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摇了摇头:“唱歌是什么?”
红姨看了看诺儿:“就是唱歌呗。”说着示范的哼唱了两句。
诺儿一愣:“这就是唱歌?我在森林时总这般的,可是老垂柳说我那是鬼嚎。”
红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抬手拍了下诺儿:“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跟我走就是了。”
诺儿慌忙阻止:“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跟你走,我还有事,你快放开我。”
红姨死死抓住诺儿的手臂:“有什么事呀,跟我走吧,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在街上也不安全。”
诺儿不依,使劲挣扎:“我得回家,和你走也不一定安全。”
红姨眼珠一转,停止了拉扯,一脸微笑的看着诺儿:“你先帮我把这个场子应付过去,我送你回家。”
诺儿听完抬头打量了一下红姨,鼻子皱了皱,心下有些奇怪,在她的身上有种臭臭的味道,还有一种清香味夹在中间:“应付什么场子?”
红姨笑的越发的和善:“我一老太婆,骗你做什么,跟我走吧,别耽搁了时间,我是真的急呀,要不哪能这般求着你。”
诺儿看了看红姨一脸的着急,心中却盘算着:这个吟香歌馆同婉云提到的是一个不是?要是替婉云看看那个巧姐是怎样的女人也好。想到这诺儿停止了挣扎,微微一笑道:“也好,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红姨想了半天,神秘的说道:“这样吧,我把夜明珠牡丹送给你,就算是配你这条面纱了,这回总成了吧。”
诺儿看着红姨,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
红姨骄傲的说道:“那可是纯正的夜明珠打造成的,不过因为做成了牡丹的样子,才不那么值钱,因为白牡丹在咱们这不算什么好的东西。”
诺儿心中了然,笑道:“原来你是用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来打发了我。”
红姨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虽不值什么钱,但雕的却是精细,走吧走吧,到歌馆我拿给你。”
诺儿点了点头任由红姨拉着自己走出了人群。
“红姨,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唱歌?”诺儿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是谁,我是吟香歌馆的老板,我带出来的姑娘少说也有好几百个了,我一看你的身型,就知道是个好苗子。”红姨一脸的骄傲。
“那我唱完了,你可要送我回家。”诺儿看着红姨,尽量摆出符合年纪的表情。
“我们吟香歌馆从不勉强别人,呃~今天是个例外。你帮我的忙,以后有用的着的,一句话准好使,我这人从来不欠别人人情。”红姨豪迈的许诺着。
诺儿听到了红姨的保证,心下暗暗好笑,跟着她急急的赶路。
走到了一处热闹的房子前,大门敞开着,来来往往很多男男女女。红姨领着诺儿直直走了进去。
“哟~红姨,这就是新来的丫头?又是哪来的困难户?”一个满身香气花枝招展的女人,扭摆着腰肢,看到红姨迎了过来。
“无烟,你可别提了,那个新来的丫头半路上,居然让我给领丢了,你一会找两个人快去找找,这深更半夜的,可别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个可怜的主。”红姨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你可别伤感了,这么大岁数了,操这心为谁呀?我这就去办去,哎!那她是谁呀?”无烟打量着被轻纱裹的只剩眼睛的诺儿,疑问道。
“这丫头迷路了,刚好被我撞到,嗓子好着呢。行了,你快去办事吧,我领她去收拾一下,这马上就开唱了,时间要紧。”红姨说完拉着诺儿急急的向院内走去。
穿过院子,一转弯,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吓了诺儿一跳。在长廊的远处,站着很多人,再远外有着高高的戏台。
“快走,一会再看,时间马上就到了。”红姨见诺儿盯着戏台,忙拉着她快走。
诺儿跟着红姨左拐右拐的走进了一间屋子,红姨让诺儿坐在凳子上,自己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好容易翻到一件,红姨转身把衣服递给诺儿:“快把这件衣服换上。”
诺儿见要自己换衣服,忙道:“不行的,我长的丑,这面纱是香儿姐姐特意做的,我不换。”
红姨闻言一愣:“你长的丑,让我看看。”
诺儿乖乖的挪开牡丹花,“嗬~”红姨倒抽口凉气,看了看一脸受伤表情的诺儿:“那个什么,我不是觉得你多丑,想我红姨在这混了这么些年,比你丑的我见多了,我只是惋惜,你这么好的嗓子,要是能配上好的相貌,那可真是绝了。”
诺儿见红姨说还有人比自己丑,心中一暖,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
红姨拉着诺儿的手:“那咱们就穿这身唱吧,时间也来不及了,我不知道你会唱什么曲子,一时也来不及告诉乐师了,你清唱能行么?”
诺儿疑惑道:“轻唱?是飘着唱么?可是我现在飘不起来了。等我遇到了有缘人,恢复了法力才行。”
红姨被诺儿给彻底说晕了:“算了,一会上台,你爱怎么唱,怎么唱。我帮你整理一下头发,咱们这就准备上台。”
“哎呀~红姨,你可快着些,那些个老爷难伺候着呢,下面催的紧,你再不让人上台,就要砸场子了。”无烟娇声说道,声音焦急,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你个死蹄子,枉费我这些年这般照顾你,不知道过来帮帮我,就在那说风凉话,砸我的场子,你能得到什么好似的。没有这个歌馆,老娘看你吃什么,喝什么!”红姨手忙脚乱的帮诺儿,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刚才被人群拥挤时,诺儿的头发乱成了一团。
“哟~红姨,可真够没劲的,这就火了?看来明天我说什么得让厨房,给咱们熬点绿豆粥,消消火。”无烟娇笑着走上前帮红姨处理诺儿的头发。
“这头发好好梳梳,真是好看,又黑又亮的。”红姨看着眼前的诺儿披散着一头秀发,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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