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发现靠近锅周围有一些细小的骨头,我不安地捡起这些骨头,手有些颤抖,看了又看,应该是某种生物的骨头,因为它有些有点超乎异常的小,它会是什么呢?我向黑狗旺旺走去,“汪汪!”黑狗叫了两声,然后,低下头,我把骨头扔给黑狗,黑狗连忙躲到一旁边,尽量离骨头远一些,好象非常害怕骨头似的,平时,扔然它骨头,那可是它的最爱啦!哪里不对了?此时,我判断绝对不会是我的神经过敏!
掉转头来,大着胆子住锅一看:“天啦!”锅里有一些毛,是黑糊糊的一团,一阵恶心,连同早上吃的东西倒了出来,之后是一阵冷颤,一种不祥的恐惧注入我的心头。这锅里煮的是什么呀?
这是什么毛?我不敢想往下想,也不敢想,锅里散发何顺他们三个身上才有的那种香味,这香散带着腥味,让我的胃一阵痉挛,此时,脑海里有一句话却在盘旋:鸡、蛇、猫煮一锅,那味道才鲜美,这话是谁说的,是——何顺,我清楚地记得是我被蛇咬了的那晚说的。
我向四周看了又看,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来安慰我此时脆弱的神经,发现了地上的一滩血污,想都不用想,那是杀猫的血迹,怪不得我今天没有找到黑猫,以致老鼠横行,原来猫已经进了那三个人的肚子。
此时,一种愤怒、恐怖、震憾的复杂心情油然而生,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吃猫肉吗?我真想对着大树尖叫,让我的这种复杂心情得以宣泄,我能想象如果尖叫,会吓到新人,别人会以为吃点猫肉也会让我大惊小怪的,仿佛不让他们吃肉一样的,甚至想我的神经有点问题,影响大家在这里挖地道的速度。
想了想,算了,沉住气,照这样的速度挖下去,过不了几天,地道也快挖完了,关键时候,别让大家转移精力了。提醒自己:以大局为重。
定了定心,当我拖着着僵硬得不行的步伐回到地道时,我看到大家都在兴奋无比,都被我所给的金钱诱惑着,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却很累,我无力地靠在地道的墙上。
当我的眼睛再次看向何顺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之前他在我梦境里的样子,眼睛通通红红,脸色苍白,最后,变成了蛇的情景。
“到我们了,小聂!”欧阳航叫道。
“让何顺替换我一下吧!我有些累了!”我说道。
“累了?”欧阳航迷惑地说道。
“嘿嘿嘿!嘿嘿嘿!”这是从何顺嘴里发出的声音,他用手搓着胸膛,象济公一样,仿佛能搓出什么药丸似的,眼睛神散乱,他朝着我在的方向,步履蹒跚地走了两步,“嘿嘿嘿!”,仿佛神经不受控制一般地傻笑着。
“你今天的笑起来象个傻子!”张嫂推了何顺一把。
“好吃!好吃!”何顺又是一阵嘿嘿嘿的笑声。
“吃什么?老孙?你今天笑得可是有点不正常啦!”欧阳航问道。何顺仿佛没有听一般,朝我的身边走过,一下扑到宝凤妈今天带的食物上来。
“哈哈哈!”引得几个人笑声,立刻响起。
“又没有人不让你吃!不至于弄成这样?”张嫂笑着说道。
过了一分钟后,笑声彻底停止了,因为何顺的手里多了一只老鼠,“兹兹兹”的叫声从老鼠的嘴里发出,绿豆眼此时的仿佛变成了金鱼眼,那是因为何顺用力所致。
“蛇肉,好吃!”何顺说着,就把老鼠扔进嘴里咀嚼起来!立刻就开始有人呕吐起来。终于,这惊涛骇浪般的震惊还是袭来了,地道开始有了难闻的气味,连同今天早上的早点味,让人一阵阵恶心,难受。
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真正内心里恶心的是什么?大家的目光由一丝丝的惊异化成一丝丝的恐惧,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的,一时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所有人把目光转向我,仿佛我知道什么似的,等待我的发话。
看到大家的这份迷茫的目光,它象一道的媒介,点燃我内心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看到大家的这分迷茫的目光,让我的心里有了涌起一丝丝的力量,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大家都在支持我,使我有了坚定的信心和战胜困难的勇气。
生命的脆弱注定会遭受各种各样的伤害,在我们几个人身边随时会有人倒下,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要半道而废,难道我坐在家里,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吗?直面莫测的变化,这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何顺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嘴里的咀嚼声,再次提醒我,我应该做点什么?一种流淌在血液里的神秘因子,一股在胸口沸腾的热力,还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在心底的使命和责任,让我不能沉默。
“按住他,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刻不容缓地说道。我看见几个三个不约而同走上去,何顺突然站起来,撞开靠近他的张嫂男人,推倒了欧阳航,疯一般跑向洞口,嘴里还掉出老鼠的尾巴,柱子爸一把抱住了他,可他此时的劲非常的大,几下就挣脱开了他的手。
幸好由于洞口的高度不够,跑得磕磕绊绊的,只能两个人并肩走过,而且离洞口最近的是我们几个妇女,都不敢轻易前按住他,也没法按不住他。其余的两个男人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已跑出了地道。
“快点,追!”我说道。
几个人追赶出去,惹得黑狗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一阵阵的狂叫。
何顺疯狂地跑向树林里的一片空地上,一边跑,一边传来嘿嘿嘿的笑声。
“快,把旺旺放了去追赶他!”我说道。
跑到空地上,我们看见何顺蹲在地上,好象用手使劲在地上刨什么东西,旺旺不跑了,开始往后退,欧阳航拖着狗往前走,旺旺仿佛是打死都不走了。
他到底在刨什么呢????旺旺都不敢向前了?
“你们二个女人赶快回去拿绳子,是男人的跟我上去看看!看我的手势,如果我放下手,你们就把他按倒!”我说道。
没有一个人说话,三个男人同我一起向他走去。
我走上前,做的一个手势,意思是你们把他按倒。
宝凤爸一个身子猛地扑上去重重地压在何顺身上,其余的两个男人上去,彻底地按住了何顺,“快点,让他吐出老鼠!”我叫道。
只见宝凤爸用脚顶着何顺的背,猛地一使劲,老鼠从嘴里掉出来了,“按好他,我去把绳子拿给你们!”我说道。
从两个女人飞奔到这里的手中接过绳子拿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何顺捆了个坚实,他还是拼命地扭动,好似随时都会挣脱一般的野马,我此时看到他的眼睛是通红通红的,身体中似是绵绵不断的盲力使出,随时,会把我们所有人粉碎一般。
“这回,捆实在了吧?”张嫂问道。
“好不容易追赶上他,不能让他跑不了!”欧阳航说道。
大家此时都瞪大眼睛,每双眼睛紧紧地搜索,直到确信看到他被捆了个坚实,生怕看漏了,被他挣脱,大家还沉浸在七嘴八把何顺治服的兴奋劲包围着,说着自己的功劳,我心里话,这哪里我们追赶上他,明明是他自己停下来的嘛。
“你们昨天夜里,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情啦?”我看着柱子爸问道。
“没有啦,就是老孙煮了一锅的蛇肉给我们吃!”柱子爸迷惑地答道。
“是啦,它的味道很鲜美,是我一生都没有吃过的鲜美!”张嫂男人说道。
“美个屁啦,人都成这样的了,还美!”张嫂说道,抬起手,敲打了一下自家男人的头,又说道:“你就知道吃!”
“不对呀!怎么你们两个吃了没有什么事情?他怎么这样疯疯颠颠的?真是奇了怪了?”欧阳航说道。
“对呀!”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个问题,也是我心中想的,应该不是那个昨天的那肉?不过,总感觉跟那些蛇肉有些关联?”我看了看大家说道。
“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几个新人异口异声地说道。
此时,老孙还在不停地扭动,不停地傻笑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张嫂试探性地看着我说道。
“先把他带进地道里弄安静了再说!”我说道。
“可怎么才能让他安静啦?”宝凤妈问道。
“先把他带进我,我自有办法!”我有说道。
大家拿出了抗日战争时期,招呼日本鬼子的精神头来,七手八脚,连拖带扯地把何顺带进了地道里,我让欧阳航叫把我们取下的那块鱼磷般的石头拿来,然后,把他按上面,再把那暖光灯拿来,再他面前点上,让新来的四个人先去干活,我和欧阳航留下,照看他,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可我们也有想睡了,悃得不行,我让欧阳航去找个大盒子来,把何顺的头和灯光都照在这里面了,做完了这以切后。
“现在该怎么办呢?”欧阳航问我道。
“走,先去看一看他先前在地上都刨些什么?”我说道。
我交待了这四个新人,让他们安心地挖,奖金照旧,只剩下你们两家人了,其它的事情,先交给我们处理,别担心!
“行,行,行!”他们几个都一脸乐哈着答道,看了看张嫂眼睛里透着光,放心地道:“那你们挖吧!我们出去看一看!”我对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