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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这日上午老爷又是一早出门,云飞心不在焉,和红翡下棋,已连输了两盘。红翡笑道:“爷才出去几个月便好多事都忘记了,只怕日子再长些,连咱们的名字也都忘了也说不定。”

翠玉正端了一盘点心过来,听见撅嘴道:“忘了咱们的名字有甚打紧?反正也是胡乱起得。”

大家想起以前那次事情,时过境迁,红翡翠玉早已释怀,此时已是笑成一团。

正不可开交时,小丫头跑来道:“老爷说叫爷去前厅呢。”

云飞问道;“老爷早上不是出去了吗,叫我有甚事?‘

小丫头道;”不知道,听说好像有客人来了。”

云飞便不再问。这边红翡闻得要见客,早叫小丫头拿了大衣裳来,一时穿戴好了便急急去了。

去到前厅,却见父亲并不在里面,小厮笑说客人刚刚已有事先走了,老爷去送了尚未回转,让四爷稍等呢。云飞不知是什么重要客人要父亲亲自去送,却也懒得问。

不一时见父亲回转,云飞忙迎上前请了安,见父亲神色和蔼,叫他坐了,问了几句话,无非是这几日调养的如何,休息的好不好之类家常话,但云飞听来却觉有些纳罕,父亲一向肃言吶语,从来不曾对自己如此这般说话,没来由的心里忽隐隐有些不安。见父亲放下茶杯,对自己笑道:“今儿叫你来,原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前些日子有人来给你提了一门亲事,因我太忙,你又身子不爽,是以没告诉你。今儿又来问信儿,我想着你到底年幼脸嫩,是以现在才叫你来。’

云飞大惊,急道:“爹,我不要。”

慕浩然看着他,端起茶盅慢慢啜了一口:“又说糊涂话。你也不小了,你大哥像你这般年纪早成亲了。姑娘是四省总都明大人的千金,门楣是高了些,但听说明小姐人品样貌都是极好,我已替你应下了,只是日子尚要问问你的意思。”慕浩然话甚简短,神态也是淡淡的,眉宇间的那股子得意却是掩藏不住。想来自己的儿子能被朝中位高权重、灸手可热的明大人选为乘龙快婿,并且屈尊俯就着人前来提亲,实是不胜荣幸之事,自然是喜不自禁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日子时常有不安的感觉,却原来早已算计好只把自己一人蒙在鼓里!犹如半空里打了个焦雷,云飞直跳了起来;“我不要!我已有人了!”

如听见天外来音,唬的慕浩然差点摔了茶盅;“你说什么?婚姻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自己便定了的?你莫不是反了天了!还不给我跪下!”

云飞大叫道;“我不要!反正我死也不要娶那个什么明小姐。”

慕浩然气的白了脸,一掌拍在桌上,大怒道;“先前你不告而别离家三个月不回府,今日你又不听父命胆大妄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前儿的事我可以暂且饶了你,今儿这事你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云飞的唇际浮起歪歪一个浅笑,眼里却殊无笑意:

“如果我不答应,父亲大人是不是要两罪并罚?”

慕浩然已是怒不可遏:“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称心如意。”

厉声喝道:“来人,拿家法来,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眼见得老爷已是气急败坏,众小厮早已吓得胆战心惊,闻听一声喝令,哪敢怠慢,早有人飞奔去拿那板子来。云飞依旧直挺挺跪在当地,一双眼睛冷若寒冰,脸色平静如常,只是一抿唇线绷得紧紧地,衬得那脸上轮廓分明如玉雕石刻一般。

不一时两个体健小厮已把了板子进来,站在云飞身后。又有几个小厮上前,将云飞的大衣裳除去,身子按在长凳上,用穿了牛筋的软索将手脚牢牢缚住。抬眼望着上头,等老爷示下。站在旁边的慕放心如急火,却是无计可施。慕放是慕府大管家,与慕家是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已在慕家三十多年,自幼看着云飞长大,对他很是疼爱。他素知云飞性子最倔,阖府里头只有他敢跟老爷顶嘴,也唯有他挨打骂最多,又从不会讨饶,见今日情形,只怕凶多吉少,情急之下,急得直用眼睛暗示云飞,要他求饶。云飞只做未见,眼神冷冷的望着远处,并不发一声。

慕浩然见状更加怒火上冲,一叠声的叫道:“给我重重往死里打!我倒要看一看,是家法板子硬还是你的嘴巴骨头硬!你既不想活,索性今天就如了你的意,也强似日后被你带累的家破人亡。谁敢替他求饶,一并打死!”

小厮不敢怠慢,只得举起板子便打。云飞咬住牙,只是一声不吭。

慕家家法向来严厉,内外尤其分明,向来外院之事严禁内传,是以屋里屋外、廊上廊下虽然伫立人众,却无一人敢去内院报信。何况今日老爷之怒,竟是从来未见,谁敢以身试法?

因此眼见的云飞被打,众人虽然心内焦急,却无一人胆敢出声求情,耳边只听的板子劈劈啪啪,一声紧似一声。行刑的小厮再不敢如往日偷偷手下留情,是以一板一板皆是实实的落在身上,又用了十分的力气,云飞手脚皆被死死捆住,一丝一毫亦难以动弹,几十板子打过,早痛的星眸惨淡,一头一脸的冷汗,只觉板子愈下愈快,愈下愈重,虽拼命咬住牙关仍是忍不住闷哼出声。又是堪堪十几板子打过,云飞的月白色中衣上殷出斑斑血迹,深入骨髓的痛楚把五脏六腑搅成一团,如刀似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将朱漆长凳湮湿一片。一众人等看的心惊肉跳,老爷今日莫非真要把云飞打死不成?只听板子声声刺入耳膜,竟浑似刀枪剑戈。一个个股竦战栗,胆战心惊。忽听得一声喊,如闻惊雷:“启禀老爷,四爷晕过去了。”

一个个方如大梦初醒,再也顾不得老爷肃令威严,一拥而上。只见云飞一张脸雪也似的苍白,不见一丝颜色,额发散乱的贴在脸上,如同被水刚刚洗过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再看身上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直唬的魂飞魄散,乱成一团。半响方想起七手八脚将捆住手脚的绳子解开,云飞却哪里还动的半分?喊了半日不见动静,一个个只道不好。费了半日工夫方将云飞移上软塌,蜂拥着抬出。待得出了门方有小厮一溜烟奔去内院报信,另有人飞跑去唤大夫。

身体被漫无边际的痛楚牢牢地摄住,身子似被架在火堆上被翻来覆去的推搡烘烤,炽热的火苗长蛇般撕扯着肉体,更有那如波涛般一阵一阵袭来的尖锐的巨痛,把五脏六腑棍似的翻搅,让每一寸肌肤都撕心裂肺的在痛。耳边是嘈嘈杂杂的声音,似有好多人在不停的穿来走去,无数人影在晃动,木柴燃烧发出的辟辟剥剥的声音,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令人窒息的绝望的黑暗一重一重越压越浓,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似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将身体直摄过去,身子在洞中飞速的滑落,跌入无边无际的深渊,火光在洞中爆出光怪陆离的色线,诡异狰狞。四肢百骸却是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任那火烧火燎的痛楚肆无忌惮的吞噬着……痛,无处不在,痛,痛不可当…..

三天后云飞才从昏迷中慢慢醒转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似隔了厚重的纱幔模糊不清,那般的虚无缥缈遥。身子亦竟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使出浑身的力气方微微动了一下,立时一阵刀剜般的巨痛让他猛抽了一口气,险些再次昏晕过去。听得动静,小丫鬟惊喜的回头喊了一声;“太太,四少爷醒了!”

立时呼啦啦围上了一群人,慕夫人喜极而泣“云飞,你可醒过来了,你若有个好歹,娘也不活了。”

云飞蠕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几天的高烧早已哑了嗓子,红翡急忙拿了半碗清水,叫小丫头托着头,用银匙慢慢喂了几口。这边早端了一小碗米粥,刚刚喂了两口,云飞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张了口吐了出来,接着猛烈的咳嗽把刚刚吃进去的一点米粥和水全都一股脑喷了出来,咳的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又扯动了身上的伤处,伤口流出的血水透出了缚着的白绢,一片殷红。众人吓得呆了,慕夫人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身子一软,几欲站立不住,身边的大丫头桂香急忙一把扶住,搀了做到桌边的椅子上。又急急叫人去叫大夫,一时一阵手忙脚乱。几日的高烧和疼痛早已让云飞瘦脱了型,此时周身没有一丝力气可以动弹,伤痛让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的吓人,人也又处于半昏迷中。

因着云飞被打后一直高烧未醒,极是凶险,这几日大夫一直便在外院候着,此时急忙来到床前,细细诊了脉,又查看了伤处,施针服药,完毕后方对慕夫人道;“太太且请宽心,少爷高烧已退,想来并无大碍。只是这一顿打虽没伤及筋骨,终究是太重了一些,再加上少爷前些日子劳累过度,身子极度羸弱,无异雪上加霜,恐怕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日子才能恢复,只是此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物极必反,有害无益。我会在这里随时查诊直至少爷复原。只是太太也要自己保重才是。”

慕夫人自先前知道云飞被打惊痛之下就险些昏晕,这几日云飞又是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不醒,在床前彻夜守候,早已困顿不堪,听见如此说方才总算稍稍放下心来。眼见得云飞沉沉睡去,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方才扶了丫头且回了上房。

每次换药,都让云飞如又挨了一场暴打般痛楚,红翡拿绢子替他擦了额上的汗,银匙喂了两口水,便被云飞伸手挡开。红翡湿着眼睛道:“爷这会子想吃点什么?才炖好的燕窝粥,我去拿些来。”这些日子除了汤药,云飞几乎没有吃进过什么东西,瘦的脱了相,一张脸更见棱角分明。红翡见云飞并没表示反对的意思,遂赶紧起身往后面去了。

待得用托盘端了粥回来,床上屋里却是不见了云飞的影子,红翡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放下托盘四下寻找,却见云飞已走到回廊的尽头,想是扯动了伤处,正痛得弯了腰一只手撑在廊柱上喘息。红翡唬的魂飞魄散,三两步奔上前去扶住云飞,连声道;“我的爷!你要甚么只管吩咐,这时何苦呢?”云飞推开红翡,猛吸一口气,踉踉跄跄仍往前行。此时房里的众丫头听见动静急忙跑了来,见状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团团围住了欲扶了云飞回房。云飞只是沉着脸不许人靠近。他身上有伤,丫头们不敢使力,一时手足无措。红翡此时再也顾不得惊动了旁人,急喊道:“快去告诉太太去。”一边流下泪来:“这不是要了奴婢的命吗!”

眼见得只几步便要出了院子,猛听一声喝;“你要到哪里去?”

慕浩然沉着脸出现在门口,旁边是红着眼睛的穆夫人。几位姨娘并云翼也来了站在后面。红翡等人忙垂首退到一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要闹什么花样?”

云飞仰首默然站立,一语不发。

慕浩然转头对太太怒道:“这就是你生出的好儿子!我平日里头对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只是溺宠娇纵,如今越发连规矩都不要了!以后我瞧你还怎样管束下人!”

慕浩然对这个结发妻子一向敬重,从来没有如此色厉言重,当着一众仆人丫头,慕夫人如何下得来台,一时窘在当地,脸上红了又白。

云飞望向父亲,眼中含泪:“爹,儿子求您了,不要答应这桩婚事。”

慕浩然疾步上前,扬手给了云飞一记重重的耳光。云飞趔趄后退,摔倒在地。慕浩然仍不解恨,抬脚便踹,云翼扑上前去,护住哥哥,这一脚正踢在云翼脸上,立时一片於紫。一阵骚动,众人急拥上前劝阻,云翼抱住父亲双腿,哭道:“爹,不要再打了,四哥身上有伤,求爹饶过。要打就打我吧!”

慕浩然怒道;“一个还嫌不够,连你也来添乱!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我早晚要被你们生生气死!”哆嗦着手指着云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还没被你气死,这婚事就是板上订钉。你不想活,我也由得你。我也不只你一个儿子!”

厉声喝道;“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拖进去,房门上锁,院门关闭,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进去!”

云飞转过脸,看见云翼瞬间惨白如雪的面孔,浑身轻飘飘的如同一根羽毛,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

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对这个家中最小的弟弟有多么的疼惜,直到今天才清楚自己对这个家那种融在骨子里的挥之不去的血亲。曾经的豪情千丈,曾经的玩世不恭,都在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里瞬间土崩瓦解。自己是这般的不堪一击,软弱的只要这样一句话就彻底的让自己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永世不得超生。是的,自己可以去一次次忍受万箭攒心的巨痛,却无法忍受云翼一个针尖般的伤口,自己可以一次次经历生不如死的绝望,却不能看到云翼一个失望的眼神。这个自己保护了半辈子的弟弟,至亲至爱的弟弟。云飞看着他,想要安慰,想要告诉他自己会永远保护他,不会让他受一丁点的伤害,但嘴唇蠕动,虚弱的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喧嚣的声音、晃动的人影,连着屋宇楼舍、甚至蓝天黄土都并入了虚无缥缈的梦境,虽然自己在里面,却是一个没有了血肉、没有了呼吸的躯壳,徒然的想抓住些什么,一切却又离着自己是那般的遥远,远的望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犹如一个人在茫茫沙漠上跋涉,除了一步步木然的的挪动着的脚步,四周听不见一点点的声音,寂静的要把人吞没。除了黄沙还是黄沙,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如果绝望还让人有意识的话,那么现在连这份绝望也是一种奢侈了。原来心如死灰就是这样的,一切都在继续,只是自己早已成了一幅静止的古画,一切鲜活的东西都被抽干了,变成了纸上黑黑白白混混沌沌的墨迹。永远的以这种空洞干枯的面孔面对着这躁动不安的人世。曾经的姹紫嫣红,重山叠翠,曾经的万丈红尘、柔情刻骨,原来都可以化成一幅画,一幅古老静止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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