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看过李小婉的那封信后,范柳渊重新仔细的翻阅了案宗,隐约地感到这起诈骗案,并非只是简单的经济案件,而是埋藏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他开始审视自己所从事的职业,那就是维护公平和正义。而现在呢?无异于徇情枉法,为虎为怅。考虑再三,他向单位的所长提出了放弃为该案辩护的请求。
“为什么?”
范柳渊痛苦的摇了摇头,“没什么,纯属个人原因。”
“和女朋友吵架了?我说小伙子,千万不要把个人的私生活带到工作中来,这样做不好吗?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要分清楚。咱们做律师的,最大的忌讳就是感情用事,公私不分,优柔寡断。打官司如同战场上两军对垒,你瞬间的于心不忍或许就能够让对方抓住致命的把柄,丢盔卸甲,大败而归。”
“我知道其中的利害。”说着,他略微苦涩的一笑,“可我们的职责所在呢?难道不是利用法律的武器来伸张正义吗?”
“什么是权利?当一个人犯了罪,法官依法判他死刑。这不叫权利,这叫正义。而当一个人同样犯罪,皇帝可以判他死刑,也可以不判他死刑。于是赦免了他,这叫权利。”
“也许您说的对。但我决定了,不想再更改。”
“柳渊,我很器重你,一直想提携你,这你是知道的。”
“对不起,所长,我辜负了您的好意。”
“这不单纯是牵扯到所里的声誉,还有你个人的安危问题?你想想,丁子健是个什么人?像他这样的地头蛇会善罢甘休吗?”
“我会对由此造成的后果和损失,负全部的责任。”
“你怎么这么倔强?不就是一件案子吗?等事情了结后,双方不再来往总可以吧?何必弄的两败俱伤呢?”
“可我还是想坚持自己的观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当丁子健悠闲地在网上浏览娱乐新闻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某论坛上有些关于蔡忠义的消息,于是他充满好奇地打开链接后,立刻气的暴跳如雷,“妈的,这是哪个龟孙子发的狗屁文章,居然敢指桑骂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啦?”说着,他扯起嗓门高声地喊,“小李,你马上过来!”
“丁总,什么事?”
“你去查一下这个帖子的源头,最好把穿马甲的人给我全部揪出来。他奶奶个腿!看是谁吃了豹子胆,往远东集团身上抹黑。”
“好,我这就去办。”
“妈了个巴子,我X他八辈祖宗!”
刚走到门外的秘书小李,竖起耳朵听着里面骂骂咧咧的摔打声,吓得吐了吐舌头,然后,他赶紧地握着话筒,拨了一串号码,小声的说:“徐哥,您快过来吧?丁总在办公室里乱发脾气呢?”
“怎么啦?”
“好像是网络上有针对他的攻击性言论。”
“噢,我知道啦!”
大约15分钟过后,**穿着一件时尚的淡绿色阿玛尼T恤,手里拿着硕大的墨镜,急匆匆的走进大厦的前厅,与早已相约等候在那里的小李碰头,然后,他翘着个二郎腿嚣张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问,“这件事发生多久啦?”
“不太清楚,估计是最近几天吧!”
“你说公司每年花大笔的钱,养你们干什么用?没事的时候,个个看上去都人模人样的,比猴都精。出了事就一问三不知,整个一帮SB!”
“徐哥,您别动怒嘛!”
“怎么着?出了这样的乱子,你还指望我笑得跟花似的?”
“那不敢。”说着,小李不安地拽着衣角,拘谨地往旁边靠了靠,恨不能把头缩进脖子里,“其实,您也要体谅我们做下属的难处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时我们也很难掌握分寸……”
“要是觉得自己干不了,趁早卷铺盖卷儿给我滚蛋!”
“徐哥,求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千万别砸了我的饭碗。今年,老婆刚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他们兄妹的奶粉钱还得我来挣啊!”
“行了。一个五尺高的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嫌恶心呐?”
小李强装微笑,自嘲的说,“人要脸,树要皮。可穷疯了,恐怕再值钱的脸皮也连一个铜板都换不回来。”
“唉,揣着明白当糊涂,没治!”
“我……”
“丁总让你干嘛就干嘛去,费什么话!”
“那您不开除我了吧?”
此时,**站起身来走过去,懊恼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厉声道,“你脑子进水了,反应那么迟钝。”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留在公司,对吗?谢谢徐哥的宽宏大量,我一定会加倍地好好干。”
**停住脚步回过头,用冷冷地目光看着那副欣喜的模样,随即甩出一句骂人的香港话,“死扑街!”
……
“你老兄是怎么搞的?公司的汇款凭证都被好事的人披露到网上去了,你还一点都没有觉察到?真是笨到家了!”
“子健,我前脚刚迈进来,就被你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看来你还真没把我当外人?怎么样,这回该解气了吧?”
“我也不是冲你,就是心里烦。”
“那些事儿你的秘书都跟我说了,这八成是李小婉那个贱货泄的密,否则集团内不可能有人掌握远东与华懋的业务往来?”
“当初我一再提醒过你,留着这个女人早晚是祸害。要是你办事得力,从社会上找些熟手顺利地做了她,至于惹出麻烦吗?”
“依我看干脆把内鬼抓来,往她身上注射上过量的******,然后再把她扔到荒郊野地去喂狼,让她死无全尸。”
听到这番话,丁子健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你这不是摆明了不打自招吗?难道还嫌警察盯得不够紧?”
“那你说怎么解决?”
“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不伤任何汗毛的处理掉她,那就最好啦!”
“放心吧!我自有妙计。”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手了?”
“嗯!”
……
浴室里,******着肥胖的身体站在花撒下面,****地说,“宝贝,脱了衣服进来给哥搓搓背,顺便来场鸳鸯戏水。”
“老色鬼,你还有完没完?今晚儿折腾了我八遍,你不累啊?”
“还不够,还不够。”
“我X,你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要是能把漂亮的女人吃肚子里,那老爷们还不爽歪了。”
“男人就像蜈蚣,恨不得全身都是腿。”说着,穿一件粉色低胸睡衣的小桃红,扭捏着性感的屁股走进去。
“宝贝,你的飞机场是越来越挺拔了,完全可以夹住……”
话没有说完,小桃红便攥起拳头,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娇嗔地说,“下流!这还不都是你的功劳?每次完事后,总是趴在人家的身上,玩命地啃。”
“我喜欢吃白白的馒头,尤其是这两颗樱桃。”
“哎,你的手规矩点,不要乱摸。”
“那不摸上面,摸下面行吗?”
“哪儿都不行。”说着,小桃红不耐烦地从大理石贴面的不锈钢架上,拿起一块花朵型的男士香皂,“给,自己洗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妖精!故意撩起哥的火来,也不帮忙败掉就溜走。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桃红斜躺在席梦思床上,点燃一根烟,抱怨道,“我是个人,又不是你发泄****工具。犯不着派保镖24小时的监视?我要是真想跟其他的男人亲热,你就是看也看不住。”
“宝贝,这么做,纯粹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少蒙我!你要是真疼我的话,每次办事时怎么还不戴套?”
“带那玩意干什么?就像香肠蒙上了一层保鲜膜,难受!”
“说这些都是瞎掰。其实你是图自己个儿痛快。”
“宝贝,难道你没有在高潮时兴奋得嗷嗷叫啊?”
“老天真不公平!在这种事上,为什么女人活该倒霉?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几乎每周都往妇科医院跑,不是打胎就是输液。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让大夫们当成了站街卖肉的,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
这时,**洗完澡,围着厚厚的浴巾,咧着嘴调侃道,“这帮白大褂怎么这么不识相?我的宝贝是卖身,不卖肉,对吧?”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没心情。”
“又耍小性子呢?
小桃红显得有些不愿搭理他,于是把头扭过去,恨恨地说,“改天我把姐妹儿配的‘断魂散’给你掺进茶叶里,然后用刀剁下肮脏的命根子,省得它到处去留情。”
“你说什么东西?”
“黑色曼陀罗,也称情花。是曼陀罗当中最高贵、最稀有的品种,清丽,枝叶妖娆。有剧毒,无解。传说它喜欢生长在没有人际的地方,那是一种被诅咒的花,没有一个找到曼陀罗花的人能够安然离开。”
“噢?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要不然阿红姐怎么掌管手下的百十号外地坐台女。工作中,谁若是不听话,谁若是想逃跑,打手们就给她灌下这种药,保准连验尸官都看不出破绽。”
“是吗?我难以置信。”
“爱信不信,随便你。”
“宝贝,起来给哥吹回儿箫吧!”说着,**蛮横地用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扯掉自己身上的遮羞物,露出膨胀的下体……
“哦……哦……哦……你要噎死我啊?”
“那怎么舍得呢?”说着,**捏着她尖尖的下巴,高涨的欲火更是让他丑态毕露,“都怪棒棒糖太粗了,我用慢节奏怎么样?”
“讨厌,你就知道欺负我。”
“爱的深,才会激情万丈?”
“你……你轻点嘛!”说着,她狠狠地咬了他的小弟弟一口,“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出去随便的采野花,把见不得人的病传染给我?”
“好痛,想谋杀亲夫啊?”
“拜托,是奸夫。”
“管他什么夫呢?”只见**陶醉的紧闭双目,嘴里不住地发出呻吟声,“喔……宝贝,你真行。呣……舔的哥好舒服!啊……就这样……嗯……再用力点……”
……
墙壁上挂着大幅裸女像的书房里,幽暗的灯光下,**带着UV-400防辐射高清晰的超薄眼镜,端坐在笔记本电脑前,认真的翻看着有关曼陀罗的具体介绍。
文章中说,黑夜里的曼陀罗是一种花朵很象百合的花,花香清淡幽雅,但那是一种闻多了会让你产生轻微幻觉的香气。它的花主要成份为莨菪碱、东莨菪碱及少量阿托品,而起麻醉作用的主要成份是东莨菪碱。由于它的主要作用是可使肌肉松弛,汗腺分泌受抑制,所以古人将此药取名为‘蒙汗药’是极为确切的。
曼陀罗花总是盛开在刑场附近,它们仿佛冷静的旁观者一般,记录着生命逐渐消失的每一个瞬间。
看到这里,**旋转着真皮的老板椅,顿时心花怒放,“原来世上还真有杀人于无形的花,简直是天助我也!”
“哎,你又在使什么坏心眼?”
“宝贝,明天约你的那个姐妹阿红来咱们家,行吗?”
“干嘛?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我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呢!哥是有正事找她。”说完,他揽过小桃红,让她横跨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把头埋在她的****中间,不停地磨蹭着。
“那我帮你问问。她要是不来的话,也没办法。”
“宝贝,算我求你啦!”
“好嘛,我尽力就是。”
“那咱们回房间放松放松,嘿咻一下。”
“死人!又来了……”
……
人生就像是一匹用善恶的丝线交错织成的布,我们的善行必须接受我们过失的鞭挞,才不会过分趾高气昂;我们的罪恶又赖于我们的善行把他们掩盖,才不会完全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