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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看病

我赶紧跑了出来,回到了我这间房,抱出柜子里的被子,把它放在床上,脱了外套,旁边的蜡烛燃烧着,火苗正跳动,我用手不时地覆盖在火苗上面,似乎想要从那小小的火苗上吸取那小小的温暖一般,现已深秋,夜间温度不象白天那般温热,空气中有夹着一丝丝袭人的寒气。

我现在有点困,浑浑地累累了一天,虽然脑子里想起道长的话,还有一些兴奋,但实在是累了,这睡意实在比我听到道长的话要重些,嘴里重重地喷了口气在蜡烛上,蜡烛就灭掉了,困倦的感觉就像喝醉酒一般,喝醉了酒还会说胡话,而我现在困倦却带有一些我不愿意承认的失落和寂寞,让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古诗: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但困意使我不想在回顾往事。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时,房间里充满了清新空气,那是一种在城市里只有在雷雨过后,才能的那种清新,不同于空气清新剂,通过化学反应达到强烈的芳香味,仅仅是一种讨人喜欢的香型将异味掩盖而已。

我被这一种自然的清新引得不由坐了起来,东看看,西望望,推开窗,由于我在的一间窗口靠向南边,门却是向北的,阳光开始露出了淡淡的粉红色,这粉红色象少女羞红的脸蛋般诱人,林中的树上有鸟儿在鸣叫,阳光透过林中的缝隙,使地上看起来金红金红的。

旁边有一块青菜地,那青青的菜叶看上去,十分翠绿,透着让人的喜爱,想定道长他们的菜,昨天下午的晚饭,我们吃的这种青菜。

我站在这窗口久久地不想移动,树中有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唱,这是城市里画不出的间符,这样的音符只有这里才能发出契合,这时,太阳满满地洒了进来,这房间的设计真是很巧妙,刚好,只有深秋,太阳才能照进来,而夏天是照不出来的,只有下面的菜地,却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照到。

我心想建这房子的人真是太高明,住在这房间里,这里的环境同这房间都是非常的和谐和自然,让我不由得生出一团和气,这和气却是因地的和气而招感来人的和气,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啦。

打开门,更是一阵清新扑鼻而来,我拿了行李包内里的洗漱用具下楼洗了洗,便急不可耐地下了楼,穿过一楼过廓,看见观道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踏出门栏,想能在这里晨光疏密浓淡的树林中散步,真是爽快得很。

几声圆润婉转的鸟鸣,脚踩在层层落叶和枯枝时发出的哗哗咔嚓声响,这些树木看起来很古树静谧安详,甚至有些神秘。

陪伴在道观旁桦树是茂盛得发出的浓浓绿色,精灵般顽皮在道观的左右,偶尔能在地面上看见小动物们留下的抓挠痕迹。

我看了看四周,一只褐色野兔距离我十米二十米的地方,悠哉悠哉的回头望了望,我慢慢地走上前,它又不紧不慢的消失在草丛中,这里的清晨一切是那样的原始而古朴。

我绕过道观的右边,也有一块菜地,道长好象正在菜地里忙碌着,我走近一看,他原来正在给菜地浇水,“道长,你好早啦!”我说道。

“施主,你早!”道长答道。

“道长,这道观建是哪个时代建的?”我问道。

“是明代!”道长说道。

“道长,这里的道观风水跟环境很和谐啦!我感觉很舒服,这肯定是位高人异术建的,在城市里,我可没有这种感觉啦!”我说道。

“是啦,城市里气聚,虽无水可收,而有邻屋之凹凸高低产品需求的带动。街道之阔狭曲直。凹者低者阔者曲动者为水,也是众说纷纭,直者凸狭者特高者为山。而这里气涣,建道观则以山水兼得为佳!”道长说道。

“道长,你的知识太丰富了,都是来自哪里呢?”我问道。

“我在这道里耳儒目染,看也看会了!”道长说道。

“施主,你看这鬼画符还合你的意吗?”道长问道。

我接过来一看,吓了我一跳,这实在是太真了,真得让我有些可怕,我只能拿眼掠了一下,不敢正面去看,就敢看了看背面,是软塑料,我把它套在脸上,试了试,还合适,就收了起来。

“施主,还有这手指套!”,我接过指套,我看了看这指套,指尖长长的,黑红黑红的,怪怪的可怕,套上后,让我的手指变成象真正的鬼爪一般的可怕。

我把它连同脸套一起收了起来,放在外衣口袋里,想着,但愿能吓住人。

“道长,真是谢谢你了!”我说道。

看着道长有些疲倦的眼神,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说道:“道长,我帮你浇水吧!”接过道长手中的水瓢,我开始从一个小水沟里瓢舀水出来,然后,一瓢一瓢洒在菜上,然后又一瓢一瓢舀起来,再洒下去。

“施主,看不出你倒是这般麻利,不象一个城市里来的!”道长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继续开始干活,不远处,有几个人往这边走来,我看到前面有一个男人,怀里抱了一个小男孩,后面跟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大口袋,往这边走来。

“道长,这些人都是来这道观的吧?”我问道。

“嗯,是的,可能是来给孩子看病的,也有可能是烧香的!”道长说道。

道长说道,就往道观里走,我也跟着道长后面,往观里走去,来到大殿前,道长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张看似象书桌的桌子放好了,又去搬了几把木登,放了两把在桌子的前面,桌子后面一把,又坐了下来。

“道长,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我问道。

“哦,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村子,叫杨家村,村子里的人,他们嫌到山下太远,有个小病小痛的就来这里看看!”道长说道。

“那道长,他们会不会也请你去做法事这种事情啦?”我问道。

“有时候也会的!”道长答道。

当这三个人进了观道来到近前的时候,就听一年急急的声音传来:“道长,帮我们看看这个孩子吧!他正发着烧呢?”这个一个男子的声音。后面跟着的这个中年女人走到近前来把米袋一放,就带着带着哭腔的说道:

“道长,道长,我的孩子发烧已经一天了!”

我赶紧去帮他们倒了两杯水递到他们面前,就看见道长已经从口袋里掏出针来,从父母手里拿过孩子的手指,左手按好孩子的手,右手就快快地给孩子刺了几下,孩子的手上立刻就流出了鲜红的血来,道长又棉花团擦了擦,然后,洗净了针,又收起来。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此时,我看见这孩子的脸通红通红的,然后,道长又拿出一瓶象水一样的液体,在孩子的手上擦了擦,我想可能是酒精之类的东西,可能就是消毒吧。

“多让他喝点水吧!”道长看着他们的父母说道。

我看清前来带孩子看病人是什么样的了,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有着一张和柱子爸一样农村男子有的朴实的脸,女人也是一张朴素的脸,这女人把水给孩子喂后之后,我看见这小男孩黑漆漆的眼里开始慢慢地转动,衣服上有些污垢,正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赶紧上了楼,从我的行李包袋里掏出了一把糖下了楼,硬塞到孩子的手上,孩子的娘赶紧说道:“谢谢,谢谢!”我看她迷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道长,“哦,我同你一样,是来找道长看病的!”我说道。

“哦,你以前好象不曾来过?”这个女人问道。

“是的,我是第一次来?”我答道。

“你们都是来找道长看病吗?”我问道。

“是的,村子里有个小病的,都来这里让道长看看!”女人说道。

“村子离这里远不远?”我问道。

“哦,不远!走个把小时就走到了!”女人说道。

说着,这个小男孩眼睛亮亮地看了看我,一副好奇样子,从他的爸爸怀里探出头来,看了看,我此时再看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红了,这个小男孩看看四周,好象没有人反对,就从他爸爸怀里跳下来了。

心想,这道长的放血疗法还是有用的,这孩子的脸不象先看起来那么红了!

“道长,这孩子怎么这么快脸就没有先前那么红了?”中年女人问道。

“嗯!”道长笑着点了点头。

“道长还是有两下子的,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道长呢?”这个男人对我说道。

“是啦!”我笑道。

“大妹子,我看你是城里人,看这皮肤嫩得刚个葱似的,怎么也来这里看病啦?城里很讲究!”中年女人说道。

“我是听人介绍这里的道观里有个高人,来了一看,这道长果然是高人,真是不虚此行啦!”我笑道。

道长没有吱声,只是笑了笑,说道:“施主的话严重了,贫道也看不了什么大病,只能看个小病之类的!”

“是啦!我看道长也不比城市里的那些个医院医生差多少!”中年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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