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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岩现在在周府的地位,有些特殊。
府里所有的人都只是见他这转转那溜溜,和谁都聊几句,到吃饭点就吃饭,到睡觉点就睡觉,很多人都不知道大小姐招他进来是做什么的。
老实说,马岩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觉得过得很优哉,这生活,实在是太写意了!
这天他正兴致勃勃的远远看着几个小丫头洗衣服,那几个小丫头知道他在偷看,互相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忽又低头偷笑。
马岩知她们在笑自己,却不知为什么笑,只能回以微笑,几个小丫头又是笑成一片。
闲来无事看看美女,人生一大享受啊,马岩心情舒爽得就象这明净如洗的天空!
“你笑什么呢?”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马岩惊得险些跳起来,回头一看,小少爷瞪大眼睛盯着着,似乎对他一个人坐这里傻笑很不理解。
“我说小少爷!”马岩也瞪大眼睛盯着面前这孩子:“走路能不能带上一点声音,还有别总突然和人说话好吧,能吓死人啊!”
小少爷也不理他,径直过来坐到马岩旁边。
“你说为什么酒一蒸就变烈了呢?”小少爷不再看他,加上一句:“你在看她们啊!”
马岩对这个孩子很是无语,没有一点孩童该有的天真活泼,在他面前象个问题宝宝似的,大小姐还告诉自己多教教他!
“小少爷!”马岩思考着怎么向他解释:“实在不是我不想给你讲解,可这里涉及到的基础物理化学知识太繁杂了,对你这样读四书五经长大的孩子来讲实在是太难了!”
马岩本以为这孩子会生气,可却见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先生教那些诗书用处不大!”
马岩不得不对这孩子刮目相看,身为一个古代人,能有这个见解简直称得上石破天惊,况且只是个这么点的小孩。
“我很喜欢木工,可我姐姐不让我学!”小孩闷闷的说。
天才啊,可惜你这想法是不现实的,别说你,一千年以后,那应试教育都毁了多少天才,马岩心想。
“你要生在穷人家就好了!”马岩真诚的祝愿道。
小少爷忽然又瞪向他,眼里居然有此兴奋:“我真的如此想过,二狗那么笨,都可以去跟师傅。”
二狗是花房许伯的孙子,今年十四,比这小少爷大一岁,马岩跟许伯聊天时知道的。
“你知不知道二狗有多羡慕你,可以上学堂读书写字?”马岩感觉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这孩子的人生观。
“你们都说读书好,可我看不出哪好。整天依依呀呀的!”小少爷撇了撇嘴。
“小少爷!”马岩正视这小孩:“你说喜欢木工,我个人是挺支持你的,不过做木工,也得做个有文化的木工,你知道这圆形面积是多少,这柱子体积是多少,这个的角度是多少,为什么这三角形最结实吗?”
马岩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几个几何图形立刻出现在眼前。
小少爷看得瞪大眼睛,听问只反问道:“为什么呢?”
马岩一气画完,抬头看到小少爷一身打扮,才觉汗颜,这里先生哪里会教这些。
“额!小少爷,基础很重要,有时间你去刘企那里,让他教你些基础的数学知识,等学得差不多了,我会教你这些几何基础!”
“几何,几何”小少爷喃喃自语:“就是研究你问的这些是几何的学问?”
“嗯,可以这么理解!”马岩暗道这孩子真聪明,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被小孩一把打开。
“喜欢哪个,要不要本少爷赏给你?”小少爷目光转向洗衣服的小丫头。
“这孩子——”马岩有些无语:“果然很聪明!”
“马岩!马岩——哦,小少爷也在!”小翠跑了过来:“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马岩还不好说他在偷看小丫环洗衣服:“在聊天,男人间的聊天!”
“大小姐叫你,还有大少爷也在!别看了,都洗完了!”
“洗完了?”马岩下意识的又瞄了瞄那边,却见几个小丫头还在嘻嘻哈哈的洗衣服,才知着了小翠的道。
笑话,我看人洗衣又没偷看人洗澡,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吗?怒视小翠姐,小翠一副捉弄的表情。
“我大哥?”小少爷一呆:“那我去找刘企去了!”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好象很怕他大哥的样子!”一边走马岩一边问。
“嗯,大少爷对谁都冷冷的!”
那是你没见着他喝完酒巴结世子的样子,马岩暗道。
“你说大少爷不住府里,那他住哪啊?”马岩对这个时不时出现的大少爷有些好奇。
“又跟我嚼舌根!”小翠白了他一眼,却还是答道:“大少爷在外边有两住宅子,两房妾室分开住的!”
马岩听得振奋,还是古代好啊,不,应该说有钱好啊,******如此光明正大。
“两房妄室?大少爷还没正室?”
“从前有的,老爷从小给定的,老爷走后便给休了!”
马岩听得咋舌,可见这大少爷,还真是人情淡薄啊!
进得书房,小翠告退,马岩施过礼后混了个座位,显然两位主子都未把他当成下人,象客卿更多些!
“马岩,你要做的,可是这个物件?”大小姐首先发问,见案上一个红绸已经打开,上边赫然摆着一个算盘。
马岩伸手接过,盯着这有史第一个算盘,在他的设计下诞生,心里也是激荡。
手指上下拨弄几下,算盘发出啪啪的声音,马岩恭手送回:“只是有些发滞,这竖杆上均涂些漆,会好些!”
大小姐点头,转向大少爷,大少微微点头:“我着他们办理,马岩,你就是要将此物献与世子吗?这有所用处?”
马岩俯身到案上,拨着算盘,让两位主子都看得清楚:“算数之用,大少爷大小姐请看,”言罢手指轻动:“三百七十二,加上二百五十九,这样结果就出来了,为六百三十一,减法也是一样!”
大少爷大小姐同时倒吸口凉气,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振奋,大小姐道:“果然精巧,比筹算强上很多,马岩,此物你又从何得来?”
马岩苦笑不语,他实在不愿对着大小姐撒谎。
大小姐见他不愿说,也不相逼,大少爷却有些不悦,脸色有些发沉。
“大哥,此物献与世子,必又是大功一件啊!”大小姐看向大少。
大少闻此脸色稍霁,点点头道:“马岩,你那套数学书页,可是费了我们很大功夫啊,十二名雕版匠人,三个日夜,算是完成,两日后当可印制成册,想必不会耽误你授课!”
马岩恭手谢过,直叫大少爷辛苦,想了想又道:“在下觉得,此书可与这算盘整理成套,售给学员,想必十贯一套,那些商家能够接受。”
大少爷听得一愣,问询的目光看了看大小姐,大小姐想了想,点了点头,大少爷才道:“有理!”显然,他一直只想把世子交待的差事办好,还未想过拿来收钱的事。
“马岩”顿了顿,大少爷继续言道:“从你入府以来,制酒,做书,还有这算盘,哪一件都是劳苦功高”
马岩不知为何大少突然说起这些,只得垂首倾听。
“我周府也不能有功不赏,听闻月娥赏你间铺子你已拒绝?”
马岩只得答道:“在下所做,皆是些奇淫技巧,不值一提,对于经商开铺,在下也是一窍不通,故此不敢领大小姐赏!”
大少不置可否,只是自顾自说下去:“即便如此,让外人见了,也都以为我周府亏待了下人,马岩,我看你年庚已长,想在府上帮你做门亲事,你看小翠如何?”
马岩真是一惊,慌忙起身,他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突然一提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拒绝,想了想道:“先谢过大少爷费心,不过在下真是还未有成家打算,还望大少爷收回成命!”
大小姐听大少所言也是一愣,见马岩态度坚决,知道此事断不可为,于是轻声道:“大哥,小妹身边一时也缺不了人,不如此事我们再慢慢研究可好?”
大少爷心中不悦:“如此便罢了,马岩回去好好想想!”转向大小姐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竟起身便走。
大小姐忙道:“大哥,酒饭已准备妥当。。。。”
大少爷已走至门口,挥挥手道:“不了!”出门而去。
大小姐坐下,又是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
马岩心下有些不安,低声问道:“大小姐,是不是我又惹大少爷生气了?”
大小姐淡然一笑:“无事,也是大哥心急了些!”
马岩有些不解,疑问道:“心急赏我?”
大小姐盯着马岩,似乎要看出朵花来,笑道:“大哥是担心过几****翅膀硬了,我周家容不下了,想先把你拴住!”
马岩苦笑摇头,如此看,他倒真是心急了些。
大小姐继续道:“想本大小姐平日也是总对你又吼又叫,不知你马岩可真的会飞走?”
马岩抬起头,正视案后美女道:“大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哪会如此不知好歹,和李叔我也说过,一直把周府当做自己的家,周府的事,便是我马岩的事,甚至有时我见别人忙忙碌碌,而自己终日闲散,都会担心因为不能为大小姐效劳解忧,被大小姐赶出府去!”
大小姐呵呵一笑,状甚开心:“你两日后便要给百人上课,我哪里敢再给你安排差事,若误了世子的大事,我周府也耽待不起!”
马岩看着大小姐,心中满是温馨:“其实大小姐不说我也知道,世子能如此看重在下,全赖大小姐在其中穿针引线,若没大小姐举荐,世子又知道我是哪个。我在这里能找到自己些用处,可以说全靠大小姐,适才恩重如山一说,绝非戏言!”
大小姐听得也是含羞,低头道:“若不是你这些技巧于国于民确有用处,我又如何举荐,马岩,切勿妄自菲薄,男儿须有真本事才能立于世间,我也盼着你能做出番成绩来,这周府于你,如你所说象家般当然最好,但是绝不会以此限制你无量前程的!”
马岩听得感动,如此看重,期待自己的,只有面前这位大小姐了。
“大小姐如此说,真叫在下感动至极,马某有生之日决不会愧对周家,愧对大小姐!”
出得房门,马岩神清气爽步轻盈,来到空地上,深呼口气,起势,走起一趟太极拳。
如今他再打这趟拳,和几天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得李叔指点后,马岩渐得拳中真髓,用劲出招远非从前可比,有些招式使出来已与从前不同,但很明显更具实战的针对性,节奏也不似从前一水的慢悠悠,时快时慢,时紧时松,这些李叔并未告诉他,可他把经过李叔拆解的招式连贯起来后,就成了这副样子,就象从前是照着别人举手抬足的动作的跳舞,而现在,是自己沉浸在音乐里摇动。
收势后,马岩额角竟浸出一层细汗,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可见比从前的花架子,用心不少!
“打得不错!”忽有人拍手,马岩遥遥一看,亭子中两位老人,正是平叔与许伯。
马岩上前施礼:“平叔,好久不见,许伯!”
平叔轻捻胡须:“听闻我走这几天,你小子在府里混得是风生水起,连李老酒鬼都收了你做徒弟,可喜可贺啊!”
马岩老脸一红,恭声道:“全赖平叔提携!”
平叔哈哈大笑:“还是你自己本事,谁能想到从那石头堆里能挖出你这么一个宝贝。”
旁边许伯也道:“这小子是本事,刚才那套拳我看老李也未必用得出,今日老夫算开了眼界,难怪连老李也动了心思。”转向平叔笑道:“可笑开始我还想让他走远些去打,怕扰了老弟棋兴!”
马岩这才看到,石案上摆着副围棋盘,已到了中局。
“如此,小子还当真是罪过了,扰了二老下棋!”说着就想告退。
平叔却招手道:“不忙走,来帮老头子看看,怎么赢许老一盘!”
马岩探身一看棋局,只感觉满眼黑白乱七八糟,忙道:“抱歉平叔,在下对围棋一窃不通!”看到平叔面露不满,顿了顿又道:“若是象棋还懂一二!”
“象棋?”二位老人面面相觑,显是不熟。
不会吧,这时代还没有象棋?
“略有耳闻!”许伯见平叔也一头雾水,想了想问道:“棋盘是不是纵横全是八格的?”
马岩暗自查了一下,好象差不多,轻轻点头,却听许伯继续道:“格格全是黑白相间的?”
马岩一晕,暗道你老说的是国际象棋吧!答道:“不同,棋子倒可分黑白,有车马炮相士将及卒子,马走日象走天,中间为楚河汉界。。。”
一气介绍下来,看二位老头都有些发懵,干脆说:“二老如果有兴趣,我把这象棋画出来,平叔再据此找人做出来吧,木制即可!”马岩说着心里也叫罪过,这不知又是侵了哪位大神的版权,盗版作品害死人啊!
回房取来纸笔,马岩认认真真的画了副棋盘,又把棋子细细画了一遍,颜色大小等事项都与二老说明,看平叔期待的表情,应该很快就会去找匠人制作。
悠悠回到房间,马岩打开自己写的武功秘笈,上边全部都是这么多天李叔指教的要点,从授艺第二天起,他每天清晨都会带上纸笔,宛若上学时记笔记一样。
李叔看他如此认真,也是高兴,可拿过写的东西一看,却忍不住皱眉,那上边乱七八糟左一笔右一划,字迹潦草不说,很多字都是认不得,最可气者他都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有的地方还画了图解,几根棍支一起就说是人,还摆出各种姿势,看了几眼李叔脑门青筋直跳,撕了的心都有。
还好被马岩抢了过来,赔着笑说这才是秘笈,别人拿去也认不得,免得李叔一身功夫被屑小之辈学了去!
李叔很想说如此玷污我的本领,你自己就是个屑小之辈,可是看他记得认真,也确有成效,便不多计较了。
至于李叔教他的呼吸吐纳的方法,马岩试了很久都得不到要领,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那种叫气的东西,李叔对此很是摇头,只得惋惜的说马岩年纪太大了,很难有所成就。
可马岩不信邪,这孩子有时还是很倔的,在无人时他便经常独自运气,在李叔告诉他的丹田、涌泉、百会等地方到处找气,可却寻不到一丝一毫。
后来经过反复不断的摸索,马岩惊讶的发现,李叔教他运气的法子,对睡眠特别有效,经常躺那就着,一觉到醒
,并且一个梦不做,跟死了一样,醒来也是神清气爽,不似以前总想赖床。
马岩兴奋的把这个发现告诉李叔,却换来李叔悲哀的眼神和一顿暴粟,李叔告诉他练不了就别练了,走火入魔是小,脏了他的心法是大,这可是叶法善叶天师传下来的无上心法。
马岩当然不会听话的放弃,因为他感觉这东西似乎的确有些用处,可惜无论如何,也是寻不到李叔所说的气,更不知怎么运用到拳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