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一阵冰凉入口,他的气息渐渐弥散在她周围。
他微微喘息着,意乱情迷,只觉得再也把持不住,伸手去解她腰间的带子,慌乱中竟是无法解开,他不由得伸手一拽,听得一声脆响,她外衣已经被他解开。因天气寒冷,她里头仍穿了件夹衣,他强自耐着性子去解,一颗一颗扣子被解开,她雪白的肌肤展现在他面前。
肩头一凉,昭曼这才发现自己仅余了肚兜在他面前,一阵冰凉让她反应过来,慌忙推开他去,喃喃道:“我不能……”
他也回过神来,仍是抱着她,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是怕你看轻我。”
他缓缓抱住她:“怎么会呢?”复又将她的扣子一颗一颗系上,躺在她身边,仍是抱着她道,“我真没想到你会今天晚上过来。”
她大婚,被封为夫人,荣耀万分,她却冒着杀头的危险跟他相聚。
她微微笑了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皇兄他不会怪我的。”
他抱着她的手一紧,低声道:“真的没事么?”
她道:“你放心好了。”又在他耳边低声,“这个,我想留到我们成亲那一刻。”
他心里微微一酸,不知跟她成亲的日子会是何年何月,仍勉强笑道:“好。”又看她侧过头望着自己,微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眉头微挑,眨着眼睛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女人?”
他神色一僵,哭笑不得:“你瞎说什么,我有没有女人,你怎么能知道?”
她道:“那你动作这么熟练,跟我皇兄似的。”
他不由得笑出声来,望着她几乎完美的面容笑道:“在你面前,只怕每个男人都会无师自通。”
“原来你竟然这样油嘴滑舌!”她恼羞成怒,忍不住伸手去打他,他抓住她的手,让她躺在他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她从未觉得长夜过得如此快,不知不觉将近黎明,她紧紧抱住他,低声道:“我要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却舍不得放开她,看她外衣上衣带断裂,说道:“你等一等,我帮你缝衣服。”说罢起身拿了针线来,她看着他认真地替她缝好衣带,针脚细密,丝毫看不出有断裂的痕迹,不由得夸赞起来:“想不到陆大夫的针线功夫也这样好。”
他微微笑了一笑,深深望着她。她露出一丝娇羞,他又将她揽在了怀里,低声道:“我答应你,终有一日,我一定会娶你。”
她心里甜蜜,只觉得仿佛是吃了蜜一般,低低“嗯”了一声。又看他缓缓放开了自己,一直将她送到门口,她只觉不舍,听他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微微一笑:“我懂,只是舍不得。”
陆承轩暗叹了一口气,复又抱住她:“我又何尝舍得,曼儿,我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骑马飞奔回昭阳殿,刚一进去,便看一地的人都跪在那里,昭曼心下一惊,迈步进去笑道:“皇兄。”
皇上手里捧着杯茶,喝了一口,淡淡道:“嗯?”
她咬住嘴唇,笑了一笑,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皇兄……”
他语气仍是淡淡:“你还知道回来?”
她笑道:“皇兄……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他淡淡问道:“你去哪儿了?”
她心念电转,说道:“我……我不敢跟皇兄独处一室……”
他神色稍缓:“有什么不敢,难不成我会吃了你?”
她微微一笑,语气里竟有一丝撒娇的意味:“皇兄……你就饶了她们吧。”
或许因为母妃早逝的原因,她向来重情,威胁她身旁的人竟成了最好的方法,他低低哼了一声,终究是拿她没办法,好像宠她已经成了习惯,淡淡道:“你们都起来吧。”
她笑得欢喜:“多谢皇兄,今天我陪皇兄去骑马好不好?”
他语气里有隐隐的怒气,道:“朕今天还要上朝,哪里有时间?”
她紧紧抿住嘴唇,忽然露出一个笑容:“皇兄还是不去的好。”
皇上稍稍愣住,想了一想便明白过来,笑道:“也好,朕就陪你去骑马。”
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传的十分迅速,不过片刻,安贵嫔已经来到永寿殿,颇有怨气跟太后诉苦:“太后,皇上昨日方才大婚,今日就不上早朝,这实在是于理不合。”
太后眉头微扬:“哦?皇上今日没有上朝么?”
她身旁的崔世安早已过来回禀:“是,皇上跟昭曼公主去骑马了。”
太后淡淡笑了笑,说道:“安贵嫔,你不要大惊小怪,皇上还年轻,又是新婚,偶尔荒唐一下也是正常。你身在**,要有容人之量,很快又有秀女进宫跟你一起服侍皇上,若是连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以后在这宫里怎么生存?”
安贵嫔心里不甘,仍笑道:“是,孩儿多谢母后教诲。”
太后“嗯”了一声,说道:“之后沐华进宫来,你要跟她互相帮衬着。”苏沐华是丞相的小女儿,太后的侄女,此次入宫绝对不容小觑,安贵嫔笑道:“孩儿谨遵母后教诲。”
太后颔首,又问道:“礼部送来初选的名单了么?”
崔世安答道:“已经送来了。”说罢忙将名单递了上去,太后扫了一眼,果然看到柳暮雨三个字,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柳家的姑娘性子如何?哀家急着让昭曼嫁给皇上,也是想让她分散皇上的注意力,若是让柳士章的女儿受宠,只怕在前朝要生出风波来。”
太后并非皇上亲生母亲,南昭奉行嫡长子继承制,皇上生母容夫人生下皇上后便一命归天,太后当年膝下无子,便将皇上养在身边,直到三年前皇帝登基,尊她为皇太后,却仍旧把持朝纲。安贵嫔心里明白,说道:“太后放心,孩儿必不会让她好过。”
太后叹了口气,道:“柳士章这老头狡猾得很,这么些年来哀家一直摸不透他。”说着又拍了拍安贵嫔的手,“皇后也是太过软弱了些,哀家身边除了你一直没有得力的人,这次选秀要选进来一些人才好。”
安贵嫔只道:“孩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