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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狐狸”带着疑问

胡李鑫鹏接到电话是近十二点一刻,G大学临近的派出所在10分钟之内就赶到了事发现场,并及时封锁和保护了现场,这样的出警速度还是让他有点不解,这群人吃错药了?这么冷的天还这么快就赶到了现场做事,平时没半小时以上到不了吧虽然路程也就五分钟左右。而事实是当时派出所值班室的这群人在打着麻将,有个输的很惨,一接到报警就如捡到救命稻草马上散了牌局,不想再输赶紧找个理由逃离。而后来胡李鑫鹏知道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理由,这个值班室里有一群真正愿意做事的警察

胡李鑫鹏是H城有名的刑警,因为破了多起诡秘的要案在警界名声大噪,人送绰号神探狐狸,原本大家都叫他胡哥,只是因为这样就和一个影视小生重了名,所以后来大家都叫他胡叔,其实他并不大,三十二岁的他看起来只二十七八的样子,精短的头发,一米八的身高,体格强壮,虽说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却给人一种来自北方草原的感觉,白衬衫衬托的是他古铜色的肌肤,即使不穿警服给人的第一感觉也是,这个人一定是个警察,因为他长的就像个警察,有时候会觉得电视中所有警察的角色都应该由这样的人去演。

胡李鑫鹏住在市区,离G大学有近五十分钟的路程,其实平时类似案件如不在他辖区内他并不第一时刻亲临现场,只是今次不同,G大学是他的母校,学校领导第一时间电话了他,一方面希望他能接手这件案子,另外一方面也希望他能让有些事不要传的太开而损了学校的形象。当然,他不在意这些,正直办案是他一贯的处事办案风格,让他在意引起他兴趣执意深夜要第一时间赶到现象的原因是同事所描述的案发现场:密室。电话中办事民警这样描述,案发现场是一个完全的密室,楼管员在案发第一时间就和四个同学去向天台,发现通往天台的门被反锁,楼管用钥匙也打不开,撞门进入发现里面空的,没有找到凶手,我也问过撞门进入有没有可能让凶手混入你们之中,所有人都说没有这个可能,因为是去找凶手,所以在天台门口准备撞入前都事先确定一起的都有哪些人,为的就是不让凶手混入。这应该是一起完全的密室杀人。

密室,听到时胡李鑫鹏的第一反应是笑出了声,这个只在推理小说中出现的名词会被一个小民警郑重其事的说出,想笑,可能觉得这个词太过文艺也太不真实,也离自己久远了,读书时代曾看过无数的推理小说,松本清张、柯南道尔等的书也都曾一本不落的阅读过,只是工作后就再也没有时间去看这些书了,确切的说是没有时间看任何书了,但基于同事的描述真要让他想个词来代替所谓的密室,他还真想不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不会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因为那听起来的确是一个密室。

想到这胡李鑫鹏眼前的信号灯由红色变成绿色,他踩下油门摇下车窗,让风涌入,是要先冷静下吧,也许接下来的事并不会那么轻易解决,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具体准备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先充分准备好面对困难也是他的一向态度,他觉得这样准备即使当困难真的如期而至也就不甚惊讶了。驾车走的是绕城高架,夜深这条路宽广也顺畅,高架绕着城也沿着钱江,暗沉苍穹在一片污浊不堪的黄色江水映衬下更为暗沉,好在一路两旁那还残留未尽的点点白色残雪,让这个夜还不至于那么难以入目。

胡李鑫鹏到达G大学时时钟已经指向一点一刻,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往现场,而是于学校入口处停好车,沿着G大学中线的马路往东步行,变化还真大他想,记得毕业时的情景和如今真是天壤了。胡李鑫鹏所步行的这条马路将整个G大学划分为教学区和生活区两大区域,马路由东至西,教学区位于马路的南面,生活区位于马路的北面,所有的宿舍楼沿着马路一字排开,平行于马路依次向北一共有四排,紧靠近马路的那排宿舍楼的一楼全部是沿街店铺,店铺和大马路间是一条水泥的步行街,用来服务于这个学校学生的,而案发的宿舍楼就位于最东面的紧靠马路的那幢。

穿着制服的警察在死者落地的地方周围拉起了警戒线,钻过警戒线,一个很年轻的民警迎了上来。

“胡叔,你来了啊,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我叫王伟。”年轻的民警先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现场情况怎么样?”胡李鑫鹏指着地上的血迹开口提问。

“死者,陈子涵,二十二岁,男,这是死者的照片,G大学计算机信息学院网络编程专业,坠楼时间是二十三点四十分,有明确的目击证人。”王伟递过来一张照片,看着笔记本答道。

“当场死亡吗?”

“是的,尸体已经由法医带回解剖。”

“现场尸体情况怎样?”

“死者上身穿紫条纹衬衫,黑色毛线衫,外套是一件白色羽绒服,下身是一条蓝色褶皱牛仔裤,一双运动鞋,衣物都完好。尸体面部朝上,呈大字形倒在宿舍楼南面步行街,事发地点为正上方的楼顶天台。具体死因还要待法医的解剖结果。”

“有目击证人?”

“是的,正好有一个目击者看到整个坠楼过程,目击者叫陈晖住在1314室,事发地点位于他头顶正上,他于二十三点整来到寝室阳台打电话,听到楼上天台有争吵,期间楼顶共有五人的声音出现,据他的证词是有一个人在不同时间依次和其他四个人发生了谈话,但具体他证词中哪个为死者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楼顶天台出现的五个人的声音他都不认识,还有待调查,这是我整理出他证言中的时间人物,您看下。”说着王伟把一张纸从笔记本中撕下递给了胡李鑫鹏。

“谢谢,问的很仔细啊。”胡李鑫鹏接过,开始看了起来。

纸片上画的是一张简要的时间人物图,并起了些标注:

时间人物事情

二十三点整人物A和人物B发生了争吵,声音很大,争吵很激烈

二十三点十分左右人物A和人物C不是明显的争吵,但讨论激烈

二十三点二十分左右人物A和人物D不是明显的争吵,中间有哭泣声

二十三点三十分左右人物A和人物E发生了争吵,但声音含糊,很奇怪的感觉

二十三点四十分有人坠楼(死者是A还是E)听到A的声音:你想杀了我啊

“那按照证言和你的看法,初步确定死者是人物A,凶手是人物E?”看完,胡李鑫鹏说。

“证词中那句:你想杀了我啊。陈晖很确定是A的声音,因为这声音他听了有近四十分钟,他觉得错不了,那样的话A应该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被E推下了楼。”王伟信心满满的回答到。“这是陈晖的完整详细证词,您看下。”

“很不错的推理啊,现场还发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吗?”胡李鑫鹏还是认可王伟至今的推理,同时也翻开陈晖的证词看了起来。

“尸体附近找到一个手机,但破损严重,已经由通讯部的同事拿回进行数据还原和分析了,另外在天台还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一个戒指,现在在一个师兄那,他在死者寝室进行现场封锁和遗物收集工作,我马上拿来给您看下,我确定那是一个情侣戒指。”

“就这两样东西吗?”胡李鑫鹏抬头。

“是的。”

“恩,我们一起去天台吧,我想先去看下。”

说着两人一同往宿舍楼走去,边走胡李鑫鹏边观察着,死者坠楼的地点是宿舍楼的南面,但宿舍楼的入口在楼的东北角,所以要从生活区的东门先进入,再走到宿舍楼,这是一幢新建成的宿舍楼,茶色的外砖有点旧的感觉,孤零零的位于整个生活区的最东侧,刚也提到楼南面就是步行街和大马路,而北面和东面则是一片空荡荡的,与楼平行的地方应该是未来新宿舍楼的地方,只是这时往北和东看还是太萧瑟了。走进宿舍楼的入口,首先映入的是楼管员的办公桌和房间,抬头一个摄像头在闪着红光,正对着的入口,摄像头后是步行楼梯,楼梯的右侧是两个电梯,“录像已经去提了吗?”胡李鑫鹏问到。

“宿舍入口的和电梯的录像已经有师兄到保安室去提了,会提回到局里。”

“办事真不错啊。”这是胡李鑫鹏真心觉得的,如果年轻的警察一直有这种热情,怕是没有什么难破的案子了。

说话间电梯就到了,进入电梯胡李鑫鹏看着数字,电梯内按钮从5开始到13垂直分布,进入电梯王伟按下了13的按钮,也许看到胡李鑫鹏疑惑的眼神,解释到,“楼一共十四层,从二楼开始命名,前四楼电梯不达,为的是避免电梯拥堵和缓慢,而13的按钮实际到14楼,再爬半层楼梯到阳台。”

“哦,我等下想看下楼层示意图,你去帮我拿下。”

“好的。”

很快到了天台,推门进入时一阵寒风袭来掀起了胡李鑫鹏的风衣,天台很大呈长方形,天台上没有放置任何障碍物所以是一眼就看到头,除了两个入口的建筑再也没有其他,胡李鑫鹏想到电话中王伟说的当楼管员和学生破门进入时没有发现凶手,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出错,因为这里根本无法躲人。

“密室的情况?”

“正要和您汇报呢!”王伟像是一直等着这个问题,所以当被问及时眼睛都发出了绿光,胡李鑫鹏想这孩子应该已经有了一定的推理。

“你介绍下,我洗耳恭听,呵呵。”

“具体的楼层情况等下胡叔可以再问下楼管员。关于密室,首先天台有两个入口,东西各一个,两扇门的锁是一样的,西门常年锁着,楼管说是先从里面将门彻底反锁,再在外面用一个自行车车用锁锁上,外置的车锁钥匙楼管很久以前就遗失了,所以进入就只能从东门。”说着王伟迎着胡李鑫鹏走到门边,“您再看一下这门锁。”说着王伟用带着手套的手演示着锁的上锁情况。“这锁是普通的双头锁,用执手时会带动执手锁,用钥匙从外侧可以开启和关闭两节锁舌,但这种门从内侧转动旋钮可以加一个保险,加了保险就无法用钥匙从外侧打开了,当时现场是这样的,”王伟打开笔记本看了起来,“楼管和4名学生来到东门前,转动钥匙关闭锁舌,这说明钥匙是拿对的,但还是无论如何打不开,所以就认定是从里面反锁了,但天台的门也不十分牢靠,几个大男人就选择了撞门,情况就是这样。”

“我看下。”胡李鑫鹏其实也还是有点模糊,但自己摆弄了下门锁,也基本理解了王伟的意思。在脑里构造了下天台的情况,但还是有些疑问。

“胡叔,我先下去一会,死者寝室是1017室,您可以直接过去。”王伟说完朝胡李鑫鹏低了下头,得到示意后转身离开。

胡李鑫鹏一个人在天台走着,天台四周的围栏是一米五左右的实体水泥墙,从口袋拿出那张王伟给的死者的照片,胡李鑫鹏看着,这是一张证件照,感觉有些时月了,但仍然可以看出死者清秀的脸庞,照片虽是半身照也可以看出死者的瘦弱,胡李鑫鹏目测死者大约有170公分,50公斤的样子,要把这样一个人翻过一米五高度的围栏推下楼应该不难。胡李鑫鹏伸出头要去看向楼下正对着的那摊红色,却无法办到,因为围栏外距离楼的外沿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有种不自然浮上心头,为什么凶手选择天台的南面作为行凶的地点,如果那是密室,既然能想到构建一个密室会没考虑选择南面推人下楼有被目击到过程的风险吗,即使在胡李鑫鹏这个第一次来到这幢宿舍楼的人看来,比起南面,北面同样也有被目击到的风险,西面有被另一幢宿舍楼的人目击到的风险,但天台的东面不是最佳的行凶场合吗,楼的东面无任何建筑,也没有人的痕迹,而且人从东面坠楼基本没有被人目击到过程的可能,难道是因为楼东面是一片草坪不能完全置人于死地,而南面是水泥地的原因?那么这种考虑是怎样狠毒的用心和多大的深仇大恨,一定要置人于死地。关于这些胡李鑫鹏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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