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用力的张大嘴,平明的指着自己的嘴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眼泪不停的掉下来。黑纱男用手轻柔的擦着我的眼泪,嘴里不停的说道。“婉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大爷的我才不是什么婉婷,天煞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睁开他双手后想要起身,却发现我根本就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是瘫软的,他给我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会这样子?不由得怨恨的看着他?他似乎并未看出我的怨恨之意,伸手搀扶被我狠狠的甩开。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婉婷你是在怨我吗?我并不知道李恪竟然给你吃了玉蜂蜜,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相信我。”相信他?凭什么相信他?他说李恪给我吃了什么?玉蜂蜜?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对我下毒了?老天爷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床上度过,不是我懒,而是我浑身无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动。我被黑纱男带到了一个山谷中,山谷里满眼都翠绿的颜色,以及颜色艳丽的花草,如果不是这样的境况,我会以为自己倒了人间仙境。
估计任谁也想不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风的总部,竟然在这个鸟语花香的仙境之中。平静的湖面之上,那犹如空中楼阁的宫殿,就是黑风的总部了。看着雕栏玉砌的一切,谁会想到这里竟然是大唐赫赫有名的暗门的总部呢?我住在一间独立出来的水上楼阁之中,有个叫佩乔的侍女照顾我。
从佩乔的话语中我渐渐的了解到,原来那个婉婷就是我,可是我不是穿越过来的吗?怎么在这里会有身份呢?难道他们就不怕认错人吗?而我也知道为什么我明明都表示了不认识黑纱男,他仍然固执的认为我是婉婷,估计他安插了人到无王府,所以见我行为怪异认为我在池塘里脑子进水了吧?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测而已,不过我怀疑自己不是婉婷的这个疑虑很快就被否决了。那个佩乔看到我肩膀上有一朵荷花的刺青就,认定了我是那个什么婉婷了,我自己都么有注意过左肩上竟然有朵小小的荷花刺青。
这个佩乔很是奇怪,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是那种从骨子里冷到外面的。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婉婷的话,这佩乔对我会不会太冷淡了一点,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到了这里多天,除了佩乔就是那个看不见脸的黑纱男来看我,平时根本就不见任何人,这个婉婷是个什么人物?
如果我是魂穿误进了这个婉婷的身体里,看着那黑纱男和奕斌那副仇深似海的摸样,她怎么会到吴王别院呢?又为什么会掉进池塘呢?那个奕斌知道了婉婷是黑风的人,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呢?这个黑纱男一副欠了我什么一样,越来越乱了。
“想什么呢?”突然的询问打断了我的思考,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想不出个头绪来。“这几天师傅就要回来了,他会有办法救你的。”我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对着他笑。“终于看到你笑了,婉儿,不要再执迷不悟的了吗?你们是不可能的,你身在黑风就注定了与李恪是敌对的,回头吧。”我的天呐,原来这个婉婷喜欢奕斌?
“李恪竟然这样对你,你放心,我一定回为你报仇的。”说着他指节泛白,我无力的抬起右手放在他的手上,他一怔,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不过他好像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奕斌对我做了什么?要他认为奕斌要知我于死地。不过他不用做什么,只是他那句话就足以伤我至深了,员阿里我一直都是一颗棋子,他对我好只是为了引黑纱男出来,我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爱我的。
上一次当是历练,第二次还是被同一个人骗,这就是愚蠢了。我不会傻傻的在被人利用,尤其是他,我要他为今天的一切负责,加以十倍的奉还给他。不管我是婉婷也罢,喆儿也好,他真的把我惹急了。原来单纯换来的只能是伤害,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空中楼阁,说说罢了的事情。
每天都能从黑纱男那里听来一些关于婉婷的一些事情,婉婷是师傅带回来的孤儿,从小就和仲卿(谈话中得知黑纱男的名字)一起长大,婉婷是被师傅和仲卿呵护如宝贝一样长大的,及笄之后非要出门闯荡江湖,众人劝说无果便也就依着她了。其实在这期间仲卿一直都保护着她,无意间婉婷用它那三脚猫的功夫救了一个被歹人差点强暴的女孩,却不成想自己被人报复,被路过的李恪救起,从而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李恪。
被仲卿带回黑风之后,伤势微好便偷偷的跑了出去,进了王府别院做了婢女,只为能够接近李恪,谁知李恪并未认出她来,也从未注意过她。听完用尽了一切手段想要引起李恪的注意,谁知非带没有让李恪对自己另眼相看,反而引起了府内其他夫人们的注意,后果可想而知啦,这个单纯的小丫头被整的很惨,而且有苦难言。曾经祈求仲卿带她离开,谁知仲卿当时有事在身,说好三日后来接她,岂知第二天婉婷就失足落水,而我就来了。不过说是失足,其实可以想象的到,应该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知道了这一切,我心里更加为了那个婉婷不值,也为了自己不值,竟然这么简单就掉进了李恪编制的情网之中。也许从一开始救起婉婷那一刻起,李恪就知道了婉婷的身份,又或者之后婉婷到了王府之后他知道的,这些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竟然利用了这个单纯的女孩,也利用了单纯的我。
至于我是怎么中毒的,只知道玉蜂靠着采食堇纙花花粉酿蜜,本来玉蜂蜜并没有毒性,反而会滋阴补阳起到调剂保健的作用。可是黑风独有的一种毒烟与玉蜂蜜相遇则会产生致命的毒性,轻则全身瘫痪、双目失明、声音全无,重则丧命。李恪正是利用这一点,我不是黑风的人则罢了,如果是,那么我的结局就是必死无疑,或者比死还难受。
幸好仲卿及时为我护住心脉,不然我现在应该已经去见阎王爷了。他李恪果然够狠,竟然想到这样来对付一个弱女子,一个因为爱他而冲昏头得女子。和现代的他作风一样,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下手从不手软。
不过仲卿的身份好似也不是很简单,他与婉婷不同,他不是孤儿。听他的意思是说自从十岁之后,我们都是隔着黑纱见面的。而且黑风也不是师傅建立的,而是仲卿自己建立,并且在江湖上扬名。这个仲卿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在乎我吗?还是像李恪一样,知识在利用我。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是真的怕了。
这天仲卿说师傅回来了,他抱起我去见师傅。他并未去湖上的大宅,而是到了竹林间的意见小院子内。院子里有个蹲在角落里摆弄花草的老人,穿着粗布蓝衣,戴着一顶粗布帽子,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园丁。
“师傅,我把婉儿带来了。”仲卿恭敬的站在那老人身边,我瞪大了双眼。不是吧?赫赫有名的黑风首领的师傅,竟然是如此平凡的一个干巴瘦老头?
那老头站起身,笑着拍着我的头,要不是我动不了,我还真想拍掉他那满是草绿的手。“丫头,回来了?”不过看在人家怎么也是能救我的人,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笑笑。
“师傅,我暂且护住了婉儿的心脉,可是~~~~~”
没等仲卿说完,老头就打断仲卿的话,心里更加觉得这老头讨厌,竟然打断别人说话,没礼貌。“我都知道了,这丫头是该吃点亏,不然不长记性。把她抱到床上去吧。”
仲卿把我放到床上就被老头子赶了出去,我撅着嘴看着死老头,他拿起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别的都是银针,可是这银针之长让人咋舌,真插下去小命还不没了啊?老头子看我撅着嘴瞪着他,反而笑了起来。“你个丫头,还是这副德行,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出去闯祸不?”说完下手毫不留情的插到了头上,痛的我呲牙咧嘴的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忍着点,头几针比较痛,人过就好了。”
不到半晌我身上已经相识刺猬一样布满了针,确如老头子说的,头几针痛的我快要晕过去了,后面果然好多了。针撤了以后,老头子让仲卿把我放进了一缸绿油油泛着草药味的大缸里。感觉好似有千只蚂蚁从体内顺着刚刚的针眼向外爬,而外面又好似有着无数的触手钻进针眼内,两股力量在我皮肤之下都争着。似痛、似痒、似冷、似热的感觉折磨着我,中途几乎快要难以支撑下去,可我根本无法动,所以只能任凭这种感觉在我身上肆意着。
也许是看我真的很痛苦,老头子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身边。“丫头,忍忍,快好了。”说着拿起一块娟帕为我擦汗,像是一个慈父在疼惜女儿。“你这丫头,总是这么的任性,你母亲临终前把你交给我,就是要你远离那些是非纷争,可你为什么偏偏要爱上不该爱的人呢?”母亲?不是说我是孤儿吗?“哎~~~~孩子,听老头子的话,别再与皇室的人纠缠了,这帝王家的人最是无情,岂是你能招惹的?”
老头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知道大缸里的药水已经凉透,而我被他的唠叨催眠之后,成功的被冻醒。醒来之后只见他们往缸里倒些透明的晶体,开始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知道刺骨的寒冷袭来,犹如针扎一般,才知道他们竟然往里面倒的是千年寒冰。大爷的,他们这是给我治病呢?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嫌我活太长了呢?
经过冷热反复几次,身体渐渐麻木不在有感觉,老头子也大发慈悲的让仲卿送我回去。佩乔给我换好衣服后,拿来一碗药,看见那浓稠的黑色胃里就泛起酸水,忙把头扭过去,因为我看见那碗里竟然躺着一只还在动的黑虫子。
“小姐,快喝吧,这是老爷子给你的药。”佩乔还是那千古不变的冷面,见我还是扭着头,便一把拎起我,受托下巴把那碗药和虫子一起灌进了我的口中。“得罪了。”灌完不管我干呕的样子,便开门离去,这到底谁才是小姐啊?我怎么觉得自己跟灰姑娘似的,被各种后妈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