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的最后一章...终于发完一卷了,心里一下轻松了好多,其实第一卷应该算是序章,铺垫和人物的暖场,第二卷算是中心故事正式开始...接下来几天要整理一下第二卷的稿子,恩,下周一开始更...
可能是文太冷了,总感觉偶在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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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时辰尚早,二人去到书房小坐。
刚到门口,前面的侍女正开了门,就见一个粉色的小身影从侧边跑来唰一下钻了进去。
侍女一惊,再看是个小女孩,王府里除了悦洛还能有谁呢。
悦洛不管不顾地冲进书房,左右一看,然后径直奔向书桌后的靠椅。小身子往椅背后一蹲,就看不见了。
江昱和吴亘还站在门口,正抬脚要跨过门槛,见此一幕,都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又望望悦洛躲着的地方,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却见悦洛倏然冒出头来,缩着身子,一手把椅背,一手朝着江昱招,撒娇道:“坐过来嘛……”说话的时候还不住往四处瞅着,像是害怕被人看见似地,目光触到吴亘,认出他是军队里见过的,不由一笑,然后又是一紧张,往里缩了缩身子朝江昱继续小声唤道:“坐过来嘛,元明来了别说我在这儿啊。”
江昱瞬间明白过来,无奈一笑,看看吴亘,方走了过去,按悦洛的要求坐在椅子上,挡住了藏在后面的她。
侍女扑哧一笑:“原来是躲猫猫啊。”窦王妃的弟弟窦远明这几天住在府里,一来二去的,跟悦洛渐渐熟了,加上府里就这么两个年龄相近的孩子,自然而然就玩在了一起。
江昱吩咐侍女去端茶来。吴亘缓过神,走进屋说:“是悦洛吧,嘿,这小丫头。”他倒还记得回师路上,一直跟江昱住在中军大帐的那个漂亮女娃。
可话还没说完,悦洛从椅子后面露出个头来,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吴亘乖乖地闭了嘴,抿唇一笑,坐到了边上,往外随意一看,正巧一个小公子跑过书房。正想着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哥儿,就看着那孩子歪着头一边退回来一边往书房里瞧。
“姐夫。”窦远明退到书房门口,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然后踏进来。
“啊,元明啊……”江昱装着看书,这才抬起头来,嘴边挂着丝不自然的笑,想着别让身后的悦洛被发现。
窦远明看到旁边坐着的吴亘,得体地行了个礼,吴亘正得瑟着,想这小孩儿真乖,下一刻就听得窦远明笑意盈盈地问他们二人:“我在找悦洛,姐夫有没有看到她呢?”
窦远明丝毫没有同龄小孩玩躲猫猫的急切,口气平淡得就像是找悦洛有话要说般。
吴亘一听,立马装聋,定身了般,怔怔地看着地面,把难题丢给江昱。
“悦洛啊,没看到耶……”江昱尽量装作若无其事,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
窦远明有片刻的沉默,然后扯着嗓子喊:“哦,这样啊,那姐夫,我先走了。”
他话是这么说,却轻轻屈身移步,躲到了吴亘身后。
吴亘一愣,侧头去看他,呃了一声,却又不好说话。只好又转回脸,不自在地坐着。
“诶…...”江昱这下也犯了难,看来是被元明看出了异样,猜到悦洛藏在屋里了。
一阵沉默,屋里气氛很是古怪,过了好一会儿,悦洛才钻出来,抬头问江昱:“他走了?”
江昱不好回答,暧mei不明地嗯了声。
悦洛自以为是得了肯定的回答,长舒一口气,大喇喇地站起身,几步就从椅子后面走出来,绕过书桌,就想往屋外走。
却听得屋中突然想起窦远明的声音:“林悦洛!”
女孩刷拉一下惊得耸起了肩膀,猛然回头,看到窦远明正从吴亘身后走出来,一脸的得意笑容。
“猜到你是躲在里面……”窦远明笑说,“你输了,把钱拿来。”
悦洛张张嘴又闭上,眉头一蹙,赌气一回身,水汪汪的眼睛哀怨地盯着江昱。
江昱明白过来,悦洛定是以为是他串通窦远明骗自己的。无奈苦笑,正想解释,侍女却捧了茶进来。
“哎呀,窦少爷在这儿呢,王妃到处找你呢。”侍女在吴亘桌前放了茶,给江昱备的却是另外的一个药盅,端进来时就一路飘着药味。趁着其余人注意力没在这儿,又不动声色放了一封信在桌上。江昱看到,微微点点头。
“姐姐找我有事?”窦远明问。
“也不是,就说你这大半天没见着人了,就问你是不是在风荷苑这边。”侍女拿了托盘正要走。
“把元明带过去吧,让彦竹看看,好放心。”江昱开口对她吩咐。
侍女应了声好,正想带他走。
窦远明却朝悦洛说:“把银子给我啦。”
悦洛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从袖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啪的摆到他摊开的手里,郁郁地冒了句:“你胜之不武。”
窦远明不以为意,反而挑衅一笑:“兵不厌诈。”
江昱看到银子问:“怎么呢,玩游戏还赌钱的,谁给的银子?”
悦洛把他当作了窦远明同谋,使劲偏过头去不理踩。倒是窦远明接了话:“姐姐给我们一人一锭银。悦洛自己说的要和我赌,找到她就把银子给我的。”
“小孩子就爱闹。”侍女在旁摸摸气鼓鼓的悦洛安慰道:“没关系啦,以后还会有王妃娘娘赏的呢。”
说完又朝江昱道:“殿下早些把药喝了吧,冷了就没效了。”药是大夫密制的,专为压制江昱体内的毒,从煎药到端来,一向由这个心腹侍女负责。
悦洛听了“药”,一下子扭转过头,定定地看向江昱,微眯起眼睛。
江昱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就知道又逃不过了。他一向怕苦,汤药总是能逃就逃,就算喝也要剩个小半碗。上次毒发卧床时,还是悦洛守着他一口一口喝完的。以至于到现在,只要有悦洛在场,他就只能立马乖乖喝药。
“好好,马上喝。”江昱急急说着,看似回答侍女,却分明是应付悦洛。说完倾身端过药盅,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几大口下去后马上捡了颗一并送来的冰糖含在嘴里,口中苦味渐渐转淡,他这才算松了口气,朝悦洛笑笑,表示是喝完了。
小孩子却根本不承情般,又假装根本没在意地转过头去。
“好了,都出去玩吧。”江昱看着悦洛那别扭模样不由一笑,挥手说道。
侍女听了,忙拍拍两个孩子,一手牵一个带了出去。
刚一出门,又听到两小孩的吵闹声音。
一直在旁边看戏不出声的吴亘这时才嘿嘿一笑:“有个家还真是热闹。”话到后面,眉目间多丝怅然,他自小失了双亲,这些年又多待在军中四处奔走,却是至今仍未成家。
江昱正拆着侍女刚带进来的信,听了话,手上一顿,也未接话,复展开信纸,定睛一看,其上寥寥数语,但总算是,尘埃落定。
“下早朝了。”他端详着纸上文则礼熟悉的字迹,抬眸撞见吴亘一脸的茫然,解释道:“文尚书的信,皇上命即日押解主犯玄明入京,沈相举荐王玉铭补蜀郡郡守,陛下已允……”
“嘿,这下好了。”
“蜀中的事,日后就仰仗吴将军和王玉铭倾力合作了。”江昱颇有深意地看看吴亘,缓缓道。
延庆二十一年五月,原蜀郡郡守玄明因贪渎押解入京审问,途中意外患病身亡,此案就此了结。六月初,晋王江昱自请常驻封地奉回,帝挽留再三后,允其成行。七月中旬,原运河督造张宛华因病请去,卸甲归家,此后永未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