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儿本来就对念奴有些敌意,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离开了四年,爵兴身边就冒出这样一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丫头。虽然儿时玩耍大人们都不会当真,可她却一直把那戏耍记在心里,所以她认定爵兴是她的小夫君,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变。毕竟年长两人一些,她对这男女之事也就更加敏感一些,这醋意也就更甚了。“我唤我小夫君,你答应什么!不懂规矩的丫头!”
念奴这边也悔恨自己这无意识的答应,明眼人现在情况很混乱,连爵兴都一副头疼不已自顾不暇的模样,她原打算站到一边作透明人。现在可好,一下子把自己推到漩涡的中央。“表小姐恕罪,是念奴多嘴了。”
柳念儿听了她的话,觉得她的名字仅与自己的一字之差,却真真听在耳中极不舒服。她一个家中上下都呵护备至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和一个卑微低下的奴婢联系到一起,瞬时柳眉微拧,不客气道,“不行,你要改名字!就叫,就叫彩衣!”
念奴面上一白,心里拧成了疙瘩,这表小姐的喜好还真是独特,喜着彩衣打扮的像只花蝴蝶一样,还要身边丫鬟也取名叫做彩衣。她知道自己虽然入了奴籍,名字也只是一个方便人喊的贱名而已。可是这样被人随意改动名字的感觉却如同被人掌握了生杀大权一样弄得心里很不舒服,只好颇有怨言地望着爵兴。
爵兴收到念奴求助的目光,虽然眼前这女子是他最不愿意接触的人,还是耐不住念奴的哀求眼神嘟囔一句,“念儿,算了吧。她也只是无心之失。”
柳念儿听到爵兴这么一句,喜得眉眼弯弯,又扑到爵兴身边紧紧挽住他,“爵兴,你叫我什么!你叫我念儿,是吗?太好了,你叫我念儿!你以前从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我呢!我要你以后也这样唤我,好不好,好不好嘛!不然这个丫头以后可就要娇彩衣了!”
撒娇般的甜腻语气听的爵兴浑身不舒服,抑制住想抖一抖全身的冲动后又瞥了一眼百般求助的念奴,才不情愿地应下了。
柳念儿见爵兴答应了,更是喜不自禁,小嘴‘吧唧’一口就亲在爵兴的侧脸上。
爵兴脸一白再一红如火烧一般,身着似被火焰灼到一样猛地跳离柳念儿的圈抱,这架势似乎连爵温教的轻功都用上了呢!一手指着柳念儿得意的脸颤声道,“你,你,你好不知廉耻!”
柳念儿娇笑一声,“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小娘子,这有什么害羞的!”说罢又向着爵兴的方向上前一步,还挑衅地看了念奴一眼,似乎在说‘小丫头,跟我斗你还不够格。爵兴是我的!’
念奴猛然见柳念儿的大胆行径有些羞意,又见随着柳念儿上前一步爵兴猛退一大步的情形,心中觉得好笑,但看到爵兴那张铁青的脸还是忍住了笑意。
柳念儿见念奴并没有其他动作很是得意,又从衣袖里拿出一支翠玉梅花簪,笑吟吟看着爵兴,“爵兴,这是送给我的吗?”她刚从浙州回来,洗漱装扮完就马不停蹄来到睿王府,在倚梅苑中等待爵兴。四年不见,她十分想念爵兴。满十二周岁时,本是定姻的年纪,她却拒绝了娘亲说的好几位公子,只一心一意盼着有一天能成为爵兴的新娘子。刚刚一进屋就在他的书桌上看到这支簪子,那明亮的翠色,精致的雕刻,一看就是十分不俗的饰物。
爵兴一见柳念儿手上簪子,心中一急,忙从她手中夺下,“不是给你的,是我给念”话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明明记得放在书桌上的,怎么会在她手上?只因为他刚刚没注意到柳念儿正是从他屋中奔出来的。
饶是念奴再迟钝,也猜到这个簪子应该就是进行所说的要给自己的小玩意了。只不过在浣京城,男子送女子簪子是谓暗表心意,‘愿为伊人绾发,两人结为夫妻’。爵兴的这个小玩意,送的实在少考虑了。
柳念儿只听爵兴一个‘念’字出口,便乐得开口道,“念儿,那还不是给我的吗!”伸手去拿,却被爵兴一避。
爵兴瞄了一眼念奴低声道,“没,是给娘亲的。”
“怎么会呢?这簪子的样式这么新,玉石也是上等的,一看就是官家小姐都喜欢去的彩云轩的最新款式。怎么可能是给王妃的呢!”柳念儿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说是给娘亲的,就是给娘亲的。本少爷做事那里需要旁人管!”爵兴不再与她纠缠,把簪子放回衣袖,而后黑着脸进了屋子。
念奴看爵兴进了屋子,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一定很差,自己更不应该去恼他,便转身要走。
不料柳念儿却拦住她,“站住!主子还没开口让你走,你就要走,太没规矩了吧!”她方才仔细打量一番看出念奴的打扮正是王府里上等丫鬟的衣着,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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