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渴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吓坏了,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换了,身上只着中衣,而且这中衣也并非我的!
“啊!!”我再次尖叫起来!莫不是我已让人......了??这时,南成从外间走了进来,焦急地问:“笛儿,你怎么了?”
一看到南成,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我扑上去,对着他的俊脸“啪”地就是一耳光!我哭着骂道:“你这个大色狼!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要告诉我爹去!我要回家......”
南成无辜地看着我,说:“笛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哭着说:“讲什么道理啊?难怪李纵说你风liu,你竟然对我......呜呜......我要回家......”
南成哭笑不得地说:“笛儿,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我南成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不错,我以前的确是自诩风liu,也做过不少荒唐事。那只是年幼不懂事。笛儿,我们认识这么些年,我对你做过什么不得体的事吗?”
我让他说得一怔,问道:“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南成摇摇头说:“你今日喝醉了,一身的酒味,我让丫环帮你沐浴后换了衣服。总不能让你一身酒味地睡下吧?”
我这才发现自己又闹笑话了,红了脸,低着头说:“对不起啊!表哥......”
南成无奈地笑笑说:“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了!快来喝点这酸梅汤,醉酒后喝了最是爽快的!”
我顺从地喝了起来,一边看着南成那边红红的脸,说:“表哥,那个,你的脸还痛吗?”
南成捂着脸,夸张地说:“痛,当然痛了,看不出来,笛儿这手使不动绣花针,打人倒是有力。你表哥我一世英名全给你毁了!”
我奇怪地问:“这关你一世英名何干?”
南成白了我一眼,说:“想我南成可是渊源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今朝却让一个小女子给打了脸,这传出去不是毁了我一世英名啊?”
看他毫不谦虚的样子,我笑了,说:“我都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嘛?”
南成得理不饶人,说:“你得补偿我!”
我问道:“我只区区一小女子,无钱无权,如何补偿你?再说,你南家可是渊源国的首富。要什么没有?我补偿你的,你看得起吗?”
南成狡黠地一笑说:“这个简单,只要你经常做些你拿手的小菜请我吃就成了!”
我笑道:“这个的确简单,只要表哥你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都行!就怕你会吃腻!”
南成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说:“真的吗?天天吃都行?”
我敏感地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讪笑着说:“当然,表哥你也得帮我做些事情才成!”
南成发现了我的迟疑,说:“只要笛儿想做的,我有何事推委过呢?只是,以后关于衍之的事,你不要再找我了!”
我神情一黯,说道:“的确也麻烦你了,以后,我不找你就是了!”
南成叹了口气,说:“傻瓜,以后无论何事,找到我,我都会帮你的!谁叫我是最疼你的表哥呢?”
听到南成这句有些撇清关系的话,我的心里又内疚了几分,他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我的心里已有了李纵。我叉开话题,说:“这是哪里啊?”
南成说:“这是我家的别院,你先前那样子,我怎敢送你回相府,只怕姨父再宠你,也会罚你的了。带你回南府吧,我娘亲又一定会责骂我了,只好把你带到这里了!”
我真诚地对他说:“真的太感谢你了,表哥!笛儿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
南成宠溺地看着我,说:“傻瓜,以后都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谢谢’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你只要心里明白,南成对商易笛好,就行了!”
我的眼睛又红了,这一生怕是要负了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了。南成递过一方绢帕,我接过来却发现是那日李纵的那块。
南成避过我的目光说:“先前你在马车上掉出来的,本不想还你了,现在还是还你吧!”
我的心又是一阵纠结,握着那方绢帕,一时无语。
南成说:“时候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府吧!再晚些城门怕是要关了。对了,这里只有我娘亲当年的衣服,我让下人给你备一身来,你将就着穿!”
一时收拾妥当,南成送我回府。
掌灯时分,刚好赶上相府的晚饭。爹已从宫里回来,见我和南成一起回来,笑道:“今日你二人玩到此刻才回,易非可是和你们同去,早就回来了。”
南成笑道:“今日笛儿说要看梅花,成儿就带她去了城外的别院,一时玩得高兴,回来晚了,让姨父担心了,是成儿之过!”
爹看看我二人,意味深长地说:“有成儿在笛儿身边,我是最放心不过的了。对了,成儿今年也有十九了吧?为何还未订下亲事?”
南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成儿欲立业再成家!这事过两年再说!”
爹朗声一笑,说:“有志气啊!改日请你父亲过府一叙,我们老哥俩也好久不曾一聚了,是时候商量一些事情了!”
这样明显的话,我纵是再装傻也装不下去了。于是大叫道:“哎呀,说了这半天,我早饿了,爹,我们何时才开饭啊?”
爹瞪了我一眼,说:“没有规矩!幸好成儿不是外人,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成儿,这丫头是让我给宠坏了,以后你得多担待一些啊!”
南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都算什么跟什么啊?于是我一跺脚,走向前厅了。
身后传来爹的笑声。
吃饭时,三个姨娘也不住地给南成拣菜,爹更是高兴地要和南成喝上几杯。
易非偷偷地问我:“姐,今天你和表哥去了何处玩啊?玩得时间都忘了,爹可是传了饭却不让吃,一等再等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吃你的饭!问这么多做什么?”
易非偷笑道:“是哦,这是你和表哥之间的事,我怎么能多问呢?”
我彻底无语了,这一家子都恨不得马上把我嫁给南成算了!
匆匆地吃了几口饭,我就推说今日累了,回房去了。留着南成一人在那里应付我那八卦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