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祖巫神殿间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不过半日功夫被后土派去通知十二祖巫的刑天就回来了,不过却没看见十二祖巫的身影。后土把秀眉一拧,声色有些严厉:“刑天,这是怎么回事?其他十一位祖巫呢?”祖巫威严尽显无遗。
“回后土祖巫,其他十一位祖巫都往盘古圣殿去了,是让我回来给您带话的。”刑天恭敬地回答。
后土倏地面满红霞,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玄清说:“大师兄莫怪,后土却是忘了若我巫族十二祖巫齐聚,除了战事外都得是在族中盘古圣殿。”一番话下来,脸却是更红了。
玄清一脸无所谓,他真的是毫不在意这些事,毕竟境界摆在那里。十二祖巫除了后土之外,那另外十一祖巫分明是在摆谱,不肯给个痛快。你想,后土身为堂堂祖巫,会忘了巫族中听起来如此重要的规矩吗?
‘巫族十二祖巫齐聚,除了战事外都得是在族中盘古圣殿’这恐怕也是后土临时诌出来的说法,难为她一个祖巫为了调和玄清和巫族,不想二者之间产生矛盾而撒谎了。看那俏脸憋地是一个通红,着实是惹人怜爱。
“后土师妹前头带路吧!师兄跟你去见识见识巫族的第一圣地——盘古圣殿。”说到后半句玄清却是难得地有点激动,他对盘古大神向来是敬仰非常。据闻‘盘古圣殿’是盘古的心脏所化,不论这是否属实,玄清都想亲眼去看上一看。
既然如此,后土便同玄清一起往那盘古圣殿而去,至于刑天,十二祖巫齐聚,他一个大巫自然不能也跟着去了。只能留在后土部落里,玄清临去前还颇有点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刑天,让他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盘古圣殿离十二祖巫神殿都不甚远,且玄清、后土又都是脚程极快的,是以不过盏茶功夫盘古圣殿就近在眼前了。与祖巫神殿一般庄严、宏大,但是却又有一股宽广、浩瀚。如果说祖巫神殿给人的感觉是如山岳般的话,那么盘古圣殿则是那无垠的大海了。任何人站在它的面前都不可避免地会自卑,那是怎样一种的博大啊!
到了这盘古圣殿周围已经见不到普通的巫人了,甚至连大巫都没有。这是巫族众巫人心中圣地,只有祖巫们才能靠近,其余的巫人都只是会远远地膜拜,怀着一颗虔诚无比的心。
在十二祖巫的认识中,玄清神通非凡,至少不弱于祖巫,所以才会让后土领玄清到这盘古圣殿商议。其实洪荒中的大能若是真的想要来这盘古圣殿看看也是不难的,只是此时众人都在苦修,谁会对这等身外之物感兴趣?再说后土、玄清一齐进了盘古圣殿,就看见十男一女都和玄清差不多高下,显然是并没有显出祖巫真身。
后土对玄清解释到:“在盘古圣殿中,不得显现祖巫真身,所以我们十二祖巫都是化作和盘古父神同形。”再看殿中的十男一女,分别就是帝江,翕兹,烛九阴,奢比尸,祝融,共工,天吴,强良,蓐收,句芒,玄冥。
帝江为首的祖巫们看见玄清进殿就兀地放出祖巫的威压,十一位祖巫同气连枝,气机牵引之下后土体内的祖巫特有的威压也透体而出。十二祖巫仿佛在那一刻连为一体,浑圆无隙,充斥着整个盘古圣殿,又朝着玄清压去。
玄清冷哼一声,只是提起手中的轮回杖,往面前的虚空中轻轻一点。十二祖巫除了后土全部都是口吐鲜血,踉踉跄跄地退了三四步方才站稳。十二祖巫中脾气最为暴躁的火神祝融先开口:“你个道人好生无礼。”
玄清也不自去理他,开口就道:“我向你们巫族要一个大巫,便拿这东西赔你们罢。”说着不知从何处取了几片破碎的壳状物出来,不是它物,正是孕育盘古的蛋壳。看得出来已经被玄清简单提炼过了,最大的不过蒲团大小,最小的还不及巴掌大。
此物一出,十二祖巫纷纷感觉到好像是盘古就在他们眼前。除了后土之外的唯一一个女性祖巫玄冥还算有点礼貌地询问玄清:“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盘古父神的气息?”
“这是孕育盘古的巨蛋,盘古破而出之留下的蛋壳。”
祖巫们听了都是眼前一亮,眼中尽是对蛋壳炙热和渴望,连后土也不外如是。“你们现在还没能达到真正的祖巫境界吧!我可以帮助你们吸收这盘古蛋壳,一举达到祖巫巅峰。如此一来,我那徒弟刑风就要和你们巫族彻底断绝关系。”玄清一口道破了十二祖巫的底细,又补上了自己的条件。
殿中祖巫们的表情那是一个精彩,既震撼于玄清竟然能看出他们的实力,知道他们还没能达到祖巫圆满的境界。又为他许诺可以把那盘古蛋壳给他们并且帮助炼化,而代价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巫而已。如果让他们自己缓缓吸收天地间的浊气,锻炼祖巫肉身,怕是数个元会也不够。
有些阴冷的强良似是质疑,指着玄清手上的盘古蛋壳:“所有的盘古蛋壳都在这了?”
玄清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这里只有一半。”
“为什么不全部拿出来,我巫族为盘古后裔,这蛋壳理应都归我巫族所有。”强良不依不饶。
“另外一半我却是另有用处,况且我为盘古四清之首,是盘古正宗,这盘古蛋壳我得之方是正理。”说到这停下来看了眼众祖巫,又接着说:“尔等还是速速商量,做下决定吧!”
十二祖巫见此情况,用心神交流了起来。巫族不修元神,无法元神传音,但是十二祖巫同为盘古精血所化,却可以凭借冥冥中的一点联系来交流。还是帝江这个老大代表众祖巫说话:“玄清道长,这个交易我们接受。”
这个结果早就在玄清的意料之中,实在是除了答应别无他法,除非这些祖巫们不想要盘古蛋壳了,不想达到祖巫巅峰的境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玄清复又开口:“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帮你们炼化这盘古蛋壳吧!”
玄清这话正合祖巫们的心思,十二祖巫已经都是迫不及待了。让十二祖巫在盘古圣殿中围成一圈,盘膝坐好。坐在他们中间的玄清催动法力,一股熊熊燃烧的混沌色火焰现了出来,把托在他手中的盘古蛋壳给包围了起来。
要问那股火焰是什么来头?玄清为何用他来融化盘古蛋壳?其实,那并不是火焰。那是混沌元气极度地凝炼后的产物,非金,非木,非水,非火,非土。是不应该存在于这天地的东西,玄清在混沌中无数元会,数也数不清的光阴,才只不过凝炼出这么一团来。可以说这是真正的逆天之物了,玄清甚至有把握以此重伤甚至杀死已经成圣的鸿钧。但是这东西看似逆天,却又形同鸡肋,不但是一次性用品而且如果用来伤敌势必也要波及自己。
不过片刻功夫,玄清手中的盘古蛋壳就在火焰的包裹中成了一团液体,而火焰也缩小了一圈。有些肉疼,玄清立马收回了火焰。用法力控制着盘古蛋壳融化后的液体,把它们均匀地融入了十二祖巫的祖巫真身中去。
那些液体才刚融进,就有莫大的能量翻滚起来,整个空间都波动不止。不过这是在巫族的盘古圣殿,据传为盘古心脏所化的,所以并没有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外界也感知不到任何变化。玄清脸现肃穆,一股庞大的法力笼罩住十二祖巫,慢慢地控制住了能量的暴动。
就这样,百余年就此而过。沉寂良久的十二祖巫同时睁开眼来,感受着体内的澎湃的力量,都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很快就控制住了力量骤然提升的冲动,十二祖巫纷纷一同释放出了威压。此时他们全部都已经是祖巫境界巅峰了,感觉的到他们这样的压力比之前强上了数筹。
玄清笑笑道:“不必试探了,除非你们拿出你们的杀手锏,摆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否则是拿我没办法的。”说着不顾众祖巫有多吃惊,朝后土施了一礼“后土师妹,师兄却是先告辞了。刑风日后和巫族便再无半点关系了。”又朗笑三声随即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