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臭丫头,还不给老娘起来,皮肉又开始发痒了,是不是要老娘的皮鞭给你扰扰。”恶妇一面詈骂一面朝小屋子走来。
瑟瑶睁开惺忪的眼,听到那暴喝,惊得爬起来,无奈全身又酸又疼,稍微动一下,骨头好像都颤巍巍的了。
“锦儿,快点起啊。”奋力坐起,推着身边的锦儿,使劲的拉起她。
锦儿眨巴着眼睛,全身的酸痛好像一只巨大的虱子在咬着她。
“恶妇来了!”锦儿一个愣怔,赶紧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
二人刚下床,木门便砰地从外面打开了,恶妇站在门口,一双带毒的眼睛盯到屋里。二人相互携着,带着一丝惊恐站定,仿佛被胶水凝固在那里了。
“臭丫头敢睡懒觉,还不快去打扫。”恶妇一张油腻脸上充满着恶气,喷出熏人的毒烟。
瑟瑶拉着锦儿,躲着恶妇亦步亦趋,像两个偷食的小老鼠。
“还不快点。”恶妇大吼一声。
二人跑出小屋,就朝通道跑去,可是掉着口水的丑男人肥宝拦住了他们,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两碗米饭正冒着热气。
瑟瑶和锦儿便停住了。
“快给老娘去清扫前面的厅堂,否则别想吃饭。”恶妇朝肥宝瞪了眼,肥宝耷拉脑袋,蹩身躲开了。
瑟瑶和锦儿便在恶妇的带领下,通过通道,来到一间厅堂,里面有好几张桌子,那个糟老头已经在卸着木板,打算开门做生意了。看见他们走来,糟老头笑嘻嘻的,眼珠子蹦出一朵朵色色的星花。
“先抹桌子,再扫地。”恶妇监工一般盘着手站在一边上,要是哪点做得不够好,她的骂声就会泼来。
瑟瑶拿着一块黑咕隆咚的抹布,感觉到黏腻腻的,本能的嫌恶扔掉。
“啪!”恶妇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敢扔了!跟老娘做对呀!”
瑟瑶和锦儿的身子不由颤抖一下。锦儿赶忙捡起抹布,塞给瑟瑶,努力的对着恶妇赔笑,“我家小姐第一次干……大婶……”
“大婶,谁是大婶,老娘有那么老吗,反了。”恶妇抽出皮鞭就要甩出来。
锦儿吓的抱住脑袋,背上一阵阵发着冷痉。
“哎,老太婆,你别动不动就打人嘛,嘿嘿,伙计是要慢慢调教的嘛。你们得叫娘娘。”糟老头忙上前拦着恶妇,心里面不想两个小美人挨打。
“死人,你居然帮着两个臭丫头。”恶妇瞪圆了眼睛,白眼仁突出,好似一个吊死鬼。
“娘娘……”瑟瑶和锦儿立即讨好的叫着,瑟瑶鄙视这个恶妇,人丑脾气暴,还想当娘娘,一滩****都比她香。
糟老头连说连拉,将恶妇拉到了一旁,不知对她说了什么话,恶妇的气方才消了。瑟瑶只得乖乖的抓起抹布,与锦儿摸着桌子,然后扫了地。
做完这些,他们才开始吃早饭。而放在小院子的那两碗饭,早已变成冷硬的饭粒。瑟瑶吃一口就想吐出来,可又怕被恶妇盯到,只有强忍着吃下。
吃饭后,他们又被恶妇安排在酿酒屋里烧火。轮到那个肥宝抱木柴了。
对于烧火,瑟瑶和锦儿都是门外汉,锦儿在丞相府专门伺候主子,扫扫地,做做简单饭菜,她尚可,但烧火,她只看见过。
原本笑咪咪的火苗,被他二人两三下就弄熄灭了。那个酿酒的伙计赶忙叫抱木柴的肥宝重新发火,他们都瑟缩着躲着,生怕恶妇突然进来。还好前堂客人来的勤,恶妇没空来监工,时而可听到恶妇喝叫的大嗓门传来。
火重新升起后,他们照着肥宝那架势,居然再没弄灭灶膛里的火苗。那个恶妇巡查到此,看到他们乖乖的烧火,也就没有如前那样厉喝叫骂。
他们从心里感谢操持酿酒的伙计和肥宝,不然几记皮鞭又会降临到他们身上。恶妇的暴怒,他们已经领教了。
烧火之后,瑟瑶和锦儿都扑了一身的灰,净白的玉颜已变作大花脸,看着俨然已是两个烧火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