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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

何去何从?乱世偏安,置身桃园界外;

无欲无求,自在山林,独享竹舞风吟。

熊老爷实在不想再出世做官,早年他以一介书生被缠挟到军阀乱战之中曾是九死一生,终于寻得机缘全身而退,娶妻生子,过起了与事无争扶桑植麻的田园生活。光阴荏苒小二十年过去了,平静淡定的日子中儿子、女儿己经十六岁,儿子焕章为大夫人所生,女儿洁茹乃二夫人所养。在他文以立世、武以强身的思想教养下育儿习文教女练武,也都颇有所得。怎奈天下终是不得太平,军阀纷争狼烟散去,国共相搏烽火又起,日本人又乘隙而下,现己在上海开了仗,国民政府移都重庆。眼见安宁不存,他便不再推辞,应承下老友侯县长的几番相邀,决定举家西迁。尽管所去之处多少荒蛮贫脊,但能远离战火续享安宁也便得意。

路上辗转月余,艰辛倍尝,这一日到了川西甘达县境内。只见市景凄凉、民生凋敝。虽在心中早有预想,亲眼见到仍不免心下一沉。到如今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熊老爷携家人直奔县府衙门而去。

县衙内外一片慌乱,人虽不多,但跑进蹿出的人们都面带恐惧之色,个个手忙脚乱。

熊焕章抢步上前拉住一位公人:“敢问,侯县长可在?”

那人怔怔地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又见门外还有和他同来的几个外乡人。“你们是……”

“在下熊焕章,家父是侯县长的朋友,应邀而来……”

“噢,你等等,等等……”那人话不说完就慌慌张张朝内院跑去。

熊老爷这时也迈步进了前庭,“焕章,怎么回事?”

“他、他进去通禀了吧……”

一位穿黑绸长衫,光着脑袋的中年男人从里边快步出来,身后跟着刚才穿黑布制服的公人。

“可是熊老爷到了?太好了,太好了!”穿长衫的人边说边拱着手迎上前来。

熊老爷知道来人必是侯县长的属下也就朝他一拱手“鄙姓熊。”

“熊副县长!你可来啦,出大事了!”此人见了熊老爷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竟上来一把抓住了胳膊。

“先生这是……”

“熊县长,你来的正好,昨天晚上侯县长一家老小都被土匪杀了!你看怎么办吧?”

熊老爷这一惊非同小可!千里投奔,竟迎头闻听如此噩耗!

“侯县长现在那里?速引我去!”

长衫人带着熊氏父子匆匆奔向里院,当院地上一排列陈着七具尸体,身上盖着白布单子,地上留有斑斑点点黑红的血迹……

熊老爷蹲下身去掀起白布,老友侯县长,血肉模糊被剥去面皮的脸,他被砍掉了脑袋,眼前是一个血糊糊的肉球和尸身对接着摆在一起……“全都遇害了吗?”

“是,是全都被砍下首级。”

不用问那一排六个是他的三个年轻的夫人、三个年幼的儿子,全家灭门!

“什么人干的?”

“土匪花豹。”

“何以见得?”

“她留有手迹。”

“取来。”

“请随我来。”长衫人领着熊氏父子折回身去了前院办公事的大堂,正面台案后蓝底洒金的屏壁上以血为墨写着:“为民除害!杀人者花豹”八个笔力遒劲的大字。

“七颗人头,就摆在案子上。”

果然案上血污狼藉。如此血腥,如此残暴,如此好书法……这花豹不是寻常山贼小寇呀!

“熊县长,你的副县长委任状前几天就到了,谁想昨天夜里出了这般凶案。县府的兵丁公人跑了一大半,我身边就还有这几个人。”

“先生是?”

“噢,鄙人孔宪达,县府秘书长。”

“我替侯县长谢先生啦!”熊老爷说罢深深一揖。

“不敢当、不敢当,侯县长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勉力维持是卑职的本份,以后宪达就听命于熊县长了。”

“仰仗了。熊某这次携家眷前来,不想遇此变故。不知县城有哪处所在方便安顿呀?”

“交给我吧,请随我来。”

“你且随先生去,我在此守侯。”

“公子,请。”

“先生请。”

孔秘书长带熊焕章走了,熊老爷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把这官邸看了一遍。

官邸有三进院落,后院有北、东、西三套十二间房,血案就发生在这里,三套房的卧室中只有东房稍有打斗的痕迹,其余都是在床上被一刀毙命,喷溅的鲜血让空气中的味道仍存血腥。屋内珍玩细软均被洗劫一空,竟无遗漏。女佣们的住房里却都整齐井然,只是人去屋空了。中院里也是北、东、西三套十二间房,北房是侯县长的办公室、会客室,西房是四间客房,东房用做厨房和杂物间。侯县长一家人的尸首被整理陈放在这个院子里。前院最大,北房为正厅,是处理公务的地方,东、西两边是班房,住着二十几个兵丁和厨子、杂役人等。南边是一个通透的前庭,院子下面有地下监押房、刑房,现在也都空无一人了。凡是夜里住在这官邸的包括犯人,不仅走的一个不剩还不留痕迹。如此干净利落地行凶杀人,没有周密的计划、充分的准备、训练有素的动作和各环节完美的行动配合是很难完成的,这个花豹是何等人物?更让熊老爷吃惊的是花豹这个杀人魔头听说竟是个年轻的女子!

熊老爷跟孔秘书长把向上面的事件报告,侯县长的灵堂、棺木,县府的必要公务都安排了,让儿子在灵堂守灵自已抽空随孔秘书长回家,他一家人让孔秘书长安排住进了他的私宅。“讨扰了。”他向孔秘书长道谢,心里对他充满感激。本来人地两生,遇此变故,正发愁家人的安顿,能暂时有此安全住处,他放下心来。

草草用了饭,熊老爷独自一人又回到县衙,打发儿子回去吃饭睡觉,他一个人独坐灵堂,静夜长思……

昨天牛大帅、今日马都督的军阀混战岁月里,当年的熊老爷还是个十六岁的学生郎,他自幼丧父,母亲改嫁,他便到了叔叔家。一日在街市正赶上军队抓丁拉夫,他被抓了去。城里人家的子弟,家里人闻讯后多是拿些银钱把人换出去。可直到第二天队伍开拔也没见叔叔来赎他,就这样他被带走了,上了前线。他给营长当过勤务兵、在连里当过文书、带部队当过排长、副连长、连长,他当排长的时候侯县长是连长,他后来他给侯连长作连副,两个人是过命的交情。戎马倥偬他见了太多无意义的流血牺牲,他决定解甲归田,当时己是营长的侯县长非旦没有为难他还送给他两佰块大洋,“你老弟本不是喝刀头血的人,去吧。”就这样他告别了军队、告别了侯营长,寻江南一处幽静水镇置地建屋娶妻育子过起了自在逍遥的小日子。他跟侯营长一直没断了有书信往来,知道他几次负伤,几次升迁;几次全军覆没,几次又重整旗鼓。最后打不动了,才在川西一个叫甘达的县城落脚。在这近年来的通信中,侯县长一直力邀他去甘达与他共同治理县务,如果不是日本人步步紧逼,他是真舍不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谁想刚到甘达就遇到如此惨案、这般险况,侯县长一家人的血烧热了熊老爷的心!不能让老朋友、老哥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从孔秘书长哪儿了解到:侯县长来甘达五年,年年向省里请兵上山剿匪,可次次都收效不大,反而弄成了你剿他藏、你停他扰,你进他退、你退他追。侯县长不准盘剥老百姓,可县上每年那点钱想养起自己的队伍根本不够,平日里就靠二十几个兵丁看家护院。土匪倒越剿越多,现在有花豹、山猫、土狼、土狗、臭鼠、猫头鹰大大小小十几股子。百姓困苦不说,干公事的也都整日提心吊胆,这次侯县长全家被土匪杀害,全县上下无不震惊,惶惶不可终日……

在他看来目前起码有这么几点有问题:其一、以侯县长行伍出身,刀尖上走,弹雨中钻,又常年处在匪患之中,他怎会不做提防,被灭杀满门哪?其二、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人,经他训练的兵丁不会连看家护院都不好使,又怎么会事到临头走的一个不剩哪?其三、官邸中女佣的住房内陈设整齐,兵丁的住房中也没有什么物件遗留,全不像仓惶出逃倒像是预先安排好的集体撤离。其四、老百姓的反应也不对,县长一家被土匪灭门,怎么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白天看他们见了他慌忙躲避逃之夭夭的样子好像他就是土匪……

照孔秘书长说:出了这样的事,他是一定要等到他这位副县长到职,不为公事,只为能对侯县长和他这位熊县长都有个交待。

现在看来要不是孔秘书长在此维持,局面就更难处理了。

星明月洁,初春清冷的凉夜,白烛纱灯下熊老爷独坐院中,看着一排七具大小不一的棺材,心中思忖着一个个疑团,回忆起一桩桩往事,真是人生无常、造化弄人,自己要是早到一天还能与侯兄相见,迟一日便阴阳两界。侯兄,我熊某定要为你报仇雪恨!他站起身来,默默地对天起誓。

“什么人?”

院外安排守夜的公人叫道。

“我。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孔秘书长,你老莫怪,我这是吓的。”

“天快亮了,你们回去睡会儿。上午还得来啊!好多事儿哪。”

“熊县长,偏劳您了。”孔宪达手里提了一只杏黄纱灯笼走进来。

“孔先生辛苦。”

“熊县长请回去歇息,这里的事我来安排吧。”

“现在回去也怕是难以入眠,孔先生请。”

于是二人进了北屋侯县长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熊老爷摸出纸烟,向孔秘书长让让,他伸手去抽出一支叨在嘴上又忙从身上摸出火柴划着先凑上去给熊县长点上。

“现在留下来的这八个人的情况,你再讲讲看。”

“是。首先这八个人在这儿都是有家小的,厨子田八跟他婆娘、他们的儿子田福顺念过高小,侯县长就让他当了听差,这就是三个;杜虎、杜彪两兄弟出事那个晚上在我舍下当值;文书苟伯礼是老人儿了,干了有二十年了;助办王宗显、何庆林也都是前任留下的老人。”

“走了的人里边没有在此地有家的吗?”

“有呀,牢头郑大年的老娘、妻小就住在城南乡下,捕头刘标、李铁家就在城里,昨天刘李两家就哭着来要人哪。”

“依先生看他们的去向?”

“无非两条:一、被土匪劫上山了;二、四散逃命去了。”

“嗯,……入土为安,天亮了我们先安排下葬的事吧。”

孔宪达是把一个有五间房的跨院让熊老爷一家人住用,晚上还特意在院门外安排杜彪站岗。熊夫人们知道了昨夜县府的惨案,那里还睡得着觉。老爷不在,两位夫人拉上洁茹小姐仨人挤在一张床上,灯也不敢闭,就说一会儿话,迷糊一会儿,自己把自己吓醒就再说一会儿话,直到窗外见白,三个人才真正睡去。

焕章到底是小伙子,虽亲眼见了血色和死尸,但里外忙了一天人乏透了,晚饭后身子一挨床板就睡过去了,直到天光大亮。

“老爷。”坐在院门槛上困得直冲嘴的杜彪一激灵间见熊老爷回来了赶忙站起身来。

“你是杜彪兄弟吧?”熊老爷从孔秘书长哪儿知道安排了他给“宝眷”们站岗。

“小的杜彪,老爷吩咐。”

“辛苦你了兄弟,去睡觉吧。”

熊老爷啪啪打门才把屋里哪娘儿仨惊醒,“谁?”“我。”“是爹!”洁茹跳下床,开了门。

“爹!”

从女儿见了她的惊喜样子他看出她们内心的恐惧,“练武的人,你怎么也睡懒觉?”

“人家……让她们闹了一宿吗。”

“好啦,都起来吧。焕章也没起哪?你们拾掇拾掇哪院等你们吃饭哪,叫焕章吃了饭就上县衙去,给孔先生打个下手什么的。”

他要抓空睡上一觉了,大悲、大喜、大奇、大骇,出了天大的事儿,开枪打炮他也睡得着。

第二天,侯县长一家七口下葬,熊老爷亲自登门邀请到当地士绅并率县府公差人等为侯县长组织了葬仪。棺木缓缓放入墓坑,熊老爷俯身以一掬黄土洒下对老友的痛悼之情,起身从杜虎、杜彪手中拿过两只盒子枪,举手对空双枪齐发打出两排子弹。“啪、啪……”清脆的枪声让在埸的人心中惊悸,他高声道:“我熊某人二十年没放枪了,为了还甘达一个清平世界,从现在起我就用枪说话了!侯大哥在天之灵保佑,兄弟我誓死为你报仇!”

十天后,上面派了一个排的治安兵下来,为首的是个麻脸小瘦子,号称“铁爪”他带来了由熊老爷代理县长的新委任和两千块现洋。

这十几天竟是不见一丝匪情,这反而让笼罩全境的恐怖死气愈发浓重,土匪像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盯视着人们。极少有人上街,铺面买卖也都中午了才下板开门,下午三四点钟又都匆匆闭店了。县府里的人也个个噤若寒蝉,张榜招人填补缺员,十日竟无人应。孔秘书长也病了,一直在家里躺着,熊老爷两手攥空拳,日子就像死了一样。

这一排治安兵的到来,让县府上下显了些活气儿。东西两座城门布了岗,盘查进城的商农过客。城中随处可见画影图形通辑匪首花豹的布告,街面上不时有治安军荷枪巡逻,要求所有店铺正常营业、学校正常上课,人们的生活被强行拉回到“正常”状态。

靠一个排的治安军想上山剿匪是绝无可能,“铁爪”领受的命令就是维护治安、查寻匪情,同时监督这位初来乍到临危受命的代县长熊某人的行文办事。

熊老爷自知“铁爪”的一切行动都不受他的辖制,他自己也是为情事所逼充任县长,更未取得上峰的了解信任,可事既至此无论如何他也要利用一切条件和可能实现他对侯兄、对百姓的誓言,“逼上梁山”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焕章,到姐屋来。”

洁茹是二夫人所生,倒比大夫人生的儿子焕章大了三天。熊老爷先得弄瓦继又弄璋好不得意,两位夫人也就此开颜,不再相互盯着肚子暗里较劲,大夫人的地位得以巩固、二夫人也自认命了。说来也怪以后二位夫人都不曾再怀孕,两人的关系倒如同亲姐妹一般了。

“姐,有事呀?我忙着哪。”

“我前两天上街见那捕人的告示哪图形是你画的?”

“是呀?我照他们说的画了他们都说像哪!”

“一个女匪有那么清秀漂亮?”

“照他们说的,她更像《聊斋》里的女鬼。”

“那她是貌若天仙、心似蛇蝎的了?我倒要出去见识见识哪。”

“你还出去?爹不是说不让你上街去嘛,我告诉爹去。”

洁茹也不答话,抢步上前把他手腕一提、一翻,焕章“唉呦”一声趴地上了。

“告不告了?”

“不告了,不告……唉呦。”

“去,到你屋里给我拿一套你的外衣鞋帽来。”

“你干嘛?”

“不用你管。”

“我还急着回衙哪,给你钥匙你自己拿吧。”

这个仅比他大三天的姐姐,打小就管制他,后来父亲让他上学念书姐姐在家习武更让长大了的他在她跟前没有了男子汉的威严。

“不许跟爹说!”洁茹接过钥匙又叮了他一句。

焕章转身跑了。

洁茹在焕章房里换上一身男装,在镜子里看:真个翩翩美公子。前次她上街引来各路目光盯瞧,弄得她好不自在,她才想到借与她身高相当的弟弟的衣服穿一穿。

洁茹大模大样出了孔宅,走上大街。

街市上的人多了许多,街巷里隔不远就有焕章画像的布告贴在墙上,画上的女子:蓝布缠头,插一羽雉鸡翎,秀眉入鬓,杏目红唇。这次再看,还为想像她的真模样入神,这般美艳的女匪首世间少有,孙二娘、扈三娘还不都是一脸横丝肉没了女人样子的。这花豹倒是个白骨精,准会变的。

洁茹正思忖间,有人撞了她一膀子。见是一瞎眼婆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弯腰拄一竹杖,光着一双泥脚穿着双烂草鞋。这婆子倒有力气,洁茹被她撞得身子一歪,忙运力才站牢脚根。那婆子转回头冲她诧诘地笑笑才又转身竟自走了,洁茹也不想跟她理会,继续向街里去了。

洁茹在街上这么闲逛,整天在屋中憋闷的抑郁心情稍有释怀,正自高兴,却发现有人盯上她了。那人穿了一身黑绸短衫裤,戴凉帽、墨镜,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了半天了。怎么穿了男装,还躲不开这等獐头鼠目的家伙。洁茹心中火起,一转身冲那人迎了过去,那家伙马上背过身子装做在路边货摊上看东西。洁茹又走过两条街发现那家伙又跟上来了,这次她转身进了胡同,提起长衫的下摆掖在腰里,向前跑了两步,蹭蹭上了树。那人跟进胡同看不见了人影,在大树下站住,正待抬头,树上的洁茹瞅准这当子,泰山压顶般从天而降。那人也不惊慌,向旁边一跳让过熊洁茹,又凶猛地向前如恶虎扑食抓住了她的双肩,洁茹用双臂用力向外一搕,那人却松手含胸瞬间双掌击出,洁茹暗叫“不好”人己被他打中,向后仰倒在地,那人扑上来抓她,她在翻倒之时已收屈了一条腿,这时运力直踹出去,只觉得踢出的那只脚一阵麻痛,那人的身体如一块石头咚地坠地。洁茹一翻身跳起来便跑,“不准跑!”她一回头,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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