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这一次是真生秦枫的气了,第一次,又是两个人从相识以来的见鬼的第一次!还为的是如此破的一件破事情!萧阳这一次毫不嘴软,不得不在心里承认秦枫说的是现实也是办法,但是,萧阳做不到!所以,胡搅蛮缠也罢,蛮横无理也罢,萧阳一味的在用自己的暴躁愤怒抵对着秦枫,态度表明得很明显也很明确,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
在咖啡吧里萧阳当然没有掀成桌子,店老板的适时现身不但打住了萧阳勃发的情绪,也把萧阳一下子拉回到身处的环境中,萧阳就算再怎么神经粗壮,也意识到了必须克制,于是,压抑自己礼节性的进行了拒绝,随后买单,镇定离开。
和秦枫的山顶小憩就这么中断了,又在《萧阳、秦枫第一次事件记录册》中增添一笔,两人翠屏山顶咖啡吧第一次不欢而散。
车子还是秦枫开着,秦枫从见到了萧阳的“怒火冲天”的时刻开始,一直就都没有再开过口说过字,秦枫是已经养成了的习惯性的以沉默应对,但是秦枫也知道,往往在对待一个在自己面前正对着自己激动万分的人的时候,保持自己的无声淡漠,是足以给对方火上浇油得焚毁清明的,可秦枫还是沉默,萧阳需要导引发泄,发泄得越彻底淋漓,越容易重新灌输注入规则模式,秦枫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而且很庆幸,萧阳是在自己的身边来完成这一番修炼的,也许,这也就是迪娜国导他们会把萧阳安排来自己这里的目的吧。
秦枫沉默,萧阳也沉默,还是坐的副驾位,可状态与在吧里那阵,截然两种,跳跃的萧阳是活力挥散,安静的萧阳也是活力脉动。
全程无话,进了家门还是无话,萧阳直直地走进自己的那间次卧,门板一扣,分隔了自己和秦枫共同相处的空间。
眼睛看不见萧阳,秦枫静静的立身盯着萧阳刚刚关闭的室门,大约盯了个三五分钟吧,秦枫眼睛累了,本能的眨了眨,收回视线,就近坐在了门口的小凳子上,坐一阵,又感觉木头硬得慌,再站起,坐到了客厅沙发里。
一时,满室无声,悄悄谧谧。
秦枫回想,上午的时候呢,追逐打闹,下午的时候呢,结伴同游,现在这时候呢,动气冷战,一天当中,分秒在变化,明暗在变化,暖冷在变化,情绪,也变化,自己这次是第一次触怒萧阳,是第一次看到萧阳在自己面前光火,是第一次萧阳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和自己不说话,网络上都说,第一次这个词是很珍贵的,要珍惜,因为你往后一再有了重复可能记忆就会重叠得越来越模糊,但是对于第一次,会例外,怎么都无法全然淡忘。
萧阳进去的那间室门打开了,秦枫第一时间抬眼看着,看到萧阳穿戴齐整,身上斜挎来时的背包,踏步走到秦枫面前,开口说话。
“我要走了。那件事情我当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也当你从来没有听过。你不许插手。否则,我们绝交!”
萧阳说完等都没等秦枫给反应,径直到了门口,开门,出门,关门,走人,利落昂然。
秦枫一下子噎住,萧阳的语速并不快,一句一句,自己完全能听清能记下,但是,用不用如此严重?
“萧阳!”
秦枫才反应过来萧阳是真的从自己家里出去了,立马追赶。
电梯是向下的,秦枫奔向了楼梯。
当秦枫急奔九个楼层到达一楼时,电梯早已又一次的载人向上了。
秦枫再接再励扑往单元门口,将将好看见萧阳上了不知道是哪一家打的开进小区里来的计程车。
“萧阳!回来!”
秦枫大喊着再朝车子拼力拦去,车子却开动起来,驶离住宅。
秦枫脚上穿着双拖鞋竟而试图要追逐到汽车,必定只落得被远远抛后,望逐渐消逝车影几欲断气。
“又是第一次!该死的经历!”
秦枫都完全失了往日间的好脾气,也想发火,可又能往哪里发呢?还是只得一步一步的退回家里,拿手机给萧阳打电话。
从“您好,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一直打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kao!”
秦枫一把摔了电话,想把能看见的统统摔了,又估摸得太超值,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愤!恨!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啊?!”
萧阳打车下在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到过,也不知道名字的地段,抱着自己的一副身家,徒步闲晃。
萧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在秦枫那里就起了要离开的念头,施行起来速度也非常快,连一贯以镇定自持的秦枫都给弄蒙了,没来得及截下自己。
当然听见了秦枫从身后叫住自己的声音,但是自己居然可以做得到依旧固执得不肯停下,在秦枫追到楼外边来,自己没有转头,坐在计程车里,司机问自己,那人是不是叫的是自己,要不要停车等一下,自己摇了头,只说了一个字,“走。”,秦枫在车子后面追,是在车身某一个行驶角度上瞬间闪过镜里的,可萧阳还是没有让计程车停下,萧阳在对秦枫狠心,更在对自己狠心,不能停下来,不能半途而废,自己这一次绝对不会让步!不管后果怎样!
在车里萧阳给迪娜打过去电话,直截了当外带理直气壮的强硬表明自己绝不同意新剧里由另外的人来替换自己,自己更不会放弃那剧进驻到别的剧组,不管那剧最终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说在秦枫家里那段话是把秦枫给说蒙了,那么车里的一段话又是把迪娜给说蒙了,萧阳于是很自我崇拜的按下了关机键,然后发现,正在等待十字路口红绿灯的司机师傅一脸讶异地看着自己,萧阳嘻嘻笑地对司机师傅解释,“有时候老姐还真是难沟通哈,比老妈还难沟通十倍,不用点声气都显不出自己爷们,是不?”,司机师傅已经不是讶异了,完全是惊吓,看见车流动了,马上投入驾驭,还再一次和萧阳确认乘坐目的地,而萧阳也正好改换打算,随便下吧,下哪是哪。
萧阳沿着街道漫无目标的走,天空太阳公公越来越往西边沉落过去,天际一时彩霞艳丽。
霞光散播到了地面上,高楼、树木、行人、草地通通批裹着一身祥和色彩,萧阳觉得,自己这种时刻要是不停下来脚夫步感受感受,那真是十分不识情趣的作为。
转着身体找了找,萧阳找到一家就开在这片范围里的小餐馆,萧阳毫不犹豫的进了。
坐了露天的桌子,点了菜饭汤水,萧阳自动自发的将手开机拨打起来秦枫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萧阳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看着手里没接通的话机,苦笑。
“怎么你也学会关机了?你不是二十四个小时全天开机的吗?”
又是第一次,萧阳拨打秦枫的电话,没有打通。
“这就是我们的假期第一天?kao!”
萧阳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好端端的开了头,能演变到现在这个结果,也不知道这个点钟上秦枫是吃了没吃?又正在干嘛?这下好,自己肯定是不可以折头回去的,想听听声音吧,还关机,叫个什么事啊!
一个晚上的时间萧阳都放任自己在街面上穿梭流浪,不看路牌,不定路线,想直走直走,想拐岔道拐岔道,灯影重重里,专跟陌生人来来往往的对面错肩。
这样的体验,萧阳很是偏爱,但不经常,偶尔的,恰逢时机可以,才会一次。
原因无他,太过令人切肤感受何为身孤茫目。
世界巨大,万物葱荣,存在渺小,立足伶仃,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鱼与飞鸟,一个水底一个天空,而是,明明就在同一个地球同一个亚洲同一个中国同一个漾山,却彼此没有联系,一个在屋中独坐独处,一个在街头闲游闲逛。
萧阳也起过离开这座城市的念头,去火车站也好,去汽车站也好,去机场也好,甚至报个旅游团都好,离开,不就那点分分钟的事,可萧阳从天亮到了天黑,从下午到了夜晚,终究还是置身在了当地,原来,离开和离开之间,也存在着差别,从秦枫家里一鼓作气的离开做得到,从秦枫生活的这座城市一鼓作气离开竟艰难。
萧阳想起前天晚间跟秦枫的那通电话,电话里秦枫对自己的邀请,自己对秦枫的装样,秦枫的杀手锏将军,自己的举白旗投降…还想起昨天清早的一时欢快漏言,惹来额外的添加工作,一小队人马的匆促集结赶路,到达以后的胜利会师联手合作…昨晚那餐宵夜的滋味现在还在萧阳的舌尖上有所残留,今早那场跌跤的膈应现在还在萧阳的骨头里有所遗痛…事无常住,变化难料,萧阳是想念秦枫了。
本来,萧阳会认识这座又不是自己家乡的城市,就是因为的秦枫,因为有秦枫在这座城市里,所以萧阳才觉得既使陌生也并不排斥,因为来了,有秦枫陪在自己身边,呆在屋子也好,外出走动也好,有伙伴,就不孤单,再怎么样的环境都可以容身,而再怎么样的环境都可以自在,可眼前,秦枫何在?萧阳又何往?
萧阳站在灯火辉煌的繁闹路口,车流不息,人流不滞,夜,应该是深了的,但让明亮光线衬着,又恍惚好像还不太晚,那么自己究竟该怎样个安置呢?
留下?
离开?
萧阳留下了。留在有着秦枫的地方。萧阳说不清楚自己因为的什么,也不想理清楚,一个念头,往往生成的就是如此的没有明状,忽然而至,纯属凑巧,反正走去哪里不是走呢?自己是得了假期,但却没有实际天数,放一年是休息,放一天也是休息,没准,过了这一晚上,便得受召回去了的。
在刚刚过了凌晨零点钟的时间上,萧阳找到了一家酒店住进,本来是有着四处逛荡一整晚,好好切身体会体会都市夜生活的打算的,晃着晃着,又放弃了,一个人独行漫步得久了,还真是没有什么乐趣可寻,能在深夜依旧活跃的人们,要不就双双对对,要不就成群成党,或执手相偎,细语妍妍,或搭背攀肩,蹦跳笑闹,倒显得自己无朋无友,无行无市,无趣冷清,索性,找个屋子呆着吧,能温暖点。
这家酒店的标间和单间是同一价格,萧阳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竟会要了标间,在柔软被面上坐下,对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床铺,萧阳瞪眼,都想不出来如何解释?难道自己已经寂寞到了这般作为了?
手机铃声响。
萧阳看了来电名字,是迪娜。
萧阳接通,“哈喽,晚上好。”
“晚上好,睡了没有?”
迪娜语气温和。
“还没,刚刚投店入住。”
迪娜那边顿了顿。
“你没和秦枫在一块?”
萧阳叹气,“没有。”
“……为什么?”
萧阳听得出来,娜迪很惊讶。
“我单方面跟他闹翻了。”
萧阳想接着对迪娜说,“如果你想听详细过程,可真说来话长了。”
不过迪娜没有问这个,直切关键。
“因为打算让你们调换进组的事。”
“我kao!”萧阳在心里边又再一次的暴躁了,“你们还真快人快语,一针见血,连点遮掩都不用。”
“嗯。”
萧阳在努力的压制自己,自己多多少少也不是才刚出道那会了,竖着耳朵听,扣着字数答。
“秦枫他怎么说?”
迪娜语气温和得从电话联通就一直没变化过。
“这好像是我接的新剧吧。”
萧阳坚决不退让。
“这是公司投资即将开拍的新剧。”
迪娜点着萧阳。
萧阳顿时语塞,豁然清明。
“上帝!如来佛祖!真主阿拉!公司的剧,公司的剧,我tm对着秦枫吵吵个p啊!”
迪娜听不见萧阳的声音,再次问道:“秦枫他有什么要跟公司提的吗?”
萧阳如实汇报,“没有,他同意。”
萧阳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在迪娜他们面前太不经为之计较了,秦枫在这些方面就是比自己来得具有“灵性”,一听就已经领会,还依从照做,那么,难道自己为秦枫深觉委屈得错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用心思去深触过秦枫?秦枫这些年是越来越喜欢把什么都埋在心里边了,一眼看上去,平平实实,温润圆和,不会锋芒四露,也不会晦暗无光,努力、本份,这是迪娜给的评定,自己之前一直觉得太低了,此刻记起来,再没有比这个相符贴切了,难怪大家都在把自己当作个“小孩子”来对待,能哄则哄,哄不听则拍。
“嗯。”
迪娜只作了个听见的反应。
萧阳认认真真的跟迪娜说道:“迪娜,我还是要求自己来承担那部剧。”
“还有地方没想明白?”
迪娜不置可否。
“明白。都明白了。”
萧阳忽然发现,自己从已经是昨天下午开始烈焰燃烧的那场热火,就这么的几个闪念之后,就扑打湮灭了。明白,这会要是再不明白,就真是“难能可贵”得“天真无邪”了。
“我只是向公司提出我自己的要求,我希望公司不要动秦枫。”
“为什么?因为你们是好朋友?”
迪娜问。
“是好朋友。我读过秦枫的那个剧本,我认为由他来出演那个角色再适合不过。那部剧播出了观众会非常喜欢的。”
萧阳这个时候才幡然省悟过来,自己原来竟是这么的馁弱无力,之前还跟秦枫较劲,在山顶差点掀了桌子,一点点回忆咀嚼,为哪般?啊,为哪般?还不是最后还在人家的手巴掌上。
“换你去演一样会很合适。”
现在的迪娜的说话真的让萧阳很讨厌,萧阳有了种错觉,莫非,这样的迪娜才是本色。
“那就不是秦枫版的了。”
萧阳明知势弱,却仍然抵抗。
“对的。是萧阳版的。”
迪娜没有半分松口的征兆。
“那我拒演。”
萧阳终于从嘴里说出了这再三反复压抑的决定意思,萧阳本来以为自己会用力到吼的,但真正到了出口的机会,萧阳发现自己竟能表达得非常的平稳从容。
迪娜那边无声起来。
萧阳把手里的电话在耳朵上移了移,再贴了贴,自己也紧张,跟迪娜女王跩这种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迪娜那边一直没有说话。
萧阳就一直一个动作听着手机,心里不住打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一定把迪娜气极了,正酝酿着要怎么调教调教自己呢。”
电话从迪娜那边挂断了。
这一时,萧阳完完全全没根没底了。
手里拿着电话,萧阳抬头望望天花板上的吊灯,又低头望望鞋底下的地毯,是应该主动地给迪娜拨过去道歉迂回呢?还是应该被动地等迪娜打过来训斥发飙呢?是个问题啊……
萧阳更是万分的想念起秦枫来了,也对,正好把这事给秦枫一说,不知道会不会搏得秦枫一声失笑呢?
心动就行动,萧阳也不再管迪娜会不会来电话了,开始给秦枫那边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萧阳摁掉再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萧阳再摁掉再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萧阳还摁掉再打。
……
好一会以后,萧阳才繆过神经来,话机里的提示音说的是,已关机,不是,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啊!!!!!!!”
萧阳往后砸倒床铺,垮塌崩溃。
“这是什么世界???”
萧阳于是起了主意,假期不是?时间不定不是?好,少爷哪也不去,就驻扎这地,看谁耗谁?
萧阳继续的住着酒店标间,饭食在酒店叫餐解决,娱乐要么窝在酒店床上看看电视,要么窝在酒店网吧玩玩游戏,总之,萧阳真再没有踏出去酒店范围一步,也真再没有给谁拨打电话,迪娜也好,秦枫也罢。
迪娜从萧阳说过去那四个字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萧阳,巧合的是,其他任何人也都没有联系过萧阳,忽然之间,萧阳的生活宁静了,甚至可以说出现了一种寂静阶段,萧阳不想这么“享受”也得“享受”。
流光易逝,特别是“无忧无虑”,“无心无肺”的日子。
整整床单,抖抖被子,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萧阳这么过着过着,一开始几天还会因为骤然的由忙碌转到悠闲而不自在,随着日子的慢慢长了,逐渐越来越适应了。
萧阳还从此又多添了一个临睡前小游戏,每到了晚上关灯爬床躺被窝的时候,萧阳就会闭着眼睛,在脑海里,用发散思唯的方式,进行一组对自我明早醒来后的假设预测,晚晚不同,晚晚无边无际、自由畅想。
萧阳想到很多很多,有迪娜饶过自己,随了自己的意让自己去演那部该死的剧,而自己就屁颠屁颠欢蹦乱跳的进组的;有迪娜收拾自己,大脚开球把自己直接踢到秦枫那剧给秦枫配戏,何止男二,男三都算不上的;有秦枫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这家酒店,还好巧不巧的正碰上自己要去上网,两人就拉伙结伴,共同登陆虚拟世界联袂血战江湖的;有秦枫那边打过来了电话,把自己从好梦正酣中拉了出来,秦枫一点都没有生自己气,仍旧好脾气的问自己身在哪里,自己就跟他哭嚎哭闹,听了自己的处境,秦枫二话不说,开着车子就来接领自己回去…还有迪娜从此放弃自己不再录用的;还有自己从此不做演员,真顶了家咖啡厅,打理营业的;还有……归纳一下,一个成语形容,天马行空!一条词语形容,不负责任!
在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很多很多天后,也是萧阳故意的不去记算日子的很多很多天后,萧阳的手机终于有了一次响动,萧阳当时正在卫生间里刷牙,刷完牙就是上床睡觉迎接崭新的明天,就听见一个人住的房间里唱起一曲似曾熟悉的歌声,萧阳有点小惊,怔了怔,一下子反应过来是有谁在给自己打电话呢,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扔了牙刷,搁了水杯,连撺带跃地扑朝机器,操在手里直接地按接听。
“你好,哪位?”
萧阳觉得这么些些天都无询无问,自己一副纯话唠体质,硬生生被逼成了只“闷油瓶”了,电话一接通,萧阳感觉自己激动得都有点声带在发颤发抖。
“是我。阮欣瞳。才多少天没见哪,萧少,就忘啦?”
“欣瞳啊!”
萧阳真激动了,在目前状况中,所有人,萧阳最应该碰上的就是欣瞳。
“怎么?”
欣瞳问。
“有事?”
萧阳一时千言万语万语千言理不顺该从哪处提头说起才好,只有先接茬说话。
“那是。萧少,你歇也歇得差不多了吧?修好的剧本已经送到公司了,你赶紧的过来拿吧。”
“呃?”
萧阳没料到会是这个事。
“哪个剧本?”
“你还接了有别的剧本?迪娜没说呀。”
欣瞳未知了。
萧阳寻思着可能自己胡闹耍赖真的成功啦?
“是我演男什么号的那个剧本好了?”
“嗯。就是那个剧本。好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那边的负责人亲自送过公司来的。刚才迪娜通知的我,让我找你到公司来拿剧本。”
“好呢。知道了。我现在就赶回去。”
萧阳这一刻都有点做梦的感觉了,迪娜放冷了自己这么多天,还是顺了自己的意了,是真的剧本修改得太让他们满意呢?还是对自己已经懒得再费言费心,随自己爱怎么折腾爱怎么嘬就去吧?
萧阳飞快又转回脑筋,自己还真是那什么,不给你吧,你满地翻身打滚的吵的闹,给了你吧,你满心眼七下八下的徨的惑,还真就让国导、迪娜、秦枫等等评估对了,就是一心智未齐的小破孩|||
“好的。注意安全。到了就直接去见迪娜,剧本她会亲手交给你。她特意嘱咐我要这么跟你说的。”
欣瞳的语气让萧阳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苦苦憋笑。
萧阳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汗,暴汗,瀑布汗,成吉思汗,钢铁意志钢铁汗。
“好。好。我直接去见她。背上背根柴火,负荆请罪。”
“那就快来吧,我们大家伙都翘首期盼等着看呢。哈哈。”
欣瞳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声音。
“哎!自作孽啊!”
萧阳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那挂了啊,我得退房去车站。见面说吧。”
“好。晚上天凉,注意穿的衣服。路上呢注意自身安全。拜。”
“收到。拜。”
都挂断了电话,萧阳之前口濑了一半,又走到卫生间里接着濑完,然后收拾行李,看看手表,离明天还有两个多小时,算上退房,去车站,买票,发车的时间,应该能在上午的点钟里到达得了公司了。
临拔房卡,萧阳再次回头环顾了一圈屋室,确定没有遗漏物件,住了七天半多近八天的地方,再见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