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在中世纪仍未普遍,一般只在居室中起火烧家禽,当时部分家庭主客厅的中心位置,置有一个开放式炉膛,这除了方便煮食外,也可以令煮食的热力令居室暖和,即使大富之家也习惯把厨房放到饭厅内。直到最近几十年,为了防止油烟、气味流入客厅、减少火烛风险,炉火开始移向大厅一旁,慢慢搬入独立房间,形成独立厨房。
贵族厨房的分工犹为仔细,厨房工人可以上百人,有司膳总管、面包师傅、圣饼制作师、调味汁厨师、贮储食物师、屠夫、切肉员、榨奶工人、男管家和无数杂役。一些大型厨房每天更要为过百人提供每日两餐。有时豪门夜宴要最少处理一千卡柴火和大煤炭。
莱雅的职位就是杂役,管家口中的艾琳是司膳总管,她是一位矮矮胖胖的妇女,皮肤白净总是眯着笑眼。她见莱雅长得瘦弱,就让她帮着榨奶工人。
莱雅在这里处了半个月,因为嘴甜,到在众人中混的如鱼得水。除了每天必定的工作,她就慢慢熟悉了整个庄园。
这个时期,每个庄园都像是一个小型的王国。
每个庄园除有一处领主的住宅之外,还有农奴居住区和神甫住宅或者还有一座教堂。此外,还建有仓库、铁工房、榨油坊、磨坊、烤面包坊等等。
庄园是一种自给自足的经济单位。庄园里需要的一切,从领主的生活享用到农奴家庭的粮食、劳动工具和生活用品,几乎都由本庄园的农奴生产。只有本庄园无法生产的盐、铁等必需品,从东方国家运来的供给领主的少数精良武器,香料、丝绸和珠宝一类的奢侈品,才从外来商人那里购买。
庄园领主除掌握武器之外,还拥有司法审判权。如果他们认为农奴违反了庄园的规矩,就有权在庄园法庭里审判他。法庭由领主本人或是他的管事主持,可以对农奴课以罚金或没收财产。
这种庄园制度一直到十三世纪,黑死病导致欧洲三分之一的人死亡,在严重缺少劳动力的情况下才不得不改变!
莱雅从农奴的口中得知,这座庄园的主人是英格兰的史密斯伯爵。现在伯爵一家都暂居在另一座庄园。
据说为了宴请一位贵人,他们正快马加鞭向这赶来。这些天庄园高速运转就是为了迎接公爵。
这些天,管家又接二连三购置了几批少年。据莱雅探查,这些少年都聚集在一起,由专门的礼仪老师授课,不论男女都穿的花枝招展。据艾琳婶婶的透露,这些都是为了讨好那位贵人准备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不能进入城堡,她还真想“认识”一下那位神秘的贵人。
莱雅也曾为那些少男少女送过食物,每次都会碰到那些鄙夷她的人,还有那些曾与她共坐马车的人,更加不留余地大声嘲笑她。莱雅哭笑不得,对于这些踩践别人而凸显自己高贵的孩子,她实在是无语。对于这些幼稚的行为,她当然不会为此置气,甚至她还有些可怜他们。虽然偶尔会将他们气的咬牙切齿暴跳如雷。
这些人懵懂来到陌生的地方,处处小心,对未来充满迷茫和恐惧,只有从践踏地位比他们低的人,才会觉得自己过得比别人好。
日子就在莱雅逗着少年们中快速划过。这天这些少年看见她,也不向以往一样出言讽刺。看着这群惶惶不安的少年,莱雅有些好奇,问向一旁相熟的仆人,才得知原来今天是公爵一家到达的日子。
这些都与她无关,她送完早饭,拎着木桶,照常前往牧场,开始工作。牧场就在东面的山坡上,那里放养着一群奶牛,旁边还盖了几排牛舍。
榨奶工人告诉她,奶牛最好每天挤两到三次,莱雅就每天早上和晚间各来一次。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莱雅现在已经熟练掌握榨奶的方法,榨奶工人分给她十头奶牛,让她独自完成。
莱雅蹲在奶牛肚下,熟练的给奶牛胸部擦洗、按摩,让它熟悉她的抚摸。完成这些后,她用拇指和食指扣成环状压紧胸房基部,切断乳汁向乳池回流的去路,再用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依次压榨胸部,使乳汁由乳孔流出,然后拇指与食指松动,其余各指也依次舒展,通过左右两手有节奏的压榨与松展的交替,即一松一紧的连续进行,直至把奶挤净。
挤奶要求用力均匀、动作熟练,注意掌握好速度。经过她的实践,每分钟压榨80-120次为好。在排乳的短暂时刻,要加快速度,在开始挤奶和临结束前,速度稍慢,中间不能停顿。
莱雅挤奶时,一般先挤前面两个,再挤后面两个。只要掌握速度节奏,既省力也可避免手关节酸痛,又不易污染牛奶。
当莱雅榨完奶,天色已经不早了,眼看已快到晌午,她伸了伸腰,甩了甩酸胀的双手,才朝厨房方向走去。
至于,那些刚挤好的奶,莱雅一点也不担心。每天到一定时间,就会有杂役将牛奶运走。
在前往厨房的途中,莱雅不断看见三三两两的仆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还没进入厨房,莱雅就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伯爵一家到了!
厨房里烟熏缭绕,面对面也看不清是谁,只见不断有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剁菜声、水滴油锅的霹雳声、手拉风箱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都聚在一起,将厨房点燃的更加热闹。
克里姆将她拉过去,他是一个黑人男孩,每天负责烧火,和莱雅相处最好。
“我听说伯爵大人回来了?”莱雅好奇的问他。
克里姆是个羞涩开朗的男孩,他只有十三岁,农奴的孩子。他的一家都住在庄园里,为了减轻负担,才送他到厨房工作。别看他年纪不大,他可是在厨房工作了五年。
“恩,我偷偷的去看了,伯爵夫人的衣服可真好看,还有丽娜小姐可真漂亮!”克里姆羞涩又充满雀跃的回答。
莱雅跟着他,走到厨房后,这里有一大排葡萄树,正好形成一个死角,平时很少有人来,这也是克里姆和莱雅的秘密基地。
“你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去工作?”她疑惑的问。
“别提了!”克里姆撇了撇嘴角,“平时也没见他们这么勤快,一见伯爵大人回来,一个两个不由分说,就将我挤了出来!”
“那你还不乐的举手,白白得了一天假!”
见被莱雅戳破,克里姆也不装了,嘴角满是掩不住的笑意,“嘿嘿,还是你聪明!”他又看看四周,才神神秘秘示意莱雅附耳悄声对的说:“我听那些跟随伯爵大人回来的仆人说,这次伯爵大人得了一件宝贝!”
莱雅眯着眼笑了笑,一点也没开口追问的意思。
克里姆见莱雅无动于衷,有些泄气,“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好奇!”
克里姆一听就知道她在敷衍他,挫败的摇头,索性直接告诉她:“这次伯爵大人得了一块蓝宝石,据说比国王王冠上的还要大,奇怪的无论用什么也无法切割?!”
莱雅闻言,眼中迸发出惊喜,她无意识的附和道:“是很奇怪……”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