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洗头沐浴,忙了大半个时辰,披了皮袄出来,竟然看见龙天泽穿着明黄孰衣斜在紫檀木床上的大迎枕上看书,紫檀木床上的明黄五幅罗帐换成了大红的,被褥也焕然一新,床的中间还铺着一块尺余的白绫,她心里一跳。
“陛下这是要宿在这里?”
反应这么快……
龙天泽抬头看了她一眼,应了声:“嗯”
明珠一怔,不是说十一月二十八才册封的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想到刚才贺公公欲言又止的事情,贺公公不当自己的面直接讲这件事情,怕是牵连到了明家一些人吧,可现在明家除了在坤宁宫的皇后,也没别人,想到皇后,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前几天明恩雅一直想让自己过去坤宁宫说话,可是龙天泽下了禁令,不让自己出宣政殿,也不让自己见任何人。看来这应该是皇后跟大伯父的主意吧,提前侍寝,名分就能提前落实,这样明家抗旨不遵的罪名也就不存在了。只是希望大伯父借这件事情能明白皇上的意思,天威难犯,把先皇托付的权力还给皇上。
只是恩澈经历了这些事情,怕是会受一些打击。他从小英名在外,明家又处在高位,没经历什么太大的风浪,为人处事难免不够圆滑,现在这样如果能想通就会快速成熟起来,人生的第一步太顺利总是不好,像冠军候这样的人物五千年也才出现一个。不是歌里经常唱着: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低头笑了笑,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默默的坐到镜台旁,由着静香和香茹帮着拧干头发,大约一刻钟,头发就干了,明珠对着二人道:“去外面候着吧。”
二人均脸色通红,低头应了“是”就出去了。
待二人离开,明珠一个人在床前站了片刻,想着天寒地冻的,要爱惜自己,脱了皮袄上了床。
谁知道还没有掀开被子,就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身体也落入一个温暖所在。
明珠个子不矮,可与龙天泽相比,立刻显得娇小纤细,被他搂在怀里,手脚都是暖烘烘的,十分舒服,身体就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
“怎么这么慢?”龙天泽掌心轻触她微凉的颊面,柔声道。
“头发没干呢,让陛下着了凉不好。”明珠含糊着。
听到这话,他一双黑眸转来,先是恋恋落在她面上,接着,直接抓住她的双手放进他的衣内。
这位陛下难道喜欢女人主动?明珠心里微地疑惑,当然不会傻得问出来,只是顺着他的手摸上他滚热的胸膛,暗自惊异。
这人……看似瘦了,但其实还是很结实啊。看来古代的男装会让人错觉,外如竹子,里头其实健壮光滑,这线条很销魂啊……
龙天泽忽地翻身压住她,原来引导她的手改往她的衣襟伸了进去,指腹刚触摸上她的肌肤,噙笑的秀雅面容微的一怔。
明珠明白他的诧异,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太多束缚,而且现在年龄小,为了更好的发育,洗浴之后从来不穿肚兜或是胸衣,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只好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昏黄的灯光映得她肤色如晶宝白玉,因为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有抹红,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勾魂摄魄,眼睫浓黑长翘,嘴唇娇艳欲滴,孰衣的衣领被他扯开,露出小片白皙光洁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脯……这简直就是富有冲击性的美貌。龙天泽被这旖旎的风情惹得情绪高涨,只觉得炙热的火焰从眼睛急窜到了下腹,让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无法克制地,他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轻轻地,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心甘情愿的微启双唇,才长驱直入。然后一路往下,在她白皙纤细的脖子舔吻吮吸着,手已经抚上那软玉般滑腻柔软的浑圆。
“啊”她身子轻颤,承迎他的吻时,无法控制的呻吟出来。可恶,他有必要这么老练吗?
“万岁爷,拜托……我是新手,请稍微放水一点……”沙哑变调的嗓音连自己都好吃惊。
他轻笑,笑意之中带著温暖,然后再度俯身在她耳垂至颈间不住地种下浅浅小小,还至烫到人失控的火花。
他每每吻着时,她柔软的肌肤总是微向战憟着,似是既感陌生又十分喜欢,眼瞳微地迷离,未见一丝大魏女子的含羞,他在她耳边沙哑低喃:“明珠,明珠?”那沙哑的话,尾随着热吻,串串落在她开始敏感的身子上。
“……”她只好含糊不清的应了声,然后颤抖地环住他精壮结实的身躯。
同样的痛要经历两次,明珠有些泄愤地咬着他的肩膀,好哀怨!尖锐的指甲也在他的身后留下道道的红痕,不服输的扭动腰肢,这更是助长了龙天泽的热情,再也顾不上许多,如见了血腥的野兽,疾风暴雨般的冲击着……
明珠睁大眼,只觉得全身如同被车辗了似的,一动也不想动。
龙天泽指腹轻轻碰触她的颊面,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心跳得还有点快仿佛之前的温存还残留在他体内。他从未有过这种经验,明明只是无数次里的一次,至今的心跳仍然无法抑平。
她的热情对他而言是个惊喜,她身体那样大胆的迎合,让他知道自己确实也在让她得到快乐。这种快乐是双方的,而不是只是男人索取、女人奉献,仿佛床笫之事就只是让男人发泄兽性,而女人就像献祭一样的只有牺牲忍耐,若是表现出一点点快乐,会被天打雷劈似的。
他索欢于她,又何尝不是她也在索欢于他?!
身上全是她的气味,有点甜,还有沭浴过後的香气。龙天泽疑视了她好一会儿,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她微许的僵硬,柔声道:“怎么了,明珠?”
她嘴角微微翘起,苦笑着:“陛下不同凡响啊!女子初夜,我心里早有准备。可是现在这样的酸疼……这就跟我当年学骑马般,初时老是被甩下马,甩得鼻青脸肿,马儿在我身下,我总是没法了解旁人为何能意气风发策马而行,直到我练了半年多,不再甩下马,这才了解驰骋的好处。谁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龙天泽的身体明显地僵了僵,半天,他才轻轻吻着她的鼻尖,笑道:“这事是会渐入佳境的,先苦后乐总比先乐后苦好吧。”
她当没听见他说的,小声问道:“外面那些宦官准备什么时候进来?”一想到刚才那么多人打着哆嗦在外面等着他们事毕,明珠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龙天泽笑着亲了她一下,又搂紧了些,道:“你先歇一下,等下再让他们进来。”
虽然身上汗腻腻的不舒服,可是身子实在是酸疼得不想动,明珠顺从地听了龙天泽的建议,先养足精神再说。
约摸过了一刻钟,明珠轻轻拉开抱住她腰的长臂,道:“让他们进来吧,我正好也洗个澡。”
龙天泽不满的嘟嚷了一声,便窸窸窣窣地坐了起来,去外面说了什么。
不一会,便看见六名老宦官跟敬事房的太监走了进来,给龙天泽行了礼,然后把床上沾着血的白绫收在雕红漆的匣子里,敬事房的太监则在册子上记着什么……
明珠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待几人退了出去,便叫来静香:
“给我打水,我洗个澡,然后换件衣裳。”
明珠在水桶里泡了半天,身体终于不再酸疼,这身体只有十四岁,到底是太小了。
等她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内室,便看见龙天泽坐在床上等她,被褥全换了一遍,见她进来,拿起一旁绿色的小瓶子道:“过来帮朕把这药摸上。”
明珠一愣,不解地望着他。
他浅浅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明珠的疑问,只是把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白皙的肌肤如玉一般光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肩膀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
明珠脸不由得一红,忙上前去帮他上药。难怪要她帮忙,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进宗人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