没察觉到什么不适,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
心思一动,不如去厨房实验一下?想着我便超厨房走去,而薛怀义跟我说完方法早就钻入那紫玉萧中了,我佩着紫玉萧走进了厨房,一股饭菜的香味顿时扑鼻,虽然着佛家不吃荤,不过却将着素菜的做法做的入神三分,行痴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了。我贪婪的吸了吸空气中的菜香味,却听见不远的行痴喊道“柳施主,俺的手艺还不错把。”
我一惊,忙笑道“恩,不错不错。”自然不错了,他都能看见我了,我的隐身跟实体间的切换就算完成了,如此里程碑般的突破,我还有什么不好的?我哈哈一笑,朝着正在忙碌的行空道“我也来帮忙。”
虽然这隐身术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个更为头疼的问题在困扰着我,那就是现在皇宫到底成什么样了?有没有谣言,武则天又有什么针对措施,是悬赏,还是找人暗杀?唉,我真想一走了之,但是又记得枯藤曾经说过,万一有点什么问题,改变了历史,轻的我就损点道行,重的我就要魂飞魄散,天呐,我还没有重塑金身,我可不要就这样消失了。这日晚上,我忙招出薛怀义,这薛怀义的紫玉萧是一天比一天光亮,用他的话解释,就是说我的发力也增强了,他正好吸取我的法力作为补充。
我对薛怀义说我心中所想,这薛怀义常受佛法教化,人还挺厚道,故而我对他也不隐瞒什么,毕竟他如果想害你,直接把你扔了一个人跑了算了,而且他现在的身家性命紫玉萧都拜托在我手上,所以我对他很是放心。他听完我说的事情后,也很赞成我们回去看一看,所以当天晚上,薛怀义便与我一起进入了皇宫,用的自然就是瞬间转移啦,这时空之门可以跳转古今,也可以转换地点,一样好用。这次我们一起隐了身,整个皇宫里面没有一人能看得见我们,我们在众士兵的眼皮子地下堂而皇之的走了过去,这种小刺激让我还挺激动。至于为什么我能看见鬼,而人又看不见我,用薛怀义的推测,我是枯藤从未来把魂魄拽回来的,只能算是鬼,但是又溶入了前身的一滴仙血,故而只能算是半仙半鬼,所以能看见鬼怪等不寻常的事,但是人却不能看见自己,因为自己无法与凡人的气息相沟通。
虽然我这组合有点怪,但是却也有其好处,毕竟我是鬼头头嘛,总是跟人不能太搭噶的。我与薛怀义首先向苑囿阁走去,这苑囿阁在皇宫的最里面,飘了好一会儿才到的那象征地的莲花池,莲花依旧绽放,但是苑囿阁却入摧枯拉朽一般,变得荒凉极了,我与薛怀义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还是我之前住的苑囿阁么?空气中飘满了烧焦的味道,里面的屋子大都都烧的不成样子了,这是怎么了?难道那天那群火箭手没射下我们,一下次愤怒了,就把着阁子烧了?
我与薛怀义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朝一个方向飘去,那就是武则天住的地方,大明宫。到了大明宫不远处,见里面有个太监正小心的撤出来,我们两个忙加快速度,俯冲了进去,正好赶上门被关之前。我们走向内室,却听见好听男音的嬉笑声,这时我发觉身边的薛怀义身躯的微震,我暗自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则对我苦笑了一下,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们靠着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
“陛下,你说那人还能回来么?”这是张昌宗的声音,听的出,还挺小心翼翼。
“秦道长已经做过法式了,薛怀义即使回来了,也难以再出去。”这是武则天的声音。
“这秦道长真有这么厉害?那薛怀义可是个恶鬼啊,万一秦道长托大了,岂不是危机到陛下,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啊,那鬼如此嚣张,如果不把他彻底除去,今后总是个祸害,万一涉及陛下的江山就不好了。”这张昌宗说话还真有点歹毒,谁都知道,着薛怀义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想杀过武则天,也就对你下过一次手,你就东拉西扯的还拉上国家社稷来害别人,真是个小人,我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这男人的心思也不可小看啊。
“唉。”武则天一声长叹,“朕终究只是凡人,不是神仙,虽然是真龙天子,也是难敌那些个恶鬼啊,不过我已经秘密派人去查了,一旦发现紫玉萧就立即焚毁。”
我偷偷看了一眼薛怀义,只见他表情默然,看不出喜怒,不过内心一定不好受。
“陛下,那些人可不可靠啊,万一,,,。”
“哎,昌宗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朕都已经处置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消息,至于那个人,我只是让他寻找我所说的紫玉萧,别的事他一概不知。”
“陛下英明,不过陛下,最好那人也不要留下,宫里宝贝无数,而陛下让他秘密寻找紫玉萧,万一今后被他人发现,然后又被备有用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啊,我听说最近宰相正联络几个大将军要对陛下不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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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薛怀义撤了出来,望着头顶的明月,深深的呼了口气,从刚才的对话中就能知道,当时那些个人都已经死了,这武则天做事就是干脆利落啊,否则也不会当皇帝了,唉,我的心头事算是去掉了,这件事武则天都不让任何人知道,这史书就更不可能记载了,这后代的人也定不会知道的。本以为要费一番脑筋,看来这下是省了。
看了看身边的薛怀义,我心想,这人老了就有糊涂的时候,放着这么一位痴情汉不要,要那个歹毒小人张昌宗,虽然长的的确很好看,不过那心思也太阴了点。我心中庆幸遇见的是这薛怀义而不是那张昌宗,拍着薛怀义的肩膀道“怀义啊,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们就一起游遍古今吧。”
他朝了笑了笑,“如此求之不得。”他抚了一下紫玉萧,缓缓吟道“可怜周小童,微笑摘兰丛。鲜肤胜粉白,脸若桃红。挟弹雕陵下,垂钩莲叶东。腕动飘香麝,衣轻任好风。幸承拂枕选,侍奉华堂中。金屏障翠被,蓝帕覆薰笼。本知伤轻薄,含词羞自通。剪袖恩虽重,残桃爱未终。蛾眉讵须嫉,新妆近如宫。”
我见他吟着我听不懂的诗,好奇问道“你着是吟的哪个诗人的诗啊?”
他叹口气道“这不是诗,这是形容一个人的。”
“哦?何人?”听起来好像是个美男,我心想。
“晋朝的周小史,一个娈童。”薛怀义嗓音带着哀伤,我想他一定是认为自己跟这周小史同病相怜,只不过人家是娈童而他是男宠罢了。
“算了,怀义,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要展望未来对不对?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这里的事我们也放心了,我们这就走吧?”
薛怀义点了点头,我们又再次飘了起来,朝宫外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