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得还算准确,萧阳马不停蹄的到达的公司的时候,正好九点三十二分,正是公司里管理层的领导们基本都在的时间。
萧阳就以一副斜挎背包,一身风尘的“悲壮”模样大步迈进着往迪娜的办公室走。
沿路时不时的会遇上公司里的同事,相互微笑或打个招呼,然后各自错开,匆匆各行各事。
萧阳心里更发的忐忑了,反常,气氛大大的反常,以往,大家伙不会这样的啊,不说一碰见就上来拉扯贫嘴,至少,也不是这么的中规中矩客气到了有种礼仪式的不自然。
“迪娜不至于就因为个我布这么大的阵仗吧?”
萧阳心里敲起了小鼓,到迪娜办公室的路面越走越短了,还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萧阳能一眼看见迪娜办公室的那扇栗色实木门是关着的,小鼓节点敲得急了,萧阳实在单单仅凭自己的一个脑瓜,实在预料不出来门的里面会是怎么?会怎么一番场面在等待着自己。
当然萧阳是勇敢的,正因为无知所以才会无惧嘛,萧阳依旧勇往直前着步向那间情况不明的办公室,萧阳就是这样的,如果伸头挨一刀,缩头也挨一刀,那还是伸直着头吧上吧,就算是就义赴死,可要把过程看得个仔仔细细,要把原故搞得个明明白白。
到底还是到了门口了,萧阳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这一路走来是速度快呢?还是速度慢?一般脑袋里运转活跃的时候,脚下的经历就会忽略,你觉得自己呼啦啦一下子电光火石念念闪灭交替,其实很可能你已经曲折迂回跋涉颇远,你觉得自己已经忧虑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其实很可能你一直都原地停留没挪没动,萧阳不确定这个,萧阳只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真真实实的是笼罩上了一层不安的,虽然无惧,但是还是因为无知而不安。
萧阳在门口面对着闭合的门板深深呼吸,尽量的让自己放松些,至少一会也要给人看起来是放松些。
“咚,咚咚。”
萧阳曲指在门上扣响。
“进来。”
门里传来迪娜一贯工作时候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拧动开门,萧阳抖擞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活力,踏步进入。
迪娜还是平常的姿态,坐在宽大却总是堆叠着文本书册的办公桌后面,因为萧阳的敲门进屋,正抬起着头看朝门口方向。
“迪娜。”
萧阳开口,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的人,萧阳走过站到了迪娜近前办公桌的边上。。
迪娜点点头,“来啦。”
“嗯。”
萧阳也点头。
迪娜把手里正看着的剧本递给萧阳,“剧本,看吧。”
“好。”
萧阳乖巧极了,温声的答应,顺从的接住,然后在迪娜办公桌面前的椅子里坐下,安安静静的阅读。
萧阳不得不赞服,这一稿的的确确的比之前的那一稿要精彩!要棒!人物人数没变,之前是几个,这一稿里还是几个,故事大的框架没变,之前的结构设定这一稿里仍旧延用,但是,故事的演绎过程大变了,全本看完,萧阳只感觉到,手里捧着的,其实就是一出新剧嘛,同途异路,却异路得吸人眼球,引人注目。
“怎样?”
迪娜看着萧阳一副深思冥想沉浸在剧本之中的样子,问。
“非常棒!”
萧阳思来想去,也只表达得出来这句形容赞叹。
“说说看。”
迪娜把手杵在侧脸颊,等着听萧阳的第一感受。
“故事整个的散开了,人人立体,人人有戏,这一回不过是从设定的主角的视角来推进讲演的,可那些在主角周围身后的,都感觉得出来各有各的故事,既使被遮挡住了,也不会被忽略存在,这是一出群戏,每一个参演的演员都不会寂寥的。”
萧阳如是表述。
迪娜笑着点头赞扬,“不错。”
“这是一次新风格的尝试,跟公司以往走的路线完全不同,对公司来说,多多少少都有风险,可剧本确实非常的完美,能够看得出来,我们的合作伙伴拿出了相当的诚意。所以,公司也决定,我们也要给足诚意。而你,就是诚意的首要代表。”
萧阳明白了。
“没问题,冲这剧本,甭说男二,男几号我都接!”
迪娜一听萧阳的话,脸上顿时由微笑转了肃色,瞪着萧阳,不说话,手里随便翻起本宣传册子。
萧阳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赶忙施折补救,双手在脸面一护,“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动手也不许拍脸上,我还得顶着这张脸进组见人去呢。”
光看迪娜的架势确实像在忍了又忍,萧阳赶紧的接趟服软认错。
“娜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消气。千万要消气。”
“你啊。”
迪娜抚额叹气,刚才是真想就本子拍萧阳的,这么些年里,使了多少办法,教了多少回了,还是得不到点显著效果,都不晓得这孩子脑壳里是长了个什么脑子,眼看着一年比一年年龄长起来了,早些年还能放他在年少不羁的定位上,放着他任侠使气,耍宝卖乖,近年,已经打算着给他慢慢过渡转型了,可想想他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迪娜极为头痛。
“明明一身的聪明伶俐,偏偏尽做出些傻事,尽说出些傻话。”
萧阳差点又脱口要接的,还好瞬息间手的反应快,一把捂在嘴上,阻止成功。
迪娜手里的册子举都举起来了,又往回收了收力,才没朝着萧阳砸去。
“你给我拿好剧本,回家去认认真真研究,电话不许关机,等进组通知。”
迪娜严肃交待萧阳。
“知道。”
萧阳听见记住。
“迪娜。”
萧阳在出去前还是觉得应该向迪娜过问看看。
“嗯?”
迪娜皱眉,萧阳总能提出来些问题是要让她皱眉的。
“这一次,我真的是男二吧?”
剧本里没给任何识别标注,萧阳看的时候还以为手里拿的是公司的那本,几句话说下来,迪娜就已经在示意自己可以走人了,那角色呢?倒底定的自己是演哪一个啊?除了男主,出场那么多位。
迪娜却说,“先好好看本子吧,除了男一,男几都有可能。”
迪娜还很幽默很冷的补给萧阳一句,“你不是正盼着呢嘛?”
“……”
萧阳当即失语。
萧阳在心中挠墙,“呜呜呜呜,姜果然是老的辣啊,用自己的话来收拾自己,一点不浪费智慧。”
“还有事?”
迪娜再一次示意萧阳可以走人了,而且还让萧阳“知道”,自己可是工作很多,很忙的。
“没事了,没事了。那我出去了。迪娜再见。”
萧阳溃败,撤退得惨然,灰溜溜。
迪娜在萧阳从外边把门给自己关上后,“扑哧”一笑,“臭小子,是你自己嚷着喊着要这么的,结果如何,责任自负。”
萧阳的房子买在公司所在的城市,买的时候考虑的是就近,可那时也没有料到,以年来计,自己大部分的月份会度过在影视基地,剩下的,要么跟随剧组四海五湖出外景,要么出席参加各地宣传访问活动,再剩下的,比如秦枫这样的朋友约一约,不是奔波过去探看探看,就是结成伙伴行走旅游,踏踏实实住家的天数,还真没有多少。
可想而知,萧阳的家里会是怎样的一层灰尘覆盖。
萧阳从公司出来手里一直没有放下过剧本,一直拿着,到了家门口,掏钥匙开门,动着手指头算了算,从上次出门到现在回来,两百一十九天,足足七个月过去了,会不会,门一推开,一阵空气流动,带得满屋子都在尘土飘扬,呛堵了呼吸,迷蒙了眼目。
萧阳还真怕了会有臆想中的场面,于是,轻轻的动手拉开着门。
屋门全开。
萧阳诧异!
一室明亮齐整,清爽干净!
萧阳直奔进厨房,发现自己厨房里没有摆放水缸,又奔进卫生间,揭开洗衣机盖子,发现洗衣机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再奔进卧室,拉开衣柜门,发现衣柜里除了自己的穿着行头还是没有多余的物件,萧阳纳了闷了,“我这屋子,还有哪处地方能藏得下人呢?难道,真要翻找出只海螺来才算解释?”
萧阳在卧室里放了身上的包,攥着剧本到了客厅就地坐下,盘着腿思考。
“只能是秦枫…”
萧阳的结论还没来得及完整,视线散光就瞄到了电视柜上压放着的一张白纸,萧阳手脚并用爬过去拿起看。
[萧阳,是我进了你的家了,本来是想去剧组前看能不能再照上一面,你居然还没有回来,我也得报到去了,回见。
秦枫留]
萧阳重又坐在地板垫子上,出门出得久了,回来才感觉,还真是一身疲惫。
萧阳再转头捡起刚刚放地上的剧本,重新一遍细读起来。
萧阳忽然想起来,国导曾经跟自己说过的,合作公司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位牛人高手,硬是要重新修改剧本,现在剧本改好了,用事实证明了确实牛人很牛,这真的是一个好本子啊,参与其中一定获益匪浅,主创阵营还进入了新成员,新风格,新路线,究竟能够碰撞出来一场怎样的火花呢?萧阳很兴奋,很期待。
同时,萧阳想到秦枫,如果,如果不是自己执拗,如果不是自己蛮横,如果没有堵气,如果没有离开,自己有可能会被秦枫劝服的,这剧本,出演的有可能就是秦枫了,萧阳了解秦枫,秦枫跟自己一样,都是实心实意热爱表演的那类人,而一个热爱表演的人,一个好剧本对其来说,成为不了男一,又有什么关系,有幸参与,已是机遇,那么自己,是不是又一次阴差阳错的夺了秦枫的机会了呢?
萧阳无法再深想下去,这不是萧阳的性格,不符合萧阳的思唯模式,萧阳只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自己正在做的又是什么?两者统一了没有?如果没有统一,还差了什么?那就去寻找出来,让两者统一,实现追求目标!
下组是早晚的事,对于萧阳来说,在家里日日等待,想听的,就是这一个电话的通知。
萧阳不急切,该开始的终在一个选定的好日子会开始,那些,不是自己要伤神操心的事,自己的本职是演员,演员目前要做好的,就是理解手中的剧本,吃深,吃透,没给自己订角色,迪娜没说,可自己能知道,那就是一切还有得变,自己会赞叹剧本好棒!公司会看不出来,既然很有戏,不争,不是迪娜的对事作风。
屋子真的教秦枫拾掇得非常舒服干净,萧阳时不时的溜神会想,自己已经是成百天数的没有回来过了,那么,秦枫他是这回一次性的打扫的呢?还是会隔个十天半月就来一次呢?又想到,秦枫也是接戏一部一部的,一年中,能歇着的时候,也比自己长不了多少,可,他有心至此,自己呢?这么多年,去他家倒是比回自己家顺得多多了,不过,竟然没有一次自动自发的想着给他也这么勤劳勤劳。
萧阳又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件事情,自己自从那天跟秦枫翻脸以后,没有哪个时间,没有哪处地方,没有哪一件事,能不想着想着想到秦枫那里的,比如:秦枫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秦枫这会要跟自己在一起两个人上哪去逛逛呢?秦枫口味淡不吃辣那么自己要不要也来顿不辣的呢?秦枫这时间应该进到剧组里了吧?这回那边剧组里可有好几位跟他有过合作的朋友在,也不知道齐了没,大家指不定得热闹成什么样呢?羡慕啊!…
果然,人事是讲因果的,因果是讲循环的,循环是讲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躲都躲不掉的。
自己那天干嘛要跟秦枫那么甩脸子啊!啊?
这会回忆回去,自己头都没回过一下,秦枫在自己身后边喊,自己进了电梯,秦枫当然只有选择楼梯,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秦枫那房子可买在的九楼,数字挺好,单单上下起楼梯来可够呛,秦枫能在自己进出租那会就追到楼底下,得奔得有多快?出租开了之后,还撵了一截呢,再往细里想想,秦枫那晕眩,起急了会晕,跑急了呢?倒是没见过,不过这小半月内,两人之间出现的第一次还少吗?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萧阳拿起手机,那就给秦枫拨一个呗?又放下了。
“嗬。”
萧阳又发现自己第一次对秦枫也有了怯懦的时候。
“这倒有点冷战的意思哈?”
萧阳自嘲似的自己对话自己。
何止怯懦,萧阳就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的反反复复,纠纠结结,神思不宁过。
“是因为秦枫这个人真的对待自己太好了?还是自己在贴近过了很多很多的人物情绪以后也感性了?”
萧阳问自己,自己无从回答。
想得多呢,脑子就容易淆忽,剧本是再看不下去了,萧阳从地板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得稳当。
这两天本市的天气都很不错,阳光明媚温暖,站在阳台上,萧阳闲闲的点燃只烟。
萧阳是点烟,不是抽烟。
萧阳右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香烟,看烟在慢慢闪亮烧烁,看烟在慢慢向上飘散。
萧阳曾经会抽烟的,瘾还挺大,模糊的记得一些过往,好像国导都说过自己,要自己少抽来着,后来呢?不抽是怎么回事了?
是那次把秦枫薰病了吧?那回拍那部戏去的地方特别艰苦,晚上又冷,秦枫鼻子有炎症,空气不好就难受,自己烟瘾犯了,要去帐蓬外边抽,秦枫怕把自己冻了,拦着没让出去,假装鼻子还能对付,自己也信了,第二天秦枫就发低烧了,虽然不一定就是自己抽烟造成的,但是,自己倒自觉自愿的打那以后慢慢慢慢的抽得越来越少到不抽了,也奇怪。
不过萧阳偶尔一个人呢,还是会点着一只,在一个空气流通的地方,看着一只烟在一段时间里边的消耗灰飞,心无所系,心无所住。
萧阳下组了,男二号,鼓棰打屁股——敲定。
既然是合作,剧组里两方人马拢成一队,曾经只听说过,在幕上或者书刊上看见过的某几位,这次在一起了。
萧阳发挥了自己的一贯特长,开朗,活跃,没有距离感,言语潮流幽默,没出两三天,这次剧集中的几个年青演员就已经站成了一座阵营,和乐得融洽融洽,纷纷上身进了剧中的角色,是兄弟关系的互称兄弟,是姐妹关系的互称姐妹,是朋友关系的成党结派,是敌对关系的“剑拔弩张”,好不热呼。
“‘老三’,‘老大’召集大伙说等会一块吃饭,他请。”
萧阳剧中角色的二哥,合作公司方的演员易杰,专程登门通传到人。
“好啊。这次吃哪一家?”
萧阳和易杰的脾气蛮对的,见面的第一顿饭桌上就成了朋友。
“没定。先召集人。看看总共有多少位才好说。”
易杰就站在萧阳房间的门口说,没进,萧阳在剧组都有一个习惯,没什么必要房间门是敞着不关的,大家伙没几天也就都养成了一个举动,会站在萧阳的房间门口跟屋子里的萧阳对话,想进去坐会玩会呢,就进,不想,说完就走人,很随意不拘束。
“嗯,知道了,有我一个。我手上这局打完了就过去‘老大’那。”
萧阳正双手并用的鏖战在迷宫杀怪找路中,实在不能放下,一放下,前面怎么走过来的又糊涂掉了。
“啧啧。知道了。慢慢走,仔细找,迷宫里不止一条路的,但重复重复地走过的次数多了,唯一就只剩下了一条了。”
易杰扔下给萧阳一句很精辟的归纳语言就离去了,剧组这次规划的住地,男演员住一层,女演员上住一层,导演副导演编剧化妆等等上上住一层,自己第一个过来萧阳这里,还有许多的门口要去站呢。
“一会见。‘二哥’。”
萧阳远远的送出话,扭回头继续沉浸游戏,不得不赞同易杰说的,自己在游戏时最怕的就是迷宫,明明开头一眼都挺清晰都挺柳暗花明的,走着走着,推开这扇门不对,推开那扇门也不对,还不断的被送回到最初的入口,再加上场地里三百六十度一旋转,院子的墙壁,每间木屋又差不多样子,萧阳完全两眼螺纹,晕菜。
“不行。要冷静。要镇定。易杰说的对,路肯定只有一条,一重院子就那么点地盘,屋子的数量是不会变的,把会折返的那几扇门记下来剔开,剩下的,就只能是通的那条路了。”
萧阳得到易杰“提点”,结合自己走了无数次冤枉路的经验,倒还真是自己琢磨出来了一套攻克迷宫的办法,施行有效,逐步摆脱困境。
“哇哈哈哈。小样,折腾得爷死去活来的,现在爷出来了吧!哼哼。”
萧阳对着笔记本屏幕好不得意。
“哎哟喂,怎么个情况?我们家‘三儿’这是…”
萧阳剧里那妈串门子正巧路过,受到强力吸引,侧步走进了萧阳屋里,一看究竟。
“啊呀,‘母亲大人’来了,快请上坐。”
萧阳赶紧把千辛万苦得到的战果存好档,一个不放心,存储三个,然后离开机子,请“妈”往沙发上坐。
“是给您削水果呢?还是给您直接上果汁?”
岑素芳欢欢喜喜地笑开了,萧阳这孩子就是越看越叫人喜欢,长相上讨喜,性格上更讨喜,他只要在自己身边一出现,觉得心情能一下子愉快多多。
“不在你这坐了,就是过的时候听你在这欢呼雀跃的,进来看看什么事这么高兴?正过去你‘爸’你‘叔’那边串门呢。”
萧阳汇报成绩,得意洋洋,“刚走出来个迷宫,难走得不行,终于还是搞定了。了不起。”
“嗯,真了不起,玩个游戏都能玩成这样。”
岑素芳理解不能,觉得还是继续串门去比较合适,这“老儿子”看来还是要跟他的那两“哥哥”在一块才沟通得起来。
“我还是去串门吧。‘三儿’,回见。”
岑素芳是爽利型的,想进屋就进屋,说走就走,跟萧阳一点不多做客套。
“那‘母亲大人’慢走,‘三儿’就不远送了。”
萧阳送岑素芳出门口,回转身,看看游戏界面,觉得自己今天在抽出来的三个小时里,能把游戏打到了另一个新的阶段上了,已经挺满意了,见好就收,下次才有得玩。
萧阳退了游戏,关机,“老大”不是召大家吃饭吗?要积极响应才是“好兄弟”啊。
萧阳穿着梳理完毕,径直去往“老大”孟海东的房间。
“老大”的屋里已经坐了好多位了,有剧里的演员,有剧外的幕后,不忙戏的时候,大家就是这么呼朋唤友的,集结方式简间,制造出来的快乐无限。
“‘三少’也到了,‘大少’,还有谁没到?”
孟海东的助理亚楠开始清点人马。
“‘老二’呢?传人的怎么传着传着自己传丢了?”
剧组的美女演员夏紫菱发现了一个没在场的。
“那可能是去叫‘卓飞’了吧。”
场记毅哥说。
“还有‘纱纱’没到。”
服装白莹也发现一个。
“这样吧,白姐你去找纱纱,我去找‘老二’他俩个,‘老大’你们商量商量去哪吃,先去占张桌子,行不行?”
萧阳发表主意。
“行。就这么办。我们先走着,电话联系。”
孟海东雷厉风行,完全采纳。
大家伙从孟海东的房间出来,兵分三路,这一晚上,注定又是个闹腾的晚上,在剧组还没有正式举行开机仪式之前,大家天南地北的汇聚在一处,天赐的相遇缘份,更难得彼此之间能易趣相投,岂容错过,只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