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哼……,就你也配!”
安如山看着破碎成血肉的周清扬,嘴中不屑的低声冷笑着。
周清扬的死亡瞬间惊呆了场中所有的人,一些长老甚至站起身来,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看着场中的血肉,他们真正看的不是周清扬的尸体,而是震撼事情的发展。
周清扬算什么,最多就是个资质不错的外门弟子而已,这样的人在琴宗从来不缺。然而就这么一个人,安上了琴宗大长老的待收弟子,也就是所谓的记名弟子,这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
高台之上,坐在正中央的大长老面色淡然,没什么表情,似乎死的不是他所看好的人,而是个毫不相识陌路人。坐在他旁边的琴宗宗主也很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看着场中的安如山露出怜悯的目光,心中暗道:你说你杀谁不好,竟然去杀一个大长老所看重的人,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就是我们想包庇你也不可能了。不过,师妹还真是好眼光,没想到这小子还是匹黑马,现在看来师妹要头疼喽。
果不其然,清音一脉的脉主宫兰精致的小脸上也是阴沉着,但由于她的样貌过与的妖孽,以至于她有了份别样的气质。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的神经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以至于场中的气氛十分的诡异。而安如山显然没发现场中的诡异气氛,他虽然脑袋转的很快,但奈何前生今世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对于人情世故的了解显然不透彻,不然也不会没发现场中的诡异。
在他眼里,只是单纯的以为,众人被他神乎其技的攻击吓到了。
然而白云峰可不这样认为,在周清扬身死的那一刻,他确实也被吓了一跳,暗自震惊安如山的实力。但之后他所想的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周清扬的地位自三天前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虽然他还不是很名了大长老在琴宗的地位,但就算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他的地位非同小可,而身为他的记名弟子的周清扬的身价也随着水涨船高。由此,白云峰判断,安如山麻烦了,很大的麻烦你。
这个想法在看到诸位台上的长老的表情就更加的确定了,白云峰暗暗的戒备着,现在也只能期待,内门的前辈达成共识网开一面,即便不能进入内门也算万幸了。
古怪的气氛没能坚持多久,身为琴宗宗主的华清源便一甩衣袍,施施然的从位置上起来,他运起元力,声音飘向整个武场,淡然道:“获胜者,安如山。”说完便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华清源刚坐回座位上,身为宗主三弟子的殷海云愕然的回过神来,连忙招呼起来,剩下的工作也有序的进行起来。
殷海云站在台中大声的宣布道:“获胜者——安如山,他将获得元灵币一枚,同时有资格加入内门,成为内门弟……。”
“慢着……。”
殷海云的话未说完,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殷海云听到这话,心中打了个寒颤,知道这是琴宗权柄最大的大长老的声音,他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的解决了,现在看来却是相的简单了。也是啊,大长老那是什么人,琴宗的地位最高者,他所看重的人竟然死在了比斗中,虽然他的气量高,但也不见得会咽下这口气。
听到大长老说话,旁边的宫兰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本是打算在这场比赛过后,就让安如山这个小青年进入清音一脉的门墙,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能惹事,现在想让他进入内门怕是有些麻烦了。
“弟子恭听大长老的教诲。”殷海云不敢放肆,面向大长老的方向低着头行礼。
“那个获胜的子不可进入内门。”大长老冷冷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来。
“大长老……。”宫兰在旁边做小女儿状。
“小兰儿,禁声!”大长老声音依旧淡然。
宫兰似乎很惧怕大长老,此话一出立刻闭嘴不言。
大长老的话一出口,整个武场的气氛瞬间冷了好几倍,众人全都屏息,没人敢在这时候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武场的正中央,本是满心欢喜的安如山被这句话刷的一声打入谷底。
他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一切,脸上的表情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当他心情激动道一个极点后,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他的笑容时笑时收,就像是用超强的万能胶硬生生的粘上去的,古怪无比。
“Why……,哈,看我这嘴。嗯……,我是说,搞错了是吧,怎么可能,是我赢了他,我该进内门的……。”安如山的语言组织有些凌乱了,说起话来,两个世界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甚至他还无比夸张的指了指地上的周清扬的残尸,似乎是在响高台之上的人证明:哦,这个人是我杀的,真的是杀的,我在比斗中赢了,不信?不信就看他的尸体,这下该清楚了吧。
最终的梦想就在眼前,而面对他的却是这样的残酷的结局,这让这么一个颓废又有些忧郁的小青年怎么受的了,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之下,他的神经瞬间崩溃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不论是台上台下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是他们共同的表情,细微之处在于,有的人暗笑,有的人冷笑,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嘲讽,当然也有人担心……
这就是人心,面对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表现,不同的状态,不同的行为,这一切都是该死的人心在作怪。
面对安如山的失控,殷海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身影在原地一阵模糊,身体就已经瞬间出现在安如山的旁边,他一把抓住安如山的肩膀沉声道:“师弟,不要这样,你的实力在这摆着,以后进内门的机会有的是,快下去吧,不要扰了众位前辈的性质。”
安如山淡漠的看了殷海云一眼,眼中蕴含着冷厉,他微微一个耸肩,把殷海云的手掌弹到了一旁,没有回答他的话,仿佛他现在就像听到内门上层的答案,多回答别的一句话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