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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逢时节花已尽

赵雪漪一个人失魂落魄,没头没脑地乱闯,不知不觉拐进一条小巷里。巷外灯会尚还热热闹闹,小巷深处却是越走越静。她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听见自己身后细微的动静,突然就有一方丝绢从背后蒙住了自己口鼻,跟着便是一阵幽香,立时就全身酸软,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在她失去意识之前,隐约看见一名黑衣人从身后绕至自己身前,身材高大,蒙了脸看不清面目。

那人见她已晕倒,干笑了两声,环顾四周,一把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展开轻功便朝着外城去了。本来这内城之中这样惹疑的打扮,还扛着一名女子,是决计出不了城门的,不过这黑衣人的迷药了得,轻功却也十分了得,轻而易举便躲过巡逻卫兵,一路出了南薰门去了。

这内城里灯会十分热闹,外城里的夜市也正方起始。那黑衣人一路只挑最静僻的小道,看起来倒是对汴京城中道路十分熟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出了闹市,周围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多时来到一处小寺院中。此时夜已渐深,那些僧侣早已歇息,庙里庙外漆黑一片。那黑衣人径直闯进内殿,将赵雪漪放下,压低声音朝黑暗中道:“得手了。”

只听一声轻响,后面一处小门打开了,走出一名男子,也是一身黑衣,看了全无意识的赵雪漪一眼,道:“干得不错。咱们怎生想个办法赶紧把她弄出城去,越快越好。”

“找个麻袋装起来不就得了,她是和四个丫头一起出来的,我看清楚了,那四个丫头走了我才下手的,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后一名黑衣人点点头,“先搜搜这丫头身上。”刚刚触到她手臂,忽听得耳边风响,他反应迅捷,一个侧身,只见凭空飞来的竟是一把折扇。这折扇并无特别之处,但打在他身后的木柱上,那木柱竟落下一大块木屑,力道之大可见一斑。两名黑衣人一惊不小,同时起身四下里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大胆鼠辈,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给爷爷出来!”先前将赵雪漪劫来的黑衣人拔出一柄闪亮的大刀。然而他凝神倾听,四周却全无动静。

“算了,干脆一刀把这丫头就地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后一名黑衣人道。

“也好,可别贪小失大了。”先前那人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刀。然而他方始挥刀,只听当啷一声,自己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上。另一名黑衣人道:“你干什么!”

先前这人自己也愣了一下,然而虎口剧痛却是真的,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抬起头来望着同伴,一脸惊愕的表情。后一名黑衣人更怒,喝道:“闪开!杀个人**的抖什么!”说着自己举起刀来。可他却也没有好多少,刚刚举起刀来便是当啷一声,一口上百斤重的大刀生生砸在他自己脚背上,疼得他呲牙裂嘴。

两名黑衣人惊魂未定,互相使了个眼色,道:“走!”扛起赵雪漪来就朝门口跑去,就像背后有人追赶一样,争先恐后挤出殿门。

先前劫来赵雪漪的黑衣人跑在前面,然而刚刚踏出殿门整个人便愣住了。后一人一头撞在他身上,怒道:“**的……”话音未落自己也呆住了,面前的小院里,一名青衣少年翩然而立,嘴角尚有微笑,周身的气势却让他心头一寒。

“放下这姑娘,你们俩滚蛋。”青衣少年的语气不容反驳,像是在下命令。

“光天化日装神弄鬼,**的还是个男人吗!有种跟你爷爷单打独斗!”先前那黑衣人丢了面子自然不甘。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咳,你还是个男人吗?”青衣少年学着他的语气道,那脏话却骂不出来。

“找死!”黑衣人骂了一声,举起刀便砍,青衣少年下盘未动,只略一侧身,便躲过这一刀。然而这一刀去势却未绝,一招未中,半中即刻变招,变竖劈为横砍,十分迅捷凌厉。青衣少年眉头一蹙,足下轻点,后退了几步,手中也亮出长剑,却不出鞘。那剑鞘从上之下镶嵌了数枚宝石,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宝,足见这剑的主人身份特别。

“嘿嘿,遇到个不怕死的来充好汉,信不信连你一起宰了!”后一名黑衣人放下赵雪漪也攻了上来。

“不怕死的是你们,你们可知她是什么人?”青衣少年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见局促。

“老子管她是什么人,今天让你认识认识你爷爷我是什么人!”黑衣人一声大喝,使出家传“十八连环刀”杀将过来。

青衣少年脸色渐见凝重,只听一声清响,长剑出鞘,寒森森地映着月光。这少年的剑法倒有些奇特,乍看似乎不是中原武林的风格,但细看之下比之中原剑法却又是丝丝入扣。两名黑衣人一时被他牵制住,费了大半天功夫也没能摆脱他。

“带那丫头先走!”一名黑衣人冲另一人喊道。那人一点头,弃了青衣少年直奔赵雪漪。那青衣少年两次要抢上,都被面前的黑衣人所阻。他的剑法虽然高明独特,那黑衣人却也不弱,他急切间轻易也攻之不下。

眼见那黑衣人已经抓起赵雪漪就要越墙而出,这青衣少年也顾不得再与面前的黑衣人纠缠,明明他大刀斜砍下来,却顾不上还击,只是转身朝那带走赵雪漪的黑衣人直追过去。耳听得大刀带着风声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青衣少年心下微奇,却也无暇细想,飞身而起,以一招小擒拿手抓向那逃走的黑衣人肩头。黑衣人转身还手,但身边带了一个人始终是不方便出手,那青衣少年更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完全不顾自己背后还有一名黑衣人。人质此时于这黑衣人已是负担,眼见青衣少年又是一手小擒拿手向自己捉来,他微微侧身,岂料青衣少年向他出手是假,半空中去势已变了方向,蓦地就拿住了赵雪漪肩头。黑衣人身在半空不及相顾,那青衣少年一掀一环,整个就将赵雪漪抱在了怀里。那黑衣人大怒,挥刀便直扑过来。原本赵雪漪在他手里成了他的劣势,现在突然劣势却转成了对方的,况且对方身在半空已无法变招,眼见他明晃晃的大刀攻来,这青衣少年竟然一个侧身护住了赵雪漪,却将自己整个后背毫无防备地亮给了他!

这一切仅是电光火石之间,然而直到落地,黑衣人的刀却没有如意料之中一样插进自己身体。青衣少年微微一愣,转过身来,只见那黑衣人刀锋直指自己:“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青衣少年自嘲地笑了笑:“我换她,你们不会吃亏的,你们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从我这里也一样能得到。”

“你剑法凌厉,若不是为了护着她,我们二人未必是你的对手,你当我们是傻子么!”另一名黑衣人道。

“既然如此,今晚你们想带走她,我只好拼死一战。但你们,”他的目光扫过二人,语气里颇有一股威严:“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少年话音刚落,便觉自己后颈一麻,顿时全身酸软,这一下他全没防备,还没来得及反应,怀里的赵雪漪动了动,他一低头,正见赵雪漪看着自己,笑得十分狡黠。

两名黑衣人当即跪倒在地:“多有冒犯,郡主恕罪。”

赵雪漪笑着跳下地来:“李三哥,胡四哥,是我麻烦你们才是,你们何罪之有?”伸手将二人扶起。

李三哥仰天一笑,道:“郡主吩咐的事情,就是要我的头,李良眉头都不皱一下,不过这等冒犯郡主的事情,可是要些勇气呢!”

胡四哥接口道:“就是,郡主,你如何感谢我们!”

赵雪漪掩嘴笑道:“今天皇上赏赐给我的东西,都送给你们二位的夫人如何?”

胡四哥大笑道:“两个婆娘倚着郡主已经穿金戴银了,可不能再长脸了!”他一拉李三哥,清了清嗓道:“郡主,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李三哥会意,也忙道:“对对对,郡主,我们今天的活还没干完呢。”走出几步却又转身,笑道:“郡主早点回来,不然芳琴姑娘又要骂我们了。”

两人说说笑笑,渐渐去得远了。

可是赵雪漪与耶律宁却都没有动。相互凝望了许久,赵雪漪忽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耶律宁,泪水也夺眶而出。

虽然彼此都已经知道对方就在身边,但此时见面,却仍是难耐相思欲狂。耶律宁望着她憔悴消瘦的面容,禁不住心如刀绞,几乎忍不住想流泪的冲动。良久,他才勉强笑了笑,轻声道:“雪漪,我还是斗不过你。”

赵雪漪从他怀中直起身来。“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迷药这等雕虫小技怎么能放倒我?我又怎么会轻易让他们劫走?他们若是真的要伤我,岂会费这许多力气跑这么远来?”

耶律宁望着她微笑不语。其实他何尝没有怀疑过,只是情急关切,哪里又还顾得上多想。

赵雪漪叹了口气:“我若不如此,你何时才肯现身?”

耶律宁苦笑了一下:“我来……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我?你现在看到了,满意了?”赵雪漪突然激动起来,“你一走就是小半年杳无音讯,你怎么不想想我?金兵攻破中京,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我在冀州病了几个月你知道吗?你已经看到我了,你打算就这样转身走了吗?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还要……还要写这样的诗给我?”赵雪漪颤抖着摸出怀里的字条,泪水早已滚滚而下。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委屈、思念、担忧,仿佛都在见到耶律宁的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雪漪……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他想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得。“雪漪,你,你解了我的穴道好吗?”

“为什么?”赵雪漪隔着泪眼望着他,“好让你抓我回去做人质?还是让你去行刺我的伯父?”

“雪漪!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为难。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契丹人!我的国家被金兵攻破,现今徽宗也想与他们结盟攻辽!我父亲兄长,还有无数大辽的子民都在逃难,你让我如何自处!”

“冤有头债有主,金兵攻破你家园,你该上阵御敌找他们报仇!迁怒大宋有用吗?你怎么不去刺杀完颜阿骨打?”

耶律宁清俊的面容突然浮起了仇恨:“我会的。”

“你……”赵雪漪顿时无言。忽然“啪”的一声,耶律宁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你是六王爷?连你父王都北逃了,你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耶律宁淡淡一笑:“绵薄之力,尽得多少是多少,即便是死了,也是为了我的故国。”

又是“啪”的一声,另一边脸上也挨了火辣辣的一下。“你就那么不把你的命当回事吗?”赵雪漪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耶律宁深深地望着她,目光中爱怜横溢,满是山海一般的深情,这眼神让人相信,纵使他死了一千次一万次,还要用一千次一万次的轮回来铭刻对她的爱。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好受一点,你就打吧。”耶律宁的语气始终都是平平静静。赵雪漪心中百感翻涌,背过身掩面而泣,其实她又何尝下得去手?

“雪漪,”方才赵雪漪点中他穴道,本来就没有下重手,他凝神静气,没费多少力便冲开了穴道。他上前一步扶住她颤抖的双肩,拥她入怀:“这些日子你为我牵肠挂肚,我怎会不知?可是我……你想我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连你病重我都不能来看你一眼,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今日眼见温婉淑静的赵雪漪在他面前一反常态大发雷霆,知道自己已是伤透了她的心,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痛彻心扉?

靠着他温暖的胸膛,赵雪漪渐渐安宁了下来。若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有一次我在想,若是你没有遇见过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要是你能忘了我,不会因为我而痛苦,至少能减轻一点我的罪孽。”他手中却又搂紧了赵雪漪:“可是我想到你会忘了我,我心里就受不了,我……”

“你忘得了我吗?”赵雪漪打断他的话。

“死了也不会。”耶律宁轻轻触吻她蛾眉。

“那你认为我会忘得了你吗?”赵雪漪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

“不会。”耶律宁答得理所当然毫不犹豫。“死了也不会。”

赵雪漪望着他清俊的面容,忍不住心道:“要是没有这家国之恨,我和宁哥哥此时一定是最幸福最开心的。”只可惜世事哪能尽如人愿,只好快乐一时便是一时吧。

“对了,雪漪,这个是给你的。”耶律宁说着拿出一只锦盒,小巧玲珑却精致无双,“算是我赔给你的。”

“什么东西?”赵雪漪很是好奇,打开那锦盒,只见是一对精巧的耳坠,花枝的造型,上镶碧蓝色的宝石,晶莹剔透,实是难得一见的色泽工艺。原来他还想起自己以耳坠出手阻击他,特意带了东西来赔给自己,心中一暖,嘴上却道:“拿这么点小东西就想收买人家。”

耶律宁望了一眼远方,幽幽道:“这原来是我一位族姐心爱之物,赠给我之时她说要我有一天送给我最爱的人。”

赵雪漪听他语气很不寻常,忍不住望着他道:“既是族姐心爱之物,为何要赠给你?”

“她原也是大辽郡主,小名南仙。大辽贞观五年,她被册封为成安公主,下嫁西夏国主李乾顺。我自小就蒙她关照,不过彼时太过年幼,而她出嫁之后还时时遣使来问,这耳坠便是我十八岁时她遣人送来的。”

赵雪漪再细细打量那耳坠,果然是绝世无双的材质工艺,自己生平也未多见过,不自觉地便爱不释手了。

耶律宁接过锦盒,道:“我给你戴上。”他的动作有些笨拙,远不像他的剑法那样挥洒自如,却很细致很小心。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吹在自己耳畔,赵雪漪忽然很希望这一刻无比地长,要是一生一世都能这样,该有多好!

耶律宁细细打量她,月光之下她的肌肤有如透明一般,更衬得眉目如画,忍不住道:“雪漪,你真美。”不自禁地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顺势又揽她入怀。

他二人暌别良久,从前时时盼着见到对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是此刻对方真的就在面前,却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默了许久,耶律宁忽然没来由地叹了口气,狠下心道:“我送你回家。”

赵雪漪大急,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要走?”

“就算我在汴京城里还能东躲西藏地待下去,我父兄在北……我也不可能独自逃出来。”

其实赵雪漪何尝不清楚,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见她垂首不语,耶律宁又道:“生气了?”

“没有。”赵雪漪抬起头来,嫣然一笑,伸出手来握住了耶律宁的手:“走吧。”

夜游的人们已经散去,城里的街道静得如同雨后空山。此时此刻,两人都希望这条路能漫长些,更漫长些,让自己有时间握住对方的手,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当王府的大门映入眼帘,赵雪漪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似乎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又一次就此擦肩而过了。两人沉默着站了片刻,耶律宁忽道:“差点忘了一样东西。”他运气吹了一声哨,这哨声发自丹田,虽然并不响亮,却远远地传了出去,不到片刻功夫,一只大鸟御风而至,耶律宁一扬手,那大鸟收翅落在了耶律宁手上。耶律宁将它递到赵雪漪面前:“送给你。”

赵雪漪向后退了一步,蹙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耶律宁忍不住大笑,道:“郡主娘娘,这是小人豢养的燕隼,望娘娘笑纳。”

赵雪漪见那燕隼通身褐色,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自己,看起来着实不是什么善类,一撇嘴道:“我才不要呢。”

耶律宁笑道:“真的不要?那我可走了。”说着就要转身。赵雪漪急道:“站住!送给别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她想去接那燕隼,却又有些忌惮,一只手伸在半空犹犹豫豫。耶律宁见她这样子,笑着捉住她的手放在那燕隼背上,那燕隼倒也乖巧,并没有反抗。耶律宁又抚了抚它羽翼,将它放在了赵雪漪肩头。那燕隼本是猛禽,不过从小由耶律宁豢养,性情大是温驯,此时见主人如此,便也认了赵雪漪,站在她肩头还蹭了蹭她的鬓角,十分亲昵。赵雪漪勉强也学着耶律宁的样子伸手抚了抚它。

“别怕,它叫凌霄,可乖着呢。它能找得到我,今后你可以让它带信给我。”

赵雪漪喜道:“真的?”

耶律宁轻轻抚了抚凌霄的头,柔声道:“我把你送给雪漪了,你要乖乖的。”凌霄啄了啄他的手,似乎听懂了他言语,又靠了靠赵雪漪。

“雪漪,天不早了,回去吧。”耶律宁自己却没有动。赵雪漪心中一酸,却微微一笑:“好。”她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停步回头:“你刺杀失败,会不会被你父王责怪?”

“放心吧,我能应付得了。”夜色中耶律宁长身玉立,真的有说不出的安全感,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波澜能撼动他,只要他在,便能够心安。“我一有机会便会来看你。”

赵雪漪点了点头,强迫自己下决心转身,不再回头。她不敢问耶律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更不敢问他们今后应该怎么办。就像从前无数次他送自己回家一样,他总是看着自己进门才肯离开。可是现在的他们,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每迈出一步,便是在挑战自己的决心,那凌霄似乎也察觉了她的心思,又蹭了蹭她的脸颊。

无论离别有多么肝肠寸断,她都愿意用这痛彻心扉来换取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只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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