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板砖狂成功的惹怒了上峰!
老板大人下令,集中所有力量,一定要尽快揪出板砖狂,平息舆论风波。
要知道,现在大街上,人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已经从‘您吃了没?’改为‘您没遇上吧?’,所有的写字楼内,管理人员加班最迟不允许超过晚上六点半,特殊情况需结伴通行等等。一时间是人心惶惶,警局面临着巨大舆论压力。
案子从分局递交到重案组,见惯了大案要案的大家颇有些不习惯,但在林轶纯和凡哥的指挥下倒仍然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搜寻工作。
“一组搜寻目标集中在民院路,这是板砖狂第一次下手的地段,很有可能板砖狂就生活在这个区域,大家小心排查!”林轶纯扬着手里的卷宗说道。
郝大力抓了抓头发道:“这个区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现在我们手头的线索并不多,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怎么去找?”
林轶纯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神却极为不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偏偏郝大力向来头脑简单,给他个竿子他不但不会爬下去,还会顺着竿子向上爬。
眼前低气压弥漫,想到他平时为人仗义,我只能硬着头皮撞了他一下,然后朝他皱了皱眉,权当暗示。
“张小诺,看来你跟大力的意见不大相同对吗?”林轶纯挑了挑眉,继续目无表情,但从他冷冰冰的声音中,任谁都知道,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顿时,除了郝大力外,我也被推到暴风眼正中心。
在献丑和藏拙中权衡再三,终于我还是胆小的,不敢挑战老大的权威。
“我看过卷宗,虽然受害者在年龄、学历、外形、相貌上各有不同,但可以肯定,板砖狂的对象是女性,前后五名受害者,平均年龄是三十岁,其中最小的二十四岁,最长的三十六岁。如果将这起案子当成是连环行凶伤人案来看,那么凶手应该是有目标的行凶作案才对。行凶动机无外乎几点:谋财;谋色或者报仇,但从卷宗上我们看不出谋财谋色这两种的痕迹,伤者既没有被洗劫一空更没有被性侵犯的痕迹,唯一的可能性便只有一个,就是报仇!”
我一边看着笔记,一边有条理的分析着。
进入重案组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我都很认真的学习着,加上凡哥不藏私的教导,我这只小菜鸟也终于能够独自飞行了。
“这里有一份资料,是我拜托白法医向法证部心理研究科做的一个犯罪行为分析,按照犯罪心理学以及从犯罪现场找到的蛛丝马迹,心理研究所的吴SIR认为犯罪人的年龄应该介乎于三十岁到三十六岁的年龄,男性,有固定收入或者经济来源,对某些细节或者物体有种偏执的关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留意到,每一个受害者都只受了一次重击,很显然,凶徒相当自信和镇定,还有,每次行凶结束,凶手都会将受害者的脸部划伤,而且从几位受害者的容貌来看,凶徒针对的对象应该是漂亮成熟的都市白领!凶徒的行凶动机则无外乎泄愤或者说是报复……”
郝大力听后频频点头,眼中异彩四射:“那照你这么说,凶徒要么是因爱生恨要么就是跟漂亮的女人有私仇了!?那他针对的一定是这五个人其中的一个啰?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好好调查一下五个受害人就能找到那个板砖狂!?哎呀,小诺——太棒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哎呦——”我摸了摸被他拍痛的肩膀,一脸哀怨。
大力什么都好,就是名字起错了,长了一身蛮力,他兴奋起来就喜欢乱拍人肩膀,可怜瘦弱的我,每每备受荼毒。
林轶纯赞许的冲我点了点头,又瞪了郝大力一眼:“多用脑子,多用功,自然能想得到!可惜……”他顿了顿,轻描淡写般说道:“两样你都没有,所以你才想不到!”说完,他目不斜视的走进办公室去了。
可怜的郝大力嘴巴一开一合的,委屈的想为自己辩解,可无论是凡哥还是四眼罗都只是一脸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诺——”郝大力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求你下次别这么强好不?我很没面子耶!我好歹是你师兄啊!怎么每个人都帮着你……”
话虽如此,但我笃定他不会真计较这些,只是喜欢耍宝罢了。
因为很快,大家就都进入工作状态,丝毫不受影响。
四眼罗正分析受害者的情况,按照心理研究所吴SIR的分析,第一个受害人和最后一个受害人很有可能才是凶手的真正目标,所以对于这两位受害者的资料自然要更加详细的研究,尤其是对她们周围男性的排查工作。
从受害人的口中,我们自然也是得到了一些线索的。第一个受害人是在下夜班后回家,因车子抛锚,步行从三胡路走到四胡路,这前后不过10分钟的时间,中途遭到凶徒袭击。后来据伤者回忆,凶徒身高大概在1.60到1.65之间,身材很胖,声音嘶哑,行凶后她听到凶徒‘桀桀’的笑声,那位受伤的余小姐恐怕一辈子都无法从这个笑声的噩梦中醒来。而最让我们头疼的也正是这些线索,因为第三个受害者,也就是年纪最小,只有二十四岁的那个,她受的伤是五个人当中最年轻的,她却称凶手的身高在1.75到1.80之间,因为她本人身高就有1.68,她很肯定凶徒比她个子要高,她说在她昏迷之前,凶徒曾弯腰想划花她的脸,她隐约看到凶手是个瘦瘦的长脸男人……
“究竟相信谁呢?”我捧着脸,叹了口气。虽说在林轶纯和大家面前,我侃侃而谈,只是我心里很清楚,那些根本都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不过比大力他们多下了一点功夫,不耻下问的多问了几个人而已。而真正关键的,诸如相互矛盾的证词,凶徒伤人后的变态行为,凶徒的真正行凶目的以及受害人之间有何关系,这些重要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就在我被挫败感包围时,凡哥走了过来,一句话让我重拾信心——他说,与其在这里发呆,还不如出去找找线索!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我这才想到,自案发开始,我就一直等着别人寻找线索、证据,然后再去分析,一开始是等其它分局,后来是等小罗和大力他们,可我似乎忘记了,我已经是一名探员,重案组的探员,能够自己独挡一面去调查的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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