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手一扫,七把刀刃全都尽收纳戒之中,回身朝着大堂大步流星的走去。早已吓的腿软的陈鼎这才身子一滩,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哪里,一身的虚汗,已经令他那金色的劲装全部湿透。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刚才一脸嚣张的陈东绝此刻惊的连忙快步上前扶起自己脸色苍白的儿子。
那可是真正死亡的感觉!陈鼎能感觉的到,刚才陈望身上的那股浓烈的杀意,可以确信,若不是因为杀了自己,他也会去坐牢,恐怕陈望这七把刀子找就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陈望!”
连连抚着陈鼎那不断喘息的胸口,怒不可遏的陈东绝身上斗压一放,一朵雄狮斗云折射在空气之中将他整个身体包裹,熊熊烈火般的斗压令那些年轻的学员都不禁脸色大变:“你竟敢伤我儿子?!今天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赔偿!”
“赔偿?”陈望捡起地上掉落的两把斗之统钳,回过头,眼神淡然的瞥了一眼他:“三年后,成人仪式,我父亲退位,我一定会夺得家主,到时候,你再试试跟我说这句话!至于现在,我父亲还是家主,你儿子也没受什么伤,最多只是受了惊讶而已。大不了就给你一百金币做精神损失好了,至于私帐…你知道的!”
“你…”陈东绝几乎要被气疯!
何等的狂妄,何等的嚣张!三大巨头都在死命往上挤想要得到的家主之位,在陈望口中竟说的如此轻佻,而且听他那口气,夺得家主是何等的轻松?这简直是变相的蔑视,蔑视他陈东绝的儿子没出息没魄力,要用买票的方式竞争家主!
“父亲。”
不顾陈东绝那铁青的脸色,陈望提着刀来到陈狄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右手一刀插于身前地面,随后照着胸口猛的一扯,露出他那稚嫩却已经略显坚硬的胸膛,左手的斗之统钳刀尖毫不犹豫的照着胸前滑下!
这是?!
众学员,还有陈天和陈云大惊失色,用刀划开胸膛,这在这个大路上可意味着最高程度的毒誓!
“父亲!”一抹胸膛热血,陈望双刀放回纳戒傲然挺胸:“请原谅儿子以往对你的误解!这几年来,你对不孝子我的教导,让你辛苦了。孩儿发誓!三年!三年内必然变强到让全家族认可我成为家主,并重振陈家!今日这几个不长眼的混账,日后我必让他们全都后悔今日的举动!”
“好!”
陈狄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顿时掀翻:“就冲你这番话,不愧我这五年来对你的管教!”
说完,他冷眼一扫陈云和陈天,以及外面抱着已经虚脱的陈鼎的陈东绝,声音冷冽无比:“你们听见了?!我儿子说了,票,不卖!家主,你们也就打消了主意,回去吧!”
“你…”
陈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狄和陈望,眼中的怨毒仿佛一根根尖针,恨不得要将这对父子俩刺穿。“陈狄老兄,我劝你最好再考虑一下,毕竟,这可关乎到…”
“考虑?不用考虑了!”
陈望起身淡然的歪了歪脖子:“你要我的票,我给你!我不需要票!三年后,我发誓我会拥有即使不需要票,也能当上家主的实力!票,只是你们这般废物才会争取的东西!”
一腔热血从喉咙口喷出,陈望顿感一阵痛快!
霸道!除了霸道还是霸道!不,甚至可以说有点猖狂!但一众学员和长老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虽说陈望在家族中的地位非常低,但也因为是家主的儿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他的地位也非常高:低,是指没人看得起他,高,是指没人能动他!
怒意鼎盛,但又无可奈何。
“走!!”
陈云怒喝,转身大步迈进离去。
“等等!”
“又怎么了?!”陈云恶狠狠的回头,满眼不爽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陈望。
陈望回身一脚踹下,箱子顺势滑到了门口:“别以为老子稀罕你们有钱!你们的这些铜臭破烂,给我全部带走!”
陈云面色一拉,心情太过激动的他竟然忘了带走黄金,尴尬之下只得嘴角连抽,扛起一箱几百公斤的黄金,逃也似的离开,面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一行人快步离开。大堂内很快就只剩下了陈望和陈狄两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场景此刻变得格外冷清。
“望儿。”沉默了许久,陈狄回身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斗之统钳,刀一入手,翠绿色的刀刃瞬间就退化成了普通的金属色泽,外形也跟普通的刀刃再也没有任何区别:“这一战,你有点失败。”
“失败?”陈望本以为父亲会夸奖自己,没想到居然说自己失败。刚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快感中的他顿时心情一冷:“愿闻其详。”
陈狄上前把统钳还给了陈望,正色道:“第一,你太傲了。你的力量尚还有点不足。如此高调,日后必然吃亏。要知道,无论你多天才,没有绝对的实力,在外面真正的高手面前,永远只是一盘菜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就一定会…”
“难道你这样了他们就不会报复了吗?”陈狄一声低喝,陈望顿时没了声音。
看着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儿子,陈狄淡淡的叹了口气:“傲,并不是坏事,有了资本不傲,那是傻子,脑残!但是,傲要有个度,至少不能超过自己实力允许的范围。希望你以后能够明白!第二点,是你的实力问题。”
“实力?”陈望的脸色又有点不解。
陈狄吩咐了一声,让侍女去拿毛巾,顺便帮陈望整理起衣衫:“准备一下吧,把药给若音吃了,等会跟我去一趟侧山,是时候该让你去见见那个人了。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只有他才能跟你讲清。我只能对你说,刚才一战,这斗之统钳的威力,你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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