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一点。听到我出声,欧阳诸葛和小家伙迷茫地看着我,看来不是他们。难道是我的错觉?我使劲摇了摇头,不信邪地又一鞭扫了过去。
鞭子仍然和原来一样,像是惧怕什么,根本连那块神主牌的边角都没点到。不过却没有反弹回来。鞭子的尾端被一只修长的手拉住了。又是一个古装僵尸,一身银白色的长袍,绣着不少金线。不对,普通僵尸怎么可能有这样敏捷的身手!
我再仔细看了看这个家伙,终于发现他和其他僵尸不一样的地方了。答案在脸上。没有和僵尸一样长长的獠牙,面颊和薄唇上带有血色。他比所有僵尸都年轻,或许其他僵尸也曾经英俊,但无疑这个词现在用在他身上更适合。当然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和僵尸们的呆滞死气完全不一样。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激动中带着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不是僵尸对不对?你认识我吗?你是谁?”我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去。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啊。”男子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很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当然不是僵尸。我是认识你。这次别再忘记我的名字了哦,记住,我姓崔,名邢钰。”
“崔邢钰?你和鬼祠是什么关系?”问这话时我心里早已有数,也没打算听他废话,使劲一扭鞭子,鞭尾从他手中抽了回来,下一步直接把目标转向他。
哼,又来一个不敢与我动手的。我不屑地冷笑着,手中的攻击的愈加凌厉。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我最后只觉得脖子一疼,便什么直觉也没有了。
崔邢钰一手揽着我,一手审视着从我那夺过的软鞭。刚才就是他出手把我击昏的。他皱了皱眉:“是谁那么没分寸,居然把这东西交给她,难道他不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还难以驾驭吗?愚蠢至极!”
“混蛋,你说谁愚蠢啊!”欧阳诸葛见崔邢钰望向他这,我又落在他手上,他还那么骂他爷爷,差点爆粗口。
“这里就交给你了。别伤到他们,好好招待。”崔邢钰淡淡了吩咐了下,便抱着我离开了。
鬼祠,后花园凉亭内
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欧阳诸葛那小子居然会像茅山道士一样使用符纸,还有个叫苏又辰的小家伙真身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狐狸,我们被困在了一座满是僵尸的宗祠里。
“唔······”一觉醒来,我伸了个懒腰,使劲揉了揉脖子,好酸,不会落枕了吧。
“睡的还好吗?”一个男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
“好。”快速应了一句,然后我愣在原地,手上维持着揉脖子的动作。这是什么姿势嘛!四下望望,我一阵无力。我肯定我还在梦里,否则我怎么会没在我的床上而靠在一个古装帅哥的怀里呢。这是梦,这是梦。闭上眼,我默念这三字箴言。
“那一记手刀弄疼你了吗?”拨开我搁着一动不动的手,一只大手代替它在我脖子上轻轻按摩。好舒服哦,我享受地半迷双眼,神情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咪。
不对,这不是梦!
我身子一缩,躲了开来,离帅哥两米远才去看他。吓,这不是我梦里那个最后出场的家伙吗:“崔邢钰?”
“看来你对我记忆犹新呐!”崔邢钰露齿一下,那白牙看地我分外碍眼。
什么梦,都是真的!昨晚后来的后半段时间我现在想想只是模糊的一片,不过离了那鞭子我脑袋好像清醒了好多。例如现在,我还知道要弄清楚自己是怎么一种情况。
花海,目光所及是一片花海,仿佛没有尽头。济南的翠屏山下是有名的“玫瑰之乡”——平阴县。而虽然在唐代初期就有慈净和尚就有在平阴翠屏山栽植玫瑰的记录,但现在翠屏山像这样大片的玫瑰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是在山下。品种也没有这里我看到的齐全。这里有不少叫不出名字来。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馨香,我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好美啊!”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崔邢钰笑的很得意。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还有,这里是哪里?”我疑惑地问道。不知道,我对于眼前这个男子生不出敌意,反而很有好感,直觉他是肯定不会伤害我的,加上面对眼前这些赏心悦目的玫瑰,我的语气不觉软了下来。
“坐这。”崔邢钰指了指他面前的石凳。看着我没犹豫几下就坐下了很开心,把一个盘推到我面前,是玫瑰茶,还有精致的糕点。我尝了尝,也是玫瑰味的。崔邢钰见我吃的津津有味,高兴地拍起手来,像个小孩,“这里是崔府的后花园,从大厅右前侧被钉死的门里进来就是这里。”
我一边吃一边在想究竟怎么回事,但仍没什么头绪。这个崔邢钰说话答非所问的,可他不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埋头苦吃。
“你现在叫叶晌是不是?”崔邢钰叹了口气,一副说来话长的样子。我很给面子地看着他。他以为我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自以为不经意地偷偷地看了我一眼。
“你相信前世吗?我认识你的前世。好久好久了,我差点以为我连你的样子也忘了。不过还好,总算等到你来了。”崔邢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没再说下去了。
他看着很忧伤,仿佛我忘了他是一件多么罪过的事。我挠了挠脑袋,还是没有什么印象。我确定我以前真没有见过他,像他这种外表这么出众的人我相信没人看过第一眼会忘记的。
“劳伯是你的管家吗?”或者我可以从劳伯这里知道我想要的,他看着比较靠谱。
“劳伯?谁啊?”崔邢钰对于我打断他对过去的缅怀很气恼,但还是照实回答了我的问题,“哦,你说的是伯劳吧。是我养的宠物啊,以前你还喂过他吃的呢!”
伯劳吗,我似乎又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