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瑞回来了?”来兮正将晒干的玫瑰花瓣收入茶盒中,看到掀帘而入的承瑞。
“不是告诉过你,不许直呼本王名讳吗?”承瑞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叫名字,叫什么?”来兮盖好茶盒,放到案上。
“叫夫君、叫殿下,都可以。”
来兮略带一丝俏皮地娇嗔着:“但你一直都是直呼我的名字!”
“我是男人!”
“男人就有这种特权吗?我才不管,偏要叫你的名字!乾承瑞!”来兮偏着头,撅起嘴巴。
承瑞懒得计较,随她怎么叫吧。她最吸引他的,就是这份率性,随性,还有任性。那些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女子如同木偶,有何趣味?
注意到他眉眼间隐藏的忧烦之色,来兮正色问:“出什么事了吗?”
承瑞笑了笑:“这些不用你来烦心,你玩你的吧。”
“说来听听嘛!”
尽管来兮一再坚持,承瑞依然只是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有本王在,天大的事也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开心就好!我去洗个澡,等我一起吃饭!”
“好吧。”来兮乖巧地点点头,却在承瑞出去后悄声对诗儿吩咐了几句,诗儿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片刻,回转来:“昨夜,有一个刺客潜入东宫刺杀太子未遂,逃走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会认为刺客是承瑞派去的!”来兮吃了一惊,“然后一查两查,说不定就会在他身上查到什么珠丝马迹,比如说,那刺客的衣服或兵器出现在我们王府的某个地方……”
“一点都没错!这就是乾承瑛的目的!我觉得,那刺客应该就是他安排的!故意唱的这一出儿!”诗儿悄声说,“小姐,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想办法帮帮殿下?”
来兮的唇角浮上一丝浅笑:“不必。我想这小小计谋,承瑞还应付得过来,如果他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垮,就不配做我月来兮的夫君!”
很快,承瑞裹了件宽大的淡墨色云绵束带寝衣走了进来,几缕黑发垂落在肩头,还在不断滴落着水珠,竹帘掀处,透进来的门外那渐渐将夕阳吞没的暮色如同他那不可捉摸的内心世界一般:“等急了没有?饿了吧?”
来兮展颜一笑:“还好。从浴房走过来也不把头发擦干,若是被风吹着了岂不是要头疼?我想,浴房离我们的卧房虽说不远,但毕竟走进走出的不方便,若遇上雨天更是麻烦。不如把你的书房改成浴房,你的书房有门直通卧房,用作浴房再方便不过了。书房里的东西就都搬到卧房里来,反正卧房很大……”
“这些小事,你想怎么样就叫人去做好了,不用跟我商量。”承瑞没有耐心听这些琐事。
“真的吗?”来兮问。
承瑞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当然是真的,你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府里的内务理应由你打理。”
来兮对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