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叫忘情果!”他眼光有些异样,缓缓地说道。我的脑子里一阵搜索,“忘情果!”,我自言自语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不过,此时,心中的灵感犹如高山之巅的云雾,飘浮不定,想伸手去捉,却在我的指缝间流走,我眨了眨眼,灵感顿时如精灵一般,转眼间飞驰般地在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可能是看见我一脸的迷茫,显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忘情果,他又解释道:
“也有人叫它蔓陀罗果!”
“那它的用途是什么呢?”我问道。
“它会使人产生幻觉,在身体里产生的毒素,俗称“中素!”他道。
我心里一惊,难道何顺就是被这种东西迷失了心智,才会出现疯疯颠颠的壮态,那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显然从这刺果的把来看,应该是这几天才摘下来的,他应该是不知道这种东西的用途,不然,怎么会装在口袋里呢?
不过,不对呀?我也不知道这种东西的用途,也是装在口袋里的,我怎么没有迷幻,怎么也没有出现他的那种疯疯颠颠的状态啦???怎么也没有中毒呢?我觉得我脑子很正常啦,跟其他的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啦,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真是奇了怪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你可知道它生长在什么地方?”我停了停又问道。
“长江中下平原以下的一部分地方有!”他答。
“当然在云南最适合生长这种东西了!”他又补充道。
“我一直拿着它,怎么我没有中毒啦?”我迷惑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他幸幸地,脸上带着一丝丝尴尬地说道。听到这里,我的心绪在一点一点地飘摇,象一个黑暗中独行者,又要开始了宿命的行程,任其随波逐流的命运。
心开始一丝一丝地往下沉,一丝一丝的失望升起来,竟有些灰心散气,脑子里浑混一片,我此时象穿行在无垠的旷野上,这漫长的旅程,没有尽头,我站在这黑暗中,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能看到光明。
“你怎么了?”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头痛!”我说道。
“那我帮你按按吧!”他说道。
“好的!”我说道。
随着他的手指的力道在一点一点从我的头顶传入,我的信心又开始一点点的在我的眉间跳动,仿佛这力道能驱散我的失望一般,按完了,我又讷讷地问他:“那你可知道有谁会知道这种忘情果呢?”我的目光里满是期盼,可能是让他不忍拂了我的意。
“我师傅应该知道的!可他不愿意让人知道有我这么个弟子!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在哪里?”他有些为难地说道。
“哦,为什么呢?”我迷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他不愿意我这样做吧!”他轻轻地说道。
随后,他低下头,听到这里,我仿佛才看见一丝光明在我的眼前闪过,总算还是有人知道的,那怕是上当受骗,我也愿意相信他的话,相信至少现在让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但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欲速刚不达!慢慢来吧!
“谢谢你!小王师傅,我明白天再来吧!”我说道。
回家的路上,想着小王师傅的话,使我觉得似虚似梦的,一切所发生都是如此平静而又夸张得可以触及,我的这一生怎么会跟迷魂扯上关系,不过,脑子里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那就是我一直拿着这个忘情果,却没有中毒?一团强烈的好奇心现在正一点一点被激活。
我现在应该对地道里的那几个人好好地探测一翻,第二天一大早,看见欧阳航在小区门口等我,我问他:“你可知道在何顺身上搜到那个刺果是什么东西?”
“唉!我哪里知道啦,我跟你一样,是在城市里长大了,哪见过这种植物!”他一脸坦荡地说道。
“那你可知道?”他看了看我问道。
“不知道!”我笑着跟他说道。
“奇怪!何顺会不会一直就这么痴痴傻傻的?”欧阳航问道。
“唉,我哪里知道啦!”我学了他的样子说道。
我看见陪宝凤妈一个人在洗碗的时候,我拿出忘情果问:“宝凤妈,你见过这种东西吗?”宝凤伸手想过来拿,被我一把捏在手心,“只能看,不能摸,对人体不好!”
她吓得把正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为什么?”她一脸迷惑地问道。
“帮一个朋友打听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来问我,我想着你在这山里长大,什么没有见过,所以来问问你啦?”我解释道。
“哦,不知道,那你再问问张嫂他们吧!”她说道。
“嗯!好吧!”我说道。
宝凤妈还没有洗完碗,刚好柱子爸他们这一组休息,我刚好看见他往外走,我抢先一步,出来了,在他要去上厕所的路上,装着偶遇的样子,说道:“柱子爸,听宝凤妈说,你见的的东西可多了,想请你帮我看一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笑着说道,他也是正要拿过去,我却把手合上,“哈哈哈,只能看,不能摸,这是什么东西呀?”我说道,同时暗暗观察他的表情。
他凑近了,又看了看说道:“不知道!”然后,就一脸不关心的样子,走开了。
看着他走远了,只留下那两个在地道里的人还没有问了,我想了想,进了地道里对张嫂说道:“看你累的,我帮你挖一下吧!”
“这那好意思啦!”她笑着说道。
“没有事的,你先去喝点水,出去透透气吧,你怕我挖得慢吗?我这两天可是休息够了!正闲得慌呢!”我笑道。
“好吧!”她有点不情愿地说道。
等她走了以后,我问张嫂男人:“老张: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没有啦?怎么啦?”他一脸茫然,好象我问的问题有些唐突。
“唉,跟你开个玩笑呢?看你有些累,没有话,找点话讲!”我笑着跟他说道。
“我不累!”他说道。
我心里想道:只剩下张嫂没有问了?前几个都不象知道这忘情果的人啦,正好柱子进来了,“柱子爸,你替我一会儿,我上个厕所,马上来!”
“行,行,张嫂呢?”他问道。
“上厕所去了!”我答道。
他从我手中接过锄头,我一溜烟地往临时大家在树林里建起来的的厕所方向跑,所谓厕所就是树林里,事先说好的,男人东,女人西,正好超上张嫂从林子里出来。
我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忘情果拿给她看,问道:“张嫂,你见过这东西吗?”张嫂说道,就想伸来拿,我一把合上手,说道:“只许看,不许碰!它是什么东西?”我笑着问道。
“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你从哪里找的?”她问道。
“你见过?”我抱着一丝狡幸心理地说道。
“没有啦!”她说道。
“哦!我出来的时候,让柱子爸替换我!你赶紧去吧!”我说道。
看到张嫂走了以后,他们一个个都说不知道,每个人都不象是知道的样子,也不象是装的,那可怎么办呢?想了想,看来,这个办法是不行,我再换一个,一定要把查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本来是换着吃饭的,可我把他们叫到别墅一起吃,说道:“大家这两天辛苦了,一起吃饭吧!”
“大妹子:你有什么事情啦?可是我们挖得慢,你不满意啦?”宝凤妈说道。
“不是,别多心了,你们挖得很好,就是想让大家聚聚,热闹一下,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道。
“你看你,这老板当得没有一点架子,比我家这口子里工地上的包工头可强多了!”宝凤妈笑着说道。
“是啦!是啦!”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看了看时机,差不多是时候,我又拿出忘情果,便缓缓地说道。
“你们如果谁知道这种刺果的名称,或者说看见你们几个人当中,有谁用过这种刺果,能说出来的,我给二百元钱!”我笑容可掬地说道。
我这样说,是想让他们只要见过谁拿过这种忘情果的,既使他们不知道,也会相互揭发,我不敢把价定得过高,怕他们多疑,反而不好。
“哇,这么高啦!够我们干一天活了!”张嫂说道。
“是啦!”大家说道,开始兴奋起来,眼里透着光。
我仔细观察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大家相互交谈声,讨论着,眼睛里泛着光,都是一种恨自己知道的眼神,可惜了这一百元钱的机会,我心里一阵失望。
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还是一头的雾水,让我象一个黑暗里独自穿行的漂泊者,那种突如其来的孤独感突然把我包围,我此时,非常希望希望有人能在这黑暗中,指点我一下,让我看到哪怕是一丝的光亮,看着大家的情情,让我有些窒息。
我真想让大家知道何顺就是被这种迷魂果给害疯了的,让他们帮着我一起出也主意,可又怕影响他们挖地道的情绪,不能在下雨之前,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