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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仙子盯住他的眼睛,慢慢地道:“原来是你。”
不过,她的眼睛中,并没带有什么讽刺和敌意。因为,她觉得事情并不像她师父和林欣仪讲的那样。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她们口中说的淫贼,刚才云随缘抱着她的时候,完全可以上下其手,而且也绝不会放开她,还给她披上袍子。
她和他都很明白,此刻他要侵犯她的话,她是绝对没有能力反抗的。
既然这种大好机会他都肯放过,又怎么会是师父和林欣仪口里说的淫贼呢?如果说他只是害怕月华宗的势力,那应该对林欣仪也顾虑到这一点,不可能此刻才想起月华宗,而当时对林欣仪却没想到。
这当中应该是有什么内情的。
她沉吟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云随缘也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答案。
沉默了一下会后,乐仙子道:“要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之地再说。”
云随缘被她这一提醒,才想起这里是激斗过后的战场,还是应该尽快转移才对。他点点头,对这女子的冷静又有了几分赞许。他发现,一个跟人拉近了距离,又肯用脑子思考的女子,身上别有一种魅力。当你真正看着她的眼睛,忽略那些名气、yu望带来的光环,真正看到一个人的内涵,你才能欣赏到这个人的美。
他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了两颗水灵属性的药丸,自己服下了一颗,然后用咨询的眼神看着乐仙子,意思就是“你怎么样,要不要服用我这一枚?”
乐仙子此刻还是全身没什么力气,自己拿不出药瓶来,于是便轻轻点头。
他也不再客气,走过去把剩余的那枚丹药送到她的嘴边,乐仙子也不扭捏,就着他的手吞下了丹药。
他等药力发挥到一半,自己法力恢复了将近四成后,放出翼云,把乐仙子扶上了翼云,自己慢慢驾驭着这法器飞了起来。
他本想直接飞走,不过想了一下,先朝着湖面飞去,俯身将那个跟乐仙子斗法之人的葫芦从湖面捡了起来,放入自己的储物石盒中,才选了一个方向离去。
一个时辰后,两人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洞内,云随缘生了一堆火,既给这小山洞照明,又可以让乐仙子暖和一下。
两个人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火光,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阵,还是云随缘先开口道:“乐仙子可以告知在下,是什么原因让令师追杀在下了么?”
乐仙子再次注视他的眼睛,发现他眼中的疑惑,并不是装出来的,轻轻道:“那是因为我的师姐。”
“林姑娘么?”
“不错。”
“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你是否可以先告诉我,你在这之前,有没接触过我师姐?”
云随缘听到她这问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乐仙子继续问道:“是只见过一面,还是有看到她发生过什么事,或者,你跟她一起经历过什么事?”
她看到云随缘有点迟疑的神色,继续道:“这个问题,对弄清楚事情很重要。你如果想要知道当中的原委,就要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云随缘想了一下,便将自己那时路过树林,看到贾绍基和钟灵道抓住林欣仪的事,大概讲了一遍。
他讲述的时候,乐仙子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和脸部的表情,他也正视着她的眼睛。对方只要有一点情绪上的异样,或者肢体语言上的不自然,立即就能互相感应到。到底有没撒谎,或是否相信对方说的话,都逃不过双方的眼睛。
云随缘一口气说完利用阵法杀死那两个人,救出林欣仪,后来法力错乱打坐调理,就不清楚之后发生的事了。
乐仙子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听你这样说,我师姐服用了迷药,当时你还在场的。据我师父说,她当时被人强迫服下的是迷乱心智,让人yu望发狂的药……”
她说到这里,停下了,下面的意思,云随缘听出来,是“如果她自动献身,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心?”
虽然他自己说自己当时是法力错乱,要打坐恢复,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云随缘道:“在下也不敢说自己就是正人君子,一定不会干这种事。可是当时我刚跟两个高手斗法,法力消耗到不足一成,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援兵来。在这种情况下,在下是不敢做其他非份之想的。”
乐仙子思忖:“他这样的说辞,倒也算合情合理。”
她点头道:“跟两个差不多要结丹的高手斗法,不说当时你的修为没到仙根体,就算到了也的确是要消耗大量元气才能取胜。”她自己刚才就是跟两个类似的敌人拼斗,深知其中的艰险,这一点云随缘确实没撒谎。如果他说没费什么力气就战胜了,反而是明显的大话了。
云随缘接口道:“是的,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望乐仙子告知。”
对面的女子沉默了一下会,终于下了决心,道:“林师姐后来,不知道让谁夺了处子之身,不能修炼师傅给她特意创立的一套功法。在这二十年内恐怕都没希望冲击仙根体的瓶颈了。”
云随缘闻言一惊,他原先以为林欣仪和邢茹风只是误会他曾出现在伏击现场,而且林欣仪认得他曾在其心智不清情况下拥吻过一下,只要说清楚就可以消除误会。没想到林欣仪后来居然还被人趁机侵犯了清白,这么说当时自己听到的女子呻吟缠mian之声,并不是幻觉了。
也就是说,除非他能找到后来现场出现过的修士,而且证明是那个人玷污了林欣仪,否则的话,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以后终生都要被月华宗及各国修仙界的名门正派追杀;另一方面,他也得罪了陈子杰等魔道中人,有两个结丹修士都见过他的样子。看来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对他恨之入骨。除非他愿意躲到蛮荒之原上,终老此生永远不出来见人,否则往后随时可能被结丹高手围攻丧命。死后还要背负一个败类、****、贼子的臭名。
他一想到这些事情,立即出了一身冷汗。
乐仙子察觉他的异样,接着道:“本来我也认为你就是那个家师所说的败类,不过今天看你的行为又不像。但是……”
下面的话,不用她说,云随缘也知道,就是:他证明不了后来自己并没趁机侵犯林欣仪,也证明不了确实有其他人到过现场。那么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最大的嫌疑人。换了其他人听到这事情的经过,恐怕也是那么想。更何况,当时林欣仪又亲眼看到他和贾绍基、钟灵道那两个邪修之人一起谈笑风生,还吟了淫诗调戏她。要让她相信自己后来没趁人之危,真是千难万难。
正当他们二人在这小山洞中谈论此事之时,茅清山那一边,天一门和其他同盟的两个门派,跟茅清山及巨车堂的修士一次小型外围战也刚刚结束。
乐神一从敌人的一个禁制阵法中杀出,在他身前身后躺下了三个仙根体的敌人,其中两个中期,一个后期。那个仙根体后期的敌人,用最后一丝力气道:“你,不可能,你身上怎么会,有贾,师兄的,青阳伞?如果不是……”
他没将话说完,就被一道凌厉的青色剑气切断了喉咙。
乐神一眼睛向两边看了一下,发现没人留意这人说的话,才放松下来。
隔开他三十丈外,两名仙根体初期的天一门弟子,正捂住受伤的胳膊和大腿,看到他们的师兄单枪匹马从敌人的寒冰毒阵中杀出,一举解决了三名厉害对手,不由得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两人刚才合力跟一个仙根体中期的敌人作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能自保,还让人击伤后逃走了。看来师兄的这份功力,真的已经和师父师伯相差无几了……
乐仙子目送着云随缘的背影走出这小山洞,看着他捂住腰间沉默离去,心中突然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和落寞。
她想起这个人临走前跟她说的话“乐仙子这次回去,最好不要透露和我接触过的事,对你我二人都没好处。另外,荣立已经身亡,万一有人追问此事,乐仙子可将昨晚脱险的缘由说成是他冒险相救,这样贵宗跟荣家也容易有个交代。”
她当然晓得这样做的好处——立即可以借荣立死亡之事,解释自己能在如此多的强敌追击下还能安然无恙的结果;另外,就是趁机把荣家拖下了水,和彤云山变成了死敌。在这种非常时期,多一个大门派加入自己这一边阵营,无疑是大有好处的。
这个人在此种情况下,还能为对方想到这些事情,心思不可谓不细密,气度也是她所见到的年轻同辈中,最杰出的一个了。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她的哥哥和彭家的一位青年俊杰,才比眼前这个人胜过一些。而那两人,已经是早已成名的精英弟子了。
“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她的哥哥乐神一,又想起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有关她哥哥就是送林欣仪回来的神秘修士的传闻,突然感到了一种惶恐不安。
难道……不可能……
她胡思乱想了一小会,才记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快返回附近月华宗的分支,跟其他人会合,尤其是要回去看看师父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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