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刑部天牢里恐怕是很热闹的,三妹妹,我们准备一下就走吧。”黛玉笑着说道。
刑部大牢,跟黛玉说的没有两样,异常地热闹,站在门口的两个狱卒看着时间,笑着说道:“一会又要开始了,你说说,都来了这里这么久,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呵呵,过几天就清净了,让他们闹闹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现在才会越吵越凶,那是说明她们害怕了。”另外一个狱卒笑着说道。
一边薛宝钗一个人躲在大牢的一边狠狠地盯着贾家的一干人等,贾母在唯一的草堆上躺着,宝玉从自己进来到现在都是被绑着的,吃饭也是要王夫人和湘云两个人喂的,另外的三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话说,只是不管是谁,对她的敌意和鄙视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宝钗也是个聪明人,她自己当然也明白,只是想不到允禩他们造反,跟她有什么关系,允禩这个时候虽然不好,也好好地在自己的府里待着,有人伺候着,哪像自己,在这里受尽白眼,受尽欺负,真是不公平得很。
“怎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这个贱人,政儿,你去给我好好地修理她。”贾母看着怒视自己的宝钗心里就很不舒服,这样****不忠的女子也配如此地看自己,她心里怎么会好受,开口叫道。
“老太太。”贾政看着贾母生气的样子,为难地说道,自己虽然因为生气也打过女人,不过也是仅限王夫人一人,看着一边的宝钗,想了想开口说道:“老太太,那样无耻的女人我的手不想碰到她。”
“呵呵,我无耻,你们一家才是最无耻的,特别是你还有你。”宝钗站起来指着贾母和王夫人叫道,她本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就算做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到底也是知道廉耻的,而和允禩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宝钗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是只要别人说自己无耻什么的,她就会受不了的站起来大叫。
只是宝钗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夫人就冲了上去,给了宝钗一个巴掌,宝钗看着王夫人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哑巴,你敢打我,我。”宝钗气得浑身颤抖,反手也给了王夫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王夫人听到宝钗居然叫她哑巴,再加上挨了一个巴掌,伸手上去想在打宝钗,只是这个时候宝钗已经有了防备,两人就这么扭打到一块去了,不一会就倒在了地上,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不停的攻击这对方。
贾母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个人开口对着一边吓得不行的湘云说道:“云丫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将她们两个拉开,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老太太,我不敢。”湘云怯怯地说道,从来就没有见过宝姐姐和太太如此凶狠的样子,被吓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段时间虽然她们之间也是不停地再争吵,自己也很是鄙视宝姐姐的水性杨花,可是到底还没有动过手,最多的就是将太太将宝姐姐的饭抢了,老太太和宝姐姐不断地对着骂,自己偶尔插上一句而已。
“你真是没有用,元春,你娘和老太太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贾母看着坐在一边漠不关心的元春吼道,这元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情,总是这么愣愣地呆着像个木头一样。
“娘,老太太,你让我怎么帮她?合着伙揍她吗?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你们还在吵。”元春笑着说道,其实这牢里的不都是一家人吗?还弄得乌烟瘴气的。
“你,不跟你说了。”贾母看着元春也不听话,生气地也不管依旧在撕扯的王夫人和宝钗,翻过身对着墙壁想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边的宝玉看着眼前这些家人,这些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倒是轻松了起来了,想着这些日子宝姐姐的恶狠狠的样子,太太怒气冲天的样子,老太太生气的样子,大姐姐冷漠的样子,老爷叹气的样子,尤二姐看笑话的样子,宝玉觉得自己突然间懂了好多,原来这些人都有另外的一边,这样的欺瞒着自己和别人,宝玉的心里充满了失望,甚至连大烟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了,看着一边吓得不行的湘云,也只有她在这个时候还是以前的样子,开口沙哑地说道:“云妹妹,你别怕,到我这边来吧。”
众人惊讶地看着宝玉,贾母翻过身来,地上的王夫人和宝钗也停止了打斗,都看着宝玉,这可是宝玉进了地牢说的除了大烟以外的唯一一句话了。
“二哥哥。”湘云开口说道,她就知道,就知道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跑到宝玉身边说道:“二哥哥,你好了吗?”
“是啊,这几天身体都不是很痒了,我想我没有大烟也是可以的。”宝玉笑着说道:“云妹妹,快将我的绳子解开。”
“好的,二哥哥,你受苦了。”湘云一听宝玉如此说,自然是万分地高兴的,连忙去解绑着宝玉的绳子,笑着说道,只是许久没有碰过的绳子因为宝玉这些日子的不断挣扎,打成了死结,湘云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着急得哭着说道。
“云妹妹,你别哭啊,没事情的,解不开就这样绑着也是挺好的。”宝玉笑着说道,这样至少让他知道他以后不用再依赖于大烟了,想到大烟,转头看着尤二姐开口说道:“我不记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仇恨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甚至连自己的一生都要赔上。”
“没有仇恨,要不是因为你跟柳湘莲说我妹妹不是正经的女子,我妹妹怎么会被他退亲然后羞愤得自杀而死的,这都是你的错。”尤二姐看着宝玉这个样子也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烟瘾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给戒掉了。
“是吗?”宝玉想着以前好似真的跟柳湘莲说过这件事情,“我当时只是说说,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不知道这样会害了你的妹妹的。”宝玉道歉地说道,心里也是内疚的。
“你不知道,你以为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让我的妹妹活过来了吗?”尤二姐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啊,你因为不知道就去调戏金钏,你知不知道她的死你也是有份的。”
“我,我。”宝玉想到金钏脸色就白了起来,他是知道金钏的事情是因他而起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几句话就害了两个年轻女子的生命,当时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你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家人做了多少的坏事?让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我现在就是要睁大眼睛看着你们一个个凄惨的下场。”尤二姐留着泪说道,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这样,她只想和自己的姐姐妹妹好好的活着,可是一切都会不到那个时候了。
“对不起,你要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宝玉内疚地说道,想着自己一向就自封为百花洞主,是一个爱花之人,没有想到自己却是真正的坏蛋,看着一边狼狈的宝钗,再看看一边哭泣的尤二姐,在看着身边焦急的不知所措的湘云,她们的痛苦难道都是因为他吗?那么自己到底是做过些什么?害得她们如此的伤心难过。
刑部大牢里外面的衙役正在诧异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安静了下来,正要去看看怎么一回事情的时候,两个蒙着面的姑娘走了进来,皱着眉头想着头不是说了这里的人是不让探监的吗?再说这个地方可是不适合姑娘家来的,正要说话,就被自己的头怒斥道:“你们冷着干什么?还不快行礼,参见两位公主。”
衙役一惊,立刻跪下说道:“参见公主。”
“起来吧,带我去关着荣国府的人的地方。”黛玉淡淡地说道,对于大牢里的这股子霉味一点也不能够适应。
“是,公主,就在旁边。”衙役站起来立刻开口笑着说道。
“他们在牢里还好吗?”探春开口问道。
“瞧公主这话说的,进来这里的人能够好吗?不过他们比别人更加吵闹一些,今天还好一些,现在好像已经消停了,以前啊,除了吃睡就是吵架,烦都烦死了。”衙役笑着抱怨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跟公主说话,你找死啊。”管监牢的人擦着冷汗怒吼道,看这小子说得倒是很高兴,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才知罪,请公主赎罪。”衙役被人这么一提醒,这才想到自己是在跟公主说话,吓了一大跳,跪下来惊恐地说道。
“没事,你起来吧,快带着我们去吧。”黛玉笑着说道。
“是,多谢公主。”衙役笑着站起来,走在前面带着路,片刻就到了,“公主,就是这里了。奴才去给公主端凳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