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姨夸赞自己的头发,诺儿很是高兴,笑道:“是的,我也觉得我的头发和牙齿最好了,好几百年过去了,就它们还很完整。”
“呀~我说红姨,你这莫不是捡了个脑子有病的回来吧。”无烟听到诺儿的话,不禁疑问道。
“别瞎说,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在这碍我的眼。”红姨忙着在桌子上那堆木头盒子里翻找。
“在这呢,让我这般好找。”红姨笑着拉过诺儿,把手中的东西让她看看。
“这就是夜明珠牡丹么?怪真好看的的。”诺儿看着红姨手中那颗,闪着莹光的牡丹花形状的小东西,心中很是喜欢。
红姨笑着一手扶住诺儿的脸,将那朵牡丹花贴在了诺儿的额头上:“这可是夜明珠打造的,价值连城,在夜晚也会发光的。”
诺儿看着镜子里额头上闪着莹光的自己,只觉得眉眼之间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无烟惊叹道:“要不怎么说鲜花配美人,只这一朵小小的牡丹花,竟衬的这丫头,这般的妖艳,连我都要看呆了呢。丫头,你这面纱是哪买的,真是精巧。”
诺儿抬起手摸了摸滑顺的面纱,笑道:“这是我姐姐亲手为我做的,我也很是喜欢。”
“哎呀~快别在这说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快快跟着红姨上台吧。”红姨突然想了时间,惊呼道。
“我叫诺儿。”诺儿刚说完,便被红姨紧紧拉着手腕,拽出了屋子。
“诺儿?好名字,今天你帮了我大忙了,这朵夜明珠的牡丹,我说话算话,这个就归你了。”红姨边急匆匆的走着,边说道。
“送给我了么?”诺儿疑问道。
走在前面的红姨连连点头。
诺儿心下欢喜,想着回去送给香儿,脚步越发的轻盈。
“少爷,咱们回去吧,要是让将军知道小的跟着你来这种地方,非打断小的这双腿不可。”一个皮肤黝黑,长相平凡的少年一脸的为难,正对着坐在桌子上慢慢品茶的人,小声的说着。
“小爷凭什么不能来?大哥总是在家偷偷的和二哥嘀咕,却总是瞒着我,我还非要看看到底这有什么好的。”坐着的是个少年,唇红齿白,只是那双狭长的双眼,看上去雾一般朦胧,总仿佛看不真切。此时少年说到气愤处,嘴角微微上翘,隐隐透出一股霸气,手中握着茶杯的力道越发的大。
“是,是,少爷当然可以来,只是少爷尚且年幼,来这种烟花之所终归不太好。”站着的少年越发的为难。
“学智,亏你还跟着我这么多年,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想做的事,谁也不行拦着,你再这般唠叨,你就给我回家去,省得我看了还烦。”坐着的少年“哐铛”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扔到桌子上。
茶杯在桌子上晃了晃,杯身一歪,茶水从杯中溢出。学智慌忙上前扶住茶杯,一脸的惶恐:“少爷,小的错了,小的不说了还不成么。”说完摆了摆手,让歌馆的下人前来收拾一下,换个新的茶杯。
“不过学智,你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一群画着脸谱的女人,穿着内衣,真不知道这帮人在那瞎嚷嚷什么。”坐着的少年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脸的疑惑。
“咳!”学智轻咳一声,小声道:“少爷,这里面的好呀,得等你长大了才明白。”
坐着的少年斜着眼睛看了看学智,一脸的不屑。只是盯着戏台,却半天不见有人上台。
远远的便听到前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红姨不由加快了脚步。
“哎呀~红姨,你这怎么才来呀~都乱了套了。”一个绿裙女子快步迎了过来,拉住诺儿便急步走到台上。
诺儿吓了一跳,直被拽到台上,才稳住脚步。
“各位爷们,可别嚷了,这就是咱们这今天新来的歌女,叫。。。”那绿衣少女转过头看着诺儿。
诺儿看了看台下挤满的观众,心下很是好奇,不明白这些人好端端的挤在这都在等着什么。此时见绿衣少女看着自己,诺儿小声道:“诺儿。”
绿衣少女闻言朗声道:“请诺儿为咱们唱一曲。”说完对诺儿点了点头,转身走下台。
诺儿看着台下的人群,回过头看了看在台上对自己使劲摆手的红姨,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明白什么是唱歌,想到在森林时,香儿曾经坐在泉水边上哼着的奇怪的旋律,当时只觉得特别好听。
想了想,诺儿向台前站了站。
“学智,我怎么看着她那般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坐着的少年一脸兴致的打量着白衣胜雪般站在台上的诺儿。
“一歌馆唱曲的,少爷怎么可能会见过。”学智同样打量着台上的诺儿。
坐着的少年,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诺儿,只能看清一双明亮的眼睛,额头上一朵牡丹花闪着莹光,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说的不卑不亢。一身白纱的长裙,随着夜晚的微风裙摆浮动,少年只觉得眼中只剩下了那一抹白,别的什么都再也入不了眼。
诺儿转过头,面对着下面众多的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目视着正对着戏台,挂在长廊上的那火红的花灯,微微张口,悦耳的歌声飘荡在人们嘈杂的声音中:
嗯。。。。。。嗯。。。。。。
随着诺儿的歌声传出,全场喧闹的声音骤然消失,人们只是安静的聆听着,看着台上飘然似仙的女孩。
诺儿的歌声没有一句歌词,只是低声的哼唱,却仿佛包含的很多的东西在里面,歌声低荡起伏,好像一个悲伤的少女在向世人诉说着什么,让人听了心中隐隐透着一丝悲凉。
坐着的少年痴痴的凝望着,细细的倾听,原本沉稳的心跳,突然乱了秩序,只是一个劲的“呯呯”的快速跳着。
脸上微微发烫,少年被从没有过的情绪弄的手足无措,耳中回响着那动听的歌声和自己的心跳,眼中只有那俏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