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他的谈话中,我知道了他姓王,他在这里摆滩已经十多天了,来找他按摩的人很少,基本是过路的人,最主要原因的还是被城管人员到处追赶,因为在城市里不准有人在公园门口摆滩设点,一天也赚不了什么钱。
“小王师:你家在哪里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长虫山里的---宣关!”他犹豫一会儿,轻轻地说着,之后就低下了头。
他嘟嘟囔地说了一声什么,实在是小得我实在是没听不清,长虫山那么大,可能是哪个村子吧!我在大脑里搜索着长虫山--宣关在哪里,意识里茫然一片,没有反映,应该是我不知道的地方。
“哪你父母呢?”我问道。
“我不知道!”小王按摩师说后,又低下了头。
然后,是一阵沉默,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按摩方面的话题,而且也不懂什么经络,只觉得有些神秘,等他按完了,心里便生出一些想法,想起这些天,欧阳航一直在帮我挖那该死的地道,她女儿的病也顾不上,心里有些内疚。
我问道:“你愿意不愿意每天到医院里跟一个小姑娘按摩,每天20元!按完后,你再来这里摆滩?”
“愿意!愿意!谢谢你!”他慌忙不叠地说道。
我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欧阳航,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快到医院了!”他答。
“马上来绿湖公园南门,某某-----地,我在这里等,记住!马上!”我挂了电话,就坦坦地等着欧阳航来这里找我,我知道他马上就会到,因为医院离这里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当然,只要不堵车的情况就会到了。
二十分钟以后,欧阳航到了,我把情况跟我一讲,他先是一脸的不屑,“小聂,你清醒一点,照你这么话,那医院都要关门?还要医院干什么?都去按摩一下就好了?”然后,就是一副态度坚决,死活不愿意的样子。
“你试都没有试过,怎么就不行了?试试再说嘛?”我几乎有些恳求地说道。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会相信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天脑子里不知道都想些什么?”
我对他眨了眨眼,说道:“要不,你先试试再说嘛!来来,我请客!”不由他分辨,我就开始拉扯他,“我还有事情呢,不想按,不想按!”他有点极为不满意地说道,我知道只要我使点劲就成了。
“你试试嘛,你试试嘛!”我又笑着对他说道。看着他一楞神的工夫,我已经把他拉到按摩师旁边,手上使劲地把他按在登子上,生怕他跑了似的,用手把他按住。
“别动!”我严肃地说道。
坐在登子上时,我向按摩师使了个眼色,可按摩师愣愣地没有动,我心里真想说:“木头,快点按!”可毕竟没有说出口。
“按吧!小王师傅?”我幸幸地说道。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欧阳航无可奈何地说道。
“快点,快点,按完,我就走了?”欧阳航说道。
“放心吧,不会耽搁你的事情!”我哈哈地说道。
按摩完后,他没有再讲那句话,——快点,快点,他细细地打量着按摩师。
“怎么样啦?”我问道,他没有再讲话。
“那,我已经跟师傅说好了,每天都到医院里帮你女儿按,怎么样啦?”我看着欧阳航说道。
“行,行,行,听你的安排!”欧阳航哈哈地笑道。
最后,我问按摩师有没有电话,按摩师道“没有!”只好把他交待给欧阳航,想着不会有我什么事情,早早地溜之大局了,回家睡觉!
过了两天的一天早上,我在地道里闻到一种奇异的香,这种香,我在哪里闻过呢?好象是我被蛇咬以后,我们在烧烤滩上蛇肉的那种香,但好象又不有点不象,具体的,大脑意识也搜索不到会是什么东西,总觉得这香有点诡异,正是这种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让我产生一种稳稳的不安。
我走到宝凤爸面前,他靠在地道的墙上就睡了,还没有醒,连我们来了,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知道他们实在是太累了,这香味道更浓了,具体的说,应该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我记得昨天宝凤妈带来的腌肉里没有这种香啦,而且我昨天下午的晚饭,也没有吃到过这种肉香味啦!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应该是我们几个人走了以后才有的!
我看见欧阳航过去想推何顺,我说道:“算了,他们实在太累了!”
“是啦!”欧阳航说道。
“他们昨天夜里,他们吃了什么?怎么有股香味啦!”我问道。
“没有嘛!我怎么闻不到!”欧阳航说道,一脸的茫然。
“可能夜里他们饿了,弄点东西吃,别大惊小怪的,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剥削呢?”欧阳航说道。
“你昨晚什么时候从医院里出来的?”我问道。
“十二点!回来了,我就睡了,没有看他们挖得怎么样了,反正有何顺照看,不用担心!”欧阳航坦然地说道。
“这几天夜里,他们是怎么轮班的?”我问道。
“我是想着要保存老人的实力,让他们多干点!反正是就是他们三个男人轮换着干呗!”欧阳航哈哈笑道。
一时间,我也无话可说了,不一会儿,宝凤妈她们两个也来了,进来看到只有我们两个挖着,宝凤妈叫道:“吃早饭了!有豆浆,有饼!快点!”睡着的几个人懒懒得睁开眼,还不想动,仿佛是沉浸入东西好事情里一样,平时,几个人早就跳起来冲过来,象一只只饥饿的馋猫,今天这些东西,仿佛对他们不感兴趣似的,吸引不了他们了。
张嫂走过去,踢了他的男人一脚,叫道:“差不多了,吃早饭了!”
他懒懒地睁开眼,有点麻地说一声:“不饿!”
“算了,让他们多休息一下,饿了,他们会自己吃的!”宝凤妈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吃过了,先干吧!”接下来,就是大家哗哗地吃饭声,“这样好吃的东西,不吃可惜了!”欧阳航吃得开心地说道。
吃完饭,我们又开干起来。
“要不,我们又开始两人一组先干着!正好两人一组!”我说道。
我先干了一个小时,然后,又是张嫂和宝凤妈一组,完了之后。
“今天被打乱了!有没有奖励?”张嫂问我。
“有的,现在开始还按以前的分配干吧!”我说道。
先前干过的人都不愿意干第一组,体力上有些吃不消,想着力气刚刚消耗完,再上去挖的话,那一定是输定了,没有办法,只能是张嫂家男人和宝凤爸一组了,他们两倒是挺快,仿佛是带着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神态,再看那干劲十足的样子,好象今天笃定了非要拿第一名似的,昨天夜里干得那么晚,居然白天还有那么大的劲,倒是没有一个人能想到的。
“今天真是怪了,两个大男人没怎么吃早点,挖得到是满快的!”张嫂迷茫地说道。这句话,勾起了我先前的不安又隐隐地升起来,我看了看大家,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两个男人,为他们打气,何顺的眼睛虽然看着他们,但眼神有些呆痴,一个劲地在旁边看着,“嘿嘿嘿,”他一个劲地傻笑,这种笑让我有些毛骨悚然,让我产生了隐隐的不安,这种笑象一个真正的傻子,这笑是哪里不对劲,平时,不是这眼神啦,今天是怎么了?但愿是我的多疑吧!
抬头无意中,看见不远处的两只绿豆眼不安地又在东张西张,最后又朝我们的这边的食物张望,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黑猫都不怕了?连我的石块都不怕了吗?怪了,前几天都不曾见到它们了,怎么今天又出来了!怎么又想跑进来偷东西啦?我站起来,想捡起一块尖尖的石块砸它,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尖石块,这绿豆绿又不见了!
我在地道里开始找猫,可是连猫的影子都找不到,好象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一边找,一边叫了几声“喵喵”,没有一点回音,一阵烦躁油然而生,“今天这死猫跑到哪里去了?需要你的时候,又找不到!”我骂道。没有人理会我,仍然沉浸两个男人挖土的兴奋中。唉!没有办法!谁让我鼓励他们每天一百元钱呢?牛顿说,质量越大的物体,吸引力越大。
我走出了地道口,想着这该死的猫会不会在外面,四周望望,一点痕迹也没有发现,除了面前这绿绿的树木在我的眼前晃动,远处还有一只黑狗在看我之外,什么也没有啦!不对,今天旺旺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感觉它的眼神有点不安!
再往前走,有一小块空地,吸引着我向它走去,发现空地处有一口锅,没有盖子,这锅仿佛张着一张大口,随时会把周围的一切吞噬一般,这普普通通的一口锅里就象一个潘多拉盒子一般的诱人,仿佛它装满祸害、灾难和瘟疫等等,我幻想着它也可能是意处的财富哦!我慢慢地向它走近,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